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闪啊闪      更新:2022-07-12 16:23      字数:4950
  家小店吃完面,牵着手走在这个既羞涩又烦乱的小镇上,望着左右的看起来朴实的当地老百姓以及蜂拥而来的人群的脸,夜色渐临,我突然产生了强烈的渴望:如果在这样的地方到老也是不错的。
  转头看江宁,他也在看我,说:“回去吧,天黑了。”多好的一句话,就好像是这里真的有我们的家一般。
  我们回到宾馆,然后呢,轮流洗澡,一起躺在床上看电视,直到——夜深人静。
  忘记了是谁先说:“睡吧,晚了!”两个人就关上灯躲在被子里,背靠背,我自己心跳的多么快就不说了,可好死不死的竟还让我听到了他如雷的心跳,那样从我的背后传来,一记一记,仿佛锤在我的心上,让我的心跳更快。
  后来我做了个很不正确的决定,我叹了一口气,就着一口气的声音啊,愣是把他的兽性给叹出来了!!!
  听到我发出声音的江宁转身楼我:“周慧,我……能不能抱着你睡?就抱抱,我保证不动手动脚!”
  他都那么说了,加上我心里的小小渴望,就半推半就的望他怀里靠了,罪恶啊!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造成的,我这点小小的支持成就了他后来更大的动作,明明说好不动手动脚的,可他还是不小心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后来就乱了,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彼此的累赘,已开始为了怕出事拼命的多穿,等到事情真的出了,刚才多穿的就要全部takeoff了,他的嘴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的胸前,我在迷糊的陌生的情欲面前对他的一切动作欲拒还迎,直到——那种剧痛终于传来!!
  推开他,狠狠地说:“你说不动手动脚的!”
  “对不起……”他吻我,律动却不曾停止。
  我只好在一半是冰一半是火的快乐与痛的边缘跟着他沉浮,嘴里时不时的骂他:“骗子!”
  ……
  后来,我们在半夜起来在宾馆的卫生间里洗床单,然后用宾馆的吹风机努力的将床单吹干,等到终于能再次上床睡觉,已是次日凌晨。
  永远也忘不掉那次他抱着我说:“我一定要娶你,我们毕业之后马上结婚,相信我,周慧,相信我!”
  那时候,我一边哀悼自己的贞操消失得莫名其妙,虽然其中一个主因是我对这种事情实在好奇的要死,但是打死我也不会在他面前承认,所以我只好一边捏他,两个人躲在被子里面,捏来捏去,免不了又是一番需索,待到能起床,太阳就高高地挂在了天空的中央。
  那一次只在大峡谷呆了不到2个小时,我们坐着橡皮艇随着激流冲击而下的时候,他的手指穿过我的手指,微风里除了我的尖叫还有他坚定地:“我爱你。”
  我爬上岸就问他:“你们男人还真是过分,果然就像歌里唱的那样:爱就一个字……我只用行动表示!啊?怎么这样?”
  “我爱你!”
  “烦都烦死了,有孩子怎么办?”
  “我爱你!”
  “滚开,一个不小心就被你骗了!还我的贞操!”
  “我爱你!”
  “你去死,色狼!流氓!淫棍!”
  “我爱你!”
  “你能不能说句新鲜的?”
  “我爱你!”
  ……
  ……
  真是没完没了了,可这记忆这一晚在纵欲之后又在我的脑里醒来,如此鲜活,早就知道,不能跟他呆在床上,那就是危险的地方,我却那么不小心,本啊!本能害死人!
  13
  顶着浑身的腰酸背痛和大大的黑眼圈走出家门,我第101次忏悔:纵欲害死人啊!
  可是在小区门口看到江宁整整齐齐的靠在路边的报栏边看着我,我又心生罪恶,这么帅的男人拿来纵欲,也不算太亏待自己了!我这什么心态,真是,姐儿爱俏,没办法!
  江宁当然不知道我心里的这番变化,他是偷完腥的猫的心态,为了下一次偷得更多更好更彻底,一定要努力表现自己,所以他那样冲我走来:“累不累?我们一起坐车去上班。”
  “江处长和我不是一条路吧?”我避着他,开什么玩笑,老妈马上就要出门买菜的,我们在这里拉拉扯扯,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可以到你们局门口换车,我想送你上班。”
  “别!千万别。最近我接受的关爱的目光够多了,这车上指不定碰到谁,我可不想再传出什么来,搞得不好就是未婚同居之类的,我要面子的,我警告你啊,江宁,里子事小,面子事大,你可别再像从前一样到处昭告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之类的,还让不让人活呀!”
  “我哪有到处宣扬……”
  “大学的时候,人家问你,到什么程度了,你怎么说的?你说完全搞定了!”
  他哈哈一笑,不再争辩,只说:“那你自己路上小心,晚上下班我在这里等你,今天应该不用加班。”
  江宁倒是被我撵走了,可我在公交车站等着的时候,来了个更难缠的人物——薛冰!直到她问:“慧慧,我这两天没缠着你,你有没有想我呀?”我才想起来,这家伙到确实有两三天没出现了。
  真该检讨了,平日里她一天不出现我都会凭着敏锐的直觉意识到生活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这次她消失了三天,我只顾着自己的情绪却把这茬忘了,所以我对着开着小polo,在路边对我灿烂的笑的薛冰鞠躬致敬:“不好意思,薛小姐,最近我陷入了茫然的爱情不能自拔,完全把您老人家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我错了,对不起,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时时刻刻怀念您,分分秒秒追忆您,现在,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顺路搭我一趟?”说完很自觉地打开车门。
  “上车吧,今天我心情好,你说什么我都能原谅你,不过,嘿嘿,你坐在我车里了,如果我薛某人即将被人怀念和追忆,你也只好跟着镶边了,哈哈,那你们家江宁会不会殉情呢?到时候咱姐妹俩不要在奈何桥边等他,自顾自喝完孟婆汤过桥去,等下辈子呀,指不定江宁就被我追到手了。不过,可千万不要投胎成同性的,同性恋我可不喜欢,但是他要是比我小,姐弟恋我也不太接受,怎么办呢……”
  知道为什么我能跟薛冰成为好朋友吗?
  基本上我俩差不多是同样的个性,没事的时候思想天马行空,不着边际,说起话来百无禁忌,口没遮拦。
  所以尽管她漂亮我一般,我聪明她笨蛋,我们还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凑成了搭档二人组,当年横扫了整个校园,说起薛冰和她的小跟班,大一、大二那会儿谁不知道?后来更出名,薛冰的小跟班成了校园诗人江宁的女朋友,这事闹的,好多人以为薛冰一定跟我翻脸,谁知道,最后我俩还这么黏糊。
  不过这会儿我倒是好奇林妹妹怎么就能突然转性了,她那泪腺不是发达得跟鲸鱼的喷水系统似的,而且前几天还在控诉我再一次抢走了她的男人,这会儿这么乐,倒真是不正常了。
  所以我贼兮兮的探头问:“快说,你是不是碰到艳遇了?”
  她一把推开我的头:“让开拉,开车呢,你真像被人瞻仰阿?”
  我立马正襟危坐,但心里的好奇已经突破嘴唇的封锁直接冒出来:“快说啦,你想憋死我啊,你这色女笑得贼眉鼠眼的,基本上离不开帅哥了!说吧,咱俩谁跟谁呢?”
  “跟江宁,你信吗?”
  “去去去,昨晚他都被我榨干了……”等我警觉失口,薛冰已经笑得跟猫似的,眼睛眯眯的,刚好在一个红灯的路口停着,转过头来看我:“这么快就下手了,你狠啊你,厉害啊,周慧!”
  “什么,明明是他对我下手。”
  “都一样,你们俩那点小心思我看没大差别,他要不动手你也会动手的,嘿嘿,怎么样?技术水平比当年进步了没有?”
  “走开,你别扯这些有的没的,给我老实交待自己的问题,在党组织面前要坦白坦诚,知道不?”
  “嘿嘿,哈哈,我不告诉你……”
  “说吧!!!”刚推她,绿灯就亮了,我只好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把手伸回来。
  “真想知道?”
  “嗯,可不咋地。”
  她倒爽快,干脆把车往路边一开,双跳灯打上,神秘兮兮的看我:“你说,找一老外怎么样?”
  “那得看了,黑人不行,我这辈子最讨厌两种人,你知道的,一是有种族歧视的人,另一种是黑人,嘿嘿。”
  “意大利人,特高大特英俊的那种,像罗伯特。巴乔的那种……”
  “人不能光看皮相,这外国男人多半浪漫过头了,看着哪个女人都想春宵一度,这万一运气不好轮到个身上有病的,怎么办?”
  “你去死,整天说这些扫兴的话,外国男人就没与专情的了?”
  “反正悬!”
  “敢情就你家江宁是个这时代少有的痴情汉,其它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负心汉,你什么心态,那要不你把江宁让给我吧,反正我也哈他很多年了。”
  “那不行,你还是整你那老外得了!”
  ……
  那天早上还真是幸好我经过了前夜的肉搏战内心太兴奋所以起早了,要不就我和薛冰在街上那样子聊,我非迟到不可,后来我算是搞清楚了,那小妮子前几个月去意大利的时候碰到一帅哥,最近在广州参加一个商业派对的时候又碰上了,那老外对她这东方美女印象深刻得几乎五体投地了,前几天,这不,追到老巢来了!
  薛冰这么些年的爱情幻想,看起来,有化为现实的可能,天知道这个唇红齿白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女子都活到27岁了,还是个连手都没牵过的纯情丫头呀!总是挂在嘴边的“我要帅哥,我肯定会扑上去”之类的话,根本敌不过她内心的执念,没人的时候,她才会悠悠的用挂着泪水的眼睛告诉我:“宁缺勿滥。”
  就是,宁缺勿滥,这也是我这么多年相亲不成的原因,我们还真相似不是!?
  中午的时候,薛冰接我吃饭,美其名曰“请我吃顿饭”,实际上是开那个外国凯子的审查会,薛冰的原话是:“要从政治上、思想上、家庭上、灵魂上、肉体上、前途上、外表上、经济上全面审查,将审查向纵向发展,向深度发展,向薛冰同志的后半身幸福发展……”
  为了这个光荣的使命,我有幸见到了luca,一个真正的意大利帅哥!初见到的那刹那,我那个惊艳啊!只差从眼睛里发出攫取的光芒将他收归己有,当然几秒钟以后我恢复正常,脑子里想啊:外表审核通过了!
  接下来审核什么呢?和薛冰交换一个眼光,她明白我也明白,我的意思是:长得不错,接下来呢?她的意思是:政治的高度……
  好!讲政治对我这样的共产党员来说有什么困难?那我就提问好了,可是清了清嗓子,我又犯起了难,刚才luca开口说的是中文,那个拙劣蹩脚,简直惨不忍睹,薛冰和他说的是意大利语,姓薛的这家伙大学时代的晚年才开始发粪涂墙,终于在二外上取得了突破,好歹弥补了英语专业四级靠到大四才通过的尴尬!可我就不一样了,除了从小受到家庭环境的熏陶,或者说受到荼毒不得不将英文念得跟中文一样顺溜之外,其他的语种,我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包括这两年大红大紫的韩语,也入不了我周慧的眼睛呀!
  这世上,哪有比汉语更加广博好听的语言?!
  我就这么欲说还休的僵着,基本上就跟中了病毒的电脑内存、CPU完全占尽形状差不多,薛冰给了使了N个眼色,在桌子下面用她的FED的尖头高跟鞋踢了我N脚,我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呀!!!
  咋办?!问呗!
  突然转头看薛冰,说的是本地话:“咳,要不要去一下洗手间?”
  “你神经拉,刚坐下来才多久?快问呀!”
  “那个,跟他说什么呢?你们整那鸟语我听不懂!”
  “笨蛋!他不是会说中文么!”
  “那也叫中文?顶多叫汉语!”
  “有什么差别?”
  “没有文化内涵呗,再说我的话多少时间去听懂他那口拙略的汉语呢?”
  “你问吧,我能听懂就行!”
  ……
  我俩顾着说自己的话,坐在桌子的这头,头越低越下,最后几乎就是在桌子底下交谈了,到最后桌子那头的某只黄毛怪物不堪忍受了,也把头钻到桌子底下来,吼:“李汶真属蛇么?”
  我晕极,完全摸不着头脑,把头抬到桌子上面,大大地吸了几口氧气,才发问:“李汶属什么我怎么知道啊!那些明星哪个的年纪是真实的?”
  一说完,那个意大利帅哥对我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摇头又摇头,然后薛冰也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他在问你们在说什么?”
  我终于被打败,曾经以为我把姚工用半永康半普通半我们当地的语言描述的“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