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
温暖寒冬 更新:2022-08-21 16:26 字数:5228
“流川先生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如果这次停在这下次想要再从新治疗可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河谷庆幸自己骨头还算硬朗,要不然这下该看医生的可就是他了。
“那就不治疗!”流川胸口激烈的起伏着“如果治疗是让他这么痛苦的话……那就,不治疗了。”
不再去追究谁对谁错,谁是先离开谁是被抛弃。
五年前的背叛也好痛苦也罢,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的他只要樱木待在他身边,然后开心的笑着,这样,就好。
“……呜呜,流川叔叔……”樱木满脸泪水的张开双手环住流川的脖子“……花……呜呜……花道头好疼……”
“听话,疼的话就不要想了”流川紧紧个回抱樱木,拥抱着这个他的挚爱“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来治疗什么该死的病”
“就是流川叔叔不好……呜…花道明明没有生病”继续断断续续抽噎着。
“是。是流川叔叔不好”吻着樱木的红发流川心疼着,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樱木如此痛苦,明明说好的会保护他的,爱护他的。
“流川叔叔以后不许再赶花道走了”
“好。”
“也不许给花道冷眼。”
“好。”
“以后再也不来医院。”
“……好”反正有家庭医生。
“…………”
“樱木?”小心翼翼的轻唤。
“…………”
“花道?”拍拍樱木的背部,试图让他回应自己来抹平自己心中的恐慌。
“…………”
“花……道!?”看着缓缓瘫倒在自己怀里的樱木流川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花道你别吓我!”
不会有事情的,流川拒绝接受这样的事“醒醒花道!”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滴落在樱木苍白的面容上“医生,快叫医生!”流川嘶吼着。
“我看看”河谷上前正准备查看却被流川忽然死死的拽住领子。
“快去叫医生!”现在的流川显的六神无主,只看见一个白色影子在自己眼前晃悠。
挣开流川的手河谷有些头疼的吼到“我就是医生!”然后不理会流川的呆楞查看下樱木的瞳孔和心律“没事,只是昏过去了,可能是刚才才过于刺激脑部的原因休息下就没关系了”
“真的没事?”听见河谷说樱木没事流川总算回过神。
点点头,河谷看着流川和樱木交握的手肯定了心的想法,他们真的如他所想是对恋人,在他们刚进来时河谷就有这样的感觉,现在更加确定了。
不过,他们这一路似乎走的很坎坷。注视着昏睡在流川怀里的花道,河谷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个梦就这样沉寂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流川先生……”思量了一下河谷还是准备把这次的治疗结果给流川说下“樱木先生的失忆可以说是一种自我催眠,也可以理解成强制性失忆……”
流川安静的擦着樱木脸上的泪痕示意河谷说下去。
“五年前,也就是樱木的这个梦境是个重要线索……他可能在那一天遇到过什么让他强制想遗忘的事情……不知道流川先生知道不知道是事情?”
摇头,流川沉默的低眸。五年前,樱木的姑姑说樱木变成这个样子似乎是在五年前的九月初五左右,是他离开日本去美国的那个时间,那时候他满心被愤怒和心痛所集满
根本没想见樱木,事实他们在那段时间也没见过面。五年中他们没有彼此的消息,他在美国发生了一些事情,后来又被母亲拉来管理公司,他为了遗忘他与樱木之间的事情所以
这几年把自己忙的丝毫没有空隙来想他,可五年后他回来见到的樱木就是只有五岁智商是样子。
“流川先生,也许你认为让樱木保持现状会是好的,但像这中症状没有完全的把握樱木会不会因为某件事或物而忆起以前……”
“我不想强迫他”流川把樱木抱在怀里起身向门前走去“如果有一天他真想起来了,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和他一起去面对的。”
‘如果到时我还有资格的话’这句话在流川走出河谷教授的办公室时突然莫明的出现在流川脑海里。
樱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没有对在医院里的半点记忆。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坐在餐桌对面的流川脑海里如是的想这。
和心爱的人相拥而眠、同桌共餐,可以看见他的笑容听见他的呼吸,这样,就好。
“流川叔叔你怎么不吃饭?”樱木子碗里抬起头好奇的问着一直看着他的流川。
“我不饿。”收回自己的视线流川站起身“我下午要去公司,你听话在家老实的待着知道吗?”
“……花道不可以去吗?”琥珀色的眼睛半敛着,说出来的声音似乎是一种天大奢求。
“不可以,花道。”流川从不避讳别人的目光,但他担心樱木,二十五岁的青年五岁的智商他怕樱木会受到嘲讽。
“哦。”樱木的这个单音发声极低,但流川还是听出了其中的落寞。流川不是不知道樱木害怕孤单害怕一个人,但他别无选择。
“听话樱木,好好的待在家里等我回来知道吗?”在樱木额上落下一吻,流川拿起西装准备离开。
“等等”樱木抓住流川的手站起身,和流川相等身高的樱木有些脸红的闭上眼睛在流川惊愕的目光下,唇轻轻的在流川的唇上扫过“早点回来。”
这是樱木在电视上看到的,在出门前只要在对方唇上吻一下,对方就会很迫切的回应,然后高兴的说“我会早点回来,亲爱的。”
两只琥珀色的玛瑙石闪着期待的光芒注视着流川,希望可以得到和电视里一样的效果,回应他然后告诉他,他会早点回来。
其实此时的流川无比的、疯狂的想要抱着樱木亲吻,但相较于情欲流川更担心会吓到樱木“恩,我知道。”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流川却花了好的力气才说出来,
然后不顾樱木眼里的失望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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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集团是家喻户晓的跨国集团,主要经营餐饮、娱乐和地下赌场。
而另人想不到的是,L集团的主席竟然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的干练与手段让在商界知晓她的人无不扼腕。
残忍与无情是她的代名词,这样的女人在失去丈夫后变的更加的疯狂,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不闻不问,直至五年前
照顾流川的管家来电她才从美国回来这阔别数十年的日本,在日本仅仅待了五天就把所有的事情用罪恶掩埋,那是五年前的真相,罪恶血腥的一晚。
现在五年后她的儿子又重新回来,五年前的事情是否会随着他的到来而重新剥开尘土现在的我们不得而知,只是希望
假如在真相揭开的那一天相爱的两个人,都有承受的勇气,因为那会是一场直袭心脏的暴风雪。
“流川总裁你老人家在想什么呢?”怪异的发型、俊朗的容颜、调笑的语气,仙道彰同样西装革履的坐在流川的对面,潇洒不羁。
“我现在和他在一起。”摘掉无边眼睛,流川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不是很好。”仙道彰是他多年的好友,前天和他一起
从美国回来。
“谁可以让我们的流川大总裁在上班时间这样劳神?”仙道彰依然笑着,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笑的有多僵硬,他在担心在害怕,祈祷流川说的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樱木。”把自己放在舒适的沙发上流川黑色的眼睛看不出情绪“樱木,花道。”
‘啪’上好的陶瓷杯自仙道手中脱落,滚烫的咖啡泼洒在腿上却毫无知觉,他的祈祷没有用,真的是那个人。
樱木花道,让他自五年前就愧究至今的那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五年后还要让他们重逢?
既然已经伤了,为什么还要在伤口想要愈合的时候突发溃烂?
“离开他。”仙道彰双目紧锁着流川,不再调笑的面容有着无比的坚定。
“为什么?”流川忽然想起刚去美国的那一段时间,在酒吧里无故比自己还要消沉的仙道彰“你知道原因对不对?”
“我不知道,总之你还是离开他为好”原谅他的自私,他也想他们相挚手,但他必须这样做。
“你知道樱木变成这样的对不对?五年里每一年你都会从美国回日本是为了看樱木对不对?”当是仙道告诉他是他有一个好友去世,是回来祭奠的他从没怀疑过,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流川咆哮,五年,他的至交瞒了他五年。
“我不知道原因。”仙道也开始嘶吼“你难道忘了那盘录映带,他在别人身下承欢的样子!?还是你忘了他拿刀刺进你胸口的样子!?”
沉重的呼吸在办公室里环绕,仙道彰把脸埋进自己的双手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流川,离开他对你们都好。”颤抖的,仙道是声音颤抖着,不离开,事情永远都不会结束“离开他或许……”
脸突遭袭击,结实的拳头诉说着流川此时的怒气“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让你来揭我的伤疤!”流川承认他在逃避,
逃避他一直不敢面对的事情,那盘录影带所带来的伤,那把匕首所带来的痛是可以让他被窒息淹没的。虽然已经决定不在追究过往的
谁是谁非,可伤疤一旦被撕开那血淋淋的事实还是让他如身在地狱,心痛的快要把他吞噬。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事实的真相”擦掉嘴角的血迹,仙道有些狼狈的站起身“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不想离开,这一次就把他保护好。”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只能卑微的用祝福来缓解自己的愧疚。
办公室的门来开后有关上,沉闷的关门声在流川的心里很很的撞击着。
‘如果不想离开,这一次就把他保护好……吗?’原来樱木会变成这样,他有着推脱不了的关系。
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闭上眼睛,流川仿佛看见樱木决绝离开的身影。
那一天,祈祷,永远不会到来。
从不信奉神明的流川枫在心里真诚的祈祷着…………
{柒}
如果前途不是光明,
那么请不要给我希望。
在扶桑花尘埃落定的地方,
完好的心已被埋葬。
血腥与黑暗、疼痛与忧伤,
五年的消磨,五年的彷徨。
从天堂到地狱,
是我经历的方向。
如果可以,
我疯狂的想要逆航。
————
已经多久没有这样醉过了?流川茫然的望向天空,凌乱的脚步在宽广的街道上交错。
“有多久了呢?”很努力的想着,白皙的面容在苍月的辉映下泛着病态的白光“好象是很久了,不然怎么会记不清了呢?”
现在已是凌晨的一点,喧嚣的城市陷入沉静,偶尔有几辆飞驰的车打着白色的光束呼啸的从流川身边开去,留下的只有震动的地面和
尖锐的声响。在这样沉寂的夜晚,流川断断续续的言语却透露着磨灭不了的心伤。
“离开,说的多么容易。”来到自家门前,看见蜷缩在门边熟睡的樱木流川总算清醒了些,冰凉的指颤抖抚上
火红的发,触摸他的太阳“这样的你,让我怎么舍得离开?”泪在悄然不觉间滑落,温热的液体让在沉睡的樱木睁开了琥珀色的眼眸。
“流川叔叔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花道等了你好久。”揉揉眼睛,樱木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花道很听话的待在家里,可是流川叔叔一直没回来花道很担心所以就想出来看看,谁知道花道刚出来风就把门给关上了”
“流川叔叔,你要相信花道,花道真的没骗你。”见流川一直低着头不理他,樱木慌忙的解释。
“流川叔叔你怎么不理花……”突如其来的怀抱让樱木惊愕的睁大眼睛,颤抖的身躯拥抱着自己,极低的抽泣声在樱木耳边徘徊“流川叔叔,你……哭了?”
“不要走。”低哑的声线,压抑的忧伤,流川抱着樱木颤抖的哭诉着“这样苯的你、这样白痴的你、这样不会照顾自己的你,让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