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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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601 更新:2022-08-03 16:56 字数:4723
东西两人便从东边无人看守的角门离开,芜芜都一一应了,赵佑却还不走,竟猛地将芜芜扑倒在床上,双手上下乱摸,口中喊着:“心肝且给我一次,这些日子只能看却吃不着,可想死我了!”
芜芜哪里能从,慌忙推他:“明晚我们就能出去了,你急什么!”那赵佑本是多疑小心之人,这次见了芜芜便觉得她和往日不同了,如今又见她推拒自己,便怀疑起来,双手抓住芜芜的手腕,恨声道:“你先前说的话莫不是诳我?是不是我一出门你便要告发了我去!”
“你胡说什么,你要是不信我还来找我做什么!”那赵佑冷笑一声,道:“你怕是不肯跟我走吧,我看你当了冯长生的女人活得倒也富贵荣华,当初不是死都不肯伺候别人么,还不就是贱!就是装!”
芜芜此时也慌了神,她虽然弄出了些动静来,却是没有听见屋外有声响,如今却是只能靠自己了,不禁好声好语劝道:“你平白又来冤枉我做什么,你早先要是不那样逼我,我们现在早就在一起了,可别闹了。”那赵佑动了怀疑的心思,此刻听她说的话只觉怒不可遏,一巴掌扇了上去,啐了一口道:“我给你脸面,说自己对不起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有脸了不成,一个妓|女这辈子都是下作货,那冯长生也不过是现在没玩腻了你,你还指望能弄个名分不成!”
“我又没说……”赵佑膝盖猛地顶上了她的小腹,疼得她满头冷汗,赵佑冷笑道:“那日我拿了你的帕子被冯长生看到了,你以为他还能信你,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来你这了吧,只怕过两日就要将你卖了,也就我不嫌你这破烂货吧!”
芜芜疼得说不出话来,那赵佑却开始解她的腰带,一不小心他□的坚|硬碰到了芜芜,立刻让芜芜疯狂挣扎了起来。那赵佑毫不留情甩了她两个耳光,脱了衣服便压上去,却忽然觉得颈边一阵刺痛,用手一摸黏糊糊的……
在他压上来那一刻,芜芜早就握在手中的簪子狠狠刺向了他的脖子,只是她刺得不准,那簪子并没有给赵佑造成太大的伤害。被激怒的赵佑像是一只吃人的猛兽,扬起手便要打她,门却忽然被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女主TOT我是亲妈!
15、我心眼小
门打开之后,几个家丁拿着火把就冲了进来,屋里一瞬间光亮如昼。于众人之后缓缓步入屋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几日没见的冯长生,此时他双眼微眯看着赵佑,那赵佑本来也不是什么有胆子的人,先前耍狠不过是仗着芜芜奈何不了他罢了,如今见了冯长生进来,腿都软了。
冯长生阴沉着脸朝赵佑走去,那赵佑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冯长生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心口,将他踹得硬是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住,旁边的家丁立刻上前押制住了他。冯长生这才转头看床上的的芜芜,此时她身上一片狼藉,衣服被撕破了搭在身上,脸颊也肿得老高。
冯长生的眼神更冷,沉默着将她拉进怀里,又拿锦被将她包了起来。她的身体依旧瑟瑟抖着,蜷缩在他的怀里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她的手紧紧攥着冯长生的衣襟,仿佛溺水的人抓着浮木。
冯长生摸了摸她肿起来的脸,疼得她一颤,他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匍匐在地的赵佑,轻声道:“我都不曾打他,你算是什么东西。”那赵佑面无血色,连磕了好几个头,求饶道:“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我是被猪油蒙了心,二爷饶了我吧!”
冯长生冷冷一笑:“先前你故意在我面前拿出那帕子来,我没说出什么来,你却变本加厉了,我必要将你送进官府里去好好惩罚一番。”赵佑一听心下一凉,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押得更紧,慌忙道:“二爷不要将我送官,饶了我这一次,我替你做牛做马,让我做什么都成,就千万别把我送官!”
冯长生似是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般,赵佑又见他对芜芜是这样一副光景,龌龊心思一转,张口便喊道:“二爷你要是将我送官,必然要牵扯上她的,分明是她勾引我在先!”芜芜听闻此言浑身一抖,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赵佑。冯长生拍了拍她的后背,心情似是很好的模样,转头对赵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能这样送你去官府了。”
那赵佑只以为冯长生会担心牵扯上芜芜而放他一马,毕竟自己的女人和别人通|奸是十分耻辱的事情,他冯长生是个男人,怎么会不顾及自己的面子,可是赵佑还没高兴完,却听冯长生道:“你们几个好好赏他几个耳光,打得他说不出话来,我倒要看看上了堂他要怎么胡言乱语。”
赵佑死命挣扎,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却是抵抗不过那些个家丁,他的双臂被反剪在背后,一个家丁站在他前面左右开弓扇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赵佑的脸给扇得又青又肿,比芜芜的脸要严重许多,那家丁下手也狠,连扇了赵佑五六十个耳光才罢了手。
赵佑“呜呜”直叫,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一张嘴却吐出两颗血糊糊的牙齿,哪里还有原先那清俊的模样。便是如此,冯长生却依旧没打算放过他,面无表情道:“把他拉到院子里去,把手脚都给我打断了,然后送到县太爷那里去。”
赵佑很快被拖了出去,不多时便有重击声和惨叫声传进屋里来,芜芜抖得没有那样厉害了,却是不发一语。冯长生揩了揩她的脸颊,闻声问:“还疼不疼?”芜芜握了握拳头,却是没有说话。冯长生沉默片刻,又问:“刚才可是吓到了?”
芜芜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猛地推开了他的手,美目圆瞪,愤然道:“二爷现在来装什么好人,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以卖了我打死我,何必故意这样试探!”冯长生见她是这样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眉眼却带了三分笑意,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前死死箍住:“好了好了,都是二爷不对,是二爷多心错怪了你还不成。”
芜芜恨他恨得要死,先前因为被惊吓而没有想到,如今冷静了却反应过来:她住的院子晚上都是要锁门的,若不是冯长生故意放水,赵佑如何能进来?再加上平日里薛凤都是住在隔壁的,她睡觉又浅,方才那样大的响动她不可能听不见,定然是冯长生想法子调开了薛凤的。
“二爷的心真狠。”冯长生却不否认,只将她的碎发掖到脑后,风轻云淡道:“不是你二爷心狠,是你实在让我不能放心。那赵佑和你先前那一段我又不是不知晓,你若是如今还存了想跟他双宿双栖的心,我是不会将你留在身边的。”芜芜一挑眉,恨声问:“那若是我存了那心,二爷要如何处置我?放我和他一起走,还是将我们两个都杀了?”
冯长生抬起她的下巴,见她眼中都是愤然之色,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笑了笑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芜芜不死心,又问:“赵佑一进屋里来的时候二爷便知道了吧,可是却在外面听着他骂我、打我,甚至最后他想要强|暴我的时候,二爷都不曾进来阻止,二爷心里可有对芜芜的一丝一毫怜惜之情?”
冯长生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了,他认真看着芜芜,声音平淡无比:“刚才若是你没有用簪子刺伤他,我没有见到他的血,我就会一直等。我冯长生是个小心眼的人,心里容不下赵佑这根刺,更容不下你对他一丁点的余情未了。”
芜芜气得脸上又红又紫,推开冯长生便下了床,也顾不得穿鞋,光着脚便往外跑。冯长生哪里能让她跑了,两步便追上提着她的腰将她抱回床上,又将她两只手都钳制在头顶,也不知从何处摸出一盒药膏来,一边用手指挑了擦在芜芜被打的脸颊上,一边道:“这药珍贵着呢,平日连皇宫中都是极少见的。”
芜芜却将头扭到一边不理他,冯长生这边抹完了药,又见芜芜脖子上也有些淤痕,不觉俯身吻了上去,他越吻越用力,最后竟然啃噬了起来,芜芜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一把推开了他,却不小心将他的发髻弄散了。冯长生也不知是抽什么风,虽然披散着头发,眼睛却亮得吓人,看着芜芜竟放肆地笑了起来。他越高兴越开心,芜芜就觉得越愤怒,趁他不注意使劲儿踹了他腰一脚,冯长生没有防备这个,当下便被踹到了床下去。
“我看着你就烦,你出去出去!”冯长生坐在地上,背靠着床,一手捉住了芜芜的玉足,手指在她脚心挠了挠,眼中全是愉悦之色,笑得甚是开怀。芜芜连踢了好几脚,将他的手踢开,怒道:“睡你的书房去,我不伺候!”
冯长生今日倒是真反常了,竟当真站起身来,啃了芜芜的嘴一口,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等处理完了就来陪你。”芜芜啐了一口,拉着被子蒙上头:“谁要你陪,快走快走!”冯长生笑了一声,这才转身走了。他一走薛凤便进了屋里来,见芜芜是这样一番狼藉的模样,心中很是难受。她方才被李管事叫走了,后来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时,赵佑已经被抓起来了,如今正要和芜芜解释一番,却见芜芜摇了摇手:“凤姨我都知道,你不用说了。”
那薛凤跟了芜芜两日,也知道她的心思缜密,于是便也不多言,只道:“则赵佑当真不是个好东西,如今被抓去送官也是活该!二爷对姑娘也真的是上了信心的,要是其他人哪里会信姑娘是清白的。”让冯长生信她又何尝容易?只是这话她同薛凤说了也没有什么用,于是便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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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芜芜刚起床,筱怡便端了两件衣裳来,小心翼翼道:“这是二爷从邻镇上带回来的,说是看这衣服的颜色很衬姑娘的肤色,所以特意买给姑娘的,让姑娘试一试。”芜芜瞟了一眼,见一件是水粉的,一件是月白的,样式倒也新奇,只是如今正生冯长生的气,看这衣服怎么都不顺眼,于是也没有穿。
她的脸已经不肿了,铺了一层脂粉也看不太出来,可昨晚受的那些惊吓让她此时心情很差,饭也没吃就又躺回床上去了,中午放长生又让人叫她去书房,她没理会。傍晚的时候,几个下人送来了食盒,说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东西,芜芜照样没理,正迷迷糊糊之时却又听门响了一声,她有些不耐,以为又是来劝她吃饭的:“说了不吃怎么还来,都出去。”
屋里静了下来,她以为人都出去了,却连人带被子被人抱进了怀里。她睁眼一看,不是冯长生还能是谁?当下使劲儿推了他一把:“出去!”
冯长生却不理她的疾言厉色,抱着她坐到了桌子旁,软声软语道:“你踹也踹了,打也打了,怎么还没完没了的,快吃饭,不然看我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应该更新两章吧……群吻~~
16、二爷喜欢肉
芜芜把脸别到一边去,并不理他,冯长生自盛了一碗汤吹了吹,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芜芜十分有气节地不喝,冯长生好言好语劝了许久,才勉强喂了半碗,之后抱着芜芜上床睡,芜芜也依旧一言不发。
冯长生如今热脸贴了冷屁股却也不恼,和她说了半晌话才安歇了。接下来两天冯长生虽然一直忙着济阳的生意,但是却对芜芜的起居饮食很是上心,倒有些娇惯的意味。每天早上都亲自喂她吃粥,晚上再忙都要同她一起吃晚饭,有时得了空闲还会手把手教芜芜写字。
他的字遒劲清瘦,便是握着芜芜的手写出的字也是他的字迹,他教得倒是很起劲儿,也很有耐心,可是芜芜却无精打采,手也不使力,等冯长生松开她的手,她便把字写得七扭八歪,像是几天没吃饭了似的。
便是她这样糊弄不上心,冯长生也教得津津有味。他们在济阳郡呆了月余,天气暖和起来,芜芜午后觉得疲乏便时常在廊下午睡,这日正睡着却被冯长生扰醒了,他将芜芜抱在怀里,自己躺了进去,芜芜不满地哼了两声冯长生也不理会。
两人躺了一会儿,李管事便来了,他看了看冯长生,又看了看芜芜,提心吊胆道:“方才听采买回来的小厮说赵佑死了。”芜芜听了一点反应也没有,而冯长生更是平淡地挥挥手让李管事走了。
过了一会儿,冯长生忽然开口问:“老情人死了不难过?”芜芜斜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赵佑是二爷弄死的吧?”冯长生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却是眨眼便消失不见:“他做的那些事够他死个十回八回的了,再说他又是和一些杀人越货的穷凶极恶之徒关在一处,便是死了也是怨不得我的,要怨就怨他自己的胆子大了些。”
芜芜早已经料到冯长生这人是不会放赵佑一条生路的,所以此时听了赵佑的死讯并不惊讶,她甚至是有些高兴的。只不过并不代表她不生冯长生的气,于是闭嘴不再言语了。自从那日芜芜提起冯长生总归是要娶妻的事让他生气之后,两人都很有默契地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