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不是就是      更新:2022-08-16 19:46      字数:4773
  “你既然放弃了晨阳,就请让他幸福,我真的会用我的一切给他幸福的。”林梦瑶挣扎着爬起来,从许晨阳的怀里挣脱,“但是,盛盛你不同意,我是绝对不会再缠着学长的。”
  “好啊,我不同意,那你是不是要遵守你说的话。”盛寰歌笑得坦然,眉目之中只觉得林梦瑶此时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小歌,不要胡闹。”许晨阳的声音冷冷的,第一次,他叫出来的小歌那般冷然。
  “所以呢,学长,你如今是准备相信她说的话这些话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盛寰歌开了口,眼神清澈地望向许晨阳,虽说没有爱情,但在一起三年,许晨阳难道不了解她。
  “自从知道那些事情后,我对你越来越看不透,看不明了。”许晨阳没有回答,这样的默认很明显。换言之,建立起来的所有信任也付之一炬了。
  “今天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但有一点,她林梦瑶是个什么样的人,学长你……”
  “小歌……那次旅行是个意外。”许晨阳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定义这个意外,“我总是觉得是不是自己很可笑,总是口口声声爱着你,却仍旧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回来之后梦瑶总是缠着我总很多事情,起初我刻意回绝,但后来……也正因为这样我才发现我和你其实根本不像是情侣,小歌,我真的累了,你明白吗?”
  盛寰歌似乎明白了,林梦瑶真正对付的人不是她,而是长久以来对自己慢慢死心的许晨阳。
  “不……都是我不好……”林梦瑶挣扎着从许晨阳怀中起来,继而晕了过去,许晨阳抱着林梦瑶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跑去。
  “气死我了。”恶人先告状,就是说的是林梦瑶这种人吧,孟晓诺看林梦瑶的样子就生气。
  “我们回去吧。”
  “盛盛,你不生气吗?”
  她并没有这样的资格,许晨阳说得对,林梦瑶所能为许晨阳做的,是她半分都做不到的。
  人真是一种太复杂的生物,盛寰歌转过头,看向已经恢复平静地湖水,有时候还真希望,她自己是一条鱼,活在一个小池塘,只要不去触碰鱼饵,就可以快乐地活下去。
  林梦瑶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如同她一般高傲得像个公主的女孩子。
  八年前任佩佩之所以带着她去找盛凌峰,是因为她们已经落魄到无力承担生活费了,更别提她的学费,外公外婆的房子因为房产归属被舅舅恶意占去,可以说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能去找盛家。
  在那之后,盛凌峰非要让她转学到盛寰庭和盛寰萱在的学校,就是贵族学校,教学环境师资条件一流,但盛凌峰却忘记了,那些地方的孩子是什么出身。
  任佩佩除却日常生活和必要开支之外,没有向盛家要一分钱,她自然不能像那些公主一般生活奢侈,每日打扮得漂漂亮亮,一年四季,她总是穿着学校的校服,
  盛寰歌记得有一天,盛寰萱将一个盒子放在她面前,说是她的一件裙子,尺寸做得大了些,她比盛寰萱高一些,应该穿得下,丢给了她。
  那是一件白色的公主裙,仿了晚礼服的版型,炫目到让她感觉世界都亮了。
  后来的一个星期,是盛寰庭的生日,意外的是她和母亲也接到了邀请。
  找不到合适的衣服,只好穿了那件裙子,那天是家宴,都是和盛家关系极近并且知道她的存在的人,远远地看见盛寰庭在门口,只是看向她的时候,呆了一下,那时候盛寰歌以为那就叫惊艳,可后来她才知道不是如此。
  盛寰庭转头进了别墅,嘴上带着一抹笑容。
  她走进别墅,很多人的目光都注视在她身上,唯独盛老太太看到她。
  神态不悦,“这不是萱儿的裙子吗?”盛寰歌还没有说话。
  “姐姐说喜欢,我就给她了。”盛寰萱甜甜地拉着奶奶笑。
  此言让盛老太太更加怒火中烧,“这是我特地从国外给萱儿订制的,果然是下贱的东西,什么都要抢。”
  这……才叫恶人先告状,她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盛寰萱笑着说,“没有关系,奶奶,有些东西即便抢也抢不走,穿着公主裙未必就是公主。”
  盛凌峰当时在任佩佩的耳边说的话,盛寰歌记得一清二楚。“给你的钱连给孩子买衣服都不行吗?”
  “爸爸,不是妈妈的错,是我真的很喜欢这件裙子。”盛凌峰只得无话,那时的盛寰歌只能怯怯地拉着任佩佩,忍受着那些人嬉笑的目光,看着盛寰萱带着胜利的笑容。
  许晨阳或许不知道,她并非生性冷淡,而是见识了世态炎凉之后鲜少有她能付诸真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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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快乐,许学长和盛盛交往的一些事情,后文还会提到,还有关于盛盛答辩的时候酒店出现的那一幕,也是有预谋滴,大家不用着急。
  ☆、014 带着龟壳的刺猬
  盛寰歌和孟晓诺上楼回宿舍的时候,厅里的气氛显然不对劲。
  一个大厅三个寝的人除了林梦瑶,都在客厅里等着,同她们一个寝的宋深深局促地看着她们。
  厅长刘楠站在中间,抱着手臂看向盛寰歌。
  “楠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深深刚才回来,说看见梦瑶被许学长抱着去医务室了。你们之间有什么事大家有目共睹,不是楠姐不帮你,只是大家都觉得反正毕业了,早走晚走都要走不是。”
  好一个早走晚走都是走,就是见不得她多留一天吗。
  “楠姐,事情根本就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孟晓诺才说了一句而已。
  “不是什么啊,看盛寰歌平时安安静静的,居然做得出这种事情。”
  “是啊,是啊,是她自己要分手的,看不惯人家幸福,就又想去找学长。”
  开口说话的两个人,都是盛寰歌班上的,每次考试和比赛总是输给她,其余的人都不曾说话,想来只是出于大众考虑,随大流行事。
  “深深,你不是说你最清楚这件事情吗,你说呢?”
  “我……是啊,盛盛真的对梦瑶有些过分了。”
  “宋深深,你……”孟晓诺很诧异,旁人就算了,盛盛帮她的还少吗,这四年以来根本数不过来的。
  这里的空气让盛寰歌觉得喘不过气,呼出一口气,“行,那麻烦让个路,我去收拾行李。”这样住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
  “你们……”孟晓诺看着这群人,愤怒不已,“盛盛,等等,我和你一起收拾。”
  东西本就多,收拾到太阳下山,才基本将重要的东西装完,两个人拖着行李箱往校门口过去。
  周末,s大门口人少得可怜,所以车也不好打,盛寰歌将一个大袋子放在行李箱上,休息一会儿,“晓诺,你这么冲动干什么?”
  “那,我气不过嘛,你也不知道生气的。”
  “我说你冲动,是因为你研究生的宿舍不就在湖对面么,你行李这样全部收拾了搬出来,开学的时候还要搬回来。”
  孟晓诺拍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不过我的东西看着她们的嘴脸怪恶心的,玷污了它们怎么好,自以为知道真相,帮林梦瑶出头,更可气的是宋深深。”
  “怪只怪我人缘差吧。”
  “屁话,你要是没抢了那……那谁出国的机会,你要是没从你们系毕业,她们还会这样,所以说高处不胜寒,是不是就是这道理。”孟晓诺也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不过,宋深深又是那根筋没搭好我就真想不通了。”
  “你忘记了,深深签了哪个公司。”
  孟晓诺想着上个星期宋深深回来,抱着林梦瑶喜逐颜开,“哦,林梦瑶他家的公司。”
  陆天颂一脚急刹车,看着不远处的那两个人,这是什么缘分。
  “你他妈的怎么开车呢?”身后那个司机下了车,暴跳如雷。
  “罗小七,皮痒了吧。”
  罗宋忽然笑得无害,“六哥哥,你这样开车很危险啊知不知道,你要知道你的是跑车,急刹很伤车的,你知道我最爱我的车了……”碎碎念的,让陆天颂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天颂将门一开,从车上下来,“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你要对我的车做什么?”罗宋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煞是可怜。要不是看在罗宋的车够大,陆天颂现在就想把他扔河里去。
  “你先去放纵,给表哥说我送表嫂去了,去宴皇那里好吃好喝点着,我一会儿过去。”
  罗宋还没转过表嫂的弯儿,车钥匙就被掏了,再过一会儿,陆天颂开着他的车绝尘而去,他才想起来,“六哥,你的车钥匙还没给我。”
  ……(陆少分割线)……
  夜色渐深,放纵里的人多了起来。
  陆天唯站在落地窗之前,眼神望向昨天盛寰歌她们坐的那里。
  他见过的女人,有的像妖精一般极致艳丽,有的像是百合一般清纯可人,有的又像是野玫瑰一般坚毅冷傲……
  而她,单看绝对不适合其中任何一个,反倒是集合起来,倒是都占了一些。
  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什么,陆天唯嘴角突然裂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她像一只带着乌龟壳的小刺猬,浑身都是刺,这样的回避,只可能是从前发生了极致触痛她的事情。
  他还未细想,有人破门而入,“老六那混蛋,不是说请客吗,影子都没见都,让我们干等了这么久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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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如果有喜欢民国文的朋友,黛子也在同时更新一本民国文。
  ☆、015 对她不十分厌恶
  陆天唯回头看了一眼,抱着手臂靠在身后的玻璃窗边。“三哥,你这不是才来吗?”
  踢门进来的那人,白色衬衫没有一丝褶皱,手里提着外套,一见陆天唯沉静的神态,火气泄了大半,进门坐下,“不知道咱大哥日理万机,忙得很嘛。”
  “我们之中最忙的不是你么,老三。”被当做借口的男人突然出现。
  陆天唯直起身,和连君承同时向来人打了招呼,“大哥。”被陆天唯叫做大哥的男人,是他们结拜兄弟中的老大秦锦生,他穿了一见米白色的西装外套,眉清目秀的,宛若从诗词中走出来的古代文人,但就是这样书生之气的秦锦生,却是世界上最大的军火供应商之一,几国总统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的人。
  “怎么,老六还没来?”秦锦生看向陆天唯。
  “刚才小七打电话来,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转眼,看向连君承,一张欲求不满的脸,陆天唯打趣道,“三哥,你这是被哪个姑娘刺激的。”平时,不见连君承这么狂躁。
  “别提了,今早和那个模特分手,她哭哭啼啼的,我被路过的一个丫头片子当负心人给教训了一通,这算什么事儿。”
  秦锦生锁着眉,想了想,“四个字,见义勇为。”
  陆天唯和秦锦生相视一笑,“老三,你也该定下心找个人好好过了。”
  “经过抚柳那事,我还没教训,如今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跟着我那几个谁不是看上我的钱,我要是身无分文,我跟你们打包票,她们保证跑的影儿都没了。”
  “咳咳……”陆天唯咳嗽几声,连君承看着秦锦生那有些青色的脸,住了口。
  连君承拍了拍陆天唯的肩膀,“只可惜我们老四还没能过上潇洒的生活,就要走进婚姻的坟墓,进了这坟墓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潇洒了。”再想想,这话似乎也不对,陆天唯结不结婚都过着清粥般的生活。
  “听说你选了盛家的?”秦锦生刚从g国回来,耳闻这件事情,如今不过是坐实。
  “嗯。”
  “盛寰萱那姑娘漂亮有余,灵气不足,怎么说呢,典型的公主病。”莫说是s市,就算是c国有点名气的名媛小姐,连君承都能如数家珍,人都开玩笑,连三爷什么都能缺,却不能缺了女人。
  “不是她。”陆天唯想起那天醉酒的盛寰歌,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是个不十分漂亮,但十分灵气的女人。”
  连老三莫名其妙地看向了秦锦生,意思分明是我没看错吧,陆老四这是春心荡漾的模样。
  “你喜欢她?”
  “没有。”才见过几面,说喜不喜欢尚早,不过只是顺眼。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盛家如今可是外强中干,几笔财务款项有异动。”连老三走到吧台,倒了三杯酒,眼神不似方才那般嬉色。
  “是吗,商业上的事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懂。”
  陆天唯是不懂,但在他们几个当中,他是首富,而且更可气的是那些钱,他自己一分力没出过。
  连君承将酒递给陆天唯,而后又拿了一杯给秦锦生,“其实不懂倒是也无所谓,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