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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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火车 更新:2022-07-23 09:47 字数:48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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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她,他知道该放手,再下去只会折磨彼此。但他不愿她离开,没道理的想霸住她,每当此时,记忆中的那张稚颜总盈满泪光看着他,问着他:段哥哥,你不要若儿了吗?不要了吗?不要了吗?他因此却步,她的柔情,他要不起,也没法要,只要脑中仍烙着那张稚颜,就永远不能。
胸口泛滥的酸楚几乎将她淹没,上官凌苦笑,“在你的心里,永远只有阙若煦一人。”
他是个重然诺的人,被自己的承诺囚困,就算心底有一些喜欢她,也断然不允许对她倾吐;她上官凌只是活该倒楣和阙若煦长得一模一样,成为正主儿还没上场前的替身。
眨去眉睫上的泪珠,深吸口气,她退出他的胸膛,就像要退出他的心、他的生命。
瞬间的恐慌窜上段风心头,他擒住她的皓腕,压抑的低嗓诉说着心底的挣扎。“我并不是——”
“我饿了。”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上官凌指着滚到一旁的油纸包,笑得灿烂。
他无言地再次捡起,见她接过,以他从未见过的秀气吃相缓缓吞咽着。
上官凌食之无味地嚼着烤得又香又酥的芝麻大饼,明明想离他离得远远的,去收拾自己的伤心,却又不想太早离开他。她痛恨他俊脸上明显的歉疚、痛恨他一切关心的举止、痛恨他温暖的怀抱、痛恨他带给她爱恋却又独自抽身离开:如果他是个举世无双的烂人,她还可以唾骂他、教训他,转过身就忘了他,偏偏他是那么的诚实,对他最初的爱如此忠诚,该死的诚实,让她即使伤心仍忍不住眷恋,
恋上一个人,怎么可能将自己喜爱的人大方的拱手让人,她做不到,所以她争取,所以……她心痛、心伤都只是自求。
为什么她还笑得出来?为什么她还能一派没事的模样?为什么她还能坐在他身边?原来人在不知如何是好时会选择哭或笑是真的:与其大哭,她宁可选择大笑。
就算天塌了,她也宁可笑着面对。反正,充其量不过是失恋,不过是失恋而已。
段风将她眼里与笑脸完全不相衬的脆弱尽收眼底,忍住再次拥她入怀的欲望。
光是望着她的容颜,聆听这她的呼吸,他便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希望她永远开开心心的笑着,惹她伤心难过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
觑了眼他凝重的脸色,上官凌忍不住叹气,唉,受伤需要疗伤的是她耶,没道理伤了别人心的人表情比她还痛苦吧。
“你可以笑一下吗?”
“什么?”
她摇头晃脑的说:“我说过啦,吃东西的时候除了食物外,气氛和饭友都很重要。”
段风闻言一笑,明白这是她的体贴。
“你会在柳家待下吗?”
“不。”他的猎物已出现,他绝不会错认沐天云看向他时眼里一闪而逝的阴狠。
“喔。”东西吃完了,上官凌玩着自己的手指,丢出一句令段风愕掉下巴的问句:“我可以追求你吗?”
好笑地看着他震惊到不行的模样,她继续道:“你不喜欢我,就让我来喜欢你;你不追求我,就换我来追求你,直到你娶妻为止,若我还是没办法让你倾心爱恋,我会离开你,永永远远,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她选择为她的爱情再努力一次。
“你太傻。”他抬手,以指描绘着她的眼、她的眉。“不值得。”
“值不值是我认定的。”她抿起小嘴,倔强地瞪他。
段风望着她,知道自己无法违逆她,也无法违逆自己的心,终究只能一叹。“我有什么好呢……”
“对啊,”上官凌同意的点头,陷入深思。这个男人既闷骚、固执又龟毛,还很爱转移话题,到底为什么让她这么喜欢他?即使遭受到拒绝,即使伤心,还是无法转身就走。
“凌。”
“嗯?”他唯一的优点就是会奉上她爱吃的东西喂她,难道她是因为被食物诱惑?
“别再想了。”以她每次爆出出人意料的言论来说,他不确定他想知道她脑中
想的是什么。
“等一下,”上官凌挥蚊子似地把他赶开。“我快有结论了。”
“喔……”
这一夜,屋顶上的两道身影始终没有离开。
第七章
夜,深沉。
华丽精致的房间内,粉色的芙蓉帐中,有着男人的低狺和女子的喘息。
“上官凌真是男子?”男人吮着女子的雪肤,大掌抚弄女子胸前的蓓蕾让它更加盛放。
“应该……是的。”答话后,女子咬住自己的唇,抑住险些脱口而出的娇吟。
“应该?”男人挑眉,邪魅一笑,慵懒地轻啃她的唇办。
女子轻喘地解释道:“他的身高丝毫不逊于男子,言行举止也相当男孩子气……”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理当明白……”他吮着她的颈项,烙下一枚枚火红印子。“我要的不是‘应该’,而是‘确定’。”
女子娇躯微颤,“煦儿会查清楚。”
感觉到她的僵硬,男人低低笑道:“呵,你怕?”
阙若煦气息不稳地回应,“怕……什么?”
他来回舔舐着她的纤颈,灼热气息拂过她裸露的娇躯惹得她一阵战栗,凤眼邪魅的挑逗看着她,“怕我咬断你纤细的颈子啊。”
她盈盈的水眸欲语还休地对上他,“义父是煦儿的一切,义父要杀,煦儿绝无怨言。”
“我真爱死了你的顺从……”沐天云大笑地吻上她的红唇。“你这无助的模样,教我怎能不好好疼惜你呢?”
“义父……”感觉体内愈来愈无法压抑的激情,阙若煦忍不住连声娇吟。
“看到上官凌和你一模一样的长相有什么想法?”沉重的吐息与她相融,沐天云疾速地挺进,将自己深深埋入她体内。
阙若煦因情欲氤氲的双眸闪过一抹情绪,弓起身子迎合着他,纤手抚上他汗湿的臂与他一同律动。“煦儿……不明白义父的意思。”
“不明白吗?那就不说了。”他低笑,撩拨她的热情。“风隐岚这个人如何?”
“义父为何有此一问?”
“若我没料错,风隐岚就是段风,是当年你爹给你订下的未婚夫。”
“义父怎知他便是段风?”阙若煦心下一悸,“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当年并未找到他的尸体,名字换了,长相可没变。”沐天云细长的凤眼里闪着冷冷的阴狠,抱着怀中的娇躯翻过身仰躺,双手激狂地爱抚着她,挺腰狂暴地冲刺着。“一个没死透妄想复仇的愣小子。”
“义父……担心?”阙若煦咬住自己的纤指,勉力抑住愈来愈无法克制的娇吟,却控制不了体内堆叠的激情,挺着身,让他进入更深、更深,深到她灵魂的深处。
“担心?不,自己送上门的挑战我从不会拒绝,如同你……”他笑看阙若煦妖娆地随着他挺进的力道狂放的摆动身体,盈盈的水眸朦胧若醉,檀口激切地吟哦着、呼喊着他。“呵,真想让段风瞧瞧他未婚妻这副模样,又柔,又媚,又浪,又让人忍不住想好好疼爱,既妖冶又纯真,有着足以逼疯圣人的魔力。”
她动情地一阵抽搐,急喘地表达心衷,“煦儿的心中,只有义父一人。”
“是吗?”他邪邪一笑,大掌擒住她的下巴,拉下她并吻住抽息的小嘴,另一手探入两人的交合处,徐徐地撩拨着她的热情。“你说,只要是我交代的,你都办得到?”
“只要义父开口。”阙若煦随着他的抚触战栗着,着迷地捧住他的头,不间断地回吻他。
“要他上你的床也可以吗?”他懒懒地任她亲吻,邪恶的低笑。
娇躯明显地一顿,阙若煦缓缓抬起螓首看向他带着算计的眼,“义父?”
“放心,义父还是会一样的疼你、爱你。”他擒住她的下颔,爱怜地在她的额
际、面颊轻吻,大掌在她的裸胸游栘,挑逗她的敏感处,让她闷声抽息,再次伏在他怀中喘息战栗。“你是这么地美……这么地听话,教义父怎么舍得将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女儿拱手让人?”
她咬住下唇,拨开他游移在她娇躯的大掌,不应。
“怎么?”沐天云懒懒地轻笑,搂着她坐起身,“生气了?”
阙若煦撇过芳颊,盈盈的大眼滚下一滴泪。“煦儿不敢。”
“瞧瞧,怎么哭了?”他将她拥入怀中,大掌拍抚着她。“别哭啊,义父会心疼的。”
真的吗?若真会心疼,怎么会说出足以撕裂她心的话?
“一定要如此吗?”阙若煦对自己叹气,身子随他撩拨的手指款摆着,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违抗这个温柔又残忍的男人。
“小乖,让他碰你,嗯?很简单的……”沐天云抬起她的小脸,细细地舔吻着她的贝耳,像在亲吻他最珍爱的物品,嘴里却说着最残忍的话。“就像以前那些男人一样,迷惑他、诱惑他,让他成为你的俘虏,让他对你唯命是从,对你来说一点都不困难的,乖,听话呵。”
阙若煦难堪地偏首,纤柔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她是义父手里的一颗棋,无论王公贵胄,商贾巨富,只要义父一声令下,她就得献出她的身子、献出她的柔情,让他们深陷她的情网无法自拔,让他们为义父所驱用、甘心为义父扩张权势。
但,无论她所遇过的男人是多么温柔多情,是多么费尽心思想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守护,她却不愿离开这深陷的泥淖,她的一颗芳心,早已悬在她最爱、最残忍的情人身上——她的义父呵。
像要满足心中的爱缺,阙若煦挺起纤腰,嫩白的长腿紧紧环住他,主动挑逗他,疯狂地与他缠颈而吻,喘息道:“义父想做什么,煦儿听命就是。”
沐天云阴沉地笑着,凤眼冷冷地看着眼前抛弃尊严只图取悦他的女人,她的面貌在他眼中逐渐变化,变化成那抹他永远得不到的芳魂,狂乱的眼神锁着她动情的玉容,毫不怜香惜玉地捧住她的臀猛然进入,汹涌地驱驰着。
“这次,我要他死在心爱的女人手下,再也活不过来。”
今天是大凶日!上官凌望着窗外绵绵不绝的细雨肯定的想。尤其见到阙若煦那双仿佛会说话的水眸欲语还休的与段风视线胶着,更闷了。
“上官公子和小女长得十分肖似。”
与柳苍穹寒暄完毕的沭天云话题一转,转到坐离首位最远处的上官凌。
上官凌回神,有礼笑道:“阙姑娘国色天香,怎会与在下粗鄙的面目相像呢?”
沐天云哈哈一笑,“上官公子风采翩翩,怎会是粗鄙之徒?不知原籍在何处?”
他在探她的底细?为什么?她不认为自己有让人特别注意的本钱,而且她的原籍啊……说了他也不晓得就是。
带着恶作剧的恶意,上官凌坏坏的选择实话实说:“夷州。”
夷州,也就是台湾的古称。
见沐天云一脸疑惑却又不好明问的模样,虽然知道这样很幼稚,但上官凌有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快意。爱问吧,活该!
“咦,凌兄弟来自夷州吗?”见多识广的柳苍穹适时的介入解围。“真遥远呢,莫怪口音有些特别。”
“夷州在哪呢?”阙若煦对这个未听过的地名好奇,也给了沐天云一个台阶下。
段风亦关注地看着上官凌,她不是说不知自己从何而来吗?他在意她的隐瞒,那让他觉得……相当不是滋味。
上官凌摇头晃脑地解释,“夷州是个海外之岛,风光明媚、四季如春。”课本是这样写的没错。
“海外之岛吗?”沐天云抚须暗付,聪明地不再绕着这个问题打转,转而看向上官凌邻座的段风。“风公子好生面熟啊……”他状似苦恼地思考了下,击掌笑道:“是了,风公子像极了我下落不明的故友之子啊。”
“是吗?”段风淡应,置于扶手上的大掌青筋略浮。
沐天云深沉的眼细细地审视段风的反应,“我那故友姓段,是上任‘名剑山庄’庄主段剑平,十二年前他的独生子代他至京城访友,没想到正巧碰上段剑平京中友人的灭门之祸,段剑平遭此打击消沉落寞,半年后就生了一场急病死了。”说到这里,他以袖拭去激动落下的泪水。“风儿的尸身至今尚未寻获,我抱持一丝希望,至今仍在找寻他,望奇迹出现以慰故友亡灵。”
风儿?姓段?段……风?
上官凌看向段风平静无波的俊脸,不明白沐天云为何要扯出这桩往事?若段风真是他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