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
九米 更新:2022-08-10 08:17 字数:4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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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应森完全无视廖莫莫这个病人的需求,把她抱进大厅,不管不顾护士的阻止,把廖莫莫放在担架床上,廖莫莫又羞又恼,姚应森看廖莫莫不肯消停地坐起来,控制不住的脾气再次爆发,“躺着。”又冲旁边的护士以更高的音调吼着说,“她鼻子受伤,止血。”
护士被姚应森的大嗓门吓得缩着脖子,支支吾吾说,“如果赶时间还是你抱……”话还没说完,姚应森已经一溜烟抱着廖莫莫跑远,美艳的小护士撇撇嘴,对这人的急乱嗤之以鼻。
医生用医用镊子在廖莫莫鼻子内一通观看,末了给她止血之后说,“去拍个X光。”
“为什么要拍那个?”姚应森对专业医生的技术抱有怀疑态度,廖莫莫鼻子已经止血,只是有些红肿,脸上脏兮兮的。在姚应森问话的时候她咬咬嘴角保持沉默,好想装作不认识这人怎么办。
“鼻子撞上地板,总要断一个。”医生轻飘飘解答姚应森的问题,姚应森听明白医生的话,转过头看廖莫莫的眼神更凌厉,廖莫莫长长的眼睫毛垂着盖住视野范围,看不到即不存在。
X光拍过要一个小时才能拿到,姚应森和廖莫莫在走廊坐着,廖莫莫鼻子既疼又痒,说话声音闷闷的,她说,“你走吧,我可以拿结果的。”
姚应森没回答,却也没起身离开,完全不屑和廖莫莫说话。没眼力见的廖莫莫继续善解人意的提醒他,“江瀜应该还在等你,你走吧。”
“廖莫莫,我真想把你脑袋扒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今晚上你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为了让我留下来,我现在留下来,你又惺惺作态给谁看。”姚应森一晚上的忍受力到达崩溃临界点,如果廖莫莫肯开口留他,或者只要她说“姚应森,我不想你出去”,只是几个字而已的句子,却被廖莫莫用一连串的闹剧演变出来。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故意摔的,更不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我承认今晚上自己做得很过分,对不起,但是我需要解释下。”廖莫莫吸吸鼻头继续说,“我做这些不是想要你留下来,只是想让你不要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廖莫莫光荣负伤~~每个正常男主身边总会缺一个偶尔犯二的女主,很好很强大,廖莫莫赶上了~~
☆、脱光。21
姚应森不说话似乎在想廖莫莫说的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廖莫莫再次开口,“你不知道你不说话时候的脸色多么臭,你应该在生气时候照镜子,我不想每天面对着一张有怨气的脸。好了,我说完了。”廖莫莫做一个结束语,廖莫莫从小就怕看到别人生气,其实她比其他孩子更敏感,怕被别人的怒火转移。事情的源头就是喜怒无常的莫采青,在莫采青心情好的时候,廖莫莫就算只是在院子里面逗蚂蚁,莫采青都会奖赏几个笑容。而当莫采青在孙玉仙那里,或者其他人其他处受到什么刺激或心里不痛快,脸上挂着明晃晃的怒意,而这个时候的廖莫莫就算是在乖乖写作业,也会成为莫采青的迁怒对象。所以她怕别人生气,怕看到别人生气的脸。
姚应森不自觉的挑起一边眉毛,他有这么情绪化吗,他给过廖莫莫脸色吗,他自认为就算生气也不曾迁怒过廖莫莫,只是不和她说话,不就是为避免迁怒吗?
“我很怕一个人,小时候妈妈怕我走丢,总把我关在家里面,我和阳台上的盆栽说话,和浴缸内的金鱼说话,和有呼吸的没生命的都说,好像很多人陪着我。成年之后就算害怕一个人住,我还是离开家,因为寂寞和小心翼翼的谨慎比较,我宁愿一个人。”廖建贤那时候正处于事业高峰期,加班是常有的事情,莫采青刚为人母没有多少年,偶尔想要过单身女子的生活,她又不放心廖莫莫乱跑,所以就把她关在家里面。只是很多年后,莫采青发现,廖莫莫话变得多起来,甚至有自言自语的习惯。
廖莫莫似乎在讲一段关于她童年的阴暗过去,姚应森却听到其他意思,虽然她想要有人陪着,但是如果前提是她要改变习惯要学会察言观色,那么廖莫莫宁愿选择一个人。更浅白的解释就是,廖莫莫不愿意迁就别人,如果姚应森对她有脸色,她宁愿恢复孤家寡人身份。
姚应森听了廖莫莫一席话倒是对她看法有些改变,以往廖莫莫在他心里面的形象就是要胸没胸,要脑没脑,偶尔小吵小闹,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依旧嘻嘻笑笑,他以为她是记性不好,原来她都记得。廖莫莫把让自己难受的事牢牢记在心里面,她的心里面似乎有一堵墙,上面清晰记录着每次让她难受的事件,一次次叠加,直到突破那个红色线,那就是廖莫莫的底线。
拿到结果,廖莫莫的鼻子光荣骨折,头有轻微脑震荡,姚应森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替廖莫莫请假,另一个是给江瀜,姚应森话很少,只是简单的几个嗯啊哦做回答,最后一句话终于突破一个字:再见。
因为鼻子受伤,廖莫莫洗脸已经成为问题,她把毛巾打湿,对着镜子一点点擦拭,第一次觉得自己脸竟然如此大。姚应森不知道是否被廖莫莫在医院一通话震慑到,从回来话就很少,却不再像之前那般冷着脸,说不出来的奇怪。
晚上躺在床上,廖莫莫放弃她习惯性的侧睡,正面向上,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数绵羊。身边的熟睡中的姚应森呼吸规律,廖莫莫发现一件比数绵羊更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数姚应森的呼吸声,一呼二吸三……
“廖莫莫,你故意的。”规律呼吸的人突然睁开眼睛控诉廖莫莫,廖莫莫对定罪完全不知情,姚应森说,“你数我的呼吸声做什么。”害得姚应森不由得跟着她数的节奏,而廖莫莫不知道是否故意,竟然间隔渐渐拉开,姚应森长时间吸气却听不到呼气的数字。廖莫莫为自己的行为有些愧疚,她十分不道德的数着姚应森的呼吸竟然快要睡着。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他俩鲜少这样纯洁地躺在床上纯聊天,当然这个提议者是难得吃素的姚应森。
“廖莫莫,以后别伤害自己。”姚应森说,“你每次伤害自己就是在刷我对你的容忍度,当我不再容忍你,也许就真的不在乎。”姚应森承认自己容量不够大,但是他在不断扩充自己容纳廖莫莫,当他有一天不能容纳廖莫莫,是把自己撑爆,还是在那之前把廖莫莫放掉。此刻的姚应森无答案,很久之后姚应森为他当初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纠结而嗤笑,他可以吃消食片缓解胃动力。
“拜托你现在就不要容忍我了。”廖莫莫应声回答,认识姚应森之后她三次进医院,两次高烧一次鼻梁断骨,还有数次身体摧毁,这样的容忍让她身心受到摧残。一个人的时候廖莫莫偶尔会怀念她单身时候的日子,只是往事不堪回首,那时候她还是纯洁滴女纸一枚,现在,唉,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莫莫,我给你三次免生气卡,也就是你有三次机会惹我生气。”
“超过三次呢?”
“游戏失败。”
廖莫莫对这个游戏没什么兴趣,上次姚应森说让她躲三次,她第一次本着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藏在家里面,被姚应森很快找到,第二次她本着逆向思维,继续藏在家里面,被姚应森再次找到,第三次她选择逃之夭夭,却始终无法逃离。这些经验告诉她,不要和姚应森玩游戏,因为你玩不起,她不就是玩了一次之后从女孩变成女人的嘛。
“今天你用掉一次,只剩下两次。”姚应森继续宣布游戏。
廖莫莫不肯了,凭什么他说开始就开始,凭什么他说减就减,“今天不算,你没有提前说游戏规则。”
“我说算就算。”姚应森懒得解释,一贯强硬霸道性格再次显露。
廖莫莫问,“凭什么你说了算?”
“因为我是游戏发起者。”姚应森说,然后问瞪大眼睛明显不服气的廖莫莫,“睡不着?”
廖莫莫点头,有些委屈地哼哼,“鼻子疼得难受。”本来她已经有些睡意,被姚应森打乱此刻更加精神奕奕。廖莫莫推着扑上来的身子,“疼疼……”
“你受伤的是鼻子,别乱叫。”姚应森继续恶趣味的啃咬吮吸廖莫莫小巧的锁骨,念着廖莫莫不用上班,姚应森用牙微微用力撕扯一片皮肤,含在薄唇间研磨,成功印下一枚痕迹。廖莫莫用手虚掩着鼻子,怕姚应森得意忘形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姚应森很有自觉的避开廖莫莫受伤部位,其他部位却未能幸免,敏感的耳垂后的皮肤,平坦细滑的小腹,修长紧紧并拢着的大腿,最终停留在神秘处。廖莫莫察觉到姚应森的意图,她更用力并拢双腿阻止姚应森的进犯,姚应森在她耳边细声调笑,说着不着边际的带色彩笑话,廖莫莫被他逗弄的浑身发颤,不能改变结果依旧被攻城略地。
“别伤害自己,我会心疼。”姚应森伏在廖莫莫身上,带着她摇摆,沾染着情;欲的嗓音暗哑十分,说着动人的情话,姚应森是个成功的捕猎者,他用甜腻的让人沉沦的情话,搭配认真的表情,配合着他英俊的面孔,让廖莫莫这头小绵羊乖乖蹲在墙角等着猎人。
姚应森前面的动作还在控制范围内,后面的就越发癫狂起来,折起廖莫莫的腰身越发用力,廖莫莫既难受又愉悦地哽咽。管不住也不想管,姚应森用尽全力去爱她,廖莫莫放软身子放柔声音去应和,一切都那么完美契合。
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姚应森还是不知疲惫,廖莫莫被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折腾的满身汗湿,带着泣声的求饶已经不能阻止这头眼红的野兽,廖莫莫只好用浅薄的知识,把颤颤巍巍的双腿攀上姚应森的腰肢,用脚趾去够他腰与臀连接处,细细挠着微微用力按压。
姚应森咬牙切齿瞪着在身下笑得得意的廖莫莫,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腿挂在肩膀上,很快廖莫莫就笑不出来了,这个时候的姚应森几乎到极限,狠狠用力,全力宣泄。繁华散尽,空中剩下烟花盛开之后噼噼啪啪的声响。
廖莫莫早就已经睡过去,姚应森起身为她清理,避孕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破裂,看看廖莫莫的睡颜,还好她已经被他折腾的精疲力竭,不然非和姚应森闹。姚应森为两人盖上被子,第一次想,其实有个孩子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花花要滴~~存稿箱君留
☆、脱光。22
对于廖莫莫的这次意外受伤,莫采青携带廖建贤前来慰问一番就打道回府,且在接下来三天都不曾出现过,廖莫莫第N+1次问自己,她到底是不是莫女士的亲生女儿。廖建贤倒是每天都会打电话,廖莫莫听到父亲的声音,鼻子一酸要哭出来,廖建贤像小时候一样安慰她,“莫莫乖,好好吃药就能打败疾病,就会好起来。”廖莫莫破涕为笑,“爸,你安慰人的方式十年如一日的老套。”廖建贤听到女儿的笑声也跟着爽朗笑出来。
江瀜在廖莫莫撞到鼻子之后也曾来慰问过,甚至携带了廖莫莫最讨厌的杨桃,廖莫莫剥着香蕉狠狠瞪着桌面上整袋子的杨桃。江瀜似乎不拿自己当外人,在知道廖莫莫还未吃饭,更具体来说是姚应森未吃饭的时候,主动提出来下厨,把两根黄瓜四个西红柿炒了两盘菜。
廖莫莫在客厅看电视,姚应森坐在不远处翻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属于廖莫莫的成语词典。耳边是电视内和厨房内的声音混杂,廖莫莫有些坐不住,她从未想过给谁脸色,她一直让自己做得圆润,这样把江瀜一个人晾在厨房有些过意不去,更深知江瀜来就是为了见姚应森的。
“姚应森,你去厨房帮江瀜打下手。”
“你觉得我会黄瓜切丝还是西红柿需要削皮?”姚应森懒洋洋回答,廖莫莫望着厨房方向对他挤眉弄眼,姚应森把字典合起来,在经过沙发的时候伏在廖莫莫耳边低声说,“口是心非。”
江瀜回头对站在门口的人无声微笑,“很快就好,你应该订外卖的。”“谢谢,我会记得。”这是廖莫莫受伤之后姚应森和江瀜的第一次正式对面。
“你去客厅等着吧,这里油烟味很大。”江瀜背过身仔细切着黄瓜丝,其实在家里面她也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父母更是舍不得她下厨,她刀工算不上好,有那么几次几乎要切到手指。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姚应森似乎轻声叹息一下,廖莫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开,这果然是她的风格,做好人不留名的活雷锋。
“因为做了也无用,对吗?”江瀜苦笑一声,把火关小,她认真看着姚应森说,“你是为了刺激廖莫莫拉我演戏,还是……我像什么人。”
“我从未想过试探她。”姚应森只说这句话,算是否定了江瀜的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