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说的话——“我没法再忍受一次莫名的电话，跟我说，嗨，小路的女朋友是吧？你知道我和他在做什么什么吗？”“人从天堂掉到地狱，一次就够了。这四年，我接到了多少电话，已经到了极限，四年了。再来一次，我真的会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我可以忍受，在女朋友的冠名词下一次次接到这种电话，是嫉妒，是讽刺，是恶意，是什么，我都可以接受，一切针对我的非善意，我都会归纳到我喜欢你的代价下面。但是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你抱着我让我觉得你的全心全意时，却是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子，也或许你的心和你的意从来都不在任何人那里，可是，我已经再也无法承受借着你的好来我这里汇报的那些人和事。”
  ……
  电话？是谁？说了什么？
  把人儿的头发卷在手里，漫晨低声的说：“你到现在才说，为什么呢……”闻着她的发丝：“你已经不信任我了是吗？宝贝。”
  “那些电话告诉你什么了？宝贝，为什么你不和我说呢？为什么不问我呢？”
  透过纱窗的阳光逐渐灿烂，时间接近中午。可是人儿没有苏醒的迹象，她太累了。现在几乎是每天的体力都被男人压榨得一干二净。他凝视着宝贝儿，在思索着她说的电话的事情。熟悉的铃音突兀的响起。
  漫晨奇怪的接起宝贝儿的电话。平常会打她电话的人很少。因为知道她电话号码的人也不多。
  “臭丫头！我告诉你不要太嚣张！别以为你上次说的那些话我就怕了你了！你以为漫晨会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吗！怎么可能！你也不想想你长的什么样！丑得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出身，麻雀能变凤凰吗？真看得起自己的啊……@#％&＋”
  “你说够了？周，安，安！”
  周安安呆住，眼孔放大，眼球几乎被恐惧挤出来：“啊！！！”
  他清楚的听见了一声带着抽气的惊呼声，然后就是立刻的挂断：“嘟嘟嘟……”
  原来是你！漫晨皱眉，这时又是另外的电话铃声。他拿起他的电话，摁下通话键，轻巧的离开床，走到阳台上。
  “路总，杨妍说有重要的消息跟你商谈。”是那部换了配角电影的项目经理。
  “杨妍？”是谁？“是三年前被换角的女演员。”
  “不见。”“这个消息跟小姐有关。”
  “下午三点。地点告诉司机。”“是。”
  ***************
  杨妍从座位上站起来，恭敬的朝那个已经在她对面座位上停住脚步并坐下的男人微微鞠躬：“路总，好久不见。”
  “是。杨小姐被换了角这几年还是混的不错。”漫晨低头看交叉的双手。对面的女人，他不记得名字，样子也模糊了，但是却记得是因为什么她被换角。
  “承蒙您的照顾，不算好，也算太坏。”话里的嘲讽她接得不痛不痒，这算是留了脸面也是给了尊严的。过去几年什么样不堪的话她都接过，还得笑着附和。
  “杨小姐这是怨恨吗？”如果是，那么这个女人留不得。他不会让任何对宝贝有危险因素的留在身边，或者留在他工作范畴的环境中。
  “这三年多我让自己知道也让自己做到，什么是以德报怨。”漫晨笑：“那，杨小姐一定会知无不言。”
  “是，我也会做到言无不尽。”
  “说吧。”
  “路总最近感情的发展不太顺利。”
  “杨小姐眼神真是好啊，都看出来了？”笑得有点讽刺。
  “不，我完全不知道，开始也没有关注。只是，那天在电影首映礼上，意外的撞见了刘局长家的千金和贵电影的……”
  “周安安。”
  “是。”杨妍心中微突，他居然知道？
  “刚知道的。”漫晨见杨妍惊异笑着说：“继续。”
  “好……”杨妍说出那天的她看到的听到的，然后拿出一个纸袋：“这是我找侦探调查的资料。”
  漫晨右手抵在眉间，没有去接，闭上眼睛：“你想要什么。”
  “我希望能再次获得一个贵公司电影的角色。”杨妍镇定的说，心紧张的狂跳。
  “应该的。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会让项目经理联系你。”他悠悠的说。
  杨妍极力控制飞跃的心情，小心翼翼的问：“我今天提供的信息，路总还满意吗？”
  漫晨点点头：“我的报酬一定丰厚。”杨妍站起来，鞠躬九十度：“谢谢路总。”
  在杨妍走后，漫晨抬手。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走过来，俯首。吩咐了些什么，那人点头退下。漫晨起身勾起放在椅子后边的外套，离开。
  第五十三章　究底
  她在看书。她坐在沙发上看书，很认真。　　因为最近她真的很难有机会时间这样好好做除了睡觉的事情，所以她现在都抓紧每一分每一秒。
  人儿的双腿边各有一条更加修长的腿，一条曲折，一条伸直贴着她的。人儿的背后贴着的那个人靠着沙发，双手与肩平直放在沙发上，头后仰。他需要冷静，放松。可是，自从昨天回来见了报信人后就很困难了。
  漫晨开口：“宝贝，有话对我说吗？”
  人儿看书，不说话。这个人今天很危险。虽然看起来跟平时差不多，也给了她做其他事情的时间，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可，又不想去问去说，继续自己的不理睬政策。
  “宝贝，你瞒着我事情。”洁樱翻书的动作停顿一下，继续翻。心中有些忐忑，是什么？
  他坐起来，双手环着她，他的手指把人儿的脸勾像他。他看着她，她望向他。“为什么以前不说？”
  她撇开视线，还是不说话。“宝贝。”他低头，距离她的唇一厘米：“你不跟我具体说下电话的事情吗？”
  她的身子僵住，正要说话，他已经吻了上来。书掉落，她的手抵住他的肩膀，人儿被打横抱在他的怀中。
  他必须让自己只去想那天只跟电话有关的话，不然他真的很难，非常难控制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她愿意去谈，只是不敢再提。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可以疯狂到什么地步。因为他现在的禁锢已经让她胆怯。而在此之前她根本没想过他的反应是这样的。
  自那天之后两人之间完全都没在提过与之相关的任何信息。
  他的舌头舔过她红肿的唇，两人的唇相抵，话随着他平稳的气息而出：“宝贝，说话吗？”她的态度他知道，他从不逼她。
  “说什么？都说了。”打破了几个月对话间的沉默，洁樱的态度淡然。
  “你不告诉我内容吗？”丹凤眼望着人儿，里面的情绪翻涌着。
  “你知道的。”
  “为什么我会知道？”洁樱词穷，因为那些她看见的事实，她不相信他。
  “因为你不相信我。”漫晨在看见她眼中被戳穿的狼狈，心中刺痛加剧。他的宝贝儿，不相信他。真的，不相信他。
  “为什么，为什么，宝贝，你不来问我？”他的呼吸开始急促，他在她的脖间流连，手加重了力道。
  人儿的手握成拳，嘴巴抿起：“你让我说什么？！”
  “是我对你一见钟情，非你不可！是我明知道你的风流还是要喜欢你，还是要表白！是我隐隐知道你可能不只有我一个人，依然想做你的女朋友！是我！是我！我是小，我是笨，我是有很多不懂。但我的喜欢，很真诚。我真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在你看来却只是个游戏。”
  “你还要我说什么？说我每次约你，你总是迟到，却是和别的女生在亲近。我告诉自己不要介意。我以为我自己可以努力，让你最后只喜欢我一个人，现在才知道，世界末日都比这个快得多。我想自己不在意你和别的女人做亲密的事情，亲眼见到后，才了解心痛真的可以死人的！我接到电话，心里怀疑，委屈和难受，我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但事实摆在眼前时，我只能无奈的接受。我真的很喜欢你，到愿意接受这样的情况继续呆在你的身边，但……当再一次接触到真实，那个唇印和那个香水味……我发现，真的真的好难。我可以继续喜欢你……继续爱你，但是我，无法再做你的女朋友！人可以委屈，但是感情不能被讽刺。我已经没有了尊严，请你给我爱你的情分一点尊重，好吗？”
  “既然对你而言可有可无，那么就由我来提。有始有终，是我开的头，由我结束。不是对你的耍弄，而是让我给自己一个梦醒的机会。”
  她已经被男人搂得喘不过气来，但是她没有哭。　　再一次撕开伤口，更深更彻底，而且赤裸的曝晒在他的面前。她悲伤，但不痛。只是带着份坦然。坦然的悲伤。她是爱他的，却不能再和他一起走下去。
  他的脸埋在她的脖子间，这回的沉默是他的。只有那急促的喘息知道他心情跌宕起伏的严重。　　心痛再次席卷而来，比那天更猛，比这几个月的每次都痛，持续的时间仿佛是永无止尽。好痛……　　她口述过去隐瞒的事情和感情，她话里面的所有意思和情绪，她保持的淡然和悲伤……痛！……从心脏细水流长到四肢百骸。　　过去的人生中，身体受伤痛过，心却从未有这般天崩地裂的……痛过。
  我的宝贝，宝贝，宝贝儿……她的委屈，她的难过，她的挣扎。我该怎么让褪去所有让你难过的因素，让你安心的呆在我的身边，让你永远的无忧，永远连想都没有想要离开我……
  不！！！别想！！！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你不是为我挡在了身前吗？你不是为我忍受了那么多吗？而我这里，有朵只为你盛开的花……只为你一个人。
  说不出那些甜言蜜语，惊天动地的誓言。但这朵花，只为你开。一生一世。宝贝儿，我们不分开，好吗？我们，不分开。
  ……
  洁樱的眼睛看着书房的天花板，心中好不容易凝聚的勇气：“我们分开，彼此都好。”
  漫晨听着，眼里心里却是凝聚着这几个月借着与她的亲密才安稳下来的疯狂：“不，我们不分开。”
  人儿微怒了，睁着眼睛就瞪过去，却被那丹凤眼里的不顾一切击得肝儿颤，丢盔卸甲，不敢说话。　　她不是很勇敢的吗？她不是已经伤心得什么都不怕了吗？她……他好可怕！这个人……这个人……
  他不自觉的放低声音：“宝贝，我们不分开。”“我……我……”她的唇儿颤，舌头都捋不直了。“听话呵。我们不分开，彼此都会好。”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她的小唇，看不见她的颤，只有那越发令人胆寒的温柔。他的手抚摸着她，伸进她的衣服里，一下一下的，轻而柔。“宝贝，宝贝……”他贴进她的耳边，缓缓的呻吟一声，吐出热气。洁樱脸红了，耳朵红了，脖子也微微泛红。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好像是在勾引她似的。不是好像，他就是在勾引。
  “宝贝，我漂亮吗？”“漂亮。”男人激动的舔上人儿红透的耳根。“宝贝，喜欢我吗？”“喜……欢。”她有点结巴了。他给过她很多的热情和激情，这次带给她的是更多的风情。
  “宝贝，让我爱你呵……”
  “不……”他猛地咬上她的唇，把她的拒绝毫不留情的吞掉。他不听，他只索要。宝贝儿，乖。给我呵……我们不分手，我们不分开。你喜欢我的，你爱我的。你喜欢的我都给你。都给你。所以，别走。乖，听话，别走。什么都给你……
  他拉开她的腿儿，让她环住自己。一手在她身上抚摸。人儿咬住唇，猛地一颤，松开了唇儿一阵呻吟。
  他低头，吻着她的脖子，吮几下。　　他双手改撑在人儿腰处，人儿的腿挂在他的臂上，被他抱着。他不管，只享受那温暖。他要疯了……
  人儿都哭了。她本就太小就被人爱，身体非常的敏感。
  “讨……呜呜……讨厌！”
  “宝贝，宝贝儿……”他亲上，不断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人儿求饶了，哭着求饶了，可是他听不见。他只想要，还要。
  宝贝儿哭了，怎么办？　再一点，再一点就好。宝贝，再一点就好了，真的，真的……低吼一声，释放了。他伸出舌头，爱怜地舔舔她脖子上的汗珠子。人儿抽泣着。
  平时两人欢爱时还好，可是他一生气，跟本就叫人没有消停的时候。她的冷暴力也只有在意识清醒的时候，现在这人发疯的时候得赶紧丢了，不然……不然只有更惨的份……她都缺乏体力的晕倒了，还能感受到他的肆虐，没个头。每每都累得她四肢无力，意识全无，醒来一过就好多天。而且还酸痛，甚至多的时候都没有力气……她最害怕这样了……打仗里往往都在这里消磨了她所有的力量和意志。　如果不是心太痛，她哪能撑到现在。
  “不……不要了……”她泪眼朦胧，哽咽的求着他。
  他微笑着，那美丽无暇耀眼的脸，亲着她的嘴，还是那么温柔的说：“宝贝，不是习惯了么？”
  她害怕的圈紧他，摇摇头：“不，不……”她吓得没有办法了。
  “可是，宝贝。”他含住她整个耳朵，再放开，说：“你知道的，远远不够呢！”他微笑的叹气：“乖，我的小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