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作者: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2-08-26 22:17      字数:4778
  香味扑鼻,馋得想流口水,可胃中却翻腾开。只好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多些太平年间就是好啊!几千年的历史才折腾出来的东西,现在都有,包子、纸伞过得还挺惬意的。只是不少都是墨家的垄断行业,虽然大多权利交还给了朝廷,依旧是懒的继续懒,累的继续累。
  “二爷早啊!”
  一个胖乎乎的大叔热情地朝我打招呼,只是他胸前背后背各着个娃,身上挂满了东西,左右手里还各提着两大篓子。
  “嗯。”我抽搐着嘴角,任命抄起他手里的东西。
  “二爷真是个好心人哪!”习惯于糖衣炮弹的轰炸,我也只好微微一哂,做个忠实的听众,等着他把东家的狗说道西家的猫。
  接着不断的偶遇,弄得短短的一个路程硬是多走了几里,多整出了一个时辰,我不由得担忧:已经超过半个时辰了,如果是祸心这个丫头片子铁定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如果是那些师兄弟,让他们久等岂不是一见面就没好印象,唉!美人哪!
  “呸呸呸!”我不由得按住眉心下面的鼻梁,愤愤地暗骂了皓雪几句,怎么整得我也整天美人、美人的!
  “哎呀!各位大爷让让!让让!”前面两个人一侧,一碗汤面就盖了过来,泼在我的前襟,只得庆幸换了一身黑衣再脏也看不出来,不过一手伸了前来,我只好皱着眉头侧身一闪。
  卷起袖子,围着围裙,小二打扮的女子,收回尴尬拿着毛巾的手,挠着头憨厚地笑笑,一惊一乍后,坐了个长揖:“二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给你赔罪了。”
  “你这个莽撞的丫头!怎么可以将剩饭往街外倒呢!你看把客人的一身锦衣给弄脏了,这几天的工钱全扣了!”掌柜的也追了出来,拍了那小二的脑袋,一脸赔笑,“哎呦喂!这不是二爷么!不如进来换一身干净点的吧!”
  “没事。”我拿起小儿手中的毛巾自己擦着身上那一堆的东西。
  “哎呀!都把弄成这样了。我——我——”小二这时也急红了脸,半句话也吐不出来。
  “我什么我!还不快赔罪!”掌柜的看着小二又伸手一拍,恨不得将小二捶进洞里。
  “我愿赔给二爷当小厮!”一拍之下小二终于将一句话吐了出来,可是——太惊人了。
  “哈?”我一时蒙了,手就抓着毛巾抬头狐疑地看着这个怪物。
  “对对对!二爷啊!这丫头虽然有点呆,不!不!不!比较憨,可是干活可实在,你还是收下吧!”掌柜反应过来,立刻喜笑颜开,摸摸那个小二的脑袋,“其实不也是挺机灵的丫头么!”
  我深呼吸舔了舔嘴唇,再张口:“我——”
  “就这么定了!给——二爷!”掌柜的立刻蹿回酒楼,取了一张纸乐呵呵地塞到我的手中,“沐辛啊!如今跟着二爷要好好的干!也枉我俩主仆几天!”
  “嘿嘿!”小二,沐辛傻笑几声,转向我:“爷。”
  强势啊!我搓紧了手中的卖身契,直接交道沐辛的手中:“你自由了。”留下一脸呆相的沐辛,转身离开。
  “傻丫头!算你遇到贵人了!”身后乡亲吵开了。
  “啊——”
  身后骚动,我连忙转身,伸出一只手和一只脚抵在沐辛的膝下和手下,恰好止住沐辛下跪的动作,声音也严厉起来:“你作什么!”
  “我——”半蹲着沐辛又慌乱起来了。
  “唉——”我低下头叹气,“要跟着我就到涟园去吧!这里有我房里的钥匙,和看门的说一声,就让人带你到我房里替我收拾些东西吧!”
  “谢——爷!”沐辛又露出标准的憨笑拔腿就跑,生怕我反悔似的。
  “啊——欠”我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偷偷运气,人多的地方连妖术也不能用,恢复记忆了,身体反而不会自动运行防护,再出些状况可要被师傅笑得永世抬不起头来了。
  一个大块头挡在我的面前,用俩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低声地说了一句:“师伯!”
  顺着一身墨绿向上看,果然是美人啊!一米八五的冰山美女,而非美男。
  “进去谈!”她往左边指去,原来已经到了风语楼了。
  “小徒完颜孝直,为挹娄族人,常年于长白山,今虽居于汉朝,仍不善于大汉习俗还请师伯见谅。现受师父师伯之命,特离开紫云观来辅助师伯夺回宝鼎。”
  一丝不苟,条理清晰,这不是整人么!明知道我们阐教几个都是喜闹的主,还以为这次紫云观会有一个公平的执事,谁知这个瞎老实纯粹是公报私仇!装作沉吟半晌,缓缓开口:“你师傅是?和周七有什么关系?”
  “恩师枢环,姓周单名一个‘七’字现任紫云道教掌门,兼任六派之首。去年未进行年试,安以前的辈分排出来的前榜六十名中除了师傅、清澜师伯、云天师伯等十人继任退下的几位师祖的职位,玄机师伯、清云师伯七八人率着众位‘清’字辈、‘云’字辈的师兄弟下山入世了,道观一时颇显冷清。”
  “我——似乎没问这么多。”嘴巴里有些苦涩,那是多么风光的过去,虽然现在也不差。
  “清澜师伯说‘莲花师姐,一年在外对教中事物不免生疏,宜按我的话详实回答,必要时加一些评语、感言。’而且师傅也让我鼎力相助。”孝直一板一眼越来越机械化了!
  谁说瞎老实老实了,我就跟谁急,紫云观纯粹是一个大染缸!哪里能再看得到以前因为一句谎言而脸红心跳的丫头,清澜那是要让我为亡故的众位师兄弟内疚自责至呕血而亡!而小七她是纯粹的担心我!
  铺开划满线条的薄锦,孝直指着几个甲骨文,长篇大论起来:“夏朝九鼎,亦山河九鼎,绘制山川草木虫兽,知九州地域广轮之数。昔日《书》中《禹贡》分八荒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雍州为九州,夏禹依次铸之,我派始祖得之,惜昆仑之天华而镇之于八方,才保千年安宁。如今神鼎被偷,存着的就只有梁、荆、雍西方三鼎,祟物蠢蠢欲动,望师叔念尽早功成身退。”
  被喷了一头雾水,我仰天长叹:“春天的梦啊!”
  “什么?”孝直的手点在锦帛中心,两眼迷茫起来。
  “春梦!”我语重心长地摇头,“如女不可教也!”
  沉默。
  “你的脸皮是用蜡固定的?”没了蜂鸣声,我难得地舒了一口气。
  沉默片刻,僵着脸的孝直从牙缝中憋出三个子:“为什么?”
  “僵硬得跟铁板似的。”我再次摇头,“实在不可教也!”
  “师叔自重!该启程了!”孝直伸手就抓着我的手臂往外拖。
  “且慢——”我撑不住了,整个人垂直栽倒在地上。
  “师伯?”孝直感到手上的人直往下沉,忍不住回头扶住,“师伯?”
  几声唤下来都没有反应,意识到不对劲,抓住昏迷的人的手臂,细细把来,孝直嘴巴里难得地无声吐出她人生第一句脏话:“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肉包起源,似乎是三国时,诸葛亮祭祀河神用来代替人头的。
  东西为广,南北为轮。
  ☆、第五十八章 豫
  眉头皱了皱。
  “二爷怎么还不醒,都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别去理那个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人,分明已经封住了大半部分妖力了,还彻夜不归地瞎闹,回来了不歇,息反而只知道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外跑,晕死活该!”
  “咳咳!师伯是去找我的。”
  “吵——”嘴巴扯开,唇瓣干燥得难受,用舌头舔舔。
  “醒了!醒了!”
  那声音震得我头疼,憋着一口气坐了起来,大吼:“一群噪聒的苍蝇!”
  “咚——”我抽气地捂着自己脑门,稳住发晕的意识,微微张开眼睛便看见床前并排的三个人呆呆地看着我。
  离我最近的皓雪立刻放下捂着脑袋的手,顶着一块红印撇了撇嘴:“就知道这个家伙强得很,回来还躺着,醒来就可以骂人了,我可不奉陪。”
  “咳!那个,师伯稍休息片刻,差不多该该启程了。”冰山美人面无表情,可那眼睛可以看出她很不高兴,甩甩袖后脚跟着皓雪离开了我的房间。
  “嗬嗬!”我只好呆坐着干笑,我怎么惹怒这些小丫头的,好歹我也算是老一辈吧!
  “咻——咻——”嗅着淡淡的米香,吞咽了一口口水,汤池便送到了我的嘴边,我抬头对上沐辛的眼睛,微微一笑,“我自个来吧!”
  愣神片刻,沐辛害羞地低下头:“这——是我应该的。”
  “不必了。”无奈地摇头。
  “我很能干的!”她突然焦虑起来,握着碗的也开始发抖。
  “饿了!”罢了!随你吧!
  透明的眼眸直愣愣地盯着我半晌,才弯成好看的弧度,拨起半勺表面的米粥送进我的嘴里。
  嚼了嚼,咽进肚子里。咦——温的咸粥。
  院中东北角。
  低头看着石子玄阵中一口铁锅只留下一些烧焦的黑印,我舒心地松了一口气,有些遗憾地感慨道:“如果可以带着你去吓一吓人也不错。”你倒好走了一了百了,没尽兴!
  “哼!留着它,等它怨气再重些,好让你散尽千年道行做个普度众生的菩萨!”白色的爪子搭上了我的手,将我甩出了石阵的范围,重重地摔在地上。
  “别说的——咳,我这么伟大,不过是一夜没睡而已。”顺了顺气小心地从地上爬起,撑着要心疼着被摔疼得底部,没好气地埋怨,“哪有你这样对待病人的!”
  “哪有怨鬼还没施术就自愿进入轮回的!”皓雪龇起一排雪白的牙齿,一脸“抓奸在床”的表情,让我见了就觉得好笑。
  “他自个想通了呗!”和我比,你还嫩着呢!
  “哼!除非有个笨蛋不在乎自己被封印了大部分妖力,而愿折损自身百年道行,面对自杀性行为照样衣义无反顾地使出净魂咒除去它的贪念。”皓雪抓住我的肩膀,吼声一阵高过一阵,“如果闲道行太高,不如今个我就将你的灵魂给吃了,省得最后落到其它的魔物恶鬼肚子中。”
  “恶灵退散!”戏弄性地怪叫,手中却使出风咒,将皓雪甩到地上解了一口闷气,“我有这么好心么?不过当时迫不得已才使了这个咒罢了。”不过,这家伙太闹腾,一拿到就动手也算是不得已吧!
  “哼!”皓雪这下倒是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别哼了!那个沐辛有问过什么吗?”还是换个话题吧!怎么现在的人特别爱钻牛角尖!眼睛一亮,我直直地盯着地上的家伙。
  “没有。”抱着袖子,皓雪突然缩瑟成一团。
  “哦!”
  “别笑了,太过寒碜!”地上的人团,忍不住往后挪了挪。
  “去你的!”愤怒的我抓着腰带上的布袋就砸了过去,正中她的脑门。
  “哎呦!”被砸疼的皓雪惊呼一声,连忙往布袋飞出去的方向折回,险险接住那个布袋,小心扯开来一看正是那颗她给我的龋齿,满脸心疼,“你——再怎么说也不应该用招兽来砸我呀!”
  四人经过了一翻手续,出了西城,一样的山和水,一样是人和物,偏偏为什么就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春梦啊!”轻飘飘的一句话,只得道前头两人的轻颤,所有人的脚步却丝毫没有懈怠。
  “三个女人一台戏,为什么四个女人却成了闷葫芦组合了呢?难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闷骚型的女人都聚在一块了!”落在最后的我被这样宁静的气氛熏得大放厥词起来了!
  “不是!”前头的三位齐齐很抑郁地回头,瞪着我反驳。
  “嘿嘿!这不——是挺有默契的么?”收起了哀怨,我整个人振奋起来了。
  “你是男的!”
  “我不认识你!”
  “我和你不是一国的!”
  沐辛、孝直、皓雪三人又同时吼了出来。
  “哎哎哎!那也不用走得这么安静么?”瞥见几个神色有愈加深沉的趋势,连忙改口,“那也不用走得这么快呀!毕竟我的身子还比较疲——惫。”
  没等我说完,在我干瞪眼的情况下,孝直绕到道旁的树下,扔下包负,抱剑闭目而坐。皓雪也一声不啃,提起下摆,叼着一根草根攀着较近的古树,连蹬几下躺便在较粗的枝干上,翘着腿小憩。连沐辛也眼观鼻鼻观心挠了挠后脑勺,自顾自地取出水壶,寻水源打水去了。
  “怎么这样!”泄气之余,我只好随便找一块草地坐着。掂量气一块竹板,抛出,接住,再抛出,再接住。不过是说得比你们多了那么一点点而已,用不着一致地对我缄口莫言吧!春天做春梦很奇怪么?分明是您们三个血气方刚的丫头想歪了!啊!静成这样让人真不痛快!
  “哎呦!”竹简敲到头上,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