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向前      更新:2022-08-10 08:42      字数:4739
  遥沧愎涣恕?br />
  整个高台一共6个椅子,中间的,自然是身为这次新娘新郎父亲的位置,而在其两侧则是四把并列的椅子,其中两席也被奥克莱特家族当家伊格·奥克莱特与伊蒙家族继承人艾达·伊蒙占据,另外两侧自然是留给了木焱跟木清澜的。
  看了上面的位置,云落自然知道什么意思,果然一个侍者走过来,“小姐请跟我来。”女眷自然有女眷的位置,那个位置只能是当家及最尊贵的客人的位置。
  云落到也没觉得有什么委屈,她本就不是在意这些的人,更何况是这种庄重的场合。
  刚想提起裙摆跟着侍者离去,却被木焱攥紧的腰,她不解地望向他,他的目光却冰冷地望向侍者,看的他冷汗涔涔,不知所措。
  杰克·贝萨流士倒不曾想过会发生这一幕,毕竟在黑道除了继承人,也是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即使是妻子也不应在这种场合与丈夫同坐,而艾达·伊蒙跟他的女儿夏罗也是因为少见的才能出众才能被选为继承人,但也由此可见,这个东方女人在木焱心中的位置。
  “这是我的失误。”杰克·贝萨流士示意身边的侍者,那侍者自然领会是什么意思,不一会儿,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一张椅子被安排在属于木焱的椅子的旁边。
  虽然真的不符合规矩,但是也无伤大雅,他可不想因此而得罪可能是同盟的木森。
  木清澜暗自嘘声,一脸暧昧地看着木焱,还说是情妇,就没看到哪个黑道老大的情妇能坐的上那个位置,即使妻子也不成。
  不过焱还是真是闷骚,一面不承认自己对云落的感情,一面又做出这样让人明了的事,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其实木焱的想法没有木清澜那般纠结,那般复杂,对他来说,云落是他的人,既然是他的人,他委屈她到罢了,但是旁人,谁也不能给她一点委屈受,他的女人,必须坐在他的身边。
  木焱为了云落的举动让她觉得鼻子酸酸的,至少他还肯让她呆在他的身边,那么她的不离不弃,也永不会变。
  众人都一脸复杂地望着木森三人入座,伊格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艾达·伊蒙的眼中却有一丝冰冷闪过,同时,在整个黑道世界,都认识了木焱身边这个非比寻常的东方女人,她,正式开始走进这个世界。
  终于,在这个“小插曲”后,司仪终于宣布,贝萨流士下任继承人夏罗·贝萨流士与其所属第一下家卡明斯家族继承人威廉·卡明斯婚礼正式开始。
  这是云落见过的最奇特的婚礼,在中国,她见过传统的中式婚礼,还有西式的教堂婚礼,但却没见过这样的婚礼。
  古堡中被一片晶莹的灯光笼罩,突然,古老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一对男女从外而入,没有想象中的婚纱,也没有熟悉的结婚进行曲,会场播放的是一个云落从未听过的音乐,并不温馨,并不浪漫,但却带着许沉重的肃穆。
  而应是新郎新娘的两个人却都穿着西装,只是一白一黑,远远地能够看出那个白色的身体较为娇小,应为新娘。
  他们在身后整整齐齐两排随从的簇拥下,缓慢地走向他们所坐的宽敞的高台,等一对新人缓慢走近的时候,云落才发现,新娘正是那个迎接他们下飞机的女人。
  她换了一套衣服,但仍然是女式西装,只是换成了白色的,剪裁合宜的西装将她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胸口展翅的雄鹰将她的气质烘托的更加飞扬,虽然没有普通新娘的那样柔美,但她飒爽英姿的气魄却让云落觉得她的美更加动人心魄。
  而新郎也毫不逊色,身着与新娘相呼应的黑色礼服,英俊的外表与气质与新娘极为相配,看得出是个极为出色的人,云落想能配得上那样一个飒爽英姿的女子,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就在云落看得有些晃神的时候,新人已经走上了高台,站立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呈半圆形包围着这一对新人,司仪站在了台的边缘。
  肃穆的音乐依旧在响着,让云落都有种肃然起敬的紧张感,她望了望身边面无表情的木焱,现在的他似乎少有情绪,总是维持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云落的英语本就不差,而且呆在伊黎园6年,来人跟她说的都是英文,所以仅仅是沟通她是没有问题的,她听着司仪喊了一声:跪。她便看到新娘与新郎齐齐单膝跪下,正冲着正中间的两位老人。
  没有多余的言语,整个大厅都静悄悄地注视着这一幕,一会便有两个侍者一样的人上台,手中捧着的是两个托盘,托盘中都同样放了一把刀,与一枚戒指,让云落疑惑不已。
  新郎与新娘呈现的是男右女左的位置,他们分别伸出了各自的左手与右手,掌心向上,坐在主位上的两位老人起身,从托盘中拿出装饰精美的刀,分别握着新郎与新娘的手,在手心划下了一刀。
  望着那殷红的血液自两人手心流出,云落的心脏咚咚地狂跳,那么一刀,这两人都肃穆得没有一个人皱一下眉头,两只流着血的手被两位老人交叠在了一起,重叠的血液流在了纯白色的地毯上更显得妖艳。
  “记住,生死不弃。”两位老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吐出这几个字。
  新人高举被交叠在一起的手,鲜红的血液从他们的十指交握的指缝中渗出,洪亮而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我定,生死不弃。”
  宣誓一般的言语震撼着云落的心,她看着他们的相视,没有一丝笑容,但是却有着无比的虔诚,在他们的眼眸深处,她看到了叫做幸福的东西,她想他们是相爱的吧,只是这个世界不允许他们将爱流露于表。
  他们没有那么多,我愿意,只有那么一句生死不弃,却让云落觉得这是这个世界上最美而最有力量的誓言,让她不禁觉得有些热泪盈眶。
  相比于云落的无比感动,在座的几个人则显得平静的多,毕竟见多了腥风血雨,谁又会把真的情绪流露于表。
  只是余光看到云落眼角处的眼泪,木焱竟想,如果,6年前她还没有离开,他们应该也会有一场婚礼吧,也许,现在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可是哪有如果,如果有如果他就不会成为木焱了,就不会深陷这个世界而不能自拔,而她现在也被他拖在这个世界中,这样,真的对么?
  但她却放过他放她走的机会,如今不管他对她是怎样的情感,他都知道,他都没办法放她走的,因为,太寂寞了,他自私地不想再过那种满心空洞的生活了,可是对云落的感情却怎么也回不到那单纯的年代。
  婚礼才刚刚开始,就让云落落了泪,当她看到他们将戒指带向彼此沾满着血液的手时,她的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甚至不由自主地拿手捂住了嘴。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想哭,或许是这样的婚礼太震撼了,或许是她想到他们也许不能够结婚了,或许是她庆幸他还在她的身边,或许是……总之,她真的想哭,不顾一切的想哭。
  但这样的场合毕竟不容她放肆,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许哭。”
  她哽咽地感受着他们的温暖,耳畔响起了杰克·贝萨流士雄厚而肃穆的声音,“在各位的见证下,从今以后,夏罗·贝萨流士,威廉·卡明斯,结为夫妻。”
  就这样,一场黑道婚礼的礼节简略而恢弘的完成了,云落只感动于这别开生面的婚礼,却不知,黑道人,要不视婚姻与无物,要不视婚姻如生命,而夏罗·贝萨流士的这场婚礼则足以证明,他们将生命交给了彼此。
  往事如烟
  悠扬的音乐让人有些陶醉,尤其是这舞池中出色的这一对,让大家觉得如置画中。
  如同观众的沉醉一般,最沉醉的是云落,她忘记刚刚那个女人,不再想他们可能会有什么关系,只是安静地享受着这宁静的幸福。
  其实他们俩都说不上舞技高超,木焱没有时间学这种“无用”的东西,而云落也不曾学过,他们只是相拥着随着音乐轻轻摇晃,但却让人觉得在莹白灯光的笼罩下,唯美至极。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至少艾达·伊蒙便是,她冷笑一下,优雅地站起身来,走至木清澜的面前,伸出纤纤玉指,“不知澜少爷可给我个面子。”
  木清澜同样笑的优雅至极,对美女他一向绅士至极,不管木森跟伊蒙家族有多少恩怨纠纷。
  其实不管社会怎样进步,不管怎样大肆宣扬男女平等,在很多领域中,男女本就是不平等的,尤其是在道上,女人的地位有时如同蝼蚁,但是这是个用实力说话的世界,真正有实力的女人更是让人敬佩,就如同夏罗,艾达两人。
  对于艾达,道上好多人都闻风丧胆,她与夏罗不同,夏罗是贝萨流士本家的第一继承人,从血统上毫无疑问,当然也是因为她的能力不容小觑。
  这位伊蒙家族的继承人可不同,她是伊蒙家族现任当家情妇的女儿之一,地位可以算是卑微,但是她却有本事相继干掉她的几个哥哥,让伊蒙家族独独剩她一个可用之人,其手段不可谓不毒辣。
  可在木清澜看来,毒辣算不得什么,达到目的便好,过程并不重要,所以对于艾达他还带着少有的钦佩之情,只是,女人毕竟是女人,太多的事情,会感情用事。
  不能让女士等太久,木清澜站起身来,非常绅士地弯腰邀请她,牵住她的手,走向舞池。
  望着舞池中那对仍旁若无人的鸳鸯,以及自己身边的这朵罂粟花,木清澜不可谓不幸灾乐祸的,因为道上谁不知道,从三年前,艾达·伊蒙就盯住了焱,不知是真心假意,反正是有不得到焱不罢休的样子。
  其实这让木清澜很是费解,这两个人怎么会牵扯到一起,他不是没问过焱,但是想从那个人口中知道点什么,还不如盼望着天上下红雨来的实际。
  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艾达美则美矣,但是这可是条美女蛇啊,他是无福消受,就是不知道焱能不能解决。
  舞池中多了一对人,木焱跟云落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待云落看到来人的时候,身体微微的轻轻颤抖,又是她,艾达·伊蒙。
  同样的是美女,但是夏罗跟这位伊蒙小姐给云落的感觉就不一样,如果是夏罗是光明磊落的太阳,那么艾达·伊蒙给云落的感觉就如那阴冷的毒蛇,尤其是她那一双明明漂亮的像宝石一样的紫眸盯上她的时候,她就觉得浑身有种特别不舒服的捻腻感,再加上这个女人还那样亲密地喊着木焱,云落不得不承认,她有些惶恐了。
  好在,接下来到没有发生什么让云落措不及手的事,一整个晚上云落都跟在木焱的身边,他不需要她做什么,她也乐得清闲,只是安静地呆在她的身边,直到她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他们才退出了宴会,前往贝萨流士为他们安排的住所休息。
  一整天的旅途,再加上一整晚的婚宴让云落的体力有些不堪负荷,但是洗过澡后,躺在床上,想起了艾达,她竟没有了睡意。
  不知是她陷入沉思太深,还是木焱的动作太轻,直到他上了床,从背后将她揽入怀中,她都没有缓过神来。
  不知为什么,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够如此放松,即使他还不知此刻是身处敌营,还是友营,也许,有些习惯,有些感情,不管过了多久,都不能抹灭。
  “在想什么?”他清冷如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更显得沉静,让云落缓过神来,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现在的他们,不是以前,如果是以前,她可以理直气壮地问他跟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她只是他的情妇,即便他有的时候待她不像是情妇,倒像是以前相恋的时候。
  木焱知道他不该如此放松的,木森的几十个护卫还在高度警惕地守护在外面,在这个世界中,有时即使是一秒钟的松懈,也许就是你坠入地狱的时间。
  但是鼻翼中满是她的馨香,他从身到心,都不由自主地轻松,竟有了为她解惑的心情,“想问她么?”
  木焱不必说是谁,她的小脑袋想的什么让人一眼就能看清楚,他本就不是喜欢解释的人,要不然也不能任道上人猜测这么多年,但是潜意识中,他却不喜欢她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
  云落将自己埋在他的怀中,轻轻地点点头,甚至有些紧张,因为她怕她听到她不想听到的事,例如,他们曾经。
  其实正如木焱回答伊格的话一般,他同艾达·伊蒙并不熟悉,这么多年也只不过是仅仅见过一面而已,至于她为什么宣称他是她的,他也不知道为何,但是莫须有的事,他也懒得理会。
  他跟艾达的一面之缘,源于三年前他带领木森在A国的任务,当时的A国正值战乱时期,有战争就需要军火,许多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