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
闲来一看 更新:2022-07-08 12:30 字数:4797
流川圣司怒气冲天的左甩右晃,试图甩开钳制。
能够坐上“非邪”领头人这个位置,只有脑袋灵光是远远不够的。
流川圣司的身手与他的智商成正比。
洋平是从小打架打到大的不良,对付起同样身手灵活的流川圣司还显得有些游刃有余,可三井就不行了,他打过人可没打过架。
就算偶尔与洋平有争执,急起来动手的时候,洋平也是只招架从不还手。
在流川圣司与洋平两大高手的挣扎与压制间,老早就只能不甘心的退到一旁干著急。
毕竟年龄上有很大差异,流川圣司的体力明显输给正值大好年华的洋平一截,没多久挣扎的力度就弱了不少。
洋平暗自在心里吁了口气,幸好;两人之间差了这20岁,否则再这麽耗下去,先撑不住的那个就还真不知道是谁了。
不甘落败的流川圣司扭头对著门口的方向怒吼:“混蛋,还想站在那里看多久?给我进来!”
岂料门口那两个门卫兼保镖早就让洋平一拳一脚摆平了:“不要白费力气了,他们现在大概开始做梦了吧。”
流川圣司气急无语,只能用眼睛死死的盯住在他面前的樱木。
“洋平,把手放开吧,我只是希望能好好的和流川伯父谈谈事情,并不打算用武力解决。”深知流川那只狐狸的臭脾气传承於流川圣司的樱木明白,如果流川圣司不愿意,就算是用强的也是留不下流川的。
洋平依言放手,一脸戒备的站到樱木身前,大有你还敢动手我就再把你制服一次的气势。
樱木却拨开他走到流川圣司的面前站定:“请你把狐......枫交给我好吗?至少,在枫清醒之前请让我留在他身边,我可以不求他跟我在一起一辈子,我只是...只是想看到最爱的人活得很健康很快乐,就请伯父您成全我可以吗?我向您保证,如果他醒来也还是记不起我的任何事情的话,我绝不再继续纠缠!”
流川圣司看著樱木比十年前求他不要带走流川时还认真的表情,终於发觉,现今与他谈条件的这个人,不再是当年那个连自己的温饱都管理不来的孩子,而是一个已经真真正正成为有能力保护自己所爱的男人了。
在流川圣司还在思索著该怎麽回答他面前已经是二十六岁而不是十六岁的樱木比较妥当的时候,流川紫眸和三井已经在洋平眼神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因为洋平知道,流川圣司十年前那些将樱木堵得哑口无言的理由,今天已经完全不会成为理由了。
待续
sd花流──从一开始到现在(十六)上
第十六章 (上)
虽然洋平老神在在的环胸靠墙而立,但这云淡风轻完全没有能影响急的不住跳脚的流川紫眸。
不时做帖服状的趴到门上附耳企图听到只言片语,发现完全白费力气之後,又心急如焚的跳开来在一旁不住的打磨本已够光滑的大理石地面。
反反复复好多次之後,把本来不是很紧张的三井都搞得快神经发作了,跟著她一起做犯傻的动作。
洋平倒不介意流川紫眸怎麽折腾,可看到三井也紧张兮兮的样子就有点忍不住。
眼看他来来回回的折腾了三次还是徒劳无功,杵在一边猛抓头的时候,洋平无可奈何的开了口:“你们两人冷静一点,别忘了这间医院的隔音效果是全日本最好的,别说你们是贴个耳朵,哪怕是贴个扩音器上去里面的声音也传不出来一丝一毫。放松些,花道一定能够说服老......紫眸的父亲的。你们忘了吗?花道已经不是十年前的花道了,有足够和流川家谈条件的资本。”
本来一句“老头子”就快要脱口而出的时候,突然想起不论如何,那也是流川紫眸的父亲,於是洋平留了一些口德。
洋平自信满满的一席话好歹抚平了一些两个担心到快发疯的人忐忑的情绪,不再做那服帖到门上做偷听状的傻事。
至於看著他们两人一左一右的交叉著慢慢从自己站定的位置走到对方那边,又从对方那边走回来的散步行动,洋平就懒得罗嗦了。
等待的时间显得特别的长。
各怀心事的三井和流川紫眸只顾埋头走来走去,除了中途不停地往紧闭的房门看上一眼,没有其它动作也没有说一句话。
洋平的心也在漫长的等待中开始有一点点的打鼓。
他不是不相信樱木。
这十年来,他看著,陪著樱木一步步拼到今天,经历了多少苦多少累,除了樱木也就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了。
如果不是抱著一个坚定不移的念头,恐怕樱木早就倒了下去。
那些个艰苦都打不倒铁人樱木,断不会被同样的威胁恐吓倒的。
可是...这时间未免也真的花的太多了点,该不会有什麽问题吧?
就在洋平快要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那扇一直关得死紧,犹如隔开了两个世界一般的门终於在发出“哢”一声後,把满脸怒气又有点不可思议的流川圣司吐了出来。
紧随而至的樱木背著流川圣司对三人偷偷地比了个“OK”的手势。
洋平暗地里长长的吐了口气,刚刚他是真的开始担心了,若不是三井和流川紫眸在一边,他都想要破门而入了。
流川圣司看一眼高兴地毫不遮掩的紫眸,恼火的从牙缝里咬出一句:“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两个因为被洋平打昏才刚醒过来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门神一阵眼刀秒杀了无数次後,带走了。
至此,樱木可以毫无阻碍的出入流川的病房了。
而流川圣司也算信守承诺,除了派个人跟在流川紫眸的身边每天去医院看看流川的情况之外,再也没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未知的等待是很漫长的,可有期盼的等待是如水般流走的。
如果不是发觉医院里越来越冷清而随口问了查房的医生一句,樱木还不知道明天就是新年了。
难怪最近只有紫眸的那个跟班一个人来,说什麽紫眸被叫回美国去了;
难怪最近老妈老是打电话问我什麽时候回去;
难怪洋平跟小三说他们都已经忙得分身乏术了,就我一个人还不知道今夕何夕......
原来,已经快要新年了啊。
樱木歪著头,很仔细的算了算从跟流川圣司达成协议以来,已经过了快一年了。
今年1月1日的时候,他还跟流川一样昏沈沈的躺在床上睡著不肯起来,转眼流川已经赖床赖了快一年了。
臭狐狸,睡了这麽久还不肯起来,你改名叫懒狐狸算了。
喂,懒狐狸啊,今天太阳不错,你是不是起来一下去晒个太阳啊?不然你全身的狐狸毛该发霉了。
死狐狸,本天才可是为了你好才忠言相劝的,你少给天才来那一套沈默是金。
梦里虽然好,可终究不是现实啊,你要逃避到什麽时候?天才不知道臭狐狸你居然是这麽喜欢逃避的人呢。
难道记忆没了,性格也跟著被磨平了麽?
球场上那个天地不惧的进攻之鬼躲到哪里去了?
......
絮絮叨叨很长时间,几乎把从认识流川开始到分开的十年全说遍了。
虽然是按照医生的交代,每天对流川说一些话可以提高流川清醒的机率。
但像今天这般一直不停歇的细细低语倒还真是第一次。
可惜无论樱木说得多麽动情多麽激昂,流川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白色的床单映衬的他明显白的不健康的肤色更是苍白。
樱木渐渐把两人都知道的和分开这十年间的事情全说了个遍,流川还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出来。
臭狐狸!梦里的那个家夥比天才本人还好麽?你就那麽舍不得从他身边走开?!难道你只喜欢十年前的那个樱木花道?!给我回来!天才不许你再逃了,给我回到现实中来!别以为你躺著不动天才就打不下手......
话虽强势,声音的哽咽却出卖了主人其实难过。
俯身抓住流川因长久不进食而变得瘦削的肩膀想用力摇晃,却在触上的那一瞬间被定住了般动弹不得。
眼睛一痛,有什麽热热的东西滴落。
不偏不倚砸在流川紧闭的眼睑。
狐狸,你是在怪天才吗?
当初你说过,如果天才说一句不想让你走你就不走,可天才让你跟你父亲回美国,所以你怪我对吗?
当初天才说过,不管你是在美国还是在哪里,只要天才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会去找你,可天才没去,所以你生气了对吗?
你走那天,我们一起赌咒说如果真的不能在一起,那就用一辈子不娶来表示自己把对方刻在了心里,可我差点娶了你的亲生妹妹,你差点被人操控著跟姬野小姐完成婚礼,所以你是既恼火天才又恼火自己的不守信用对吗?
......
樱木是知道流川的。
即使失去了记忆的流川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什麽都不说,但是他明白,恢复记忆的流川一定会有这样的怒火。
当初流川圣司来逼著流川回美国的时候,流川就曾毫不妥协的跟父亲说过:“如果你有办法说服樱木叫我走我就跟你回去!”
当然,起初的樱木是不同意的。
十六岁的他不知道什麽是爱情,但他知道他喜欢流川,不想和流川分开。
同样的,他也明白流川跟他的想法一样。
所以最初流川圣司和流川依找他谈话的时候,他毫不知道婉转一下,硬邦邦的对著两个人甩下一句:“有什麽办法你们就尽管试,本天才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随後不到两天,樱木的母亲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抓著流川的书包行囊全数丢出了樱木家的大门并把流川也赶了出去。
之後,樱木的态度就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轻声细语的劝他为了未来著想,暂时先跟父母回美国去。
那是自天台一架之後,樱木和流川打得最厉害的一次。
然後流川一声不吭的任凭家人为他办了退学,被父亲拉扯著上了去大阪的新干线。
狐狸,天才是宁愿给你的父母跪下也不想和你分开的啊。
可是...可是妈妈她...妈妈她知道我们的事情了...我猜应该是你爸爸去找过妈妈的关系吧?
狐狸你知道的,妈妈她为了我连德国的丈夫都可以晾在一边,几乎闹的二度离婚,天才真的不想再让她为了天才的任何事烦心了。
但是,就在天才去你父母下榻的酒店找你父母谈过得到拒绝的回答郁闷的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天才的妈妈哭得好伤心。
天才长这麽大也没见妈妈什麽时候哭成那样过。
妈妈说:‘花道,你跟流川的事情妈妈都已经知道了,所以那天才会气昏了头把流川君的东西丢了出去。妈妈承认妈妈错了,再怎麽生气,也不该把他的东西丢出去还把他赶出去的。可是,儿子,算是妈妈求你好吗?你跟流川分开吧。你们还年轻,不懂得爱情真正的意思,一时激情是不可能坚持一辈子的,只要你们分开,过段时间就会把彼此忘到连脸都想不起来的。你不要再去找他的父母了,不要再为了他对别人下跪了,妈妈听到别人这麽说会多心疼你知道吗?妈妈不介意你喜欢跟你同性别的男孩子,可妈妈不想,永远都不想听到有人说我的儿子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去勾引另一个男生!’
狐狸你说,那个时候,天才该要怎麽去拒绝?
看著我母亲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你要天才怎麽开口说出“不行”2个字?
天才喜欢狐狸,可是如果我连保护自己的妈妈不被人辱骂都做不到的话,我又有什麽资格去喜欢你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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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下)
其实,樱木口中的妈妈并不是他生育他的那个妈妈,而是他的小姨,他亲生母亲的妹妹。
樱木的母亲过世的时候,樱木还很小,樱木的父亲又是典型的只会把钱赚回来而不会主内的大男人。
那一阵时日真是手忙脚乱得可以,却还是顾得了手就顾不了脚。
樱木也就有时被打扮得好像小公子,有时媲美街头的乞丐。
樱木刚由海外回到日本的小姨,樱木和江的妹妹冈部听砂实在看不过眼,跟樱木淳和自家的父母,也就是樱木的外公外婆商量好,取得同意後,就把樱木带回了自己的家里照顾。
当时樱木5岁,正是半记事的年纪,对於死亡也完全没有概念,加上樱木淳和亲戚们的有心或无心隐瞒,樱木并不知道母亲过世的事情。在他的脑袋里装的事实是:母亲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要很久很久以後才能回来。
偏巧冈部听砂虽然比樱木和江小3岁,可姐妹俩却继承了一点偏差都没有的基因,一张脸相似的堪比双胞胎。
更巧的是,樱木出生前,冈部听砂远嫁德国,樱木1周岁的时候还回来过一次,这之後据说因为离婚官司旷日持久,没办法脱身,整整4年後才再回故土,连自己姐姐的葬礼都差点赶不上。
可以说,樱木对自己有个小姨的事情完全不知,所以当樱木第一眼看到冈部听砂就开口说:“妈妈,你回来了”这句话一点都不奇怪。
冈部听砂被这一声妈妈叫的当时泪如雨下,觉得就算是自己不能生孩子,把自己姐姐的儿子当亲生的养育也没什麽不一样。
第一次到姐夫家想看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