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风格1      更新:2022-07-17 17:22      字数:4943
  蒋经国16岁那年,蒋介石将他送去苏联学习深造。当时,毛福梅说什么也不同意让经国远去,还是众亲友好说歹说,晓之以理,她才勉强同意。临行那日,毛福梅不顾山高水长,颠着小脚,送了一程又一程,送一程哭一程,泪水湿透了手绢。
  蒋经国去苏联,一去就是13年之久!
  初去的三、四年中,他还时常有信寄回家乡,向母亲诉说离情,报告平安。当时陈志坚还为毛福梅代笔写过几封信。可是后来便如断线鹞子——没了信息,再不见经国有片言只字寄回家乡。这下,可把毛福梅想坏了,急坏了,也愁坏了。她几乎每天都要念叨她的经国,经常暗自伤心垂泪。蒋介石每次回乡,她一见丈夫面就又哭又吵,向他讨还儿子。蒋介石无可奈何,每次只有加以宽慰,要她尽管放心。
  西安事变后,蒋介石回乡养伤,由毛福梅亲自护理。一天,蒋介石和颜悦色地对她说:“福梅,你这多年来的委屈和痛苦,我都明白。现在你有哪些事要办?需要些什么东西?只管说:我一定替你办到。”
  毛福梅听了不加思索地回答说:“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还我经国!”
  蒋介石顿时颔首缄言,无语以答。
  母子重逢
  不久,蒋介石派邵力子出任苏联大使,经向苏联政府交涉,再加上由于西安事变时蒋介石已有了国共再次合作的态度等原因,使当年中苏交恶后曾被流放西伯利亚、在苏联达13年之久的蒋经国终于安然返回祖国。
  1937年春季,蒋经国带同已有小孩的苏联妻子芬娜安然回国。到达溪口那天,正值蒋经国28岁生日。其先,毛福梅因儿子音讯久绝,不无悲观之想。如今突然出现,不免心起猜疑,竟以为这是诡计多端的蒋介石动出来的脑筋,物色一个年龄和相貌与经国相似的人,冒充经国归来,作为向她的交代和安慰。聪明的毛氏在与家中几位女眷商议之后,竟想出一个鉴别真假儿子的绝招来。
  蒋经国来到丰镐房,毛福梅先命人将他们接到东厢房楼上,然后,让经国大姑母(瑞春)等在前,毛氏自己在后,鱼贯上楼,去与经国相见,试看分离13年之久的儿子是否还能认识亲娘,兼以区别真伪。
  当时,经国见到诸位亲戚进来,只站在一边笑迎招呼和注视,当一见到走在最后的母亲,再也按捺不住,抢步上前,口喊“姆妈”。母子重逢,悲喜交集,止不住相抱痛哭。尔后,抱着儿子爱伦的苏联洋媳妇也拜见婆婆。毛福梅接过孙子,这才破涕为笑。
  经国归来,是蒋家继西安事变蒋介石被扣归来后的又一桩大喜事,毛氏兴高采烈,当即决定按家乡习俗,择日为儿子和媳妇补办婚事。
  举行婚礼那天,丰镐房中一片喜气洋洋,在举行了拜堂、献茶等仪式后,还按当地习俗,命新娘扎上“围身布??”,入厨房炒“谷花胖”,用预先准备下的青松毛烧火,铁叉掀锅。浓烟上冒,熏得新娘闭目难忍,亲友则在旁边拍手欢笑……蒋介石曾为这俄籍媳妇取名为蒋方娘。后来,毛福梅说:“这一名字,岂不是我们做长辈的都要喊她娘了,还是把‘娘’字去掉女旁,叫方良吧。”
  经国对母亲一向孝顺温从,当然从命。
  为儿子经国补办婚礼后不久,出了一件车祸。当时,蒋经国刚回国,用的汽车司机是蒋氏族内的人,叫蒋瑞祥,在送方良和蒋介石侍卫长王世和的妻子去宁波的途中,蒋瑞祥让车时不小心,撞到坟上,紧急刹车,碰掉了方良一颗牙齿,王妻几乎小产。毛氏听到消息后,大惊失色,只恐儿子日后坐车有误,立即命蒋瑞祥停止开车。然后,她亲自托她那在鄞奉汽车公司当经理的哥哥毛懋卿,请他物色一名更可靠的司机,为经国开车。
  经国久住海外,对中国陈旧而又充满迷信色彩的参拜神佛一类的事不感兴趣,甚至很反感。但毛氏要他到庙里烧香还愿,他还是遵命而行。
  不久,蒋经国奉命到江西省就职。到任后,他即命毛宁韶驾车把母亲接去江西享福,住在一纬路原南昌市警察局长的高级公馆。无奈毛福梅留恋家乡,故土难离,执意要回溪口。蒋经国难拗母意,只得送她回去。殊不料,就此一别,竟成了蒋经国与他母亲的诀别!
  “以血洗血”
  1939年农历11月初2,是蒋经国终生难忘的日子。
  这天,6架日寇飞机第一次轰炸溪口镇。敌机轰炸的目标很明显,是以蒋家故居丰镐房和武岭头文昌阁别墅为主要目标。蒋家当场遇难的有担任帐房的外甥宋涨生、教方良国语的董老师等6人,另有多人受伤。董老师的大腿被炸断飞上了邻家的屋顶。
  敌机远遁、硝烟散尽后,逃出在外的人们先后回来了,唯独不见毛福梅。人们四处寻找无着,正焦急之际,恰值县长何扬烈、县党部书记汪竖心等由县城赶来,发现后门不远处屋弄有炸倒的墙头,微微隆起。于是,就雇了20个民工,点起灯火挖掘。其中果有尸体。一看非是别人,正是可怜的毛氏!
  当时,毛氏从后门逃出,正遇炸弹掷下,人伤墙倒,压在其内死亡。查看尸体上身完好,下部大腿断裂,肠子外流。
  经过商量,由武岭学校校务主任张恺的岳父梁祖先(学医)为之整理、包扎、化妆,而后停放在不远处的摩诃殿中。同时,紧急通知蒋经国。
  农历11月初四,正在赣州的蒋经国接电后立即驱车,日夜兼程,归来葬母。车到家尚未停稳,他便泪如泉涌,跌跌绊绊,口中呼喊着“姆妈”,扑向摩诃殿,扑倒在灵柩上,号陶痛哭。当时,为不让经国哀伤过度,人们暂时对他瞒却了炸死惨状,只告知是墙倒压死的。蒋经国哀恸不止,也没有细问。
  时值峰烟遍地,人们心绪紊乱。入殓后,灵柩就暂厝摩诃殿,雇了一个姓李的孩子每天上香献茶,以待清平举行葬大礼。但经国心中不宁,总以入土为安,故电函蒋介石商定,由他的小娘舅、大姑夫、小姑丈等组成母亲治丧委员会,决定从简丧葬。但因一时找不到所谓“风水好”的墓地,经国当即决定葬母于摩诃殿前侧。他流着泪哽咽首:“母亲生前最喜爱这个地方,九泉有知,也必乐意。”言毕,挥笔愤书“以血洗血”四字,嘱人刻石立于其母罹难之处,以表示他誓向日寇报仇雪恨的决心。
  1947年抗日胜利后,经国又请国民党元老吴稚晖(敬恒)补写了“显妣毛夫君之墓”碑字。
  经国在其母死难“满七”(当地风俗,七七四十九天为满七),驰归祭奠这时,被潜伏溪口的日谍侦悉,密报敌特务机关。敌人以为蒋经国必在家乡过年,正月初二出动大批飞机,再次前来狂炸。建筑物破坏之多,居民死伤之惨,为溪口被轰炸的最严重的一次。但出敌人预料之外,经国因年关在即,有要务待理,已于年前赶回赣州去了。
  依依别恋情
  1949年4月2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横渡长江;23日,国民党统治中心南京解放。这时,蒋家父子尚在溪口家乡。蒋介石下令:“把船只准备好,明天离开溪口。”
  大局已定。此去不知何日能归?当天下午,蒋家父子怀着沉重的心情,祭扫了蒋家祖坟及毛氏坟墓。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蒋经国这回却没有再到丰镐房向母亲原住的地方作别。他怕触物生情,倍添感伤。
  蒋经国4月25日的日记,写下了他临行前的离别情:
  “上午,随父亲辞别先祖母墓,再走上飞凤山顶,极目四望,溪山无语,虽未流泪,但悲痛之情,难以言宣。本想再到丰镐房探视一次,而心又有所不忍;又想向乡间父老辞行,心更有所不忍,盖看了他们,又无法携其同走,徒增依依之恋耳。终于不告而别。天气阴沉,益增伤痛。……且溪口为祖宗墓庐所在,今一旦抛别,其沉痛心情,更非笔墨所能形容于
  万一……。”
  那天下午2时光景,蒋家父子到达团??(地名),下海出走,从此永远离别了家乡。
  蒋家父子从团??下海出走,坐的是一个名叫戴扬土撑的竹排。排上放了门板,板上再放坐椅。排上坐了5个人。蒋介石坐在排尾,他的椅子是从汽艇上搬过来的。其他四个人是蒋经国、俞济时和两个卫士。
  竹排行约1里,即靠近事先准备好的汽艇。排上的人弃筏登艇,再由汽艇驳转到太康号兵舰……
  就这样,蒋经国离开了他的家乡,离开了他的母亲。他去了。却将他的母亲遗弃在家乡。料想这位先生在世时,常常会思盼回返家乡,再看看他那如今已修葺一新的母亲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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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umber : 1264
  Title :名人轶事
  Author :
  Issue : 总第 84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晓霞
  一次,当约翰内斯·勃拉姆斯在美因河畔法兰克福逗留时,酷爱艺术的银行家拉登堡邀请他去吃晚餐。勃拉姆斯接受了邀请。第二天晚上,主人高兴而又充满自豪地把勃拉姆斯迎进客厅,只见桌子上已摆了许多瓶葡萄酒。
  勃拉姆斯习惯地解下领带,他总感到它碍事。
  “亲爱的博士先生,”主人说,“您的光临使我感到万分荣幸!为了这令人高兴的时刻,我从酒窖里拿出了最好的名酒。请您品尝!这是我的葡萄酒中的勃拉姆斯!”
  勃拉姆斯的目光从斟满了酒的酒杯转向银行家。然后,他端起酒杯,带着行家的表情品尝了一下。
  “不错!”他终于点了点头,“很好。不过,如果这是您的酒中的勃拉姆斯,那么,您最好还是把贝多芬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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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umber : 1265
  Title :索菲娅·罗兰的鼻子
  Author :
  Issue : 总第 84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刘春华
  索菲娅·罗兰头一次试镜头时,摄影师并不欣赏她独具风韵的容貌,因而建议她去整容,修一修高耸的鼻子。罗兰说:“摄影师不喜欢灯光照在我脸上的效果,可我并不打算改变鼻子的形状。需要改一改的倒是他们自己,他们应该学会为我选镜头。要是看上去我与众不同,那倒不错。我的脸不漂亮,可挺有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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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umber : 1266
  Title :安步当车
  Author :
  Issue : 总第 84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诗人史蒂文森除了写诗,还在一家保险公司里工作。他每天早晨上班和黄昏下班都安步当车,即使刮大风下大雨都难得坐一次车。他这样做是有目的的:一边走路一边作诗。他身子左摇右摆而步伐缓慢地行进时,显然正在构思诗句:
  作家吉尔回忆说,有一次他的亲人看见史蒂文森在她家门前走过,她看着他,只见这位诗人脚步越来越慢,后来还停了下来。他站在那里把身体摇了一两下,然后后退一步,犹豫了一会儿,跟着便挺起胸膛大踏步前进。看他的样子,他似乎曾将一句诗再审读了一次,删掉了一个不满意的字,换上了一个更优美的,然后再续写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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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umber : 1267
  Title :“酸”的情调
  Author :赵洁
  Issue : 总第 84期
  Provenance :现代人报
  Date :1988。3。8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这女孩真美,甜甜的。”最初听时,便很羡慕那“真美”的女孩,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变得“甜甜的”。久而久之,便觉得不是滋味?为什么美的女孩都是“甜甜的”?可是,又有谁会说:“这女孩真美,酸酸的。”
  然而,太甜了,会不会变腻呢?
  做菜时,太甜了往往要加点醋,以免味道太单一。做人呢?曾经有一个男孩对我说:“很想什么时候看看你吃醋的样子。”我笑笑,颇为洒脱:“放心吧,我永远不会。”
  我们曾经接受了自古以来女人应有的宽容、大度和温良顺从。贾琏偷娶了尤二姐,王熙凤就应该欢天喜地,否则便是她可耻。便是她“醋意太大”,便是她应该遭万人责骂。为了保持“传统”,我便常常以潇洒为美。恋爱时,男朋友约了别的女孩去跳舞,情愿一个人躲进被子偷偷落泪,见了面还笑笑地告诉他“我才不在乎呢。”
  于是什么都不在乎。于是什么都无所谓,于是许多人羡慕我宽容而洒脱,于是我自己生活得很辛苦很辛苦。于是终于有一天忍不住含泪哽咽着说:“我嫉妒……”没想到,对面的人盯着我看了许久许久,竟无限感慨地叹了口气:“你终于长大了,像个女人了。”
  只为了给别人一个印象,便拚命压抑自我的本性;明明嫉妒,却笑着说不在乎;明明吃醋,也摇摇头故作无所谓。于是那苦涩的果子吞了一个又一个。到头来再仔细琢磨一番。其实,吃醋又何妨?嫉妒又何妨?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