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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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网找工作 更新:2021-02-17 15:27 字数:4896
可能么?不可能,要长青苔都没长,不可能只这顶端巴掌大小一块不长,这一块地方照样也是湿的。
可是,偏偏他就没长青苔。
为什么?
李玉楼何等聪明个人?
马上他就悟出了道理,心头为之一阵跳,他从潭边拾起一颗小石子,扬手直向那条峭壁间奔泻而下瀑布和去。
石子去势如电,“噗!”地一声打进瀑布,当石子出手之际,他便凝神细听,而除了石子打进瀑布,那“噗”地一声之外,他没听见别的声音。
所谓别的声音,也就是石子在穿过瀑布之际,打在峭壁上,理应发出的“叭!”地一声当然!水声哗哗,这要是在常人,即便石子打在峭壁上,发出了声响,也是听不见的。
而,李玉楼不是常人,他既有石子打穿瀑布之能,也听得见石子打在峭壁上,发出声响之能,即便是极其轻微的一响。
他既然没听到声响,便是石子没打上峭壁,没发出声响,石子既已穿过瀑布,怎可能没打中峭壁,没发出声响?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瀑布后是空的,也就是说,至少应该有个洞口。
淡红衣裙少女至此不见,潭边长了青苔的石头上,只有顶端巴掌大一块没有青苔,瀑布后又是空的。
那么那个身穿淡红衣裙的少女那里去了?似乎不难明白。
李玉楼提了一口气,护住了周身要穴,未见他作势,人已离地飘起,随即,他横空平射,直向瀑布扑去。
只见人影一闪,他便已没入瀑布中不见。
身入瀑布穿水而过,他始终睁着眼,不但睁着眼,而且竭尽目力,全神贯注,因为他不知道洞口的大小、形状、确实位置,一穿过瀑布便要看准落足点,距离近,工夫不过刹那,他不能不作应变。
而,他一穿过瀑布就看见了,那是个一人多高的圆形洞口,位置不高不低,不偏不斜,任何人只一穿过瀑布,藉着那腾掠的余势,便可顺理成章,很容易的落在洞口之内。
如今,李玉楼就已经落身洞口,不但衣衫未湿,就连水点也没沾一点,那是因为他的身法太快了,快得像电光石火。
站在洞口往里看,笔直的一条洞道,几十丈外,另有一个满月似的洞口,透着淡淡的光亮。
他没有迟疑,闪身便扑了过去。
几十丈距离转眼间,他已到了透着光亮,满月似的洞口。
他没有马上出去,站在洞口外望。
这一看,看得他心神震动,暗暗惊讶赞叹不已。
洞口外,是另一处谷地,圆形的谷地,四周苍翠绝峰插天,巫山本就是个不但神秘,而且美的地方。
而这处各地,则更美,更神秘,古人笔下的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
一眼望去,绿草如茵,奇花处处,绿得沁心,异香扑鼻,嫣红配紫,争奇斗艳的花朵,更令人眼花撩乱,目不暇给。
谷里,笼罩着迷蒙的轻雾,轻雾之中,座落着一大片宫殿式的建筑,红墙绿瓦,飞檐狼牙,一座连一座,隐约于轻雾之中,楼阁亭台,应该是一应俱全。
谷里的景色美,轻雾美,这些宫殿更美而神秘,不带人间一丝烟火气,简直就是神仙的居处。
巫山十二学之间,怎么会有这么一处所在?
莫非就是“二官”之中的“九华宫”?
真要是,“九华宫”的所在地,难怪就世人皆知“九华”,而不知宫在巫山何处了?
真要是“九华宫”的所在地,那淡红衣裙的少女,也必是“九华宫”的人无疑了!
定了定神,李玉楼迈步前走,这时候他又发现,这处洞口,只是在一块峭壁的半腰,离地约摸十来丈,没有石阶,也没有木梯或绳梯。
其实不必,如果此处真是“九华官”的所在,“九华官”上下进出这个洞口,那一个需要石阶或梯子?
他飘身而下,踏着地毡似的绿草,穿过那些奇花异草,直向那座宫殿行去。
他没看见人,也没听见任何声音。
或许,那淡红衣裙的少女根本不知道有人跟踪,即便知道有人跟踪,也绝想不到跟踪他的人会找到那隐藏在瀑布之后的秘密入口。
但,没看见人,没听见声音,那是在转眼工夫之前,就在这转眼工夫之后,划破谷中宁静,穿透迷蒙轻雾,从那座宫殿里,响起一阵钟声。
钟声不算响亮,但在这各地里,却能激起四周山举回响,荡起阵阵余音。
李玉楼听得刚一怔,只见雾气动荡,轻雾之中出现几条人影,衣袂飘飘,凌波御虚般飞掠而来。
几条人影还在轻雾中,李玉楼便已一眼看出,来的是一前四后五个人,都是女子,后四名身穿淡红衣裙,跟所见那少女一样,最前面那名,则是个身穿大红宫装的少女,一个个都明眸胎齿,秀丽不俗。
心念转动间,前一后四五名少女穿出轻雾,在离李玉楼丈前处停住。
那身穿大红官装的少女立即冷然喝问:“你是什么人?竟敢擅入我‘九华官’禁地——”
果然是“九华官”。
李玉楼泰然抱拳,从容发话:“烦请代为通报,李玉楼远来拜望池姑娘。”
那大红官装少女微一怔,然后凝目微注,道:“‘九华官’没有你要找的池姑娘,许是你找错地方了,无心之过,本官可以不计较,不追究,你就此回头,出谷去吧!”
李玉楼微一怔道:“怎么说,贵官没有池姑娘?”
大红官装少女道:“不错!”
水飘萍就是池映红,是“九华宫主”的掌珠,这还是东方玉琪跟西门飞霜告诉他的,难道会有错?
东方玉琪的话或许不可靠,西门飞霜指点他到“九华官”来追查“无影之毒”这条线索,应当不会错。
心念一转,当即道:“那么,仍然烦请代为通报,李玉楼拜望贵官官主!”
大红宫装少女道:“你这个人好生奇怪,你来拜望池姑娘,我们‘九华宫’没有池姑娘,你又要拜望我们宫主,我们官主根本不认识你,你拜望我们宫主干什么?”
李玉楼道:“据我所知,池映红地姑娘是贵官官主的掌珠,芳驾说贵官没有一位池姑娘,我只好求见贵宫宫主。”
大红官装少女道:“我家官主是有位掌珠,但是‘九华宫’却没有你要找的那个人,‘九华宫’一向不见男客,而且一向列为男人禁地。
你擅入此谷,已经触犯‘九华官’禁忌,但是我刚才说过,无心之过,本宫可以不计较,不追究,所以我劝你还是尽快出谷去吧!”
李玉楼道:“我远道而来,有要紧大事,非见贵官官主不可,还请芳犯原谅!”
大红官装少女脸色一沉,道:“本宫念你无心之过,不为已甚,我也一再好言劝你,既是如此,那我只好下逐客令了。”
话落,她玉手一抬。
只这么一抬手,四名淡红衣裙少女立即闪身而动;四个人衣袂飘飘,带着一片劲气飞扑李玉楼,动若脱免,两手分别点向李玉楼胸前重穴。
四名淡红衣裙少女的动作,不能说不够快,但是没见李玉楼动,谁也没见李玉楼动,李玉楼已经从她四个之间穿过,四只手掌立即落了空。
大红宫装少女脸色微变,轻“咦!”一声。
李玉楼道:“芳驾,我以礼求见——”
他话还没说完,那四名淡红衣裙少女已旋风般转过身躯,四只手掌疾递,仍然指向李玉楼身后重穴。
李玉楼没回头,但身后像长了眼睛,仍然没见他动,他已经又从四名淡红衣裙少女之间穿过,那四只手掌又落了空。
只听他接着说道:“无意动手拚斗,还望芳驾能代为通报——”
话声未落,四名淡红衣裙少女也自转了过去,这回是八掌震出,上下翻飞,立即把李玉楼罩在了满天掌影之中。
显然,这一次出招,较前两次凌厉,也更具威力。
而,李玉楼却仍是那么未见作势的又自四女挥出的满天掌影之中穿过,休说是伤他了,就连他的一片衣角也没能碰到。
很明显的,这是李玉楼没有忘记西门飞霜的叮嘱,一开始便作了容忍与礼让。
三招已过,不但未能把这位来人李玉楼制于掌下,或逐出谷去,便连他躲闪扑击的身法都没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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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大红宫装少女与四名淡红衣裙少女,何止瞪大的五双美目,简直就心里骇然。只听李玉楼道:“事不过三,我无意拚斗,还请几位不要再出手了!”他未忘西门飞霜的叮嘱,真不愿拚门,也的确曾一再容忍礼让。奈何,“九华宫”的这几位,从没有受过这个,也似执意不让李玉楼如愿,是以,他这儿语声方落,那里娇叱声起。四名淡红衣裙少女齐探腰,铮然龙吟声中,四把软剑已握在纤纤玉手之中,寒光耀眼,映目生辉,皓腕齐振。四把软剑抖得笔直,灵蛇般卷向李玉楼。软剑不好使,这四名淡红衣裳少女竟以软剑作为兵刃,而且能把四把软剑抖得笔直,出手快如风,剑光如灵蛇,足证他们四个在内力以及剑术上的造诣都不弱。李玉楼扬了眉,两眼之间门着奇光,在这一刹那间,他不再文弱,他威态慑人,只见他抬右掌掌一抓,一闪而回。
就这么一招,谁也没看清他用的是什么招式,再看时,他手里已多了四把软剑,而那四名淡红衣裙少女,则织手空空,呆立当场。
大红宫装少女脸色大变,道:“怪不得你敢擅进我‘九华官’禁地,原来你是仗着——好吧!明知道拦不了你,但职责所在,我也只好以命相拚了。”
话落,她也抬手探腰,后腰间掣出一把软剑,就要振腕抖剑,拚命出击。
也就在这时候,宫殿那边已透过轻雾,传来一阵钟声。
大红宫装少女神色一肃上即沉腕收剑,侧身退立,道:“宫主已传下令谕,命我带你入官,跟我来吧!”
她把软剑往腰里一收,转身行去。
李玉楼微一振腕,四把软剑脱手飞出,惊然连声,成一字的各插在四名淡红衣裙少女面前,剑身剧颤,嗡嗡作响。
然后,他迈步跟在大红宫装少女身后行去。
四名淡红衣裙少女则忙探手拔剑,收在腰间,紧跟在李玉楼身后。
穿过几十丈的轻雾,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宏伟官殿座落眼前,画楝雕梁,飞檐流丹,巨柱翔凤,白玉为阶。
就在那白玉般的高高石阶前,两边各八的站着一十六名大红官装少女,居中则站着一名身穿鹅黄官装,云髻高挽,环佩低垂的冷艳女子,只有她腰间挂着一把斑烂古剑。
带路大红官装少女上前两步,躬身为礼:“启禀总管,来人带到!”
敢情这名冷艳黄衣女子是“九华官”的总管。
只见冷艳黄衣女子微一抬手,大红官装少女带着四名淡红衣裙少女,立即退立一旁,然后;冷艳黄衣女子目中冷芒如利刃,紧紧盯在了李玉楼脸上,冰冷发话:“你叫做李玉楼?”
李玉楼道:“不错!”
冷艳黄衣女子这:“你要见我们官主?”
李玉楼道:“是的。”
“难道你不知道我‘九华官’一向列为男人禁地,绝对不见男客。”
“我不知道,即使我知道,我也是非来不可!”
“你有什么非来不可的理由?”
“芳驾做得了‘九华官’的几分主?”
“官主即然命我传令,让宫外巡察带你来到‘九华官’前,由我来见你,自然是全权做主。”
“既然如此,那么我请教,前不久我在金陵遭人暗算,险些伤在‘无影之毒’下,据我所知,‘无影之毒’为贵官所独有,我就是为止而来,不知贵官何以答我?”
“这不难答覆,‘无影之毒’确是本官所独有,但是暗算你的,却不是本官的人——”
“就凭芳驾这么一句话,叫我如何能释然。”
“能否释然,那是你的事。”
“奈何‘无影之毒’为贵官所独有?”
“我承认‘无影之毒’是本官所独有,但是我也说过,暗算你的,并不是木官的人——”
“芳驾只凭这句话,就能让我相信?”
“信与不信,那还在你。”
“我要是不信,就非要贵官给我个满意答覆不可。”
“呃!要是不能让你满意,你打算怎么办呢?”
“芳驾明知,又何必故问?”
“难道你还想毁我‘九华官’不成?”
“那非我所愿,但我非得到满意答覆不可。”
“我刚才已经作过答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