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
敏儿不觉 更新:2022-07-17 17:19 字数:4777
“我们四个人,每人点两盘,这才公平。”我终于想出了卸责的点子。
“好,我赞成。”薛梦又附和。真的有点像夫唱妇和的味道。
“唐哥,你喜欢饮什么酒?”王小丫口里的“唐哥”真像加了糖,甜蜜蜜的。
“二锅头,小瓶的,先来六瓶吧,”我在仔细欣赏王小丫的两个与众不同的酒窝。
“唐哥,这种酒也没有。”她似乎在欣赏我的国子脸,眸子神采奕奕,又似乎在传递某种密码。我一时无法破译。
“客随主便,我什么酒都喝。”
菜上席,酒入杯,腰缠五十万的新生富姐王小丫致祝酒词:“尊敬的部长、部长助理、调度长:为了感谢唐助理为我讨回了公道、并为我获得了巨额赔偿;为了感谢薛部长无微不至的照顾,为了感谢调度长的姐妹情,今天举行这个便宴。现在我先敬唐助理一杯……
酒至半酣时分,汪娜盯着我说“唐哥,我给你叫个小姐来好吗?”
“鬼丫头,亏你说得出口。”薛梦骂道。
“我提议边饮酒边唱歌。”还是王小丫聪明。
“先请唐哥唱。”汪娜又发难。
“我只会唱‘我是一个兵’”。
“还是我来抛砖引玉吧。”王小丫确实太聪明了。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她的歌像她的人一样,声悦耳、调动情。
“唱得好!”汪娜拍着巴掌叫道,“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今天我们四人就喝它个一醉方休。”
“请薛姐和唐哥来段‘天仙配’吧“。王小丫提议。
薛梦脉脉含情的眸子在问我“唱吧?”
不等我表态,音响响起了“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我也只好与干女儿“成双对”了。想不到汪娜在一旁嘟着腮巴瞪着眼把醋当成酒喝了起来。“哇,好酸。”逗得王小丫嘻嘻笑。
是宴终归要散去,是缘终归要相会。我们四人都已半醉半醒。半疯半颠地下了船。四人分坐四辆的士,就在上车前,王小丫哭了。哭着走近我,紧紧地抱住我“唐哥,我把我的心和情都给你。”说完,在我脸上“叭”地亲了一口,转身飞快上了车。
我的车在薛梦后面。车开动时,我看见汪娜还呆呆地站在她叫的车旁,自散宴后,她还未说过一句话。当我的车进入中山路时,见到后面一辆车紧紧尾追我,仔细一看,就是汪娜坐的那一辆。
“干爹,汪娜跟在你后面,快甩掉她。”薛梦这丫头正在暗中保护我呢。
我坐的车与汪娜坐的车都是奥迪,这时已是凌晨四点,大街上车辆稀少,要甩掉后面的车还真不容易。
“老板,要想甩掉后面的奥迪,必须改道立交桥,那上面稍不注意就错道了。”司机提议。
“好主意,就走立交桥。”
司机还真不简单,有点像黑社会。“嘿,你想跟我玩,还嫩了点。”对手果然嫩了点,我们的车驶向大西门方向,而他的车错入第三道,那是驶向老东门的。
“怎么样,老板?”司机笑了。
“干爹,我在大剧院前等你,我们坐我这一辆。”这丫头大楷看到我甩掉了汪娜。还在电话里格格笑过不停,我倒很喜欢听她的笑声,要比一流歌星唱的歌还好听。
“快上来,干爹。”我才从车上下来,就听见她在叫。
“汪娜这死丫头有点得寸进尺。”我一上车,她就躺倒在我怀里说道。
“啥意思?”我有时也会装蒜。
“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手下这些女孩子只要一见到你,就被你吸住了,你就像块大电磁铁。干爹,让我睡一会,抱紧点,到了家,你把我抱回去就行了,千万不要叫醒我,好吗,干爹?”
世上的女人没有不会撒娇的,但只在父母、丈夫、情人面前撒。会撒娇的女人才是聪明女人,不会撒娇的女人只能是女人。我怀里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透顶聪明的女人。从此时此刻起,我已把她当作女人,此前,我只把她当作干女儿。于是,我用力搂紧了她,让她安稳地睡在一个能孕育美梦的男人怀抱里。
家,是她的家,也是我的家,因为我每天都住在这里。比起我那“津东别墅”来。真有天壤之别。终于到了她的家/我的家/我们的家,我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气力,抱起她一口气就到了五楼。回想当初我捡到她时,把她抱上来时还在四楼走不动歇了一阵。
我把她轻轻地放在沙发上,生怕惊醒她。一个女人如此放心地熟睡在一个男人怀里,她是多么信任这个男人。女人对于她所信任的男人,她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天已亮,我也想睡了,可把她放在沙发上我又不放心,她卧室的钥匙在她包里,没经她的同意我是决不开的卧室门的。我干脆把她抱进我的卧室,放在我床上,打开空调,给她盖上空调被,我回到客厅,倒在沙发上,走进了梦乡。
“干爹,你在那?”这丫头吓走了我一个最最最好的梦。
“你醒了。”我走进卧室。
“你睡在沙发上?”
她还赖在我床上。
“我不睡沙发睡哪?”
“你怎不把我抱进我房里?”那口气她好像还是三岁小孩。
“不方便。”
“干爹,我里里外外对你都是开放的。没秘密可言。”
“你还不起来去你卧室。”我正而八经地说。
“你这床比我那床舒服,真舍不得离开,你拉我起来。”她伸给我右手。
我用力拉,她也用力拉,她的左手还抓住床铺,她存心想要把我拉下去。
正文第七章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前半截是对的,后半截有问题,这猪壮了尽是肥肉,多数
人不敢吃,肯定就卖不起价。我也出名了,但不能与猪连在一起。“魔鬼别墅”的人只要见到我,挤都要挤点笑容给我看,不是正面打招呼,便是背后呵呵呵,因为我背后没长眼睛。几乎每一分钟都有一条短信或彩信。凡是信息我都不看,因为没时间看。这天晚上八点十分,,上班才进办公室,内线电话就响了。
“你好,客服二部部长室。”我机械地接入。
“你就是唐助理吧?”
“我是。”我的习惯是从不主动打听对方。听声音是个女的,而且是个中年女子。
“我是“新潮流”总经理,请你立即下楼,楼前有辆宝马在等你。”
“好。”我走到薛梦面前,“你认识总经理吗?
“刚才是她的电话?”薛梦吃惊时的眸子会闪光。
“是她的电话,她要我立即下楼,说楼下有车等我。此人怎样?”
“你快去,言行务必特别谨慎,少说多听。”薛梦表情有点紧张。
我一出电梯,就看到一辆红色宝马停在平时禁止停车的人行道上。我走近车时,左边的后门开了,我立即上了车。车不声不响地驶出黑大门。开车的是位青年女子,我旁边坐着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我不敢也不想看她,但从她身上的香水味判断,肯定是个富婆。
车到了“黄金海岸”的“海洋酒家”前停住了。“小兰,十点正你到这里来接我们。”我旁边的女人对司机说,我已辨出就是给我电话的那个女人。
酒店的“红帽子”先为她开了车门,我自己开门下了车。她走在我前面,穿的是翡翠绿真丝旗袍,臀部翘翘的。从背像看,个头高挑,曲线分明,肤色白净,步伐优美,有点像超级模特。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这也是我大半辈子来最倒霉的交往,跟在一个陌生女人的屁股后面走进一家豪华酒店,好像一个马崽。更倒霉的是正好又是“近水楼台”,服务生们都认识我。上次是三位美女陪着我。而今天是我陪着一个富婆,误以为我是唐老鸭呢,真丢人。我坐在她对面,这样便于仔细看清她的真面目。她摘下了墨镜,用手指轻轻按摩了几下眼袋,眼袋还不显形,眼睛大而明亮,眉毛细而弯,睫毛黑而长,略往上翘,扑扇时左右对称,所以,决不是假的,妆化得淡而雅,给人真实清秀的美感,误以徐娘半老,原来神韵当年。
与一双秀目配套的鼻子、嘴巴、脸蛋都很争气,给了主人一副完美的面孔。脖子很长,皮肤细嫩而又有光泽。没戴饰品。胸部挺而翘,有一股傲气。凡夫俗子不敢正视。
“唐先生,我的时间不多,咱们边吃边聊吧。”酒席大楷是预订的,我们一坐下,菜就上来了。她的两只眼睛在一条水平线上注视着我,眼皮不眨,眸子在睃,似笑非笑,企图一眼就把我看透。“你像个男子汉,是我所见到的第三个。”开价还不低啊。
我不知她见过多少男人,把我列为老三,应该不委屈我了。男人只要进入这个女人的眼里,就已经不再是男人了。我心里在想,如果讨到这样的女人做老婆,起码短十年阳寿。
“总经理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我牢记薛梦的“少说多听”
“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她还在盯着我。
“不敢揣测,请总经理明示。”
“我只是想当面认识你,在录象里我已认识你了。”这可能是真话。
我的两只眼睛也在盯着她,纵然四目相遇时,谁也没回避,没有碰撞声,更没有电火花。只有智慧的较量、只有心灵的过招。
“唐先生,我们干一杯,为‘新潮流’有你这样的男子汉干杯。”似乎有点拍马屁的味道。
“谢谢”。我不能多说一个字,因为‘谢谢’后面的任何一个字都是画蛇添足。
“唐先生,你现在的年薪多少?”
“我只拿月薪,一千八。”
“你们部长的年薪是十八万,你就暂定十二万吧。
我还是“谢谢”。
“以后可能要请你为我办一些事。”
“一定效劳”。
“这是我的保密电话,知道吗?”她递给我两张小纸条。
“明白。”我知道保密的内涵。接过纸条一看,心中一惊。一张上面是“218”,另一张上面是“812”。没有六位数的固定电话,更没有六位数的移动电话。我不便问也不能问,因为我是她心中“男子汉”,如果一问,我还能保住“老三”的地位吗?
两张小小的纸条,成了两个沉重的包袱,我背着它跟在总经理屁股后面,亦步亦趋地走下“海洋酒家”,一个澜沧,差点摔进大海里。
我一回到办公室,薛梦就迎住我。“她找你什么事,能讲吗?”有点急不可待。
“她没说不能讲。她说她约见我的目的是当面认识我,并给我加了薪水。”本来就这么简单。但我不能告诉她那个保密电话,是男子汉就要记住自己毕生的许多承诺,承诺就跟自己的良心一样,一个都不应也不能违背。
“啊,那我就放心了。”薛梦如稀重负。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她还能把我吃掉?”我心不在焉地说道。
“你如今是‘新潮流’的优秀人才加闻人,高层都想挖你,我最担心的就是怕她挖你,其他人我还能挡得住。”薛梦总是那么深情地望着我,我有时不敢对视她,每当四眸相对时,难以控制相通、相印的这颗心。
“有一点我弄不明白,我就拿下个罗…。啊,姓罗的这么件小事,就一举成名了?我们这‘魔鬼别墅’也太没人才了嘛,”我差点就要说出姓罗的名字来了。
“你以后不叫这个好嘛。”
“哪个?‘魔鬼别墅’,当地群众都这么叫,我怎个就不能叫?”
“干爹!你老欺负我。”她又想撒娇了。
“你又犯规了。”我是指她规定在办公室只叫我“唐叔”
“从现在开始改一下这规定,只要没有第三人,我就叫你干爹,你就叫我薛梦。”她撅着小嘴,乜斜双眼,似笑非笑,似睡非睡躺在我对面的转椅上,看来她今晚的心思全被总经理搞乱了,无法静下心来工作。
“这又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喜欢。干爹,今天增加一条规定。”
“啥规定?”
“今后不允许任何女人认你做干爹、干哥。你只有我一个。好不好吗?”这丫头开始动脑筋给我套紧箍咒了。
“男的呢?”我明知故问。
“那无所谓。”
“薛梦,你今晚怎么了?”我想让她静下心来。
“干爹,我也搞不清楚怎么了,自己好像失控了,自总经理把你叫走以后,我就像丢了魂的一样。”她在我面前很少隐瞒她自己。
“我不平安回来了吗?”
“我的心还是放不下来,你知道不,她也是单身,。”
“她单身关我何事?”
“干爹,你今个怎么那不理解你的宝贝干女儿,她单身我也单身呀,你还不明白。”
“你是怕她找上我?你放一万个心,她不吃笋子难道宁愿啃竹子?”
“干爹,你这是啥子比喻?”她终于格格笑了。
“薛梦,总经理姓什么?”
“姓黎,我们‘新潮流’近一万名职工,知道她的姓的只有五个人,我是其中之一。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保密,这决非小事。”
“你还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