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节
作者:
不落的滑翔翼 更新:2022-07-17 17:20 字数:4762
番东吴招婿,虽然隐伏凶险,但均被孙明的锦囊妙计所化解。他果然得与孙妹成亲,而成了东吴国婿,他不但得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夫人,更成了吴国太的女婿,孙权的妹婿,他据占荆州,再图进取的形势便更是乐观。
国婚大宴,直饮到当日的晚上,依大婚的礼节,刘备由两排大红灯笼引领,进入新筑宫室的新房,新娘子孙妹自然已等候于新房中,因已行过大婚之礼,孙妹此刻已正式成了刘备的夫人——孙夫人了。
刘备步入新房,心中忽地猛吃一惊,但见明亮的灯光之下,新房内刀枪林立,连侍婢亦佩剑悬刀站列两旁。
他不由低叫一声,暗道:此时我身无寸铁,又无侍卫,若周瑜、孙权于新房暗埋伏兵,我必死无疑了!竟迟疑不敢内新房的侍婢首领见了,连忙走出来,向刘备道:“刘贵人不必惊慌,孙夫人自幼好习武事,居家女儿时,亦令侍婢舞剑为乐,因此新房之中,才有刀枪剑婢侍候。”
刘备仍不放心,道:“虽然如此,毕竟非夫人女子所常见也。可否请暂时撤去?”
侍婢首领进去向孙夫人禀报。孙夫人尚是女儿心性,闻言不由格格笑道:“郎君于战场厮杀半生,还畏见兵器么?既然如此,那便将兵器撤走,侍婢解剑吧。”
刘备见兵器尽撤,侍婢解去刀剑,脱去劲装,换上绮丽的女儿裙服,这才欣然一笑,放心进入新房。
刘备依规矩,为新娘子揭去头盖,于灯光下仔细一瞧,但见新娘子花容玉貌,十分俏美。心中不由大喜,向新娘俯身一揖道:“夫人,刘备今日有幸与你结为夫妻,乃平生一大快事也,夫人待刘备的恩情,刘备必永世不忘。”
孙夫人含笑道:“夫君乃当今皇叔,得以为婿,乃妾之幸。
而且你我既已成夫妻,夫君还客气什么?”
刘备瞧着孙夫人,但感越看越迷人,心中不由一荡。他挨近她身边,伸出手去,将她的玉手紧紧握住,柔情蜜意的悄声笑道:“刘备年已半百,夫人正时值妙龄,国太作主,将你许配于我,夫人不觉委屈吗?”
孙夫人甜甜地笑道:“古训有云,郎才女貌,淑女配君于,又岂会计较年岁之差?只要夫君真心诚意待妾,妾身便心甜如蜜啦。”
刘备笑道:“夫人娇艳如花,为夫喜如逢珍,怎会虚情假意?刘备必视夫人如珠如宝也。”刘备说时,鼻端忽地闻到一阵香气,也不知是胭脂香,还是女儿香,但感十分陶醉,忍不住双手一紧,将孙夫人搂入怀中,亲吻起来。
孙夫人羞不可仰,含羞带笑的伸手向侍婢一挥,侍婢见状知趣,纷纷向刘备和孙夫人拜辞,退出新房去了。
新房之内,此时便只剩下一对新人。
刘备心中充满喜悦,趁孙夫人依偎他的怀中,身子向象牙床一侧,双双便倒在床上。
孙夫人尚是女儿之身,对男女情事自然毫无经验,只晓得紧紧闭上凤目,俏脸红如胭脂,娇喘细细,十分动人。刘备心中不由大荡,他伸出大手,轻轻的亲自为孙夫人解脱衣裙。
刘备是过来人,手法十分纯熟,不一会,便现出一尊十分娇美的少女玉体,刘备再也按捺不住,身子一翻,便将玉体轻轻的压住了。
不料刘备刚与孙夫人甫一合体,他的神思便不由一阵恍惚,迷迷糊糊的但感自己仿佛化作一只雄兔,正被一条赤龙叼在口中。刘备但觉赤龙之口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身上的力气猛烈的吸吮,此刻他的力气正源源不绝的外泄而出,他的神思也就越发越困倦了。
这一晚新婚燕尔,刘备但感十分舒畅,虽然在迷糊之际,忽生异幻,但醒来却一切安静,身边的玉人儿正娇柔的甜甜睡去,刘备也并不以为意。
第二天早上,刘备又将金银财物分赠孙夫人的贴身侍婢,因此众从侍婢均认为新贵人十分得体,在吴国大和孙夫人面前大加称赞。
然后刘备又与孙夫人携手入宫,先去拜见吴国太。吴国太见一双新人十分恩爱,不觉老怀大慰。刘备和孙夫人又入朝拜见孙权,孙权以兄长的身份赠两人一批财物,又送上一大批金玉锦绫玩好之物,再添女婢十人,齐集刘备的新宫。
刘备虽年已半百,但他出身卖席儿,受尽人间酸苦;及后又终年奔走天下,根本未享受过如此富贵荣华。而且新婚甜甜蜜蜜,每晚均令刘备十分欢洽,神思也越发困怠,竟而心生迷幻,但觉眼前的荣华富贵十分美好,因此就连什么逐鹿中原、与天下群雄心大志也日渐消沉。
眨眼又过去一个月的时光。刘备终日饮酒作乐,沉迷酒色。根本不思返回荆州,甚至连他平日十分信任的赵子龙也时时拒诸宫外,不肯相见了。
赵子龙不由暗暗焦急,悄悄与司马芝商议。司马芝道:“刘备终日沉迷酒色,意志日渐消沉,我恐再稍过时日,他必定甘心向东吴称臣,长留此地,作他的东吴快婿,尽享其荣华富贵啦。”
赵子龙微叹口气:“我料其中必有甚神秘因由。”
司马芝不由嗔道:“这还有甚神秘因由?不外是刘备贪图享乐,迷恋富贵的根性发作罢了!既然如此,子龙哥哥又何必再为他忧心?倒不如你我就此离去,重返师门,周游天下快乐一番吧。”
司马芝这位欢乐少女,自赤壁大战,目睹战场的惨烈,百姓苍生的盈野尸骨,她的心思便发生变化,变得越来越厌恶无休无止的争雄竟逐、仇杀惨战了,但她仍决意留在荆州,因为她决计舍不得离开与她有过神交之缘的师兄赵子龙。
赵子龙在司马芝的心中,只怕比她自己的生命还更重要,她又怎会因她的喜好离开他呢?
可惜赵子龙这位一代福将,却是个死心眼儿,并未能体会女儿家微妙的心意。
只见赵子龙决然的摇头道:“决计不可。”
司马芝明知赵子龙有此表示,但仍忍不住道:“为甚不可?子龙哥哥。”
赵子龙毫不犹豫,便断然说道:“因为我已亲口答应诸葛义兄,必保刘备有去有回!若在此时舍他而去,我赵子龙怎有面目与义兄相见?如此不忠不义之事,我决不为之也。”
司马芝一听,心中不由又嗔又敬,赵子龙视他的诸葛义兄比她司马芝更重要,令司马芝不由生嗔;但赵子龙的忠义,却又不能不令司马芝由衷敬佩,因为他若然为儿女私情,中途背叛,撒手而去,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司马芝又怎会对他死心塌地?司马芝忽地格格一笑,轻声道:“子龙哥哥!早知你必定如此回答啦!你那诸葛义兄洞天彻地,对天、地、人观察入微,否则又怎会是你的义兄?”
赵子龙慨然道:“子龙此生能与诸葛义兄结拜,便虽死而无憾矣!诸葛义兄殷殷嘱托,子龙又怎敢中途背叛呢?我生命可以不要,与义兄之结拜情不可失也。”
司马芝微叹口气,因为她太了解赵子龙了,他认定了的事,只怕天崩地塌、山呼海啸,也难令他改变主意!司马芝不由又欣慰的笑了,因为她女儿家喜欢的恰恰正是他这种大忠大义的死心眼呢!
她看了赵子龙一眼,忽然轻声道:“子龙哥哥,既然一切均是诸葛义兄的安排,他自有妙计伏下,你又何必如何担心呢?”
赵子龙心中一动,暗道:“不错,义兄已预伏三大锦囊妙计,当日初抵江东的危机,不是已安然度过了么?此时主公再遇酒色丧志之厄,该是启拆第二个锦囊的时候了。”
赵子龙忽然醒悟,便毫不犹豫将孔明的第二封锦囊拆了开来。
只见孔明于锦囊的密函中道:“子龙拆此锦囊,必是主公有被困东吴之危矣,主公被困,原由不外两种,其一是吴恃强用兵,主公变阶下囚,但子龙既然启拆此锦囊,上述原因便必不存在也。其二是东吴方面的软禁,以美色及玄术令主公因而奋斗意志消沉,甘心留在东吴作婿,而东吴方面便可伺机图取荆州矣。”
赵于龙阅到此处,不由心中大赞:“诸葛义兄洞察秋毫,他的神机妙算当真鬼神莫测。”
赵于龙往下再阅,又见孔明写道:“我观主公本命,并非受女色所困之人,他之受困,必因误堕周瑜及江东异人吴中之计也;亦即周公瑾的美人计,加上吴中的风水阴阳玄法,主公岂会不受其困?此事我在荆州见吴中时,便已有所预料。
锦翼中有法符一道,子龙可持之,依计而行。”接下,便是孔明向赵子龙秘授的锦囊妙计。
赵子龙阅罢,取出锦囊内藏的法符将之贴身收好,将第二封锦翼用火烧毁,免留下任何痕迹。
然后赵子龙又将副将召入,吩咐负责督管留在东吴的五百军士,切勿惹事生非,一切待他回返再作打算,副将跟随赵子龙征战多时,对他十分敬佩,因此立刻肃然领令而去。
就在当天早上,赵子龙和司马芝脱下军服改穿劲装,扮成一对江湖兄弟,悄悄的离开驻地,混出柴桑城,一路向东面而去。
东吴都柴桑的东面,便是江东腹地吴郡,亦即孙氏一族赖以发迹的祖宗地脉。吴郡在战国时属齐地,亦即著名兵法家孙武的故乡,孙权的祖父孙符,便即孙武的第八代孙儿。
赵子龙和司马芝二人悄然出了柴桑城,便展开轻功,一路向东面的吴郡飞掠。
二人沿途经骆马湖、洪泽湖、白马湖,不消一日,便掠达太湖之畔。
赵子龙向当地人打探孔明锦囊密计中所示的地点,得知此地是吴郡的郡府所在地吴县,赵子龙不敢迟疑,又续向南行,约半日后,他和司马芝终抵达一处仍属于吴郡的边远地域富春县。
赵子龙于郊野高处四面一看,只见一道江河,白浪滔天,从西面的山间奔出,滚滚向东,直没入海,赵子龙对司马芝道:“此河便是义兄所示的富春江了。”
司马芝奇道:“子龙哥哥!不惜奔波数百里,来此吴郡富春江作甚呢?”
赵子龙向远处眺望,忽地呵呵笑道:“芝妹!你是否见到,富春江正从一座赤龙山之畔奔流而过?”
司马芝的内力虽稍逊于赵子龙,但她体内已承纳含笑春花龙气,加之近年内力陡增,已足可与武林高手并列了,因此她的目力亦已达十里,她一听,循赵子龙的手势望去,不由格格笑道:“我见到了!那山峰呈赤红之色,山脚富春江九曲三回而过,十分奇特啊!咦?子龙哥哥,莫非此行与这赤色山峰有关么?”
赵子龙欣然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目的地便是此富春江畔的赤龙山地,乃义兄所示,他欲令我施行的妙法,便是此赤龙山啊!芝妹不必多问,且上赤龙山看看再说。”
赵子龙说罢,即展开轻功,与司马芝一道向十里外的富春江畔赤龙山掠去。
这座赤龙山,原来便是当年天机隐侠庞德公登临的山峰,而正是在这赤龙峰上,庞德公终于断定,天下三分的天机大势已不可逆转了,这等神机奥秘,庞德公亦仅授于诸葛亮,赵子龙和司马芝虽然同属天机势格中人,但由于不懂玄学之道,因此自然不可能领悟,他二人上此赤龙峰,不过是按孔明于锦囊中所授的妙计施为罢了。
赵子龙和司马芝掠上赤龙峰巅,二人因并非玄学中人,因此也不觉此峰有甚奇特之处。但感峰体呈赤,山周有江水回绕,不失为一座名山胜景而已。
就在此时,赤龙峰的西面,忽地腾起一道五色烟云,色分赤、白、青、黄、紫,而又以黄、紫二色最为浓烈。
赵子龙见了,心中不由一动,暗道:“据义兄所示,但见五色烟气冒起之处,便是施法之地,那西面便必定是隐伏什么奥秘的地方了!
赵子龙心念电转,即毫不迟疑,纵身向赤龙峰的西面掠去。
赵子龙和司马芝掠近一看,不由微一怔,原来五色烟云腾之地,却是一座古朴的土墓,土墓的时日似十分久远,坟上的草有的亦已枯黄了。墓前的石碑也已残破,碑上的刻字仍存。五色烟云竟是从此古墓冉冉而升。
赵子龙依孔明的宗示,连忙走到墓碑前面,伸手扫去墓碑上的灰尘,仔细一看,不由又一怔。原来墓碑上刻有两行文字,其中一行刻:“齐侯孙膑之墓”;另一行却刻着:“孙氏列祖列宗之墓”,而在“列祖列宗”的名下,最末的一行,竟是“孙符”二字!
赵子龙虽然不精玄学之道,但他却知道,“孙符”即东吴开国之人孙坚之父,亦即当今吴侯权的祖父,亦是已与刘备结合的孙夫人先祖父。而孔明安排于此墓施法,他所针对的目标便不言而喻了!
于此赤龙峰孙氏墓施为,是否即可以解救刘备酒色丧志之厄,赵子龙根本就无把握,但既是诸葛义兄的锦囊妙计,赵子龙也就毫不犹豫了。
他当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