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
敏儿不觉 更新:2022-07-17 17:19 字数:4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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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吴副局长今天又要请我喝酒。从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来判断,似乎喜大于忧。
今天换了个地方,改在“霸王花小酒店”。别看这是家“小酒店”,它的排名在本市同行业中连续六年位居第一。
这“霸王花小酒店”的老板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大美女,曾是女子特警队的一个班长,在一次与黑帮团伙的恶斗中,她两只手抓住三个牛高马大的匪徒,匪徒们一看抓住他们的竟是一个黄毛丫头,于是拼死反抗,她一气之下,左腿一抬,踢倒那个为首反抗的匪徒,没使多大劲,就那么轻轻一踢,被踢的匪徒倒下去后竟再也没爬起来了,一摸鼻息,没气了。就因这一脚踢死一个匪徒,她被战友们誉为“霸王花”,也就是因为这一脚踢死了一个反抗的匪徒,她被记了一大过。她越想越不通,鼻子、嘴巴不通,肚子、脑袋更不通。又一气之下,“姑奶奶不干了”。
“霸王花”离开特警队后,开始在一家银行当保安队长,这哪里是“姑奶奶”所能干的活?于是,干了不到两个月,她就炒了老板的鱿鱼。天无绝人之路;她找亲戚、朋友借了几十万块钱,就开了这家“霸王花小酒店”。由于特殊的身份、特殊的传闻、再加上人又美又辣,店子一开张,红了半边天,六年赚了三千万,如今的“霸王花小酒店”已是新建的超豪华酒店。
“霸王花”亲自在门口迎接我,按他们员工的话说,这是新店开张一来,我是享受这一殊荣的第八位。
“果真名不虚传,风流倜傥,王者风范。”她边走、边说、边笑、边向我伸出右手。她一身戎装打扮,胸前还佩戴一朵金光四射的霸王花。
“你比我想像中的更霸气。”我捉住她的手说道,我望着她,她望着我,足足对视了好几分钟,她才挽住我的手臂走向电梯。
我总以为我们新潮流美女如云,独领风骚。想不到这“霸王花小酒店”别出心裁,女工全是一身戎装,个个英姿飒爽,火辣抢眼,别有洞天。
“唐主任,我这是第一次挽着男宾的手臂。”她边走边说。
“何以给我这么高的礼遇?”我这人很少买乖,这也可能是我诸多毛病中的一个。特别不喜欢当着女人的面奉承谀辞。
“吴局曾经是我的老领导,我开酒店,他也帮过不少帮。但他从不在我这里请客。今天算是破例。我问他请哪位首长,他说请您。我在网上看到不少有关您的帖子,也听到不少有关您的传闻,很想见到您,吴局给了我这个机会。所以,我代表吴局来迎接你,其实是代表我的‘霸王花’,还有我自己。”她笑道。
“一个庸人,让你失望了。”我也笑。
“‘庸’而不俗,我欣赏”。她的笑声像银铃,悦耳动听。
一进包厢门,吴局就握住我的手,亲热得就像老战友。
“唐主任、老领导,我先失陪了,你们慢慢吃、慢慢聊。”霸王花说完走了。
“吴局,今天你好像很高兴,是升官了还是发财了?”坐下后,我笑道。
“快了。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绝密消息”,吴局故作神秘地说道,“邓大为被我扳倒了,今天早上被上级纪委的人带到东海去了。”
“双规?”我也故作吃惊的样子。
“百分之百,据内部消息,他贪污受贿起码在三千万以上。”他还是神秘兮兮的样子。
“你刚才说是你扳倒的?”
“是我,我把我为他送钱买官的事向纪委说了,他还有两栋别墅,别人不知道,只我晓得,我也跟纪委说了。你上次不是说过,扶不住就推倒他嘛。”
“我没教你去推邓大为,我上次说的是危墙,扶不住就推倒,免得殃及自己。”我狡辩。
“道理不是一个嘛,我倒要好好谢谢你呢。”
“谢我干啥?”
“我为他开警车送钱的事,有人举报了,我本想为他打掩护,上次听你那么一讲,我才改变主意推他的,如果这次我不使劲推他的话,我也绝对跟着他倒霉。你说该不该谢你?”
“你得他好处没有?”
“他对我小器得很,总共送我五万块,我全交给纪委了,还加了一千块钱利息。”
“不错,退赃还加息,如果个个贪官都像你,我们国家就发财了啊。”
“我这也算赃款?”他张开的嘴巴半天也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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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六章
黎总经理要去商务部办事,非要带上我这个助理不可。这真是一道难题,不好解。我将此时首先告诉我的宝贝干女儿。你猜她怎么说?
“黎总已经看上你了。”她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夺眶而出,一把抱住我,怎么也不松手。
“薛梦,没那么严重,我又不是件物品,谁看上谁就拿走。”
“我不准你跟她去,要去我跟你一起去。”她的嘴巴贴在我耳边说道。
“你到底担心什么?”
“她是一个亿万富姐,人也长得美,我怕她勾引你。你别看她在公开场合一本正经,连低领衣服都不敢穿,其实在心里她比我还骚,我骚起来了只不过抱住你做点小动作,她若骚起来了,说不定会脱掉……。”
“薛梦,不要这般诋毁黎总,她是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我是她的助理,她去我国商务部办事,带上我也名正言顺。”
“干爹,对不起,我刚才气昏了头,说了些对黎总不住的话,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嘛。我现在如履薄冰,王小丫、柳竟频,阿闵,都想从我怀里把你抢走,再加上一个‘财’貌双全的黎总也来插一杠子,你叫我怎么不担心呢,我整天都提心吊胆过日子,生怕这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不想回到从前,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干爹。”她又说、又哭、又撒娇。女人的眼泪最大的威力就是能够泡软男人的心;所以;女人喜欢哭;又所以;男人最怕女人哭。她一哭;我就急。
“薛梦,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属于你的别人抢不走,别人能抢走的,不值得你去珍惜。”
“干爹,我知道你疼我,不会离开我,但我要一个完整的你,我反对王小丫所说的,把你分成几份,我只占一份大的。我不许别人瓜分我的干爹。”
“薛梦,干爹虽然是男人,也有七情六欲,也贪色、爱色,但我绝对不会不负责任地玩弄女性,也决不会像那些贪官、腐官和暴发户们包'二奶';搞三妻四妾,你放心好了。”
“干爹,你真伟大,我相信你,你去北京吧。”
“这不是伟大,这是我做人的理念和标准。”
十月的北京,风和日丽。A国大使馆商务参赞亲自开车把我们接送到到北京饭店。因为这里是京城的中心,出行很方便,是黎总事先委托大使馆预订的客房。
商务参赞要宴请我们,被黎总谢绝了,理由是她坐了飞机就头痛,需要休息。
我们是下午到达北京的。住进饭店后,已是傍晚时分。我就住在黎总的隔壁。
我正躺在沙发上养神突然电话响了,我按下免提键,“唐先生,请你来一下好吗?”黎总在电话里说道。
“好,三十分钟后就到。”我故意拖延三十分钟,我管这三十分钟叫“尊严时间”。我给一个外籍女人打工,已够丢人现眼的了,若在休息时间,我也随叫随到,那我还有尊严吗?还是男人吗?人格和尊严是做男人的底线。谁也别想逾越;我就是这种倔男人。
三十分钟快到了,我按她的门铃时,正好是二十九分五十二秒,留给她八秒钟开门。
门开了。她站在门内笑道:“提前了三秒钟。”
“那是你开门太快了”。我还她一个笑。
“请进,不用换鞋。”她往后退了两步,我往前跨了两步,我进了她的客房门,她随手关上了门。
“请坐。”她说道。
“你也请”我说道。
我先入座,她后入座,我没有选择性,她有。我就近坐在条沙发上。她选择坐在我的左边,两人同坐一条沙发,我本以为她会坐在我的对面。
茶几上摆了一条精品中华香烟,这在市场上是买不到的,大概是她从使馆预购的,我曾见参赞从车内提了一个大包给她。还有A国的香蕉、橘子,口香糖等。
“戒烟了?”她一边拆烟的大包装,一边望着我说道。拆开大包装后,拿出一盒打开,从中抽出一支,双手递给我,并为我打燃了火机,点上了烟。
我不推辞,也不道谢。因为我懂得享受。让自己的老板、A国的绝代佳人、亿万富姐侍候着吸烟,无论你发多少钱都办不到,而我没发一分钱就享受到了。我吸了一口烟后,笑了。
“你笑什么?”她望着我问道。她此时穿的是红色真丝低胸衫,满园春色依稀可见。白色休闲裤,露出半截白净、细嫩的柳腰。脖子上还戴了一条白金钻石项链。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如此打扮。显得十分清秀、高雅,靓丽,宛如皇家格格,豪门千金。
“笑你像个坐台小姐。”我说道。
她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捂住嘴巴大笑起来。
“坐台小姐主要是做些什么?我一直想问但又找不到适当的人问,你既然说我像坐台小姐,那请教你我刚才提的问题。”黎总借题发挥。
“陪客人聊天、唱歌、喝酒。让客人在不知不觉中增加消费,从而提高企业的经济效益。”我笼统地说道。
“她们从中提成?”她问道。
“这个自然。坐台小姐的收入分三部分,一是企业定的基本工资;二是客人给的小费;三是坐台费加促销费提成。这最后部分是重中之重。”
“他们一个月大概收入多少?”
“差距很大,最高的一个月收入在五万以上,最低的大概不低于一万元。”
“这个收入在中国的打工族中,算是中档了吧?难怪不少大学生也选择这一行。”黎总说道。
“物以稀为贵,现在大学生越来越多了,从学校出来后,没有背景的想找一份工作十分困难,女生就更如此,他们选择坐台,确实也太难为她们了。”我说道。
“走,吃饭去,今天我给你坐台。”黎总今天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是那么开朗、随和、女人味十足。于是我想起薛梦对我讲的“她比我还骚”这句话来,看来,她对黎总的了解比我深透得多。我提醒自己,“要小心一点。”
一出门,她就挽着我的右臂,她的左胸正好顶在我的手臂上,圆溜溜、硬绷绷、坚挺挺、热乎乎的。凭我的手感,她的胸围在八十九到九十一厘米之间。她的两只手突然抱住了我的右臂,头也往我脖子上倾斜,制高点就像千斤顶那般加压,越顶越紧,我的手臂微微发麻。电压很高;电流强大。我有点想入非非;情不自禁;于是,我又想起了薛梦那句话“她比我还骚”。
出了饭店后,她改变了主意,提议先去王府井逛逛,再去吃饭。有这么风骚的美女挽着逛街,也是一件幸事,我也就点了点头。因为这并不有损我的人格和尊严。
“唐先生,我真不想这么叫你。”她嗲声嗲气地说道。
“你想怎么叫?”我感到她的进攻速度太快了,而且火力也猛。“薛梦叫你什么?”
“干爹。”
“我也叫你干爹呢?我真想在这里找一个干爹。”
“不行,我答应过薛梦,再不能认干女或干妹。”
“我真羡慕薛梦。那我就直呼你的名字好吧?”
“这更不行,只有老婆才可以这么叫。”
“算了,干脆就叫你‘助理’,不是职务,而是昵称。”她为自己的发明高兴地笑了。
她这主意不错,我默认了。“助理。饿了吗?”她笑得很甜。
“逛累了?”
“累死也甘心。”
“理由?”
“女人不沾男人,就像万物不见太阳,现在虽然是晚上,但我却沐浴在阳光下。助理,我长这么大,只有今天才享受到这迟来的阳光,真有说不出的幸福。”
“你该结婚了。”我真是逛晕了头,竟说出在么句昏话。
“嫁给你?”她狠狠顶了我一下。手臂隐隐作痛。
“高攀不上。”咳!我真混蛋,怎么说出这种混帐话来呢。
“你答应了?”她突然亲了我了一口,好香。
“我只答应过薛梦,非她不娶”。我没办法自圆其说,只好拿薛梦作挡箭牌。
逛了一大圈,最后到前门吃饭。回到饭店时,已是十一点半了。
“晚安”。一到她客房门口,我抢先说道,又怕她生出变故来。
“人各一方,晚上怎安。”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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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七章
“坐台小姐主要是做些什么?我一直想问但又找不到适当的人问,你既然说我像坐台小姐,那请教你我刚才提的问题。”黎总借题发挥。
“陪客人聊天、唱歌、喝酒。让客人在不知不觉中增加消费,从而提高企业的经济效益。”我笼统地说道。
“她们从中提成?”她问道。
“这个自然。坐台小姐的收入分三部分,一是企业定的基本工资;二是客人给的小费;三是坐台费加促销费提成。这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