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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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词 更新:2022-08-26 22:15 字数:4814
玛门扔了东西开始收拾房间。先倒垃圾。
几分钟后上来,贝利尔拿着香蕉皮,巴巴地看着他。
玛门扯过香蕉皮,扔进垃圾桶。
再擦桌子。三下五除二。
贝利尔笑。“果然是这样啊。”
“什么?”
“我以前认识一个阿姨,她说男人干家务活不行。擦桌子都是这样。”贝利尔在杯底周围擦了一圈,“从来都不擦杯子下面。”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男人都很懒。越懒的男人越男人,打扫卫生的男人都是娘娘腔。”
娘娘腔的脸色很难看:“那,请问一下,男人中的男人,你的浴巾什么时候洗的?”
“上个月。”
娘娘腔把衬衣脱下来,扔在贝利尔头上,还拉飞一颗扣子。“浴巾拿给我洗,你给我用这个擦!”
贝利尔拿着衬衫闻闻,又撑到玛门身上闻来闻去。“哥,你好香。”
“蟑螂也很香。只要你拿自己当参照物。”玛门拧了他的头,把他踢进浴室。
半分钟过后,一条浴巾扔出来。
玛门捡垃圾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卡了半晌,再继续。
一个小时后,天黑。贝利尔洗完澡出来,唱片机下压着金色的大盘,缓缓转动,柔情的钢琴乐在屋内回荡。
床头的蜡烛摇晃。
玛门已经在做最后一道工序,叠被子,头也没回就说:“去找两盘节奏快点的唱片来。我听这个想睡觉。”
贝利尔看看高高的柜子顶:“快一点的?可我都没听过。”
“随便拿一盘试试。”
玛门叠好被子,往椅子上一坐,轻轻喘一口气。但一看到贝利尔,又无奈了。
贝利尔正在痛苦挣扎中。
柜子太高。
玛门刚想去帮他,却呆住。
贝利尔用他的衬衫擦了身子后直接穿上,衬衫因湿润半透明,还只扣了两个钮。最要人老命的是,到玛门腰的衬衫刚好盖住他的臀部。
贝利尔踮脚去拿,拿不到,刚想回头叫玛门,却看到玛门在他后面。
一看玛门过去,就知道他的目的不是帮贝利尔拿东西。
打横抱起贝利尔,扔到床上去。
才整理好的被子又乱掉。
第58章
玛门解开他的一颗衣扣,又像怕吃得太快就没了一样,停了停,翻身上床。
贝利尔抿住嘴唇,手指都在发抖,但是没有反抗。
玛门轻轻抬起他的腿,手指滑到他的腰间。他主动挺起腰臀,方便哥哥脱掉自己的内裤。裤子慢慢被剥落,他已经紧张到闭上眼。
蜷缩了双腿,内裤瞬间滑落在脚踝。
玛门解开他最后一颗扣,把他抱起来。
衣服也滑到手腕处。
贝利尔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搭上玛门的肩,胸贴上玛门的胸。
玛门把他搂住,手伸到衬衫下,往上游走。
微烫的东西靠着贝利尔。他眨眨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尽管努力放松,还是红了脸颊。
谁,谁能告诉我,他们在做什么?
玛门捧起贝利尔的脸,对他暧昧一笑。然后轻松地垂头,含住他的唇,浅浅试探过后,便热情深入。
贝利尔写明了就是迎接。脖子微微后仰,身子往前倾,明红烛光这么一照,衬衫半透明着,映出蒙胧的身段。
男孩子不及女孩娇,但绝对可以比女孩妖。
贝利尔这小鬼才这点年纪这点经验就这样,长大后,开发完全后,怎么得了……
腰被搂住,人被提起,玛门勾下身,含住一颗贝利尔红色的小珍珠。
贝利尔身体震了一下,手指插入玛门的黑发,含糊不清地哼哼:“为……为什么会这样?”
玛门无暇回话。
“不是这样的……”贝利尔抱着玛门的手都跟着哆嗦。
越来越可怜这孩子,搞了这么多次,连最基本的前戏享受都没有过。才这点程度,就兴奋得身体一颤一颤的,不知道真要进去了,他是不是会死过去一次?
不过多时,贝利尔的血飞速冲到脸上,整个小脸儿顿时红得不像样。也不知玛门是在咬还是在舔还是在嚼。
“哥……”贝利尔全身紧缩,抖出这么个字。
玛门停了动作。
贝利尔还在迷糊中,玛门已抬头看着他,眨也不眨。
贝利尔如坠云雾中。
顿时怀中的少年像有百钧重,玛门松了手,替他扣好衣服,慢慢将他放回床上。
贝利尔更加茫然。
但是,这种状况是很尴尬的吧,只能不言。
“对不起,贝利尔,我有点头晕。”玛门捂着耳朵,静止片刻,“你知道,我的私生活不大检点,这么久没有做,会动不动就发情的。”
玛门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问贝利尔为什么不阻止他。
贝利尔哦了一声,所有表情一扫而空,麻木的脸又回来了。
“我想你弄错了,我也没你想像的纯洁。我一样是出于需求才不拒绝,只要是个性功能完善而又对同性恋不排斥的男人都可以。别想多了。”贝利尔抓了内裤穿上,一边穿一边伸出瘦长的腿,伸个懒腰,往被窝里钻去。
不够成熟又非要装成熟的小孩。
“嗯,你知道,一旦发生这样的事就会有很多麻烦。不过,你比同龄人要有魅力得多。我家小猪的经验这么丰富,怎么会纯洁呢?”说完自觉有误,立刻闭嘴。
果然贝利尔的脸色不好看。
玛门个烂嘴巴,就知道画蛇添足。这句话说给任何人都没问题,但贝利尔曾经当过公关,意思全变了。
贝利尔嘴巴翘得老高,转身缩在被窝里。
“小猪,我是在赞扬你,你不说声谢谢?”难以自圆其说的笨玛门。
贝利尔根本不打算出壳。
玛门拉拉被子。
比裹小脚还裹得紧。
“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虽然我不喜欢你当公关,但你也不能歧视公关啊。乖乖乖乖,把头露出来,让哥哥看一看。”
玛门的头刚靠过去,就被一颗炮弹打中。他一个后仰,见一道黑影飞天而过,反应灵敏如他,一手抓住,黑珍珠。
“你不要哥哥的珍珠,哥哥就变成小孩了!”
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摊开。
“你如果不让哥哥替你戴,哥哥还是要变成小孩!”
贝利尔没动。被窝倒松了。
玛门欢欢喜喜地拉开,看到贝利尔布满血丝的眼。一惊,伸手探探他的眼角,大松一口气,替他细心地戴上。贝利尔小嘴皮子抖啊抖,抖得特不争气。
“要真那么不开心,那哥哥和你做。”玛门一副要被人强X的鸟样,开始解裤子。
汗,这也太羞辱人了。
果然贝利尔中计。
“我才不稀罕!”跳下床,一头钻进厕所。
贝利尔一走,玛门就面朝床单倒下。这臭小子哄人有一套,不过,他怎么好意思拿骗女人的套路去对付自己的弟弟呢?
要我是他爸,早踹死他!
“我在做什么……”贝利尔在厕所,靠在门板上摇头摇了半天。又走到盥洗池旁看着镜中春色荡漾的脸,恼怒,一头砸进水龙头下,冲了个彻底。
“我到底在做什么!”后悔的小孩低声咆哮,生怕让外面的人听到。
小猪,让我来回答你:你在向你哥撒娇。
第59、60章
两个星期后,玛门搬走了。理由是将及年末,货币流量变大,政府事务繁多,他要回去忙正事。加之新年的堕天日即将到来,战乱出英雄,难免会有孤峰崛地而起,他怕自己的黑暗骑士地位不保,要回去练习武技。
对此,我特想问他一句:那些是“正事”,那你住贝利尔这一出算是什么事?
难以自圆其说的家伙。
贝利尔懂事归懂事,阅历少了些,细微之处难以察觉。
他又开始看雷诺的日记。
晚上,爱丽丝用神圣苍乌羽替儿子占卜爱情,这是天界最近最流行的占卜游戏,我们只是抱着娱乐的心态去算,但是结果实在令人担心。
苍乌的羽毛有很多种颜色,羽毛尖指的方向表明不同的性别,大小的差距表明年龄差距,不同的颜色组表明不同的关系。
两片羽毛往上指,其中一个巨大,一个微小。
羽毛的颜色,大的是蓝色,小的是银色。
怎么会这样?
不,不,这种游戏就算是爱丽丝,出错率是百分之三十。说不定是她算错。
不论哪一个代表米迦勒,这样的预言都让人害怕。
我们不能忘记,米迦勒是天界未来的光辉。
嗯,我再一次确定,雷诺写的日记,比那些天界保守派名作家还要婉约含蓄隐晦,不愧是写给自己看的。
唉,他就不能用天语写字么?
之后又偷偷跟着路西法,他精神恢复了些许,但我不敢和他说话。之后的日子他都只是爱抚米迦勒,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其他时候都他要不是在宫廷里处理事务,就是泡在办公桌旁,折腾那些山包文件。一忙就到半夜,还可以在有人相伴的时候一直不说话。拉哈伯来看他几次,他都不大答理,有人拜访,要么不见,要么两三句打发。
不过,随你信不信,路西法就是可以让你一直看着都不嫌浪费时间。
别说是只有我这么想。
我可是男人,非同性恋,只从美学角度考虑。一个可以让男人都一直看的男人,该有多大魅力?
直到堕天日竞技场一宏伟事件发生,我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贝利尔。
前几日路西法参加的节目并不多,无非就是表演,魔法展示云云。死了个撒旦,加上魔王带头沉默寡言,最热闹的地狱一族无论如何都高不起来。
中途的竞技彻底带动了新年的氛围。
七大撒旦坐在高台中央,沙利叶和魔后的位置空着。
天阴得像随时都会降骤雨,砸冰雹。
魔族们陆续走上台阶坐下,还有姑娘带了伞。
前几日连续的竞技都和以往一样。肉搏还有点看头,魔法像小孩玩火炮。
桑杨沙前一次拿了大巫师的称号,这一回自然就想将自己的魔法精神发扬广大。早早就出来清场。一般人只会在有堕天使的时候出来看。桑杨沙作为堕天使里的佼佼者,别人看的时候也会格外注意他。
一仗打下来,桑杨沙坐在场子边缘休息。
一看到这张让我想抽的脸,我立刻想到了贝利尔,也不知他是否有参加?
有几个人前来鼓励,包括芺罗塞碧那。桑杨沙往椅背上一靠,特意不掩藏眼下的五星,昂头挺胸,得意洋洋。
芺罗塞碧那说:“殿下,你还记得以前和你好过那个小男孩吗?”
答案呼之欲出,桑杨沙一皱眉,故作疑虑。“记不大清楚了。”
有姑娘调笑:“哎呀,殿下真是太风流了,居然连名字都记不住。”
令无比他满意的答案。他笑着,神秘兮兮。
芺罗塞碧那说:“我都记得名字,他叫贝利尔。我刚才看到他进来了,可能也想参加比赛。”
“他?他参加比赛?”桑杨沙捶桌大笑,“他连条船都拉不动的,怎可能……哈哈哈……”
姑娘们跟着笑。
“那不重要。”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在他们身后响起。
转头。披着黑斗篷的贝利尔走过来,脸色白得跟纸片儿一样。“我比魔法。”
桑杨沙仰头看着他。即便在雾天,脸上的五颗钻石也闪闪发亮。
他扑哧一声,暴笑。
旁边有几个姑娘也开始笑。
“小弟弟,巫师也要有体力的,像你这样的身子骨,很容易丧命的。”
芺罗塞碧那抱着手臂,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真希望参赛者条例规定特别关照奴隶残疾人同性恋。”
她这么一说,桑杨沙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贝利尔皮笑肉不笑。“真难得,像芺罗塞碧那殿下这样的人也会有阶级思想,还会歧视残疾人和同性恋。不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路西法陛下的地位是用‘特别关照’得来的。”
芺罗塞碧那怔了半晌,一脸厌弃:“米迦勒殿下是炽天使,是双性。贝利尔,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他们,你居然好意思拿自己和路西法米迦勒相提并论,真令人诧异。”
她的恋人向来喜怒形于色。
令一个女人丑陋的原因,只会是嫉妒。
不知该不该为贝利尔感到高兴。
桑杨沙语重心长:“贝利尔,想当巫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况在这群英荟萃的竞技场?学魔法,并不是只要努力就够的,天赋也很重要。”
一群女人和一个男人,站得挺高,所以尽管个子不高,看人还是习惯用鼻孔。
“小奴隶,长得蛮俊的,可别丢了性命啊。”
芺罗塞碧那笑:“他怎可能丢了性命,看到他鼻子上的黑珍珠了么。”
“那是……?”目光焦距在贝利尔的鼻尖。
“玛门殿下特地叫我哥去做的。他有王子撑腰,谁敢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