第 11 节
作者:
双曲线 更新:2022-09-02 20:57 字数:4872
(唉,终于被吃掉了,其实偶很想让他们一直清白到完结篇的,可好多大人不耐烦了,一直催,无奈何只得安排将小保打包送上床。
这篇文里应该是没有描述性的H文的,因为我认为朦胧的激|情过程更容易让人在无限暇想中感受其中蕴含的美感………咳,咳,……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偶实在不会写,所以这样破的一章一定会被人骂……呵呵呵………)
10
刚醒来时我一度以为自己失去视力,好一阵子才发现是因为身处黑屋,唯一的窗口外只有浓郁的夜色。现代人根本无法想象明代的夜晚可以黑成什么样,当天空没有任何光源时,地面上偶尔仅存的什么烛光啦、油灯啦,全象被滤纸吸走一样约等于无。扭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第一个成形的念头竟是“闻烈一定以为我逃走了啦――”
正在活动身体时,突然听到“哗啦”的开门声,一个声音道:“差不多是该醒的时间了。殿下您走好……”
咦,明代人用药份量真准,算我什么时侯醒,我竟然真的什么时侯醒,令人佩服。
屋门豁然而开后,一队锦衣卫当先而入,又高又粗的牛油大烛点了十几根,照得屋子内透亮,不亚于八十瓦的日光灯,只是光线太晃动,灯下物体的阴影又过于高大,看起来有点恐怖。
我想我应该已经知道绑架者是谁了。真是的,明明已经告诉他我不是小奈了嘛,还这样大张旗鼓地抢人。不是我自恋,突然之间被男人这样看重还真不习惯,看样子等一会儿二皇子来了,一定又会跟在街上一样,扑过来又搂又抱的,说不定还要被亲上几下……唉,桃花运倒也罢了,偏偏是男人运……
然而事情很快证明我纯属自作多情,二皇子……叫什么来着?……对了……琛棣,他的确是一进屋就猛扑过来没错,但却是狠狠掐着我的脖子,凶恶无比地逼问:“他没有死对不对?快告诉我他在哪里,否则我将你五马分尸!”
咦咦?形象也变得太快了吧,才两章而已,就从忧郁愁苦的痴情郎摇身变成了刑讯逼供、以私刑侵犯公民人权的恶人,枉我还有一点点同情他,现在才知道与这样暴烈的人相爱,小奈他的确不容易。
“快说!你快给我说!他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说――――!!!”
也许不一定是他想听的,但我的确有话想跟他说,只不过………
“殿下,您手上放松一点,这个人根本说不出话来。”幸好站在一旁的并不全都是泥人,算是救我一命。
琛棣的手略一放松,我咳了几声,喘过气来,立即连珠炮般地道:“我不过是个与你毫无关联的路人,是你认错了人又不是我认错了人,怎么倒变成你很占理了?再说就算我与你的情人长得很象,也不代表我一定知道他,认得他,你把我捉回来问算怎么回事?!”
“住口!”二皇子脸都气红了,“你哪里和奈奈象?我家奈奈漂亮温柔有气质,怎么会象你这个男人婆一样!”
我立时大怒:“谁是男人婆?我明明就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天哪,明朝是盛产变态与瞎子的地方吗?
一个人凑到琛棣的耳边嘀咕两句,二皇子皱紧了眉头道:“是男人就更不象了,我家奈奈哪有这样娘娘腔?”
我暴走!果然是有强权就没有公理,我估计以这位二殿下的标准,除了他和他家奈奈以外,是女人就男人婆,是男人就娘娘腔………哎,等等,尽管即思维狭隘又没营养,但他的意思的确是想说………那个……我和小奈根本长得不象?!那他为什么会认错人?
(小保啊小保,这又是一件所有读者大人都知道的事啦,你还真是后知后觉。)
“你快说!”琛棣再次扑上来,不过这次抓的是肩膀,“他的披风怎么会在你那里?上次被你脚快溜掉,这次决不会放过你,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披风?上次遇到他时披的披风?什么披风?是谁的披风?
我直勾勾地看着二皇子,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想起闻烈对海真的疼爱和他言谈中对小奈同样的回护,想起海真淡淡笑容下重重的心事与深深地忧伤,想起他白皙如雪的右腕上令人心惊的伤疤………那便是死去的小奈留下的唯一印迹吗?
“你没什么可狡辩的了吧?快说他在哪里?你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啊?”吼到最后,琛棣的喉咙已象被撕裂后堵塞一样颤抖和沙哑。
我――却紧紧抿住了嘴。
小奈不再是一个故事中的人物,他已变成了曾给我很多关怀、很多快乐的朋友,我不会让他有一丝可能去面对也许永远也不想再面对的人。
“他已经死了。”我冷冷地道。
“你胡说―――”他嘶声怒吼,一拳将我打飞在墙角,“他不会死,他如果真的死了我一定会感觉到的!
“别说这么可笑的话了!”我拭去嘴角的血丝,“尽管曾经相爱,但你们毕竟还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一个人的生死,岂是可以凭感觉判定的?”
琛棣疯狂地摇着头,两眼布满红丝直视着我,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的样子明明还那么鲜活,就好象当年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一样……”
我看着他,忍不住叹息,正想再次开口,突然听到屋门外一阵喧哗嘈杂,有人一脚飞踢开虚掩着的两扇门,猛冲进来,屋内一个为首模样地锦衣卫慌忙迎上前去,道:“国舅爷……”
接着我眼一花,那个锦衣卫被从屋这头唰地丢到了屋那头,紧跟着一双微颤的手一拉,我便被拥进了一具熟悉的怀抱,搂得密不透风。
“小保……小保……你真是吓死我了……”闻烈的手从我耳边一直抚至脸颊,碰到了嘴角的破裂处,我不禁轻轻呻吟了一声。
闻烈立即将手拿开,托住我的下巴一抬,仔细看了伤处,立即起身,啪的给了呆立在后面的琛棣一拳。
我大吃一惊,赶紧上前将他拖开。那可是个真正的皇子啊,再大牌也不能想打就打吧?
琛棣象是没有痛觉般站起来,推开来搀扶的手下,对闻烈道:“烈,奈奈还活着是不是,求你告诉我他还活着……”
闻烈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摇头道:“我不想说我提醒过你,可我提醒过你,分不清什么是最重要的,就一定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不了解什么是小奈决不会接受的事,就一定会给他造成最深的伤害。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他死前并不恨你,只是对你太失望了。”
说着,闻烈用力将我圈在他臂中,象个布娃娃一样挂在他身上,扭头准备离开。
琛棣一把攥住闻烈的衣襟,脸色惨白得如同死人一般,声音干涩地道:“至少,告诉我他的坟……在哪里?”
闻烈掰开他痉挛的手指,冷酷地道:“人都已经死了,埋在哪里都没有区别,你手里一定还有他曾用过的东西吧,造个衣冠冢就行了。”
在被半拖半抱的带离现场的最后一刻,我回过头,看看那个极度痛苦与绝望的男人,颇觉得有几分不忍。
“喂,你不认为最后那几句话太毒了吗?”上了马车走了一阵后,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他会不会有事啊?”
闻烈用一副拼命在忍耐地表情瞪着我,最后实在按捺不住,怒吼道:“你还有功夫管他有没有事?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到处乱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我嘟起了嘴。去看海真哪里算乱跑?被绑架这种事是不可抗力因素,保险公司都不赔的,凭什么怪我啊?再说啦,他干嘛那么凶,以为我已经忘了他无缘无故强暴我的深仇大恨了吗?呃,改正,有缘有故也不能去强暴人的……
见我好象生气的样子,身为现行犯的闻烈毕竟还是有点心虚的,又凑过来哄我,不仅柔声询问我有没有那里疼,还贡出好几包点心,说是海真做给我吃的,最后还试图乘我吃东西之际偷吻,被我及时的一瞪,只好改亲在脸颊上。
“没想到那个伤疤真是自杀留下来的呢,”我吞下一口点心,接过闻烈不知从那里变出来的一杯茶润了润喉,“海真居然也会骗人,这样子乱盖骗我。”
“海真怎么骗你的?”
“他说是练墨舞剑法时被桃歌划伤的,我又不懂武,哪里分得出真话假话。”想想温柔善良的天使海真也可以轻易将我骗倒,自信心可真受打击。
“以后见到海真,不要提琛棣的事。”闻烈小心叮嘱道。
想了一想,我耸耸肩膀,点头答应。
短篇番外:初遇
我是一个长在江南水乡的快乐少年,有慈爱的母亲和虽严厉但相当公正的父亲,还有很多疼爱我的师兄师姐。尽管没有练武的天份,身体也不算好,但我毫不怀疑自己将幸福平安地渡过一生。
十七岁那年,在京城为官的姑父派人来接我去他那里小住。其实那是他第四次派人来了,但前三次都被母亲拒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这次因为明年就是大比之年,住到姑父那里去念书备考是理所当然最好的选择,所以母亲读完姑父亲笔写来的信后虽因舍不得我远行而落泪,但还是同意我动身去京城。我很高兴,一来我从未出过远门,二来表哥小烈是我最要好的兄弟,我的确非常想念他。
溺爱我的母亲派了三师兄和七师兄一起陪我上路,并吩咐他们一直保护我到来年会考结束,照原样给她送回来。其他师兄非常羡慕这趟美差,红着眼睛送我们出门。
我有好多心爱的东西不能带,比如我那只金毛大犬,一扇画了十二幅山水的大屏风,最爱坐的紫檀雕花高背椅,后园一大片亲手栽种的白色蔷薇和缠满了金银花的秋千架,为了安慰一下自己,我坚持带上从吃奶时就没离开过我的那只可爱的小白猫。
我们一路上走走停停,玩得很是开心。母亲会派这两个师兄来当然不是乱选的,七师兄是我们几十个师兄弟中最细心最喜欢照顾人的,而三师兄,唉,用小烈的话来说就是简直是生下来给七师兄当仆人用的,听话的要命,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他们两个在身边,就算在长途远行的路上我也可以过的象一个少爷一样。
小烈到城门口来接我,姑父也很高兴,闻府里为我准备的院子又大又漂亮,还栽种着一大片美丽的白蔷薇,只有姑妈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不管见她多少次,我还是怕怕的。
我上午和小烈一起读书,下午看他练武,几年未见,他已经长成一个完全的大人了,高出我一个头,又英俊又潇洒,每次跟他出门,都有女孩子看他看得跌倒。真希望有一天可以长得象他那个样子。
夏天来的时侯,因为我怕热,所以我们师兄弟四个(小烈的武功也是我爹爹教的,所以也算师兄)一齐住到西山脚下的清风山庄里避暑。我好喜欢这里山青水秀的风景,尤其是隔了一片树林的那个碧幽幽的湖泊,绿玉般柔润的湖面上常在早晚时分升起如烟如霭的雾气,让我想到“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句子,不过因为是夏天,周围的植被都还是葱笼一片,所有景色远没有词中那么瑟索,更多的是生机和绿意。
小烈不知为什么好忙的样子,很快就回京城去住了,偶尔才来看我一次,二位师兄又都是勤奋练功的人,所以我独自一人的时间变多,又因为太爱那个湖,便常抱了心爱的小猫去一坐就是大半天,有时倦意涌上,就在草地上小憩,高兴起来,也会脱了鞋在嫩草上与小猫一起奔跑嬉戏,看跑动时的风带起我的衣角和长发,觉得舒服又惬意。
那天下午有淡淡的微风,清爽怡人,在树下小眠醒来,听到胆怯的“喵喵”声在头顶响,抬头一看,我的小猫不知怎么居然爬到树枝上去了,却又害怕高度不敢下来。我伸手去接它,怎么也够不着,想回去叫师兄,又担心它不小心掉下来,正着急的时侯,一条人影轻灵地一闪,还没怎么看清楚,一个年轻人已站在我面前,提着小猫的颈子递给我,问道:“是你养的?”
我忙接过来搂进怀里抚慰那吓的够呛的小东西,只到它抖得没那么厉害了才想起向他道谢。“不用客气。”他微微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我这才发现他其实是一个长得相当俊帅的青年男子。
“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多亏你帮忙。”我向他还以微笑,心中好感油然而生。
“真是很可爱啊,……”他轻声低语,几乎让人听不到。
“而且还很调皮呢!”我揪揪小猫的耳朵,它伸出柔软的舌头舔我的手背。
“叫什么名字?”男子问我。
“奈奈。”我扬脸笑道。
“你好,奈奈,我叫琛棣,朱琛棣。”
“啊?”我正觉得奇怪,三师兄的声音如魔音穿脑般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