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敏儿不觉      更新:2022-08-10 08:19      字数:4789
  界当菩萨供起来了,哪里还大半夜被叫到这里来。
  “那,至少让她别这么痛。”男人在瞥到床上的人时,眼神蓦地转柔。
  “不要让她着凉,给她弄个热水袋放在小腹焐着。”顾修远一边交代着,一边朝着外面走去,示意他跟着出来。
  “瓷娃娃不是处子身了?”下了楼顾修远才开口。
  唐鹤雍斜睇着他,一副你有意见的表情。
  “不是处子身,以后生理痛会减轻一些。”他说的认真,却在话音一转后开口。
  “鹤雍,以后冬天她进浴室洗澡是你要注意些。”
  “怎么了?”顾修远说话的表情让唐鹤雍的心没来由的失跳了一拍。
  “她血压可能有些不正常,我刚刚采了点她的血,回去化验后才能得到准确的结果。总之你注意些,进去太久的话,她可能会晕厥。”
  “我知道了。”唐鹤雍点点头,回身去了楼上。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唐鹤雍这次约莫是来真的了。一个是只字不肯吐万事藏心中的小河蚌,一个是喜怒无常随心又热情的非洲豹。
  河蚌与豹子,噗,真TM极致的组合。
  顾修远坐进那辆骚包的世爵跑车里,呼啸着离开了唐宅。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快乐啊,亲们两更!!!锵锵锵关于苏桐比喻成河蚌,其实我心里比较心疼,不过还好,至少没有物种不同哈。咩呜呜~
  ☆、初登大和
  苏桐曾经设想过自己去到任何一个国家,唯独没想过来这个大和民族。不是她有多爱国,但凡中国人都会有些排斥这个国家。曾经的血腥杀戮、曾经的强取豪夺、曾经的赶尽杀绝……
  还有,那个第一眼见到她就恨不得把她塞进娘胎重新铸造的唐太太,唐老太太。
  想到那个头发绾的一丝不苟,穿着重重叠叠的和服,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不满的女子,一阵心烦意乱袭来,她不着痕迹的缩进衣服里。
  “怎么了?”一旁的男人将她抱上大腿,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很快就到唐家祖宅了,所以没让你吃药。”
  晕车药,想到这几天她因为生理痛将他折磨的草木皆兵时,就觉得自己可笑。
  说实话苏桐还是蛮佩服面前的男人,加长的劳斯莱斯车里虽然够空旷,但也还是车啊,可他还能随时随地的将她抱到膝上。
  她矮她承认,但是像个布娃娃一样却让她有点暗自不爽。
  “瓷娃娃,欢迎来日本。”刚下飞机那会儿,顾修远同志就自发的来到小跑到她面前乐呵呵地打招呼。
  基于一下子多了三四倍的黑衣保卫人员,让苏桐觉得透不过来气。接着这个顾大医生又自以为天下回春的笑容说着‘欢迎’她来到这个从心里不想踏进的国家,一股恶气从胆边升起,萦绕过心头逸出嘴外。
  “才搭个飞机而已,我以为你都血统穿越了。”
  唐鹤雍愣住,大岛川秀也愣住,而那个被暗骂的顾修远看着苏桐,下一秒做西施捧心装。
  “人家和鹤雍可都是二分之一的日本血统。”
  “你还晓得西施啊,真是不容易啊,二……分之一。”苏桐把那个‘二’字咬得极重,重的顾公子和唐公子眉梢直跳。
  “西施啊,我自然是知道的。”他仍做西施捧心状,“本少爷此等美貌,自比西施也是没占她什么便宜。所以,艳冠天下的我,瓷娃娃乃要好好保护。”顾修远一番自褒说的一派心安理得。
  黑曜石的眼望着他,半晌微微眯了起来,像是慵倦了似的,可出口的话,却足以让人震精!
  “对你,我觉得还是防护比较合适!”
  保护,防护,一字之差,差之万里!
  靠的近的几个黑衣人嘴角微抽,想笑却没敢出声,倒是唐鹤雍和大岛川秀笑得声音有些莫名其妙的大。
  顾修远眸光闪过一丝邪恶,右手飞快的袭上她的左颊。
  “没想到瓷娃娃这张小嘴,还这么伶牙俐齿,像只被烧到屁股炸了毛的小狮子。”愉悦的捏住她粉嫩的小脸,他一口白晃晃的牙齿让人手痒。
  “嗷——”顾医生形象全无的看着某人,一个饿虎扑食就要反击,却被唐鹤雍躲过。
  “唐鹤雍,你要是折断了这只手,看以后谁还给你救死扶伤。”顾修远瞪他,然后看着并排走到二人前方的大岛和苏桐。
  后者突然转头看向两人,出人意料的朝顾修远做了个鬼脸,让两人瞬间冻住。
  看来她是真的不愿意来日本,不然刚刚在机场不会出人意表的闹起别扭。不过,看着她闹别扭的样子,还真是……赏心悦目啊。
  那时脑子里只想着,为什么是顾修远而不是自己?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爱国。”唐鹤雍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几分,盯着她的长睫毛。
  苏桐叹气,幽幽出口。
  “比起爱国,我更害怕结婚前天见到的唐老太太。”
  真怕!
  “怕什么?”
  “恩——”她尾音拖得老长,惹得头顶上方的男人低下头将她密密吻了许久才放开来。
  还没等她开口,车停下来了,她搁在唐鹤雍掌心的小手猛地揪住他,眼底闪过一丝惶恐。
  “别怕,”又吻了吻那张小嘴,唐鹤雍在保全拉开的门下出来,站在门边朝她伸出修长的右手,等着她。
  唐鹤雍,在这里,我一无所有,贫瘠的犹如刚出生便被丢弃的婴儿般,我就只有你……只有你不知期限多久的宠爱了。所以,在你还宠的时候,保我周全,保我于世安稳,保我岁月无恙。
  真是够冷的,苏桐在一片冰冷里,牵住唐鹤雍的手,跨出车外,被他搂进怀里。
  抬眼后,她第一次在一片冰雪寒天里,看到了唐家祖宅,以及……祖宅前站成几排的黑压压人群。
  这根本就不能叫宅子,这明明是一座占地百余亩、富丽堂皇的庄园啊。刚刚车子自那金碧辉煌的大铁门开进来,大概有六、七分钟都在如密林般的林荫大道上走着才到眼前这个让人不敢置信的建筑群前,漂亮的日式建筑连绵起伏着,站在大门处就能看见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而在往里看,竟然是一群如世外桃源般的欧式建筑,这两种风格截然不同的建筑群就这样融合在一个庄园里,给人产生视觉冲击的同时,又不会显得兀突,真是大手笔。
  “鹤雍。”
  “少爷。”
  “哥。”
  ……
  一叠声的话是她听不懂的语言,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苏桐小朋友安静的靠在大BOSS怀里,微垂着长睫毛化作壁上观。
  “妈,”身侧的人喊人,是她听得懂的语言。
  苏桐微微抬头,黑曜石般的漂亮眼睛若有似无的环视过目光所及之处。
  “以后唐家宅子里,还和爸爸在世一样,全部改用汉语。”不大的声音从唐鹤雍口中溢出,带着他向来的强大气场,一众佣人都赶紧九十度鞠躬说是。
  而某些人,却因为这句话而面色一紧。
  她那个同样气场强大的婆婆站在最前排,冷冷的看着她,漂亮的和服真是让人赏心悦目。而婆婆身边站着一位很是甜美可人的女孩,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只是看她的眼神,让人觉得怪异。
  “苏桐,这是我妹妹,唐吹衣。”唐鹤雍带着她走到众人前,指了指那个年轻的女孩子。
  “她和你同年,无聊的话可以和她作伴。
  “你好,”苏桐微扯嘴角,发现对方无回应。
  唐鹤雍一双灼墨桃花眼锁着自家妹妹,片刻后后者败北。
  “嫂嫂。”听得出没有多少诚意。
  “这是我妈,上次见过的。”
  “……”微愣了下,实在喊不出那一声妈,“婆婆。”
  “妈,我们先回去休息了,累了。”唐鹤雍说的不容拒绝,可看向苏桐的桃花眼却暗魅妖娆起来。
  带着一干人的瞩目以及婆婆那冰刃一般的眼神,苏桐被唐某人牵着坐进车里,朝着另一边的欧式建筑开去。
  “鹤雍呢?”
  糜音飞绕的PUB里,已经等候多时的人看着前面走来的三人,有些不解的问道。
  “打电话了,他说累了,就不过来了。”
  什么叫累了就不过来了?
  看着坐下来对的几人,中村满脸不解,这可是几人从小到大的规矩,再说了,他可从来没听唐公子说过‘他累了’这样没营养的话。
  “什么累了呀,我看八成是要陪他老婆,不肯来。”年纪最轻的木之本不满的喝了一口杯中的褐色液体,随即又喊道:
  “中村,我还没和你说呢,我们新一季的珠宝开发案,你知道公司是什么形式么?鹤雍竟然要把公司挂在那个小丫头名下,有没有搞错啊?”
  “什么小丫头,她是鹤雍的女人。”顾修远伸手谈指向他脑门。
  “女人、女人,他有过那么多女人,也没看他这样过。”
  一句话落,一桌人怔住,然后若有所思。
  “唐家的家训不是内眷不得与生意有任何往来么?”中村抿了口酒,看着对面的大岛川秀。
  大岛心中思绪万千地靠向椅背,双手抱胸。“鹤雍大概有他自己的想法吧,谁知道呢。”
  “你们没看到苏桐生病时,鹤雍的样子。”顾修远漂亮的食指在杯口边缘绕着,一圈又一圈。
  “鹤雍虽然阅女人无数,但是真真所谓的刻骨铭心还是没有过的,怕就怕苏桐成了他的心尖好,他的性格,太让人担忧。”他难得认真的口气让几人不免跟着蹙眉。
  “不过嘛,要是他能像中村这样,能屈能伸,大不了被罚跪个键盘还是不会让人担心的。”
  一时间,中村手中的酒杯朝他扔出,而在半路被顾修远手中射出的,明晃晃的手术刀给解剖的体无完肤。另外一边的两人早已置身事外的跳出了老远抱胸观战,无趣的生活总会出现些乐子。
  不过这个乐子在隔天早上,唐氏的例行早会上被冠以低气压。
  偌大的会议室里,一干高层主管黑压压地坐了一片,常年在唐氏服役的员工都知道,时间在唐氏是条铁律。可是如今着空空如也的主位,各大部门主管都在思索着,难道要破戒了?
  “……”
  “那就是说,今天早会不来了?”
  “……”
  “唐鹤雍,不要太过啊,这可不是古代,不兴你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中村取笑着挂掉电话回到会议室,朝着正在准备的大岛川秀使了个眼色,无声地说了句‘你小子顶上吧,他不来了。’”
  MD!大岛在肚子里骂了句,大手一挥,秘书开始准备会议。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的故事,基本会在大和了哈哈,两个人要甜甜蜜蜜还是跌宕起伏呢噗噗,我想去想想!
  ☆、她的快乐,都是微小的事
  那边从此君王不早朝到这边苏桐刚睡醒,已经是相隔好几个小时后的事了。
  旅途的劳累加上生理期末期的微痛,让她体力严重不支。
  眼神顺着浮雕着欧式名画的天花一路滑到窗边,有太阳,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有几丝跳到了被子上。苏桐伸手,将手指伸进阳光了,猩红的血液透过白皙的肌肤后,在阳光下成粉色荡漾在眼前,让她有着小小的喜悦。
  反复的微微将手掌调到不同的倾斜程度,苏桐被猛地闪过的亮光刺激的眯起双眼,是结婚戒指上的小钻石,细细的萦绕在铂金的戒身上,让人觉得心情柔软又匪夷所思。脱离阳光的手徒余下苍白,苏桐细细的看着无名指,脑海里闪过那天在教堂,在他们机械地答完‘我愿意’之后,他牵起她的右手,将旁边人递上来的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里,那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在想着那张被她死得粉碎的OFFRE文件书,想着秦文温润的嗓音对她说着‘对不起’,想着这一生,就这样终结在这一刻,在他为她套上戒指的这一刻。可现在的柔软心情是什么?
  脑袋飞快的运转着,完全不同于以往低血压造成的起床的困顿。
  有一年,是高二还是高三她记不太清楚了,隆冬的天气让她靠着窗户,蜷缩在羽绒服里昏昏欲睡。
  周末的上午,自习教室里除了她空无一人,她不知道自己真的会睡着,等她悠然转醒正要看看这坚硬的椅子是如何让她睡了一个舒服的觉时,才发现身下不知何时垫着柔软的坐垫,而她一大半个身子靠在了秦文身上,自己盖着他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而他只穿着毛衣抱着她。
  她的快乐,都是微小的事情。
  那时候醒来看到他时,就是这样的感觉,心轻柔软的好像有点细微的疼,却又让人舍不得深思。
  “不怕冷么?”
  床垫一陷,有人从旁边上来,大手将她一双手包裹着拉倒嘴边轻吻,却被那温度冷的一顿,然后放进羽被中。
  “唐鹤雍。”苏桐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腰侧,舒服地在他顶级羊毛V领毛衣上蹭了蹭。
  基于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