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敏儿不觉      更新:2022-07-17 17:19      字数:4791
  “你真的不怕死?”她两只眼睛盯着我说道,似乎在检查我的心理承受力。
  “你既然要杀我,怕与不怕有什么区别?先抽支烟。”我赶快点燃一支烟,生怕再也没机会抽烟了,因为高而瘦带着六个男人已冲了进来,平头也在里面,每人手中都拿着家伙。
  “绑匪们听清楚了,你们如果胆敢伤害我们的唐主任,我们将要用你们全家的代价偿还”
  好家伙,竟是薛梦标准的女播音声音。
  “唐主任,我们好想你,新潮流的所有中国工人都是你的坚强后盾。”这是柳秘书的女高音。
  接着。喇叭里传来了《好汉歌》。
  这是透过地下室的通风口传进来的高音喇叭声。同时传来了砸地下室铁门的金属碰击声。这声音震撼着整个地下室
  “贺小姐,你家有几口人?”我吐出一个烟圈后笑眯眯地问道。
  “唐助理,你赢了,我不能送行了。把那两个跟踪N鲁思的人也交给你带回去,十分钟后,铁门会自动启开。这是你的手机,后会有期。”胖婆说完,把手机递给我,向高而瘦等人一挥手,慌里慌张地跑出了门。
  我也出了门,慢慢走向出口,还有十分钟,急也没用。但我打电话不能慢,我立即把消息告诉了薛梦,好让她们知道实情,停止砸门。
  厚实的大铁门终于自动开了。我带着两个跟踪N鲁思的保安走出大门。薛梦已顾不得比命还重要的面子,第一个冲向我、抱住我,叫了一声“干爹”,就呜呜哭了起来。王小丫也搂住我哭了起来,几十个女孩哭成一堆。不多久大家又破泪为笑,笑成一团。
  正文第四十三章
  这里确实是B市,是个县级市,这个地下室位于城郊变电站附近的一个货仓。应该还有一个秘密出口,胖婆一伙应该是从秘密出口逃走的。我在寻找秘密出口。
  “干爹,不要找了,他们既然要逃,应该早已离开这里了。他们对周围的道路比我们熟悉”薛梦牵着我的手说道。
  “太便宜他们了,特别是高而瘦。”我恨恨地说道。
  “干爹,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迟早都要受到惩罚的,我们回去吧。”薛梦催我上车。
  薛梦她们一共来了二十六个人,其中有二十个是女保安,每人身上都带了一支高压袖珍电棒。分乘六辆汽车。还有一辆救护车。跟踪N鲁思的两名保安被打伤了,就让他两人上了救护车。我跟薛梦、柳竟频、王小丫、汪娜五人共乘一辆车。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一直想解开这个迷。我问薛梦。
  “阿闵在你离开医院半小时后给你电话,你一直没接,她预感到出事了,立即给我电话,问你与我联系没有,我说没有。她就急了。问我能不能调动新潮流的保安,我说我以工筹会副主任的身份可以调动几十个。她要我准备二十名女保安,穿便衣,带自卫电棒,并准备一辆救护车和高音喇叭待命,我们新潮流职工医院就有一辆救护车。”
  “这大概是什么时候?”我烟瘾来了,说了声“对不住”,就点燃一支烟。
  “晚上十二点十分,我当时看了挂钟。”
  “后来呢?”
  “我在家里急得眼泪都流干了,人都快疯了。我把你失踪的情况立即向筹委会的小丫、竟频,还有汪娜通报,要她们密切注意你的信息。直到清晨五点钟,我才接到阿闵的电话,她要我将人马立即带到B市西郊加油站等她。”
  “她怎么没来?”我好奇怪,怎不见她,莫不是毒发作了?
  “我见到她时,她告诉我立即到这里来救你,并说绑匪在我们的压力下很可能主动放人。她似乎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并说出了地下室的位子和出口。”
  “她人呢?”我问。我更奇怪了。
  “她说N。鲁思可能是声东击西,她叫我代她向你问候,并要我转告你,在今天下午六点以前,不要给她电话和短信。”
  “她又去冒险了。”我敢肯定。
  “她有危险吗?干脆我们去找她,帮她一把。”薛梦说道。
  “她可以随时找到我们。但我们要找到她恐怕比蹬天还难。”我说道。
  “这个阿闵比公安还厉害,不知她是怎么搞清楚你被关在在个地方的?”柳竟频说道。
  “是这样的,她中毒住院后,我常去医院看她,她怕我被人暗算,于是在我的手机里安装了一个特殊信号反馈装置,她一拨通我的手机,就能显示我的方位。我刚才唬那个女绑匪说是定位器。就是这玩艺“
  “真被她料中了,这个阿闵太不简单了,比警察还警察。”汪娜赞道。
  “你见到她时,她的身体如何?”我很担心她的病。
  “身子很虚,脸色苍白。”薛梦说道。
  “唉,我一时大意,害得你们为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的心十分不安。
  “唐哥,”王小丫一直插不上嘴,“以后你去哪里就从工会里带上两名保安好吗。免得大家都为你担心,你现在是我们一万多人的主心骨,你不能有半点闪失。”
  “我提议,我们现在就去酒店,为我们的主任压惊。”汪哪说道。
  “阿闵还不知怎样,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去喝酒,等阿闵回来了,我请大家疯一把。”柳竟频说道,这也正是我的心思。
  “大家先回去休息,如果有事,我就立即通知你们。”我最后说道。
  回到家时,已经上午九点多了,还没有阿闵的消息,我的心一直放不下。
  等人难熬,等身处险境中的人就更熬。我这一辈子不知等过多少次人,只有这次、只有此时此刻;比任何一次、比任何时候都难熬。我在等阿闵,具体一点讲,我在等她的消息。
  “干爹,你自昨天晚上去医院到现在都快一天一夜了,还没吃东西,我们一边吃一边等好吗?阿闵她智勇双全,文武兼备,她不会有事的。”薛梦已将饭菜上桌,并拿出了二锅头;她知道我心情不好。
  “可这次不同,她中毒后身体很虚弱,没有战斗力。而N鲁思是一伙亡命之徒。”我揭开一瓶二锅头,脖子一仰,“咕咚咕咚”一气喝完。
  “干爹,我求你了,那样喝酒会伤肝的,你是一位能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你向来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今天怎么有点沉不住气?”
  “好,吃饭。”我终于坐了下来,勉强给了薛梦一个笑,我也不知道这个装出来的笑能给她多少安慰。
  “干爹,阿闵似乎对N鲁思的情况比我们了解的还多,尽管你的手机信号给她提供了一个方位,但那是十分不精确的,而阿闵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准确地找到那个地下室,真有点匪夷所思。”
  “你是说,她以前就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那里应该是N鲁思一伙活动的据点之一,这说明阿闵早已在监视N鲁思一伙了。”
  “你是说,阿闵的身份很不一般?”
  “正是,所以你不要过虑担心,哪怕是身处险境,她也有全身而退的本领。”
  对薛梦的这一观点我十分赞同,问题是她的身体吃不住。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正是阿闵打来的,我这一下真笑了。
  “阿闵。你没事吧?”我顺口而问。
  “我有事还能给你打电话,你尽快赶到张公庙来,我在你的车里。”
  “好。”我立即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干爹,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在家等我的消息,事情肯定还没有完。”我边说边出门。
  我下楼后,立即叫了辆出租车,赶往张公庙。这张公庙离市中心大约八公里,每天上午这里香火最旺,人来人往,热闹异常,现在是下午五点,几乎没有香客了
  我那奔驰车就停在庙旁边。我下了出租车,立即跑向奔驰。只见阿闵躺在驾驶位上。
  “你负伤了?”我进门后问道。
  “我没伤,我想求你一件事。”她闭着眼睛说道,看来她很疲劳。
  “什么事?”我很好奇,她能有事求我?
  “你不是已安排你们的保安部长监视N鲁思嘛,你立即打电话给他,叫他立即放弃监视。”阿闵说道。
  “你是认为打草已经惊蛇,不如暂时放弃,静观其变?”我说道。
  “不,等我进去后。重新安排。”阿闵说道。
  “阿闵,你今天为什么让高而瘦他们逃走?”
  “你人在他们手里,我还敢逼他们?万一狗急跳墙,咋办?只能放他们一马,因此,我也没必要亮相,所以没去。薛梦她们去是再好不过了。”
  “你怕我被他们杀掉?”
  “你以为他们不敢?”
  “你找到N鲁思没有?”
  “我根本就没找他,找到他有什么用呢?抓他没证据,就是有证据,我也没资格抓。”
  “那你这么久去哪里了,让我连饭都吃不下。”
  “你担心我打不过N鲁思?”
  “不错,你的身体还没复原,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像不像个英雄?”
  她听了咯咯一笑,又恢复了三分玩世不恭的调皮相,这也让我把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绕过了我的问题。我再也不好问她刚才去哪里了。
  我立即按她的话,给保安部长打了电话后问阿闵:“现在干啥?”
  “先去拿我的车,再去办出院手续,前后你陪我去上班。好吗?”她看着我。
  “你真好了?”
  “上班没问题,打架还不行,暂时没架打。”她“咯咯”一笑,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韵
  “阿闵,我这车你是怎么打开的?”
  “我阿闵打不开的车,世界上似乎还没生产出来。”
  “能教我一招吗?”
  “这是我的祖传独们功夫,只传我的丈夫或儿子。”她立即发动了汽车,将一串悦耳的笑声送进张公庙。
  正文第四十四章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我一边开车一边欣赏车外的秋色,不知不觉吟了起来。
  “干爹,这里并不是扬州。”薛梦说道。我们这是去市郊探望被N鲁思一伙打伤的一名保安,他叫李勇,他的家就在市郊。他坚持在家养伤。
  尽管已是深秋,但这里依然山青水秀,农民们还穿着短袖衣在地里干活。这里的路坑坑凹凹,车在上面走就像扭秧歌。一看见我们的汽车,李勇从屋里迎了出来。
  他的家在小山脚下、小河岸上。香蕉和龙眼树环抱着一栋红砖小楼。车直接开到了他的房前水泥坪里。
  他父母和他的妹妹全都站在坪里迎接我们。
  “这是我们的总经理助理、工会筹委会唐主任、这位是薛部长。”李勇向他的父母介绍道……
  “谢谢两位领导来看我儿子,快请屋里坐。”他父亲忙着招呼我们进屋。
  我和薛梦来的目的一是探望和慰问,再是了解他跟踪N鲁思的情况。我们在他的房顶平台上谈话。水果摆了一大篮。
  “李勇,我很想知道你们跟踪N鲁思的详细情况。”我开门见山。
  “是这样的,我和何远两人与N鲁思是同机到达曼谷的,而且同住一家饭店。这是泰国人自己开的饭店,五星级。N鲁思的女人,也就是叫黛丽的跟这饭店的高层人物相当熟,我们没有跟踪人的经验,也没高科设备,所以收获不大。”李勇汇报道。
  “N鲁思他们都去了哪些地方?”薛梦问道。
  “在曼谷,他们去了玉佛寺,黛丽在壁画长廊跟一个本地男人谈了很久,最后相互还交换了一个小盒子,N鲁思并未参加他们的谈话。在曼谷住了两天后,就去了清迈,到了清迈后,他们有了一辆皇冠车,整天东奔西跑,我们无法监视。”
  “他们在哪里发现你们在跟踪他们呢?”我问道。
  “在回到昆明后,黛丽在花市将一个塑料包交给一个女人,我们立即冲上去检查,想不到N。鲁思就藏在附近,我们还未跑到那女人面前,N鲁思已拦住了我们,并污我们企图抢劫。”
  “他们在什么地方把你们抓起来的?”我问道。
  “就在昆明,那个姓高的和那个平头本来就在昆明接应N鲁思的,是他们用汽车把我们送回本市那个地下室的。”
  “你们都跟他们说了些什么?”薛梦问道。
  “我们说是保安部派我们秘密保护他们的,因为他们是外企高管。可N鲁思听了冷笑,硬说是你派去监视他们的。”
  “他们打了你们”我问道。
  “也不算打,是我和何远准备逃跑,被他们发现了,互相打了起来,我们两个打他们四个,结果打输了,这伤就是那时被打的。”
  “他们有武器吗?”我问道。
  “我没发现枪之类的武器,只有刀和电棒等。”
  “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跟踪N鲁思的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讲。”我说道。
  “我保证。”李勇说道。
  离开李家时,他们一家人硬要将一大袋水果放进车里送给我们,薛梦坚决不接受。
  “薛梦,这是李勇全家对我们的情谊,怎能拒绝呢,快谢谢。”我对薛梦说道。
  薛梦这才收下,并将筹委会募捐的六万元人民币双手递给李勇。在他们全家人激动而热烈的送别下我们的车缓缓离开即家。
  阿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