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
开盖有奖 更新:2021-02-17 14:51 字数:4810
了废人!我人生的惟一目标就是找到你们,然后一个个杀死!你们这些该死的……”
他朝着绝壁方向踢了几脚,停下来,时间还绰绰有余。
绝壁大约有几米,底下是发黑的江水。
“好,你说!老大叫什么名字?”
“谁,你说谁?”
“你这家伙现在还装蒜!就是那戴墨镜的家伙!那个秃头!”
他用力踢了一脚,鹰钩鼻就消失在绝壁下,扑通一声,系在树枝上的绳子绷得直直的,树枝不堪重力弯下去。
崔九拉起绳子,鹰钩鼻又被提了上来。浑身都湿透了,可能是喝了不少水,不断咳嗽。
“你要是不说清楚,就再把你扔下去!老大叫什么?”
“池……池冈表。”
“没有撒谎?”
“没……没有。”鹰钩鼻像只蛤蟆一样趴在地上,浑身发抖。
“你们组织叫什么?”
“叫……蝙,蝙蝠。”
“蝙蝠……你们这些蝙蝠……快说池冈表的地址。”
鹰钩鼻颤抖着说出了地址和电话号码。
“你们是做毒品买卖的组织?”
“是,是的。”
“毒品是从哪儿来的?你老老实实说!”
鹰钩鼻开始一一道来。
池冈表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安得无法坐下。现在连皮肤也能感觉到危险正时时刻刻逼近自己。
他拿起话筒想给别墅打电话,因为是市外电话,得通过交换台。
“没人接电话。”话务员疲倦地说。
“你再拨一遍。”
“真的没人接。”
话务员有些发火。
“喂,你发什么火?”
“我没发火,对方不接电话,你干吗老叫我转?”
“叫你转就转!哪来这么多废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哼,不要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也不知道你是谁……”
“什么?你要知道我是谁……你这*女人!”
“*女人?气死我了!喂!你不要这样乱说话!你没有老婆,没有女儿吗?”
“*女人!总有一天让你好看!”
他“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用手抹去脸上的汗水,生气得无法忍受。
现在不安的感觉正一寸寸进入他的皮肤,并且逐渐转换成恐怖。已经打了三次电话,一直没人接,鹰钩鼻和老板娘肯定是在别墅里,可是却不接电话,一定是出事情了。那个叫崔九的家伙难道已经出现在那里了?
他看看手表,正好过了晚上十点。
他开始急着准备逃亡,把存折和支票深深藏进内衣口袋,出了门来。
他走到女儿房间,打开门,女儿还在睡着,关上门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
他从车库里开出车子,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向着别墅方向,踩动了油门。
一个小时后,他到达了北汉江边。把车子停在一边,向着对岸发出信号,跟预料的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别墅的灯光一如既往的亮着,似乎在诱惑他过去。
会不会是一个陷阱。他犹豫了一下开始脱衣服,他的游泳技术没问题,而且初夏,正好游泳。
他脱下衣服和墨镜,和包一起藏在树丛里,开始向江水中走去。其他的东西带不过去,只在短裤腰间别了一把匕首。
他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拼命地游,中途露出水面吸一口气,看看四周,已经到了江的中心。
“会不会已经被杀死了!”
他再吸了口气,重新游起来。
他游到对岸,花不了二十分钟,看见摩托艇还躺在绝壁底下。他从水中站起身,水滴不断往下掉。
他右手拿起匕首朝别墅跑去,大门开着,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他用独眼环顾四周,走向玄关处拉开门把手,门开着,拿匕首的手瑟瑟发抖。
他走进屋里。
崔九你要出来就出来!让我来杀死你!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屋里像死一样安静。右边的房门开着,摸着墙壁开了灯,空着。回转身来打开另一扇门,也空着。
“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地上的啤酒瓶和凌乱的脚印,他跑了出去。
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颤抖着向绝壁望去。一眼看到树枝上一条绳子绷得直直的,绳子一直垂到绝壁下。用手电筒照着绝壁底下,又反射性的马上关了,因为看到一幅令人不敢置信的景象。
重新开了手电筒往下看。
在绝壁之下,江水之上,悬挂着鹰钩鼻的尸体,绳子套在脖子上,尸体掉不下去,水浪拍打着尸体在空中摇晃,胸口还插着一把刀。
“啊!”
他呻吟起来,站在那里发抖,颤栗。六个手下全死了,被一个小个子男人毫不留情地杀死了。
“崔九!崔九!你出来!我来了!咱们来斗一斗!不要躲着,快出来!”他像疯了一样高喊,绝望的嚎叫声在江上久久不能消散。
什么反应也没有,也不可能有反应。他一屁股坐下哭出声来,不是为死去的手下哭,而是因为无法控制的恐怖和绝望。
过了一会儿,他止住哭泣开始思考。崔九这个家伙怎么能过了江来呢。他不相信这个小个子男人能够游泳过来。
他想起来江的上游有个小村落,那里有来往的木船。
他下了江,发动了摩托艇向着上游慢慢开去。一路上观察两边江岸,可是没有看到什么动静。
当靠近村子的时候,看见一艘船正向村子方向划去。他等着船靠在岸边。
“你是谁啊?”船上的老人问。
“啊,我是下游别墅的主人。”
“是吗?可是半夜三更的……你不冷吗?”隔着好几米,老人好像认不出他是独眼龙。
“冷什么呀。您有没有看见一个年轻人?个子很矮……”
“我刚把他送过岸去,你找他?”
池冈表没有回答,焦急地把摩托艇驶向对岸,兴奋得握操纵盘的手都抖起来了。
一过了江,他就跳下摩托艇,快速地朝车道跑去。“你跑不远的,等着吧,崔九!”
他抓着匕首,穿着短裤奔跑的样子活像一个恶魔。
正当他跑上车道时,前面有一辆出租车停下来,有个人上了车。可能是合乘,车里还坐着几个人。
出租车迅速跑起来,他举起了手,可是没停。他跑进车道高举起双手,离弦之箭一样奔跑的出租车嘎的一声刹了车。
三十五狂人的嚎叫
坐在出租车前座的女人首先尖叫起来,
看到穿短裤的独眼男人挥舞着匕首,没人会不受刺激。
池冈表伸手去拉崔九坐着的后座的门,可是打不开。崔九坐在车里看着他,脸色像铅块一样凝重。充满憎恶的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聚,碰撞出强烈的火花。
池冈表用拳头去撞窗玻璃,玻璃碎了,他的握着匕首的手伸了进来乱刺。
“司机,快开车!”崔九喊道。
司机用力踩了油门,拉动引擎,总算在匕首刺第二刀之前开了出去。
“停车!”
池冈表抓住窗门大声喊,可是无法让车子停下,反而被车子远远地抛下。他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朝车子扔过去。
“崔九!你这浑蛋!下次见到一定让你不得好死!你记着!你记着!”
他站在路边发抖发脾气的样子,真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魔鬼。
与此同时,吴奉岩刑警也正和安南英展开一场激烈的思想战。
“看来你还是个恋旧的人,这样守着秘密对你有什么好处?反正你所属的组织已经快完了,再怎么紧闭嘴巴也救不了它,这个时候应该作出聪明的判断。”
安南英像座石像一样坐在椅子上,好像死也不开口。但是吴刑警没有放弃劝说,他相信安南英肯定会开口的。
“这个时候,说不定崔九已经把第六个人干掉了,他是个能上天入地的家伙。你即使开了口也不会有人找你算账的,你的老大也会被逮捕或者被杀死,这只是时间问题。你要是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会缩短我们的时间。”
安南英的视线渐渐开始动摇,圆圆的眼睛在吴刑警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吴刑警递给她一支烟:
“来,先抽一支,好好想想。”
她接过香烟,手微微颤抖。点上火,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长叹一声吐了出来。
“为了快点解决问题,我们有时候也采取拷问的方式,不会因为是女人就手软,不过我不想用这种方法。”
吴刑警握紧桌子底下的右手,讨厌得真想一个拳头打在这个女人的尖下巴上,但是他硬生生忍住了。
“安女士,我们根据你的协助与否来决定对你的处罚。这个你不知道吗?”
“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法出去,我可以守着你一个月两个月都没问题,可是你的可爱女儿志英怎么?”
香烟从她细长的手指尖滑落了,她也不去捡,呆呆地看着吴刑警,忽然双手掩住脸哭了起来。
吴刑警微笑着站起身,在室内踱来踱去。你看,挺不了多久的,现在终于开口了。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过了子时,现在是五月二十二日了。
十分钟后,安南英终于停住哭泣,用发抖的声音开了口:
“我……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是真的。我只知道他们是一个做坏事的组织,事实上我连组织的名称都不清楚。我做的事情就是帮他们转电话。我是两年前加入的,完全是偶然。”
在和一个有妇之夫相恋后,安南英生下了女儿志英,这时她已经被那男人抛弃。没有办法,为了生存,她也和很多其他女人一样,去酒吧当了吧女。
那是痛苦的生活,被许多男人玩弄还要忍受孤独,她希望有一个可以依赖的男人。正在那时秃头出现了。刚开始她知道他用墨镜遮住独眼也感到害怕,可是见面的次数越多,她就发现自己被他吸引住了,最关键的是他对她没有肉体上的要求,而且花钱很大方。
“他的名字是……”
“叫张泰然。”
“这不是本名吧?”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自称是公司老板,开始追求我,看他花钱的样子真的像老板,开高档车,常常送我贵重的礼物。我被他吸引了,他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等一下,这家伙开的车子是什么型号,号码多少?”
“据说是七八年的日产丰田,白色,号码是……汉城三马(韩文字母发音,多用于排序)三一九三。”
秃头从来没有碰过安南英的身体。
交往了三个月后,安南英终于在他的资助下开了一家洋酒店“灯盏”,她以为自己交了好运,但她完全想错了。成为洋酒店主人的同时,她也成了组织的一员,负责重要事情,就是为张泰然转接电话。从陌生人处收到联络暗号和需要的货后马上告诉张泰然。她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接着具体用什么方式交换,她就不知道了,只是想到这肯定是法律禁止的买卖,他们说的货不是毒品就是走私品。
然而她无法脱身,洋酒店老板的位子诱惑着她,尽管她也知道张泰然是多么可怕的人。
“你的命运和我们紧紧连在一起!在我们不要你之前,绝对不能泄露出你做的所有事情,还有我的电话号码,绝对不能说出去!你只要记住自己是洋酒店的老板娘,其他有关我们组织的事情不要问!”
某天晚上,她被带到别墅,被他们一伙人lj后听到了这样的威胁,从那时候开始,她就随时被除张泰然以外的其他六个男人蹂躏,没办法拒绝。
“张泰然为什么不要你的身体?”
“他好像不行,具体不清楚……”
吴刑警点点头。
“嗯,现在明白了。你有没有被他用木棒弄过?”
“有过,第一次……在别墅里……”她的身体抖了起来,脸蛋由于恐怖而变了形。
“张泰然的电话号码是……”
“九零转五七三三。”
“地址呢?”
“我不知道地址。”
“鹰钩鼻现在在哪里?”
“在别墅。”
“别墅的位置在哪里?”
“在北汉江边。”
“张泰然在哪里?”
“可能在家里。”
吴刑警猛然站起身。
崔九踉踉跄跄地走上楼梯,上了屋顶阳台走近房门的同时“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一直在房间里等他的玉花看到后尖叫着跑了出来。
“先生!先生!”
崔九的右手臂被血浸透了,她慌张地把他扶进房里,用发抖的手给他脱衣服。
“先生……先生……”
她慌得不知怎么办好,只是哭。崔九伸出手挥了挥。
“我没事,别哭了,只是没力气,不要让别人知道。”
伤口并不致命,只是右肩被深深刺了一刀,还好没刺到胸。
“先生,和我一起去医院吧。”
玉花忍住泪说,崔九笑着握住她的手。
“我不能去医院,在家里治疗就行了,麻烦你跑几趟药房。”
玉花二话不说站起来跑了出去。
冷汗不断留下来,流了太多的血,意识模糊,浑身乏力。
他的意识变得模糊,脑海里老是出现池冈表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长得这么可怕的人。他
熟悉的画像上的池冈表是秃头加上深色墨镜,今天总算看见了本来的面目。
一想起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