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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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聊 更新:2022-08-10 08:43 字数:4797
故事结束时,夏尔登已经知道该如何继续历史心理学的研究,同时他还遇见了人类的守护者。
这一银河历史时期的皇帝是克莱恩一世,他的顾问是参谋长兼第一大臣艾托·德马塞尔,其实就是丹尼尔·奥利瓦。丹尼尔(德马塞尔)操纵着一切,并真正把握着大权。只有处于这种角色,他才能最顺利地引导事物的发展,最重要的是,督促夏尔登沿着正道发展历史心理学。
《基地序曲》比前三部作品要好看得多,没有人物间令人厌烦的争执,机器人与《基地》其他故事线索的插入也更为巧妙,最关键的是,故事情节的发展始终围绕着绝大多数读者认为最有趣的部分——哈里·夏尔登与基地。另外,我们对夏尔登也有了更多的了解,这在先前的《基地》作品中都是个明显的空白。阿西莫夫凭着高超的技巧,填补了这一空白,他对历史心理学缔造者的刻画令人信服。
然而,至今为止,在阿西莫夫1980—1990年创作的全部《基地》和机器人小说中,最优秀的作品应该是他的最后一部小说、写于他生命最后一年的《基地在前进》(1993年)。
曾在《黎明的机器人》及后来几部小说中出现的败笔,在这部作品中全然不见。尤为关键的是,在《基地在前进》中,阿西莫夫重新采用了早期《基地》作品的体裁——中篇小说集。
在这部作品中,阿西莫夫原来打算写5个相互关联的中篇,结果由于健康每况愈下乃至最后去世,使得第五个故事只能提早结束,因而也成了整套作品的尾篇。
在这部最后的小说中,阿西莫夫紧接着《基地序曲》,开始讲述新的故事,在全书的第一篇,故事围绕着夏尔登与艾托·德马塞尔的关系及他们参与的战斗展开。帝国内部出现叛乱,严重破坏了德马塞尔为银河系的未来所做的安排。
为保卫帝国,夏尔登和德马塞尔与叛乱分子展开了战斗。第一部分结束时,德马塞尔失踪了,可能是去解决银河系的其他问题,也可能返回他在月球上的藏身之地。
第二个故事的标题为“克莱恩一世”。这时的哈里已步入中年,由于德马塞尔的失踪,他现在出乎意料地成了第一大臣。尽管哈里并不想当这个官,但他还是干得不错,同时在历史心理学最大的崇拜者克莱恩一世的支持下,仍继续着历史心理学的研究。
在科学研究过程中,哈里得到了他的得力助手尤果·阿马利尔的鼎力相助。尤果是个热水管道工出身的数学天才。两人携手创办了一个由数学家与心理学家组成的小组,在皇宫区的斯兑尔林大学研究历史心理学。
在这一篇中,夏尔登又被卷入了一场企图推翻帝国的阴谋。这次事件导致了流血冲突。在故事达到高潮时,夏尔登也卸下了第一大臣之职,重新投入了对历史心理学的专门研究。
在第三部分中,阿西莫夫将重点转移到了夏尔登的伴侣多尔丝·凡娜比莉的身上。这时的夏尔登已上了年纪,正争分夺秒地研究历史心理学,试图挽救摇摇欲坠的帝国。
忙中添乱的是,他又面临着一次谋杀。结果发现,是他手下的一名同在大学共事的历史心理学家企图暗杀他。他的守护神与妻子多尔丝挽救了他,使他幸免于难。故事结束时,与哈里共同生活了30年的妻子死了,夏尔登这才知道,多尔丝原来是机器人,而派她来担任妻子这一角色的不是别人,正是无所不在的丹尼尔(德马塞尔)。
在第四与第五个中篇中,夏尔登已步入了生命的黄昏。他现在将全部精力都投入了历史心理学的研究中。但因为当时政局的改变,权臣及公众都不信任他,他成了政治上不受欢迎的人。结果,他几乎得不到任何支持,时刻面临着被敌人谋杀或受诽谤的危险。
这一部分中最重要的人物是夏尔登的孙女汪达。她曾在第三部分出现过,当时还是个幼童。在最后一篇的第一节中,汪达已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在历史心理学的未来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在历史心理学即将面临彻底失败的那一刻,人们发现汪达拥有心智威力,从而使夏尔登的毕生心血得到了挽救。汪达与一群拥有同样能力的人共同组成了第二基地的核心。这些天才使哈里·夏尔登的历史心理学,连同人类的未来,回到了原来的发展轨道。最后一部中篇结束时,第二基地已在特伦特大学内创建起来,夏尔登计划也已制定完毕。
在第五个中篇中,阿西莫夫原本打算讲述夏尔登生命中最后一年的生活,并介绍在特米勒斯星球上建立的第一基地的情况。不幸的是,阿西莫夫只写了2,000多字便力不从心了,因此在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周,他的编辑詹妮弗·布莱尔与他一起将它改编成了一部尾篇。
阿西莫夫创作的这一最后片段尤为感人,因为这就是他自己的写照——夏尔登独自坐在桌边,慢慢死去。
在这一片段中,还提到了夏尔登这位伟大的科学家晚年时的助手盖尔·多尼克。多尼克对第一基地的创建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这样,我们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基地三部曲》的开篇部分,它讲述了多尼克如何遇到夏尔登及在“银河系的两头”两个基地是如何建立起来的。
在阿西莫夫生命的尽头,哈里·夏尔登显然成了作者的另一个自我。尤为令人痛心的是,当阿西莫夫感到自己已濒临垂危,显然是不能趴在键盘上死去时,他竟然让夏尔登坐在椅子上去世了。
詹妮弗·布莱尔与阿西莫夫经常探讨《基地》系列的深层寓意、故事背景及故事的内容。在他弥留的最后一个月中,有一次,詹妮弗问他为什么不早写夏尔登的故事,他回答说那时他还不认识哈里·夏尔登,到晚年他才真正了解了自己创造的这个最著名的人物;他对夏尔登是那么了解,所以才能写得有说服力。
在《基地的酝酿》中,自然有阿西莫夫生活中的许多痕迹。詹妮弗经常与他探讨最后几部作品中的人物原型。阿西莫夫告诉她,江达当然是以他的女儿罗宾为原型的;老年的多尔丝·凡娜比莉是以他实际生活中的守护者珍尼特为原型的;而出现在《基地序曲》中的年轻多尔丝,又无疑是詹妮弗了。
《基地的酝酿》是阿西莫夫最令人满意的小说中的一部,用它来作阿西莫夫的绝笔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它拥有阿西莫夫在最佳状态下创作作品的那种旧日感觉与节奏,可与《基地》系列中的任何一部相媲美。这部作品完全满足了我们的渴望,为我们揭开了故事幕后策划者神秘的面纱。它对哈里·夏尔登生活历程与时代环境的描述,又是那么具有说服力,令人确信不疑。阿西莫夫在创作《基地的酝酿》时,确实深入了解了夏尔登这个人物,而且,夏尔登已成为他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
阿西莫夫去世后,他生前的一些著作陆续出版。在他生命的最后里程中,他曾与友人罗伯特·西尔沃伯格合作,将自己早期的一些短篇故事扩写成长篇小说。《夜幕》是其中的第一部,接通而来的是《时代宠儿》,由阿西莫夫最喜爱的故事之一《丑陋的小男孩》改编而成;第三部是《活了二百岁的人》扩写为《正离子人》。
这几部作品均获得了成功。但实际上与阿西莫夫的关系不大,扩写这些书时,阿西莫夫正忙着汇总自己的小说。这才是他的最爱,因此无暇顾及这些扩写工程。
80年代,阿西莫夫还与珍尼特合作,为儿童创作了一套机器人故事丛书,故事的主角是个名叫诺比的机器人。与此同时,他还续写了《神奇的旅途II:终极智囊》,该书于1987年出版。
80年代末,阿西莫夫还写了一本有趣的小册子《阿扎瑞尔》,讲的是一个有魔力的小精灵的故事。这本故事集中的其他短篇都是围绕詹妮弗很喜欢的一个故事创作的。当这些故事在杂志上登载时,阿扎瑞尔变成了一个小外星人,但詹妮弗却比较喜欢让他是个小妖精。故事被编辑成书时,阿西莫夫也觉得自己愿意让阿扎瑞尔保持原来的童话形象,于是又让他变回成了小灵精。
整个80年代中,与这些新作同时出现在书店里的,还有阿西莫夫的各种文选,数量多得惊人,如《完美的机器人》(1982年)、《变幻之风与其他故事》(1983年)、《明日之边》(1985年)等等。其中的许多部作品都是由阿西莫夫的好友、尊敬的文选作家马丁·格林伯格编辑成书的。
阿西莫夫真正亲手编写的最后一本书,是他的幽默故事集《阿西莫夫又笑了》。在他去世之前,他已完成了《基地在前进》一书的终槁,但终究没能等到该书的出版。
艾萨克·阿西莫夫究竟出版了多少书,对于这一问题颇有些分歧。每收到一本给作者的样书时,他总要给它编上号,再放进书房的书柜中。他编的最后一个书号是第467号,此后至少又出了7本书;在他去世时,它们尚处于不同的成书阶段,其中包括《基地在前进》。
这样,在阿西莫夫生命的尽头,他不仅为自己的创作,也为自己最著名的作品划上了满意的句号。在写了20年的非小说类作品后,他又踌躇满志地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科幻小说文坛。他的一些早期作品,如写于20岁刚出头时的《夜幕》又再度受到青睐,被改编为长篇小说。他又一次在科幻文坛上收获辉煌,取得了前40年写作生涯中从未取得过的成就——他写出了系列排名畅销书榜的佳作。
在他漫长的写作生涯中,阿酉莫夫跨越障碍,在小说与非小说类作品这两个领域中均获得了成功,这真是了不起,在文坛上也属罕见。他既是一位家喻户晓的科学家,又是一位深受全球数百万科幻小说迷热爱的作家。最重要的是,他给后代留下了一笔宝贵的遗产:一批在数量上举世无双的著作,既富有启迪性、趣味性,又充满灵气,令人耳目一新。
阿西莫夫的小说通常力度不够,像许多富有创作天才的人一样,他的作品也是良善不齐。在创作第一批科幻小说作品时,他的写作水平和讲故事的技巧发挥得最为出色,而第二批则没能保持50年代经典作品的水准,能与《太空洪流》、《永恒的终结者》之类佳作相媲美的只有《诸神》、《基地边缘》和《基地在前进》。其余的相形之下都是二流之作。
他从未想过要将作品写得文体堂皇,寓意深远,也没有这种雄心壮志;他将毕生的精力都用来创作精彩的小说和剔透的非小说类作品。有人可能会认为他很庸俗,视他为为追求情节而不讲究文体作家的典范,但那些追随了他半个世纪的书迷们肯定不会同意这种看法。
如果把他的作品比作一扇透明的玻璃窗,阿西莫夫会说:“一扇绘画玻璃窗是很美丽,但常常又是晦暗的。在你看它时,你会被绘画玻璃本身所吸引,会对创造它的艺术家肃然起敬。透明的玻璃窗虽然产生不了这种震撼人心的效果,但是,你却一眼能看透它。”
阿西莫夫不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但他是一个文字匠,一个艺术工匠,这也正是他一直在孜孜以求的!
阿西莫夫逸闻趣事尾声
尾声
艾萨克·阿西莫夫去世第二天,罗宾·阿西莫夫与詹妮弗·布莱尔来到麦迪逊大街的坎贝尔殡仪馆与他的遗体道别,并安排了丧事。
詹妮弗·布莱尔说,她最后一次瞻仰阿西莫夫时,感到非常难过,甚至还觉得有点奇怪,毕竟几周前他还坐在自己富丽堂皇的家中。詹妮弗被领人殡仪馆的一间小屋,屋中有一个基座。基座上立着一具简朴、粗糙的松木灵柩,灵柩上写着“阿西莫夫”几个字,灵柩内躺着艾萨克,身上只裹了一条医院的被单,皮肤已呈灰色。
詹妮弗剪了一缕他的头发,连同他的一副眼镜和一套保罗领结,至今仍珍藏着。同一天晚些时候,詹妮弗与罗宾将珍尼特从西区护送至坎贝尔殡仪馆,同艾萨克见了最后的一面。
两周以后的1992年4月22日,在道德文化中心举行了阿西莫夫的悼念仪式。除大卫·阿西莫夫外,艾萨克的家人都到齐了,还有艾萨克在出版界的同仁及来自世界各地的许多朋友。
这自然是个肃穆的场合,但它同时也充满了欢笑。尽管许多人在致悼词时泣不成声,但所有的来宾都有一个同感:他们来这里为了颂扬一个取得了诸多成就的人,是为了纪念一个将自己潜在的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的人!
阿西莫夫不相信有来世。他认为人死后一切都完了,但全球数百万的书迷及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