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
敏儿不觉 更新:2022-07-17 17:19 字数:4797
我的宝贝干女儿薛梦,昨晚上网时,无意间发现了我的《捡到一个坐台小姐》,立即给我电话:“干爹,你上网看看新闻和影视多好,怎么写起了帖子?还把我写进去,我领导和同事看到多尴尬?”
“我自认了你这个干女儿,似乎年轻了二十岁,这么离奇的真实故事,别人编都编不出来,我把它放到网上与网友们一起分享有什么不好,我又没贬低你,你本就是坐台小姐领班嘛。”我在理辩。
“干爹,我并没生您的气。只是有些事情我还来不及告诉您,经您在网上一炒作,可能会给我的工作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怎么办?”一听到会给她的工作带来麻烦我就急了。
“干爹,您也不要着急,我只是说可能。”
“我能在网上做些什么才能减少这种‘可能’”。
“不劳您费劲,我只想借您的帖子跟您的网友们聊几句。”
“那好,你现在就聊吧。”
“您开机联机,半小时后我上线。
连接后,我将音频、视频全调好了,只等宝贝干女儿上线。
“干爹,您好。”她看着我甜甜地微笑。
“帖子我也已编排好,只等你跟我的网友们聊。”
“谢谢干爹。”
她开始言归正传:
“《捡到一个坐台小姐》的读者们:我就是被捡到的那个坐台小姐,真名薛梦,跟我干爹一个德性,坐不改名,站不改姓,我就是我,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只有一个我。
不少人,特别是先生们,一听到坐台小姐这称呼,就想到出卖色相甚至肉体;一见到坐台小姐,就嬉皮笑脸动手动脚。好像坐台小姐生来就是给他们取乐、玩弄的。我想说,这些是最没教养、最没品位的男人,先生们大可不必对号入座。
坐台小姐,在现代社会的狭缝中求生存,在贵贱的悬壶里调勾对,她们给予的是欢乐,她们得到的是嘲弄。这是道德的倾斜,这是人性的褪化。
坐台小姐期望得到人们的尊重,得到社会的认可,在和谐社会有她们一席之地。
本小姐很忙,今天就聊这么多,谢谢各位。”
以上是我干女儿给大家的见面礼,她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如有得罪的地方,请大家包涵。
“人生难得几回醉”,我活到这把年纪,昨天算是第一回喝醉。什么叫醉?呕吐?不算;沉睡?不算;发酒疯?更不算;打点滴?也不算。烂醉如泥、任人宰割、酒醒后对当时的状况一无所知;等于死了一回;这才算醉。
我醒来时一看手机上的时间;正是中午十二点。;坐起身来扫描,;不知自己睡在何处。好像是宾馆;半映的落地窗帘外,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山。啊,这就是富人区,原来我还在薛梦家。她就住在富人区嘛。我立即开门走到客厅,不见薛梦。只见茶几上留给我一张纸条:
“干爹,您从昨天下午睡到了今天,您真有福气。我出去买东西了,等会回来。您若醒了,先吃些点心。干女儿。”
我从昨天睡起的?乖乖,那不睡了一天一夜?哦,总算想起一点来了,昨天中午薛梦敬了我三杯酒,我认了她做干女儿,我俩喝了两瓶五粮液,这丫头也真了得,她比我还喝得多倒没醉,我却醉了一天一夜,人老了真没用,饮酒倒被酒欺负。
我仔细打量薛梦这房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两个阳台,室内装饰得朴实典雅,中档家具、高档家电,防盗区都装了摄像头,不是内行还很难发现,门上装了自动报警系统,安全系数达到AA级。
我才洗漱完,薛梦就回来了。笑嘻嘻道:“干爹,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才能醒呢?”
“你怎不叫醒我?”我接住她双手拎的东西。
“雷都打不醒,还能叫醒?”
“你不怕我醉死在你家?”
“你的命贵得很,岂能被酒醉死?”她格格笑道。她笑起来实在太美了。
“你昨晚去上过班?”我担心她的安全。
“上过呀,今晨三点回到家,去你房里看你,只闻雷声隆隆。”这丫头笑出了眼泪。
“没什么事吧?”
“干爹,你就放心吧,有你这个干爹,谁还敢欺负我?”
“我可没那大本事,你还是小心一点好。”
“知道了,我的好干爹。你看电视我煮饭,中午吃鲍鱼。”边说边去了厨房。
薛梦对我这么好,我想绝非仅仅是因为我救了她,还应该有其它原因,但我怎么也揣摩不透,这并非我的智商太低。
“干爹,快来帮我一把。”
我立即快步走进厨房,只见她一头秀发散落,遮住了眼睛。“这头发突然散了,我两手不空而且又脏,干爹快帮我把头发理到脑后去扎起来。”她边炒菜边说。
“好叻。”我伸手去理她的长发,前面是灶台,从她侧面去理又怕碰到她拿锅杓的手,从她背后去理又怕挨住她的背身。无从下手。
“干爹,你还婆婆妈妈干啥,我快睁不开眼睛了。”
“好叻。”我从她背后伸出双手把她的头发从前额理到脑后,头发又多又滑,理了好久也理不拢,扎又扎不紧,我的前面老是碰到她的后面。
“干爹,你看过‘白毛女’没有?”她嘻嘻笑道。
“看过,怎了?”
“北风那个吹”这丫头突然唱了起来,真想不到她的歌唱得这么好听。“干爹,你就是杨白劳,我就是喜儿。”
“有你这么个乖女儿,我愿意做一辈子杨白劳。”这是我的内心话。
“在干爹面前,我永远这么乖。”她格格笑个不停。我一分神,抓在手里的头发一下子溜走,又飙到她的面前。
无论薛梦怎么挽留,我还是要回去了。这丫头却坚持要陪同我回去,我真拿她没办法。
在津江大桥东头的桥底下,第二个桥墩旁,竖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四个苍劲伟岸的草体字“津东别墅”。
“干爹,这大楷就是您的豪宅了”。
“惭愧,忙了大半辈子,就这么一点家产,拿去卖,值不得三百元吧。”
薛梦在欣赏我亲手建起的房子。长4米,宽3米,高2米半。一面是桥墩,三面全用废木板拼成,外面钉上油毛毡。顶上用的是水泥瓦。还有一扇铁皮防盗门。“怎样?”我问。
“干爹,你在这里住多久了?”她在偷偷抹眼泪。
“五年了,你怎么了?”
“干爹,委屈您了,真想不到在今天这个年代,还有我们的同胞住在这样的地方,我要给总理打报告。”
她俨然民政部长视察灾民。
“总理日理万机,你千万不要给他添麻烦,我住在这里很好。”
“这不公平。”
“世上没有真正的公平,人类就在这不公平中前进,薛梦,你还年轻,好多事情你没见过、听过、经历过。”
“干爹,你必须住到我那里去,我不许你在这里受罪。”她挽住我的手臂进了我的别墅,拉我坐到我的席梦思上,“干爹,你能讲讲你的情况吗?我做为你的干女儿有权知道。”她将头靠在我肩上,搂住我的手臂,比亲闺女还亲。
“好吧”,让她知道我的过去和现在对于她今后的成长不无坏处。“我在部队读的大学,在团参谋长的位子上转业到地方当公安局政委。后来调到外贸局当局长,我对当官发财没什么兴趣,对于削尖脑袋往上爬或拉开钱袋往里贪的干部看不惯。薛梦,你不知道,如今做清官更不容易,于是,我下定决心不当官,并于1992年辞职。为此,老婆跟我离了婚,独生女儿也不理解,站在她妈一边。全部家当归了她娘俩。我从一个正处级干部变成了流浪汉,我的战友们还以为我犯了错误。你理解吗?”
“干爹万岁!,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我最恨的就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专为自家捞好处的贪官污吏。”这丫头说完还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薛梦,你就让我住在这里吧,我已习惯了。”
“干爹,自我奶奶去世后,我就再没亲人了,感谢上苍给我送来一个干爹,从今以后,我们父女俩就相依为命吧。”她说着说着就擦起了眼泪。
“这样好吧”,我不想让她失望,于是想出一个妥协的办法。“我大部分时间住你那,这里就当我的故居,也常来歇歇。”
“好干爹,现在我们就回去好吧?”她笑得很开心。
正文第三章
坐台小姐在人们的心理没有位子,永远是站票。尽管她们光彩照人,但在人们眼中永远是黄色。她们的地位比捡破烂的还低贱,她们上班时笑容满面,下班回到家以泪洗面。人啊人,为什么这么不平等?
“干爹,你在发什么呆?”薛梦买菜一到家见到我那傻态就笑嘻嘻地道。
“薛梦,你手下那些坐台小姐主要做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但话已吐出无法收回。
“干爹,你问这干啥?”
“好奇而已。”我搪塞。
“只要是客人的正当服务,它们都会尽量满足。”
“坐台小姐与三陪小姐有什么不同”?
“干爹,你今天怎么了,老牵住小姐们的手不放?从坐台到三陪,你是不是也想叫个小姐陪陪你?”她格格笑过不停。
“我只想知道它们的具体操作,这也是干爹写作的需要。”
“有些事做得讲不得,有些事讲得做不得;每个行业都有它的潜规则,干爹应该比我更清楚。”她说得不无道理。
“是那么回事,但我还是没搞清楚。”
“你想搞清楚,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叫个坐台小姐或者你所说的三陪小姐陪你几回。”这丫头笑出了眼泪。
“哪天我去你上班的场所看看不就搞清楚了吗?”。
“客人一进包箱,嘭的一声门一关,你能看到什么?”
“装个摄像头行不行?”
“侵犯客人的隐私权,吃不了兜着走。”她坐到我身旁,抱住我的右臂。“干爹,你到底想干什么吗?”
“我就是要了解她们的台前幕后,给这个职业定位。”
“国家劳动部委托你了?”她的秀发散落在我脖子上怪痒的,尤是她那酥胸紧贴我臂上,软硬兼施,考验着每一根神经。俗话说“儿大避母,女大避父”,何况我与她无血源关系,这丫头不知是不晓得回避还是不愿回避。而我已是快醉了,无法回避更不想回避。
“干爹,我问你话呀,你睡着了?”
“你问我什么?”我忘了,脸有点发烧。
“我也忘了。”她睡在我臂上干脆闭上了双眼。
我睡得正香,敲门声把我惊醒,我一看时间;凌晨二点半。
“干爹,请你开下门。”她这么晚了找我还是头一回。
“你先等会儿,我在穿衣。”光着膀子穿条短裤睡觉是我的习惯。
“穿什么衣咯,我又不是别人。”
“你才下班?”我穿上睡衣后开了门,并在观察她的表情,看出了什么问题。她这么晚还找我,肯定有重要事情。但从他的表情看不出问题来。
“干爹,你又去捡破烂了?”他坐到我身旁。
“昨天去一些老地方遛了一趟,顺便捡了一点,你怎知道?”
“难道只准你关心我,我就不能关心你吗?我对你说过好几遍了,请你不要去捡破烂,在家看看电视,上上网,享点清福,我又不是养你不起。”
“我还不能退休,不走动走动会生病的。”
“你如果硬要活动活动的话,我给你找份事做好吧?”她大楷累了,躺到我臂上闭上了眼。
“什么工作?是不是去‘魔鬼别墅’?”我早就想进去看一看了。
“是的,你把手搂住我呀,我都快掉下来了。我好累。”
“去‘魔鬼别墅’?我能做什么?”其实我内心高兴得要命。
“到我办公室帮忙,就叫内勤吧,月薪一千八,行不行,干爹?”
“跟你一起上下班?”
“当然。”
“我什么都不会,岂不给你丢脸。”
“干爹,在干女儿面前你就不要装糊涂了,堂堂团参谋长、公安局政委。”
“好汉不提当年勇嘛。”听她夸我好高兴的。
“就这么说定了,你给我四张照片,我明天就把手续办了。但有一个条件,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你都不要说我是你干女儿。”
“为啥?”我一脸的不高兴。
“为了工作嘛。”
“就依你吧,什么时候上班?”
“明天晚上就可以上班。”
“我穿什么衣服?”
“会给你发工服的,上班不能穿其他衣服的。”
“薛梦,我曾发过誓,‘饿死不打工’,这不违背了?”
“就算帮干女儿吧,不叫打工。”她格格笑了起来。
“对,是给干女儿打工,不是给‘魔鬼别墅’打工。”
“干爹,我饿了,我们喝几杯好吧。”
“好,今晚高兴,要喝就喝它个一醉方休。”
“舍命陪干爹,干爹,你抱我去客厅好吧?”她已娇惯了。
“这干爹也不好做啊。”我抱起了她。
“好舒服啊,干爹。”这丫头在我怀里娇笑不停
为了我的宝贝干女儿的安全,我很早就想到“魔鬼别墅”混点事做。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