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节
作者:
敏儿不觉 更新:2022-07-17 17:19 字数:4800
“用刀也是用枪?”
“用水。”
“你们就不怕坐牢或杀头吗?”
“当然怕。”
“那为什么还干这个勾当?”
“这个赚钱快,又简单。只要自己做得干净,不留痕迹就不会被公安抓住。”
“你们杀过多少人了?”
“杀过一个。”
“什么人?”
“女人。”
“你们真他**混蛋,为了钱竟连女人都杀。王八蛋,兔崽子。”我拼尽全身力气,使出了旋风腿。将一个家伙踢下海去。
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剩下一个杀手了,一对一。我骂道:
“兔崽子,你如果不想下去喂鱼,就给我开船回‘市内。”。
他开始怕了,对付这个三流杀手,我根本没把他不放在眼内。
“还不知谁下去为鱼。”他终于像个杀手样子向我出拳了。
“我的手臂挨过N鲁思的袭击,现在使不出劲。我只有靠腿。”
他使的是拳,我使的是腿,一来一往,十来的回合还难分胜负。我不能与他磨。掉下水里的那个万一爬了上来就麻烦了。
我使出吃我娘奶的气力,加快旋风腿的速度,终于又将他踢下海去,我彻底赢了,我举臂高呼我自己万岁。
我不觉心里哈哈大笑,世界上的杀手如果都像这两个废物,那连小孩子都不怕杀手了。也不知N鲁思这个王八蛋从哪里请来这么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来。
“啪”地一枪,从我的肩膀上擦皮而过。我立即蹲了下来,顺着枪声一看,原来最先被我踢下海去的杀手已到了船尾,这家伙手里拿着把短枪。我刚才高兴得太早了。他手里有把枪,就是打不准也要比拳头强。我现在一点也不敢大意。
“投降吧?”杀手在喊。
我现在必须把他手中的枪搞掉。对于枪以前我从未想过它的威力,现在只有现在才知道这个玩意不可小视,比我的旋风腿厉害。我在船头,他在船尾,他也不敢贸然过来。因为船舱有一个死角,我可以藏在死角里袭击他。我抓住他不敢过来的机会,起动了发动机,我将方向对准海岸后,就立即出了驾驶室,那里面不能呆。这又出乎杀手的意料,他明白时已晚了。船对着海岸自动地行驶,距离越来越近。
另一个掉下去的杀手现在还未爬上来,他肯定在鱼船的船体旁,我也必须防止他的突然袭击。我时刻注视拿枪那个杀手,他正在船尾点火抽烟,几次都没点燃,我就从船舱的另一边绕到船尾,我看见他了,他还没发现我,机会来了,我一个箭步上前,又是一脚踢向他的背。哈哈,我胜利了,他连人带枪掉下海去,我立即跑进驾驶室操作船,加大航速,试图甩掉水里的杀手。
快到海岸时,对面突然来了一艘快艇,我想这一定是N鲁思喝完酒就回来准备杀我或者是要挟我接受他的什么条件来换取我的命。就在两船接近时,我的渔船已靠到了海滩上,这时,救自己命的唯一法宝就是两条腿,我一纵上岸,拔腿就往前跑,这时,来不得半点斯文。感谢天,天很黑;感谢地,地很平;感谢娘,娘给了我一双飞毛腿。我终于自己救了自己。
我习惯地一摸口袋,手机还没被杀手他们拿走,于是立即给阿闵电话,让她带人去追捕N鲁思等人。
我回到新潮流时,天已毛毛亮了。敲门去看黛丽时,她已哭得死去活来。开门一见到我。就死死抱住再也不肯松手。我只好把她抱进去。
“不要哭了,我不好好的吗?”
“是不是龚经理帮您打败N鲁思?”她停住哭突然想起来问道。
“我没见到她,你告诉她了?”
“我知道她有本事,我当时连衣服都没顾得穿就给她电话了。”
“我马上与他联系。”
我与龚丽娜通话后得知阿闵已告诉阿我脱险的消息了,高兴得笑过不停。她和阿闵正在追踪N鲁思等人。
“黛丽小姐,我该回去休息一下,还要上班,你就在家休息一天吧。”
“亲爱的,您就在我床上睡吧。”
“不行,我走了。”我起身。
“您今晚一定来一趟,我有话跟您说。”
“好,我来。”男子汉以温玉为怀,大丈夫为正义而生,这可能就是我的德性。
正文 第一百二九章
背井离乡讨生计,就叫走江湖,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就是江湖。
我们中国从来也没又像今天这么多的人走江湖,我当然也是其中的一个。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这只有走过江湖的人才有感受,才能体验到个中的酸甜苦辣。
我离开黛丽后,就到我的总工会办公室,那里头有我一间卧室,是薛梦以前给我准备临时休息的。我走进卧室,倒头就睡。昨晚的架打得太辛苦了,更具体地讲,自己被人打得太严重了。在此之前,神经绷得紧紧的也就不觉得,现在睡下来,心理一松弛,全身的骨头几乎像碎了,头也痛得厉害。被人打过的部位都肿了起来。
我必须去医院看医生,可自己的身体起不来了。这时是早晨六点,总工会的人都未上班。起不来,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只见一屋的女人在痛哭。
“你们哭什么?”我问离我最近的奕奕。
“先生,您活过来了。”这小妮子竟忘了一屋子的人,伏在我身上又哭又笑。
“到底怎么回事?”我看着在一边吃醋的薛孟问道。
薛孟一把将奕奕从我身上拉起来后说道:“昨晚不见了您,今天上班也找不到您,我就在办公室打您的手机,您却不接,于是我又打,结果听到您办公室隔壁的卧室里手机在响,我与竟频姐几个人想办法打开您卧室的门一看,您躺在床上,怎么叫您,您也不应,一探鼻息,干爹您死了。呜呜。”她边说边哭起来了,
“不要哭了,我的命大得很,起码还要活一百年,这是哪家医院?”
“这是市一医院。”柳竟频说道。
“为什么舍近求远呢?”
“我们自己医院的设备和技术不太好,于是来到这里。”柳竟频回答。
“我好好的,只不过睡着了而已,你们连死人与活人都分不清?”我笑道。
“干爹,还亏您笑得出来?连大夫都说‘只能尽力’了,难道医生也分不清死活?”敢于顶我的干女儿薛孟说道。
“大夫来了,黄大夫,谢谢您把我们的首长还给我们了。”奕奕说完上前向黄大夫敬了一个礼。
“黄大夫,辛苦您了。”我跟他打招呼。
“首长,您身上的伤那么重怎么不看医生呢?如果不是您这些女将们发现得及时,只要再晚十分钟,就是华佗转世也救不活。”黄大夫责备道。
“那时还是清早,我想睡到上班时间再看医生,哪知道一睡就睡死了。”我笑道。
“您应该全面检查一下。您的伤主要在头上,千万不要大意。不要留下后遗症。”
“好,我听您的就是了。”我说道。
满屋子的人都向我问候、亲近。我只是没见到阿闵和龚丽娜。黎剑英和黛丽二人坐在我床边微笑,似乎在这些女员工面前不好意思亲近我。
“我现在已没事了,黎总,你就带她们回去上班吧。”
“也好,你按医生的嘱咐去检查,奕奕和薛孟两人留下来服侍你。”黎总说道。
“都回去吧,我现在不会有事的了。”
“你们两人照顾好唐主席,其他人跟我回去上班。”黎总说道。
在大家的“保重”声中,她们全都离去,就剩下奕奕和薛孟两人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
“干爹,从我发现您死了的时候起,您已睡了六小时,现在已是中午的一点了,想吃点什么?”
“现在什么都不想吃,连烟都不想抽。”
“先生,削个苹果您吃,看到您吃东西了我们就更放心了。”
“干爹,奕奕助理今天也死过一回。”
“奕奕被人打了?谁吃了豹子胆?”
“不是。”薛孟说道,她听到您没了气进医院抢救,她跑到医院叫了声‘先生’就晕死过去了。”
“薛副,你怎么那么多嘴,不怕先生笑话我,多难为情。”奕奕涨红脸说道。
“干爹,您到底是怎么受的伤?怎么不叫我送您去医院呢?”
“那时天刚亮,我想等上班时再去医院,结果就睡死了。”
“您还没讲是怎么负伤的?”这丫头就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在外面遇上有人被抢劫,我追抢匪时被打伤的。”
“那您就能当上见义勇为英雄了。干爹万岁。”
“差点去见阎王爷了,还万岁?”
“先生,吃苹果。”奕奕将苹果削成一小片一小片的,递给我一根棉扦。
“三个人一起吃吧。”我说道。
“好,我再削一个。”薛孟说道。
才吃完苹果,
医生就要我去做全面检查了。科学发展了,医疗设备现代化了。人为了多活几天,于是就把自己交给医生从这个设备上弄到那个设备上折腾着,有的设备就像地下涵洞,医生将你送进那里面去转一圈。
器物坏了进修理店,人坏了进医院;
器物废了进垃圾场,人死了进火葬场。
我只是进了医院,因为薛孟发现得早,不然这时候就躺在冷冰冰的火葬场里了。是人最怕的就是进那个地方。这小小的地球上,竟有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是热火朝天的活人世界,一个是暗无天日的死人世界。我今天难道去过那个世界?
我仔细地回顾,想找出逛死人世界的滋味来。可就是想不起来。也不知死人世界到底黑暗到什么地步,如果不是那么暗无天日的话,人为什么那么怕去死人世界呢?
死人世界的事情还没回想起来,身体已受不了检查中的折腾了,
“折腾完了吗?”我问医生助理道。
“快了。对您今天是特别关照,一路绿灯,不然做一整套检查起码要三天。”
“谢谢你们的关照。”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关照我,我又不是市领导。
检查总算完了,一回到病室我就躺到床上,肚子也饿了,烟瘾也发了。两个丫头,一边坐一个。
“我们今晚去哪吃饭?”我问她二人。
“我回去弄好拿来吃。”薛孟说道,“干爹,您想吃什么?”
“虎皮辣椒,红烧带鱼。”
“您有伤只怕不能吃辣椒。”奕奕说道。
“没事。人都已经死过一回了,还怕吃点辣椒影响伤口?”
“那我现在就回去做。奕奕助理好好照顾我干爹。”
“你快去吧,你的干爹还是我的先生呢。”奕奕的嘴巴也是敢于吃醋的。
男人身边千万不能留两个女人,再有修养的女人也会吃醋,不会吃醋的女人,就不是爱你或者喜欢你的女人。人的眼里容不进沙子,女人的眼睛更是如此。
薛孟走了,奕奕将头靠在床头上,抓住我的一只手,双眸脉脉含情地看着我。
“先生,黛丽在哭您时说她害了您是什么意思?”
“你千万保密,她昨晚被人欺负时,我救她时被人打伤的,当时确实没什么事。”
“啊,原来如此。是什么人?”
“我不认识,外面进来的。”我没实话实说。
“先生,今天是我最害怕的一天,您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奕奕也不想活了。”
“奕奕,不要说傻话,假如我没醒过来,你也必须好好地活下去,你还年轻,人生才开始。”
“我不。先生就是我的精神支柱,我不敢去想没有先生的日子。”
“好了,我的寿命没那么短,起码还要活一百年。”
“奕奕就陪先生活一百年。”
“奕奕,现在晚上睡觉怕不怕了?”
“习惯了,只要想到先生就在我身边也就不怕了。”
“每天都自己做饭吃?”
“喜欢做。主要想学点做饭菜的手艺,以后好给您做饭菜。”
“自学英语怎么样了?”
“我跟马秘书对过几次话,她说我的口语已达到了六级水准。”
“那你找对老师了,她是留英的,她的口语甚至比有些英国本土人还正宗。”
“我就是说得不那么纯正,不那么流利。她以前有点瞧不起我的,最近好像对我特别亲近,连我都有点莫明其妙。”
“她家里也跟你一样,比较困难。”
“先生,我和学薛孟两人,谁的职务高?”
“她欺负你?”
“也没有,似乎总有点高高在上的味道。”
“论职务,你两人是平级。论权力。你比她大得多。”
“她总以为自己是您的干女儿,又是法学硕士,有点目空一切的样子。”
“我以后好好管她一下。”
“按常理,官越大,水平越高的人就应该越谦虚。”
“只有半罐水才会目空一切。”我赞同她的观点。
“先生,不过话又说回来,薛孟也点怕我。”她笑道。
“为什么怕你?”
“除了学位她比我高以外。其他方面我都不比她低,她是您的亲信,我是你的心腹,她很漂亮,我也不是丑八怪,她能说会道,我也口若悬河。先生,这些话我只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