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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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2-08-26 22:17 字数:4746
再来一位长的不是很有特色,不过也是美人一个,随意地一掷一道光穿靶而过,又是一片喝彩,只是看得出这个人肯定最出彩,四周的注意力也都集中过去,我旁边几位女子议论起来。
“这次恐怕又有能进入前六十的新面孔了。”
“这可说不定,只是火咒而已。”
“这个火咒燃起的火球大小控制相当不错,力度也刚好,需要灵力控制相当纯熟,体力、准度相当高,这丫头恐怕再过十几日的年终赛定能榜上有名。所以给我好好练,别偷懒!”一名严肃的拿着一卷书本的女子走了过来,那群女子立刻一哄而散。
加快了脚步,走进一看在旁边的指导居然是清草。接着的人射出的火球要么擦靶而过,要么打到别人的靶上,要么就半途落下,乌烟瘴气场面混乱,四周的就没有再往这边看一眼了。
快接近她们时我心中一时起了个奇怪的念头:我何不自个试试。
趁着没人注意,拐到旁边去,绕出广场寻得一块无人的空地,自己也取出一张符,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默念咒语,符如同铁片般立了起来,我弯起嘴角,对准屋檐垂挂的灯笼横送出去,火符却像微风卷起的落叶飘落在我的脚下,掉在地上的时候还冒出一缕青烟。
盯着那张中间一点黑的符,我彻底地囧了。泄气地合上嘴巴,撇了撇,打击还真大,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不要这么玩我啊!
“莲幺!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不是有晨练吗?你没看见,这些新弟子中还真有几个特别出彩的我远远的就看到了不错的表演。”小七边走边叫,顷刻就至于我身侧,抓子也攀上了我的肩膀,重重砸了两三下,“不过,和你比起来就有点大屋见小屋了,但也能看一两场精彩的。咦——你在看什么?”
我僵着身体,愣是没动。
“这不是火咒符吗?也没什么嘛!”小七弯下腰将它拣了起来,凑到脸上翻来覆去仔细地看,“谁这么窝囊,连最基础的五行符也不能运用,最起码也应该将火给点燃啊!真是的,就一个黑点,随便找个小娃娃都能戳出来。”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一滴粘湿的液体从后背滑落,身体有些不稳。
“这里的问题可大了!用火咒符燃气火球,水咒符生出水球,土咒符变出土块,金咒符变出铁块,木咒符变出藤条,皆是最基本的术元素,而这张失败的作品,足以说明那个施术者根本没有一点天分,再说难听点就是她最好还是回乡种田去,一辈子也不可能有这方面的造诣了!”小七摇头眼睛不离手中的黄纸,锁眉,“我们这个紫云观中怎么可能有这样一个人,还是小姐思虑谨慎,我这就和师叔伯商量,你还是快去广场吧!然是你早已学过,几千年的规矩还是不能废的。”握紧,朝着主殿急速掠去。
头重脚轻地走在回广场的路上正巧碰到清草领着大部队过来。
“师姐,别来无恙!”清草向我问好,将他身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甚好。清草师妹安好?”脑中一片浆糊,习惯性地回答,雷劈般回神,我在心里苦笑,这不是让我往火坑里跳吗?完了,完了!眼前有多少双要将我除之后快的眼睛射出一束束让人难受的视线,如芒刺在背。
清草点了点头,手往我身后一指:“师姐,既然你已经来了,就先做个示范吧!你身旁就是一片小树林,就用水咒符浇灌可好?正好也作为迟到的惩罚,这样才算公平不是!”
“我——”刚张口声音却被卡住。
“师姐(师叔)明智!”一边倒的气势,可把我给堵得慌,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们纷纷错开,两边各站一排,围出了个梯形,右边为首的是清草,碰到我的目光伸手作了个请的动作。我在心底替自己哀嚎一声,手伸进袖子中,慢悠悠地掏出,一张符文奇特的水咒符,无心计较,闭上眼睛,随手丢了出去,反正也就那样了,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呼——”潮湿的空气扑腾到脸上,眼皮微动,最后还是睁开,原本衣着整洁的小姐们大都成了落汤鸡,树林一片片叶子绿得娇艳欲滴,几滴水珠落下掉入水洼中,溅出五彩水雾连成一座彩虹桥,挂在众人的头上。
“唉——”清草收起身上的结界,叹了一口气,“师姐就算是要处理整片林子,也没必要同时动用水咒和风咒,混合弄出个如此高级的咒术,多投几个水球就解决问题了。算了,今早接下去的任务便是用水咒滋润剩下的植物,散开——”
“嗖——”几十个水球往我面上砸来,侧身退开,原来站的地方造就成了水沟,回看过去。
那堆人中间走出一位橙衣黄带,逍遥方巾的女子,原是那位百步穿杨备受关注的之人,她面带笑意直视着我,眼里却有寒意:“师姐莫气,我们不过是想要投往你身后的绿地,谁知却失了准头,望你大人有大量,自是不会计较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不规则更新了,(*^__^*) 嘻嘻……
☆、第三十九章 外来客
“你还真有气魄,涟云抢了小悠,你却还要帮她养女儿、养孙女,我怎么就不知道你任云舒有如此胸襟,堪称姐妹中的楷模。”师伯独自站在一棵树下,看着北方。
“云卷,我的事未必需要你的关心!”沙沙叶摇,师傅单脚着地,落在师伯身前。
“你——”大使博握紧负在身后的左手,极力克制着某些情绪。
“大师伯,掌门师叔你们原来在这里!”小七从后面跑了出来,胸腔起伏,喘着粗气,掏出一张褶皱的黄纸,“我,我们紫云观中混进了闲杂人,有必要彻查一番,否则出了什么事就太迟了。”
“这个嘛!确实必须深究一番,毕竟我们弟子的身家不凡,出一些事就麻烦了。”师傅看见她手中的东西抢在师伯前头开口,“那就有劳师兄了。”
师伯猛地转头,眼睛扫了一眼师傅,撇过头就走,视线不再落在她的身上:“太清领命。”
“开饭了!”御风的御风,踏燕的踏燕,用拂尘的用拂尘,一时间尘砂满天,千奇百怪的招式层出不穷,匆匆众人各凭本事,争先恐后地蜂拥而至那千人大食堂。
一处角落中,杂草矮木中一双灵动的眼睛转个不停。无数双脚从眼前晃过,我捂着肚子,吞咽着口水,好饿!那些小气鬼,不过是衣服湿了而已,居然千里追杀,三十个人攻击我一个,要不是有霍信几个帮忙,早就在园中被左右夹击浑身湿透了。一会就安静下来,伸手拿到脖子上的叶子,站了起来,身体有些不稳,哼哼唧唧:“居然会低血糖。”
大摇大摆地走到大路中间,正对着的就是食堂,我还没进去就被一只手拉着拐到了后头厨房。
“幺儿是吗?叫我苒儿吧!”拉我坐下后烧火男对着我讲着折莫名奇妙的话,最后还有些焦急,“再不行叫我崞苒也成。”
“啊——”我发烧了吗?还是世纪末日了?天下红雨还是六月飞雪?脑袋自动罢工,神经也短路阻塞,无意识地大张着嘴巴。
“哎!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把这些东西都吃了,才能更快恢复体力,不然如何能用心学习好恢复以前的本事!”烧火男微嗔了我一眼,转身打开锅,端上一大盆的饭,接着又取了四五盘菜,顺手布菜、盛汤,做得极为自然,递上筷子塞到我的手里,自己就坐在一边支着头看着我,“吃啊!看着我能饱吗?菜都要凉了,我白帮你热着了!”
这句话如果是我的夫君和我说,那我肯定暧昧地扑上前去抱着他,可从烧火男嘴里吐出来,我差点没把胃酸都吐出来,虽然他看起来也不怎么老,人长得也周正,可好歹也四十好几的人了,实在是让我大跌眼镜。心里开始打鼓,肯定是今早老黄牛的事把他弄得精神失常,心思一转,豁然开朗,抓紧就要掉的筷子,视线投在桌上,他居然用脸盆装饭!方桌上只有这几样就已经放得满满的,那个饭盆特别巨型,虽然都看起来很好吃,我总算弄清楚了他的目的,为了报复我——要让我撑死!
心里打着小九九,三番五次找借口走人,什么盾都拿出来顶着,可那个七巧索两头分别套在左手和桌角上,这个架式,就是只要还剩一口饭,他也绝对不可能放过我的。唯唯诺诺了许久,我终于鼓起了勇气,郑重地说:“我吃饱了。”
看着差不多吃了大半的饭菜,烧火男斟酌片刻,点了点头:“嗯,胃口不错,那就去洗菜吧!”
原来事情就这么简单!摸着鼓鼓的胃袋,我好想哭!
“厨房禁咒。”看着墙角上的石碑,我仰天长叹。这个道观怎么那么奇怪,规矩一打一打的,净是不按理出牌,不对,从拜师的那天起就纯粹没有道理!难怪明明文臻她们都是有底子的,一开始会被那些鸡啊、鸭啊整得那么惨,干起活来则是真刀真枪脚踏实地地干,赶明儿是有本事没办法使,庆幸我是个半吊子的道士,否则又不知道会被罚成什么样!据说还有好几处也有明文禁令,我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
刚才想试着使咒术,才拿出一张咒符,就被烧火男狗血地教训了一番,直到现在还心有戚戚焉。
“怎的,干不下去了?”烧火男的腿晃到了眼前。
我连忙摇头,手上的动作立刻利索起来,往干净的盆里不断地堆着菜叶。实在想不通,不过是坐着黄牛兜了几圈,用得着如此针对我吗?我可也是受害着,心里对那个东西都有了阴影了。所有的新手都放着不管他专门摆好桌椅坐在我的旁边监视我,惩罚的措施也十分古怪,居然是吃一碗饭!不过中午我撑成那样,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挺绝的一招。说他看我不过去,可又百般关心,连衣服够穿否、房里有没有蚊子都要仔细过问,俨然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我忍不住手抖了一下,三片叶子被揪成烂兮兮的,绿色的液体从指缝溢出。
“嗯哼——”一阵香气飘了过来。
我连忙收拾手上的东西,转头顺便环顾一下,每个人都仔细着自己手中的活计,正常得实在不正常。每当他端出热乎乎的饭菜要挟时,我总能感到有一束幽怨的视线,转过头去却寻不到出处,害得我觉得自己已经患了精神衰竭。
“最近厨房常常有小偷出没。”烧火男被其他人招出去后有些人就开始议论了,我边干活便竖起耳朵。女人哪!不管哪个朝代喜欢八卦的天性还是有的。
“可不就是,听说常常会少点生猪肉之类的,你说会不会是妖怪干的。”
“妖怪?我们这里多的是除妖说的祖师,那些镇守四方的灵兽是干嘛的!肯定是内部人干的!”
,轻叹,摆了摆手,“都——干活吧!”气氛立刻恢复了原先烧火男在时的状况,只有劈柴声、脚步声以及鸡鸭叫声。
“涟幺师姐,师傅请你过去一趟。”
抬起头,正看见清云依旧站在那里,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她点了点头。于是我擦了擦手,放下袖子跟了出去,一前一后走的是上次的路,清云自第二次见面后对我冷清了不少,一路上问的问题她居然通通听而不答,变成一个闷葫芦。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
“师傅我将师姐带来了。”
很快就来到的偏殿,师伯背对着我俩眼睛直盯着天师图,良久没有一点反应,头上带着方巾银发垂至腰间,负手而立,苍凉之感弥散开来。
“师傅!”清云再一次叫唤,师伯才转过头来,近距离仔细一看师伯的眉目和师傅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只是一个是五十出头的样子另一个却而是二十好几般水灵。
“清云,你带她来作甚么?”看到我时师伯眼中明显有一丝厌恶感滑过。声音也不同,师伯声音处处透出寒气。
“呃!师傅早上回来不是吩咐过叫徒儿带涟幺师姐过来吗?”清云有些错愕,那拉长的脸好不容易有些变色,狐疑地看着师伯。
“嗯?有这事?”左手扣了扣额角,师伯蹙起眉头,片刻又舒展开来,“那就先把她扔到后山逍遥谷去磨练磨练,你就继续搜查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混入道观吧!”
“逍遥谷?”清云欲言又止。
“嗯。退下吧!”
师伯肯定与我有仇!她的每一句话都会让我掉到更加凄惨的处境。回想方才清云将我领会来时难得露出了笑脸并说道 ‘前天定的海青恐怕已经送到你房里了,正好派上用场’,我就恨得牙痒痒的。可又能怎样,人家是道观的执事者,师傅顶多算个挂牌掌门,道观的大小事物谁不知道全是有大师伯一人处理,要捏死我这个虾兵小将,也就是捏死一只蚂蚁。拖着两条几近残废的双腿,穿着一身烂布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