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节
作者:无边的寒冷      更新:2022-08-21 16:28      字数:48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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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祥的院子比较偏僻,离正房那边远了些,他神识只有三百米的范围,看不到直播只能听丫鬟转述了。叹了口气,连着几个时空都没有灵气,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筑基啊?可惜连块好点的灵石也找不到,不然摆摆阵法,也多少能修炼一下。如今,还是把看不顺眼的脑残清一清吧,当初可是答应了师叔会帮她清理异类的。
  皓祥之前给白吟霜那个白狐炕屏上附了个咒,一到光线暗的地方,那只白狐就会变成血红狰狞的样子,只是个小戏法,不过白吟霜将那白狐绣得活灵活现,也难怪皓祯被吓坏了。他们可是以那个炕屏定情的啊,绣的和多年前皓祯捉放白狐的场景一模一样,这下子心理阴影恐怕是消除不了了。
  雪如知道了白吟霜的存在,自然不能容忍有人破坏她儿子的前程,趁王爷上朝时,带着秦嬷嬷和一帮家丁就去了帽儿胡同。下了马车,秦嬷嬷喝令小寇子带路,小寇子心里苦不堪言,早知道今天就不要睡懒觉了,现在被福晋抓着找来这里,回去肯定要被贝勒爷骂了。
  小寇子不情不愿的走到了白吟霜住的宅子,大声喊道:“白姑娘,我们家福晋来了。”
  秦嬷嬷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怒道:“没眼力见的东西,在这种地方吵嚷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福晋在这吗!”
  小寇子委屈的捂着脸不再做声,见福晋走进院子连忙搬了把椅子擦了请福晋坐。里边白吟霜听见喊声紧张的跑出来给雪如请安,雪如见她小家子气的样子皱了皱眉,冷声道:“抬起头来。”
  白吟霜强忍着颤抖抬起了头,雪如和秦嬷嬷都怔了一下,觉得这姑娘好面善,不过也没有多想,秦嬷嬷板着脸说了一堆大道理,意思就是给她钱让她主动离开,不要影响到贝勒爷的前程。
  结果白吟霜梨花带泪的表示从不奢望名分,只求守在这座小院子里等着皓祯偶尔的驾临。对于这种不识抬举的人,雪如是打心里厌恶,再加上她哭哭啼啼、妖妖娆娆的样子,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姑娘。想到皓祥说过的“与热孝歌女苟合”,再看这白吟霜一身孝衣头戴白花,只觉心里一股怒气压也压不住。
  这事若是传出去,别说驸马了,皓祯的一辈子都毁了!儿子自然是个好的,定是这狐狸精勾引的儿子犯了糊涂!秦嬷嬷嘴皮子都说干了,白吟霜只哭着重复自己和皓祯的真情,最后竟还冲到丼边要投井。
  府里刚刚出了一堆的事,若是这会儿白吟霜又投了井,王爷肯定会责罚皓祯的,没办法,担心皓祯反弹,又担心白吟霜出什么幺蛾子,雪如只好把她带回了硕王府当个伺候的丫鬟,放在眼皮子底下,总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翩翩得知了消息,不可思议的对皓祥说道:“福晋把那个歌女带回府来了!听说皓祯每天去福晋那里请安,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生怕那歌女受了委屈。额娘还查到那歌女有个襁褓,据说是富贵人家遗失的女儿,也不知是真是假。”
  皓祥喝着翩翩特意给他熬的鸡汤,笑道:“管他呢,先前是想抓住皓祯的把柄,没想到他先闹了起来,既然现在白吟霜已经进府了,您就别再管他们的事了。府中阿玛和福晋的眼线众多,万一以为咱们别有企图就不好了。”
  养了几天,皓祥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就宣布自己已经痊愈了。二房这边高高兴兴的摆了桌酒菜庆祝着,雪如却是没时间再来找麻烦。
  她把白吟霜带回府本是个权宜之计,谁知白吟霜出身市井,却像个千金小姐似的什么也不会做,整日里就知道和皓祯眉来眼去,晚上房里还常常又弹又唱的。幸好把她安排在了荒废已久的院子里,不然周围的人还要不要休息了?
  最可恶的是她说白吟霜两句,皓祯就会站出来对她咆哮,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如今为了一个歌女就对自己大呼小叫的,雪如气的心口直疼,对白吟霜是越发厌恶了。其实皓祯对白吟霜也是心有余悸的,那天他正和心爱的梅花仙子甜蜜相依,一转头却看到炕屏上血红狰狞的狐狸头正对他呲牙,当时他就被吓得滚落在地,虽然白吟霜把那炕屏收了起来,可那记忆实在太深刻,只是一时放不下对白吟霜的情谊才会多家维护。
  这天岳礼下朝在雪如这里用饭,看到白吟霜的时候仔细端详了一下,笑道:“这丫头倒是和你年轻时长得很像。”
  雪如心里一惊,挥手让白吟霜退了出去。之前皓祥闹腾的那些事,她根本没心情观察白吟霜,自然也就没对她产生什么怜惜之情,如今听到王爷的话,只当王爷是看上了这个丫头,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迷惑了皓祯又来迷惑王爷,真当她雪如是吃素的不成!
  岳礼只是觉得见到白吟霜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又觉得她样貌与福晋有些相像,这才随口说了一句,雪如还真是误会他了。从此,白吟霜就成了雪如的眼中钉,因着皓祯的缘故,雪如不能随意打发了她,可是私下里让她受点苦,还是轻而易举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一扔的地雷,么么哒~~~
  本来是想让公主折磨一下小白花的,不过大家都不喜欢她嫁过来,那就让福晋来吧,咳,母亲折磨女儿什么的……很不错嘛,对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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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梅花烙(五)
  雪如打定主意要好好折磨白吟霜;与秦嬷嬷合计一晚,定下了几个不易被人察觉的方法。
  第二天一清早,白吟霜到雪如房里伺候的时候就隐隐觉得不对;果然,没一会儿,雪如就说不爱用脸盆架洗脸;要白吟霜当这个“脸盆架”,秦嬷嬷在一旁“指点”、“调整”脸盆架的高低远近。白吟霜双手捧着脸盆;跪在雪如面前,脸盆一会儿要高举过头;一会儿要平举当胸;一会儿要伸举向前;一会儿又要后退三分。来来去去;白吟霜好不容易将高低远近都调整好了,雪如慢吞吞的伸手碰了一下水。
  “水这么热,你想烫死我吗!”手一带,整盆水就翻了白吟霜一头一脸。
  “笨货!”秦嬷嬷严厉的喊道:“赶快把地擦干了,再去打盆水来。”白吟霜匆匆忙忙又打了一盆水来。
  “太冷了!”水又当头淋下。白吟霜知道自己的悲剧已经开始了。但她仍然存着一份天真的想法,福晋是皓祯的母亲,如今只是太生气、太愤怒了,报复和折磨的行为是难免的。如果自己逆来顺受,说不定可以感动她的心。福晋之前不就是被她感动,才会将她带入王府的吗?
  想要和皓祯“天长地久”,这是必须要付的代价啊!这样想着,吟霜就心平气和的承受着各种折磨。洗脸水在“太热了”、“太冷了”、“太少了”、“太多了”……各种理由下,打翻了一盆又一盆。
  好不容易,盥洗的工作终于完成了,又轮到侍候早餐。当然,雪如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白吟霜举着托盘,充当桌子。经过前面近一个时辰的折腾,她的手臂已经酸软无力,虽然拼命忍耐,托盘仍然抖得厉害。碗碟彼此碰撞,铿然有声。秦嬷嬷怒声喝斥道:“稳住!不许动!”可白吟霜实在是没力气了,于是,整个托盘被她掀翻了。
  之后,就轮到沏茶,捧着刚沏出来的、滚烫的青花细磁茶杯,里面是雪如最爱喝的西湖龙井。茶杯才送到雪如面前,雪如轻轻啜了一口就生气的将杯子摔到托盘里,“蠢货!茶沏得太浓了!”
  茶杯翻了,滚烫的热茶泼了吟霜一手,白吟霜慌忙缩手,杯子便打碎了。
  “奴婢再去沏!”白吟霜忙着收拾碎片,也顾不得烫伤的手。手忙脚乱再沏好的茶,雪如又嫌太淡了,再度翻了白吟霜一手一身。
  然后,白吟霜学着烯香炉,把檀香粉撒入香炉中,小心的用火点燃,待升起烟雾来,才捧到雪如面前,雪如恼怒的一推:“谁让你用檀香?我最讨厌檀香!去换麝香!”
  这回,泼到身上的,是带着火星的香灰。吟霜那件纯白绡牡丹的新衣,已经惨不忍睹。又是茶、又是水、又是灰,还有好些个火星燃起的小破洞。
  到了晚上,王爷不在的时候,雪如就叫她掌灯。秦嬷嬷拿了两支蜡烛来,要白吟霜一手举着一支蜡烛。雪如坐在卧榻上慢悠悠的看着账本,烛油就一滴一滴的滴在白吟霜手上,烫伤了手,也烫伤了心。不敢喊痛,不敢缩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那么多悲惨的教训,她已经知道,福晋根本不可能被她感动。
  看着白吟霜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样子,雪如终于满意了些。她把白吟霜叫到面前,紧紧的盯着她问道:“你是不是想找机会,到皓祯面前去告状呢?”
  “奴婢……奴婢不敢!”
  “你给我听清楚!”秦嬷嬷在一边接口道:“在这王府里头,虽然王爷和贝勒爷是当家主事的,但是,后院女眷的一切,都是咱们福晋说了算。别说你只是个丫头,就算是翩翩侧福晋在咱们福晋面前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假若福晋生气了,你不会有好日子过,孝顺的贝勒爷也定会痛苦万分。”
  “奴婢知道了!”白吟霜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声音倒是唯唯诺诺,让雪如满意得很。
  “你知道了,就好好想想清楚!”雪如说着,眼神凌厉,“只要皓祯有一丝一毫的不痛快,我会看着办的!留你在府里,已经是你的造化!你可别不知好歹,去胡乱搬弄是非!”
  “奴婢绝不会搬弄是非的!”白吟霜诚挚的说道:“奴婢只一心一意的伺候福晋,有做不好的地方,责打受罚,也是罪有应得,除了惭愧不已,别无二心!”白吟霜深知,自己为了入府签下了卖身契,生死就都掌握在雪如的手里,没有一丝反抗的权利了,如今之际,只能忍受这一切。只是,在忍受的同时,她心里也不知不觉的生出了一丝怨恨来。
  雪如冷哼了一声:“去梳洗一下,弄弄干净,待会儿皓祯过来,别让他看到你这副鬼样子,还当我欺负了你!”
  “是!”白吟霜赶快行礼退下,匆匆忙忙的去梳洗了。
  就这样,白吟霜只有在皓祯给雪如请安的时候,才能清闲一会儿,一旦皓祯不在,雪如和秦嬷嬷就会换着花样的折磨她,令她痛苦不堪。但她没有抵抗福晋的筹码,只得独自咽下了苦楚,在见到皓祯时,摆出一脸的笑,一脸的若无其事。
  皓祥发现白吟霜有黑化的趋势,便叮嘱翩翩没事就在房里呆着,离白吟霜远一点。自己加快动作,与多隆合伙在京城的繁华地段盘下了一个商铺,选了个忠心机灵的奴才当掌柜,代他们出面处理事务。
  多隆看到他这么积极的筹划,也不再叫他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反倒经常带他参加一些世家子的聚会。皓祥仗着曾经穿太后的记忆,应付这些人自是得体的很,虽说男人与女人的应酬不一样,但礼多人不怪,大同小异罢了。
  皓祥能感觉到多隆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他有些奇怪,这多隆莫不是在考验他?可他一个纨绔贝子,考验他有什么用?虽然好奇,但没有感觉到恶意,皓祥便没有跟踪多隆去查看什么。
  这天,多隆约皓祥到酒楼吃饭,说话总是绕着圈子,多是关于他对未来的看法、对国家的看法、对皇上的看法等等,皓祥注意到多隆几次隐晦的看过墙上的画,挑了下眉,难不成像电视中演的一样,墙上有洞?
  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回答多隆的话,一边饮酒吃菜,暗中放开了神识,也没管那幅画,直接穿透墙面去看隔壁的情形。隔壁靠墙的椅子上,坐着一位锦衣华服的男人,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看上去尊贵不凡。他随意的靠在桌子上,半阖着眼睛,手中把玩着一对保健球,那球上的图案竟是盘龙!
  一直用神识留意着隔壁的情况,在他说出某些观点时,能看到那个男人满意的点头或是轻轻摇头,直到一位老仆给男人换茶时叫了句“五爷”,皓祥才猜到,这位大概就是和亲王弘昼了。虽不知这二人玩的是什么把戏,但应该对他分家有很大的帮助。皓祥一直神色自若的和多隆聊着天,回答问题的时候掌握着分寸,做出一副聪明有余、阅历不足的样子来。
  和多隆聊了一下午,觉得没什么说的了,和亲王才派那位老仆过来请他们一聚。
  到了隔壁的房间,和亲王已经坐到靠窗的主位上,多隆拉着他上前两步打了个千下去,“奴才萨图多隆给和亲王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