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你的调查资料不会就这些吧?”
这会儿真的是如履薄冰了,“那个……火鹤最近很缺钱,她的好朋友让男人骗了五佰万,原本决定开店的资金短绌,所以拍卖初夜的计划势在必行……”
够了,这些已经够了,靳浪韬抬手制止他再往下说,“好了,你可以下去了……等等,对火鹤的调查一事,不能让副总裁知道,懂吗?”
屈湛青若知晓他需借助调查资料来了解一个女人,肯定要对他的性感魅力大加嘲弄了。
“我……明白。”即使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也不能多嘴。
“对了,你知道一月二十八日出生是什么星座吗?”靳浪韬突然一问。
“好像是水瓶座的样子……”陶经理也不甚确定。
靳浪韬目光拉远至落地窗外的台北天空,“帮我问问水瓶座和天秤座合下合。”
陶经理原先还苦思不其解一月二十八日是谁的生日,但之后老板所下达的这个命令却让他马上得到了问题的答案。“总裁的生日好象就在一月二十八日……”
火鹤是很有魅力啦,但她长得又没有总裁以前交往的那些模特儿漂亮,为何总裁会特别关注她?连这种平日不在意的小细节也开始关心了?
“是又怎样?”靳浪韬冷冽的眸光斜睨着,嫌恶他追根究底的缠人。
只是问着好玩罢了,他这样告诉自己。
反正管它合不合,火鹤终究会臣服在他西装裤下的,他一定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女人——
谁赢谁就拿去吃,几乎已成台湾情场的都市丛林法则。而火鹤的第一次,注定是他的!
手中持着写了地址的纸条,靳浪韬走进了一栋公寓大楼。
“请问A栋七楼是不是住一位姚瑶兵小姐?”
管理员表情像受到了好大的惊吓,怔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她的朋友?”
靳浪韬想了一下,“算是吧!”
“我看不是。”管理员看着他,摇头。
“为什么?”他的反应教靳浪韬有些摸不着头绪。“难道用眼睛就分辨得出来?”
“不,因为她的朋友没有人敢这么叫她,大家都喊她姚姚。”
“你呢?”
“当然叫姚小姐了。”管理员觉得他在问废话。
“你们也知道她的忌讳?”靳浪韬差点失笑出声,她不会警告过全世界认识她的人了吧?
“不想被火箭射中的人,最好照着她的话做。”管理员说得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因为他刚上任的时候,就被狂吼了一次。
靳浪韬几乎要佩服超姚瑶兵了,她的脾气将这些人收服得服服贴贴。
“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我姓靳,你告诉她我是来还钱的。”怕她还记恨那天夜总会里的突袭而将自己阻挡于门外,靳浪韬只好拿她的第二生命当诱饵。
管理员的表情更形惊诧,“靳先生一定是姚小姐很重视的新朋友,对不对?”
“怎么说?”靳浪韬是愈听愈胡涂了。
“因为姚小姐除了交情特殊的朋友外,绝对不借钱给别人的。”
闻言,靳浪韬竟有些荒谬的欣喜,不过意识到“交情特殊”四个字也可解释为其他的意义后,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也许吧,我和她是真的‘交情特殊’。”每逢见面必吵,这够不够特殊?
“六佰一十五元,钱拿来就走人。”开了门,一身家居服的姚瑶兵态度绝对称下上和善。
“这里是七仟六佰一十五元。”靳浪韬从一只信封袋中取出几张钞票和两枚铜板。
“干嘛给我这么多?”瑶兵狐疑的抬眼望他。
“你说的,迟一天还钱利息一仟,而我总共晚了一个星期,所以利息是七仟元。”
“你……你不会觉得我坑你?”瑶兵本想将钱还给他,继而想到七仟块对目前自己的惨淡情况不无小补,便收了下来。
“怎会,我很感激你让我有台阶可下呢!”靳浪韬调侃道。
瑶兵的眼神只是犀利的一闪,“我今天不想和你吵!”
“看的出来,你一脸病厌厌的样子,就算我斗赢了也胜之不武。”
他原本还在纳闷,怎么她这个锱铢必较的女人,没上门催讨他积欠的钱。之后才想起她好像仍不知加诸在他身上的另一个头衔,所以就自动送钱上门了,也顺便展开他计划的第二步。
却没料到会看到毫无生气的她,她这个样子让他很不能适应。
“既然你知道,就请你识相的走人。”瑶兵不知道自己的颓丧全显现在脸上,看来债主真的逼得她喘不过气了。
她的生命拨不出时间来浪费在消极的想法中,所以这几天她都拼命说服自己,她的虚张声势会成功。可是装潢的师傅、机器设备的厂商急着要钱,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刚才我上来的时候,你们的电梯正好在维修中,所以我爬了七楼的楼梯,突然发觉有点渴了……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喝杯茶吗?”不容她抗议,靳浪韬已闪身进了她的公寓。
如果就这么让她赶走,岂不没戏唱了?
“好,就一杯茶,喝完你就走。”明知道引狼入室是危险的,但瑶兵还是没坚持赶他出去。
或许她需要一个可以对阵的对象吧,看能否激起她的动力。责任全落在自己身上,她真的有些欲振乏力了。
不过是一套不起眼的休闲服,但穿在她身上却仿佛有了生命般,丰富了她的身材;明明就是有气无力的踱身至沙发前的茶几倒茶,可她移动的时候却像带着妩媚的姿态,一种无意识的诱人摇摆……
靳浪韬怀疑她家的空气弥漫着迷香,要不他怎会对一个称不上绝色美女的女人如此着迷?
玩游戏的时候让女人吸引是必须的,这样才能尽兴享受,不过若连自己的思绪都管不住,那么就必须要检讨了。
“楼下的管理员好象也知道你不太满意自己的名字,既然你这么不喜欢,为何不改名?”靳浪韬用这一句话当作开场白,并以一种唐突的速度跷起了二郎腿。
因为她就在面前忙碌着,拿茶杯、倒茶……每一个动作都让她的味道、她温暖柔软肌肤上的清淡皂香,撩人而媚惑的散发出来,立即挑起他的悸动,令他只能以所有不引人注意的姿势遮掩往下腹明显的兴奋征兆。
“如果我那对当年把我弃于育幼院门口不顾的父母,突然良心发现要来接我回去,却找不到这个名字的女儿,怎么办?我可不认为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还会记得我长什么样子!”
瑶兵讥诮的说,也不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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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会改名的,因为她等着有一天自己的名字以骄傲的霸势登上工商报纸,她要她的亲生父母知道,抛弃她是他们这辈子最不智的决定。
望着那像一管小白蜡烛般娟秀的鼻梁因吸气而微微扯红,靳浪韬一颗心霍地被揪紧。和平常的她不同,今天的她像有很多的心事,而他彷佛提起了她最不愉快的回忆。
试着想让气氛轻松一点,他注意到茶几上有本财讯杂志,还有一本笔记本,“你也玩股票吗?”
他不着痕迹的询问,答案为何,他当然是知道的。
只是在这种情境下进行自己的计划,他居然有些不忍心!?
他一定是疯了,为了一年的自由竟如此低声下气,隐忍自己的脾气去迎合讨好一个女人,现在还因为她的一个表情而心生不舍……他何时从愤世嫉俗变为悲天悯人了,又怎能同情这个世界上最不值得的生物——女人?
没错,游戏只能是游戏,也只会是游戏!
“你会不会觉得自己今天和气的诡异到了极点?”他靠得太近,彷佛造成了威胁,瑶兵只能起身收拾一桌子的杂乱,藉以掩饰慌乱的心绪。
研究了一上午,她还是不知道哪支股票能赚钱,索性明天再上号子去打听消息好了。
“你需要站得那么远吗?”靳浪韬看着她抱着书退至沙发沙发后头,不晓得她又想干什么了。
“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一个火爆浪子在一夕之间变成斯文绅士,谁知道他是否有不轨的企图。
“我看起来像一副要强暴你的样子吗?你太神经质了。”她竟然将他看成随时会扑向小羊的恶狼!
“如果换成你是我,你也会变得神经质。”
“你不会以为自己令人难以抗拒,而跟你在一起的男人都会掀开你的裙子吧?”靳浪韬的拳头已经在身侧握紧了。
“倒不是我令人难以抗拒,”瑶兵反驳,“因为事实上你是恶行恶状的歹徒,我对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否则那晚的事情又要重演了!”
被说成这样,靳浪韬控制力一绷而断,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和她唇枪舌战的提醒,全飞至九霄云外了。
“谢谢你这么抬举我,只是我现在和你一样很累,没力气强暴你,不过我即使还有精力,也会选一个比较能吸引我的女人!”
“如果你以为你的侮辱会伤害到我,那你就错了,我发现,这种不中听的评语比起你的虐待要让我轻松多了。”以笑脸回敬敌方的怒气,才是最高明的一招。
只是心却恍若让针刺了一般,在他心中,她的长相真的那么不起眼吗?
“你说我的吻是一种虐待?”像是遭受到莫大的打击与毁谤,靳浪韬牙齿咬得嘎嘎作响。
“不喜欢‘虐待’这两个字吗?那换成折磨也行,反正我觉得恶心极了!”就算这几天常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吻,瑶兵在此刻却是抵死也不承认。
“恶心?不会吧,我还觉得你那时候很享受呢!舌头甚至把我缠得像麻花,解都解不开,不但我吃了你的口水,你也尝了不少我的味道吧?”
眼睛直盯着她那两片足以搅动起他最狂野不驯的念头……还有欲望的樱唇,靳浪韬轻佻的调笑着,越过茶几,一把抓住了她。
“你……干什么?”瑶兵扭动手臂挣扎着。“你这个小人,你又要使什么小人伎俩来逼我就范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更是使劲的想挣脱,“你放开我,你别想用强的……我的身体可值一仟万……”
他不会想吃免费的吧?不行,那一层薄膜等于一仟万,而这一仟万是她的性命!
“我现在是如箭在弦,如果你再使一把劲,我可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做尽所有你听都没听过的坏事。”靳浪韬压低声音警告,双眼因情欲而暗黑深沉。
她拼命的扭动,不时摩擦着他的身体,他可不是圣人,禁不起这种挑逗!
警告果然奏效,瑶兵的身体不再反抗,只剩嘴巴一个攻击利器,“你的话前后矛盾了,你刚才不是喊累吗?”
“你不知道男人都是言不由衷的动物吗?”靳浪韬一句话就堵死她。
“你……到底想怎样?”他不是恨不得和她划清界线,拿她当仇人看待吗?为何这会儿却像个无赖死缠着自己不放?
“这么健忘啊?”靳浪韬探出舌头,舔弄着瑶兵的耳垂,吓得她一悸。
“你……走开,干嘛像橡皮糖愈黏愈紧……”
“我说过,我要当你的第一个男人!”
“我也说过,我的第一个男人绝不会是你这个恶棍!”瑶兵握紧怀里的书籍,用力往他的胸膛砸去,一待他吃痛松了钳制自己的力道,连忙跑开。
靳浪韬轻抚着胸口的痛楚,出乎意料的没有动怒,只是潇洒一笑,“听说我对投资股票很有心得。”
只有傻子才会等待永远不会到来的邀请,他再不采取行动,等一会儿就被轰出门了。
“那又怎样?”瑶兵防备的退至另一头的沙发后,胸前多了个抱枕挡着。
“据说我报的明牌都会赚钱。”
“那是你家的事!”
“你说我如果告诉你几支未来一星期内会赚钱的股票,你还需要在这边研究财讯吗?”这是靳浪韬准备的大饵,看准了她缺钱的心态。
瑶兵不信的啐了声,“看来我是时来运转了?我们冰火不容,你会这么好心帮我赚钱?而且……你的明牌能信吗?”一个成天西装、皮鞋打扮逛超市的男人,看起来无所事事的闲样,他的话可信度等于零。
“这是我的名片,我是全毅集团的总裁,如果你赔了钱,算我的。”怕她担心自己会不轨,靳浪韬将名片放至她手中,又退回她许可的安全距离之外。
看着名片上果真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