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节
作者:希望之舟      更新:2021-02-17 14:51      字数:4778
  “狐狸窝里旁边。”果然风风面无表情的回答了这么一句。
  腊月皱了皱眉,教育两个儿子要乖乖的,然后就带着那个小肚兜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当天晚上,她让因为一点小事生气导致被关在门外半个多月,只能睡柴房的某个人进屋子了。
  两个人在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时提及到了这件事,腊月拧着眉毛很认真的道:“哎,你说怪了,怎么我这一个月丢了两件肚兜,风风说这一件是从狐狸窝附近的稻草堆里找出来的,还给包的挺好,这是怎么回事?”
  楚宁远正在喝茶水,差点喷出来,心虚的瞥了一眼腊月冥思苦想的脸,心道还能是怎么回事,没藏好呗,看来下次要换个地方。
  “不对。”腊月的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萎靡了眼睛盯着楚宁远道:“不会是和你有关系吧?”
  “怎么可能?”宁远赶忙撇清自己,“我都半个月没回屋睡觉了。”
  “可是我这东西是一个月以前丢的。”腊月显然不相信。
  “好了好了,不讨论这个问题。”宁远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以后别撵我出去了,我守在屋子里的时候你不就没丢过东西?”
  腊月低头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有个男人总归能安全点吧。
  于是她怏怏不乐的把肚兜收拾好了,默认了某人今晚睡在屋子里的请求。
  至于两个可怜的小鬼,因为无意中破坏了他们亲爱的爹爹的某种不良嗜好,从此刻开始,就被严重的嫉恨上了。
  段三:
  话说某男在虫虫和风风已经四岁多的时候,一咬牙一跺脚,狠心的将两个小家伙踢到玉影山去跟闵叔叔学艺。
  这么一来,某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没少埋怨他,连带着赌气整整一个月不许他接近。
  后来收到了紫灵姑姑的信,知道两个小鬼在玉影山过的极好,也就作罢了。
  这日某男趁着某女心情不错的样子,遂提出请求:天气甚好,去钓鱼吧。
  两个人拿着简易的竹竿到了山里那个小小的湖边,一边靠在一起晒太阳,一边嘻嘻哈哈的不顾鱼儿都被吓跑了,开始垂钓。
  可问题是,钓着钓着,某女忽然想到了虫虫和风风不在,顿生一股寂寞感,便开始长吁短叹。
  某男回答,这个问题很好解决。
  某女来了兴致,于是交给某男全权处理。
  不料,被扑倒,当着一堆鱼儿的面被某人给吃了。
  “咋俩再生一个不就得了,正好你喜欢闺女。”某男吃饱喝足,信誓旦旦的举例他是为了某女谋福利。
  一月后,某女不适,呕吐,惊倒了鸳鸯无数。
  于是乎,楚家的小三儿就这么被造出来了,提前取名楚缘鱼,一个极其具有纪念意义的名字。
  怀孕期间某女想到当初怀着那两个娃的时候,天天东跑西颠,都没时间顾得上胎教,结果生出了两只对他们阳奉阴违的皮猴儿。
  这只一定要乖乖的,于是某女决定将这个艰巨的任务分担给某男一半。
  “讲个故事吧。”某日腊月很闲的躺在宁远怀里,“教育教育你闺女要有道德。”
  宁远想了良久,想到了小时候听过的那个灰常著名的狼来了的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放羊的孩子……”一边说一边手脚不老实的动来动去。
  “啪!”狼爪被腊月拍掉了,她瞪了他一眼,鄙视道:“世界上最无聊的人就是没事老是摸自己老婆大腿的男人!”
  宁远顿时老实了,中规中矩的坐起来,抓耳挠腮,继续想其他的故事。
  “从前有只兔子,生活在山里,就喜欢抬头看天上的月亮。他很喜欢月亮,每天晚上都不睡觉,也要睁着眼睛看着月亮升起再落下去。”
  “然后呢?”腊月总算是提起了一点兴趣。
  “后来有一天,兔子遇见了一个神,神对他说,你既然这么喜欢月亮,我把她给你好不好?”
  “兔子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你猜猜为什么?”
  “不知道。”腊月回答的很干脆,这种摆明了是浪费脑子的问题她才懒得回答。
  “兔子说,有些东西本就应该在那里被人欣赏,不管月亮在哪里,就算是她不属于我,只要她的光能照到我身上一寸,我就会永远仰望她,爱护她。”
  “额。”腊月听完了,想了想,正色的看着某个眼神很闪亮的人道:“于是兔子想移情别恋?”
  宁远满脸黑线,“不是那个意思,难道你不应该感动一下兔子的这种精神么?”
  “感动个头!”腊月此刻很郁闷,“他要是真喜欢,干嘛不要,没准月亮也愿意跟他玩呢?”
  某男刚刚有些暗淡的脸色立刻神采奕奕,毫不犹豫的扑过去对着某女就是一顿狂亲。
  到最后免不了擦枪走火,于是某女恶狠狠的咒骂着:“喂,你是禽兽啊,我肚子难受!”
  可惜了某男此刻也很悲催,不管不顾的就要上手,却被某女一把捏住了命根子,用大概差不多是比拧衣服略小一点的劲道用力一拧,立刻连哀嚎都没发出一声,就脸色铁青,倒在了一边。
  (此处注意了,女孩子如果遇到了歹人吃了亏,不要太过惊慌,可以试着分散那人的注意力,用平时拧衣服的劲去拧JJ,保证他非死即残,不过此方法太过阴损,除非万不得已,慎用!)
  终于安静鸟,某男可怜兮兮的再没敢乱动,抱着某女一夜无话。
  从这以后,某男在某女面前,明显收敛了很多,变身纯种的家养妇男一枚,绝对不敢在某女说不同意的情况下霸王硬上弓。
  段四:
  当第三个娃楚缘鱼生出来还是男孩,腊月和宁远都郁闷了,更让他们郁闷的是,第四个娃娃楚缘修也是男孩。
  某晚上,腊月注视着宁远,忽然冒出来一句:“要不,再生一个?”
  “不要了吧。”宁远有点欲哭无泪,“对你身体不好的。”
  “吃老娘的米,住老娘的屋子,还敢不赔老娘睡觉,找死是不?”腊月鄙视他,“都是你不好,你看看人家于忠,就能保证以最简洁的动作,最少的次数达到最有效的结果,提高质量,完成任务。红袖家里正好一儿一女,多好啊。再看看你,废物一个!”
  宁远立刻火了,男人都是这样,不容许别人质疑这方面问题,况且能生儿子有什么不好的,打起架来还仗着人多势众呢。
  “男人,说的少做的多才是好的。”他把腰杆挺得笔直,咬牙切齿的装作镇定。
  切,闷骚,腊月心里骂了一句,也不理他,自顾自得翻身睡觉。
  可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也不知道最后是谁先勾搭的谁,总之当腊月的肚子第四次大起来的时候,震惊了一大堆人。
  所幸这次真的争气,生下来的确实是个小丫头,于是起名楚缘施,小命正好是施施。
  终于圆满完成任务的宁远很兴奋,要知道以后总算可以不带着负担和腊月亲热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腊月居然不肯让他碰了。
  “烦死了!边去!”十有八九都是这种回答。
  楚宁远泪飚,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买种子的,女儿收割以后,就没他啥事儿了。
  他试探了几次,得到了不咸不淡的回复后,多少有点忧郁了。
  腊月根本不理他了,当他是个家具似的。
  郁闷之下跑去找方奇喝了半天的酒,一觉睡到了后半夜才醒过来,赶忙爬起来往家跑。回去一看,果然房门呈紧锁状态。
  拍了拍门,半响才听到人声:“你还知道回家呢?怎么不在外边住着?”
  “腊月,我错了,开开门好不好?”他是很知错能改的,于是迅速的认错服输。
  “想进来,行啊,从门缝里把你存的那一百两的银票都塞进来。”
  楚宁远立刻无语凝噎了,捏紧了拳头考虑着要不要闯进去。
  思前想后了半响,他还是很大方的掏出了那张银票,顺着门缝塞了进去,示意自己已经认输了。
  腊月很高兴,马上打开了房门,放人。
  楚宁远进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的把腊月抱住,激动道:“媳妇儿,你终于恢复正常了。”
  还知道和他生气,管他要钱,看样子是真的不会对他再那么冷淡了。
  腊月拍了拍他的背,很淡定的道:“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今晚我和施施睡,你去睡柴房吧。”
  某男绝倒,果然悲剧的日子还是远远没有结束的。
  某女转身,眉毛一挑,很奸诈的笑,叫你不按时回家,不收拾收拾你就不长记性了,任劳任怨当个家具得了,还敢反抗?
  当孩子们一个一个长大了以后,对他们家老爹这种受气的地位已经基本不抱任何希望了,没办法,谁叫他们的娘被惯得越来越彪悍了。
  某男想要翻身,真的很难。
  番外 宫声调
  沉闷的黑云压了下来,偶尔有风呼啸,刮得宫窗上的窗纸劈啪作响,小绿走过将最后一扇窗关上,便开始继续收拾御案上杂乱的奏章。
  一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见到她慌忙道:“绿姑姑,都找遍了,还是寻不到陛下,这……”
  “不是叫你们去碧霄殿找含山公主殿下吗?”小绿一听,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看着眼前正急促喘着气的内侍总管李立。
  “去过了,但是殿下只应了一句知道了,便没了动静。”李立揩了揩额上的细汗,“这可怎么办?”
  小绿明了事情有些糟糕,明明不过是两个小儿女闹别扭的事,结果满宫寻不到皇帝。
  抬眼一瞧外面的天,阴沉沉的,风吹的越发的大了,远处似有雷电轰鸣。
  她皱眉想了想,低声对着李立道:“带几个嘴严一点的内侍,去趟怀远阁。”
  李立会意,片刻不敢迟疑,立时便抽了几个平日里在章帝身边伺候的,一路疾奔出了殿门。
  小绿叹了口气,继续收拾着地上被打碎了一地的砚台和朱笔。拾好了方才捡起一团被扔在地上的黄纸。
  打卡一看,一个斗大的“慧”字映入眼帘,下笔之人应是用心极乱,匆匆几笔勾就,最后一点透纸三分。
  小绿默不作神的将纸放在御案上,走至一旁已经烬灭的香炉边,将旧的香料倒出,取了新的放进去重新燃上。
  自从大长公主离开后,陛下就下诏令封闭了宫中最高的怀远阁,仿佛这样,就可以不用再瞭望远处那人的影子。
  但愿不会出事吧,她将手中最后一寸香料放入,慢慢的合上了盖子。
  李立带人慌慌张张的赶到了怀远门,却见门下的几名平日面善的侍卫正整列阵森严,一个个神情凝重,不敢懈怠。原先守阁的侍卫倒是不见了踪影。
  他上前,正欲上前对内宫侍卫长闵守正行礼,却见对方向他使了个眼色。
  李立何等乖觉之人,立刻会意,当即松了一口气,将身边的内侍都撵了回去,自己恭敬的立于门旁,等着。
  闵守正亦不言,年轻的冷铸一般的脸上无甚多余的表情,对李立也是恍如视而不见。
  过了许久,也不见章帝出来,李立不免有些心急,奈何看这架势像是下了密诏不许人打扰的,也就只能忍了不敢吭声。
  很快便是电闪雷鸣,空中一片漆黑,淋淋沥沥的雨落了下来,夹杂着风声溅在人脸上石头一般的麻痛。
  闵守正仍旧默不作声的示意手下的侍卫换上蓑衣,尽职的站在雨中,顺手命人去给李立他们取了几件。
  “大人,这陛下……”李立趁着闵至正递他蓑衣之时,忙上前低声询问道。
  闵至正半点反应也无,半响方才开口说了几个字:“殿下在里面。”
  李立停了,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如今宫中能称得上是殿下的,唯有那位曾被乐安大长公主收留的,隆重王的女儿含山公主萧慧慧。
  这既然是殿下在里面,只怕是短时间内不会出来了,李立很自觉地不再多问,退至一旁,习惯性的守口如瓶。
  两位主子的关系,却是这整个禁宫中最大的秘密。
  当日乐安大长公主薨了以后,含山公主成了章帝存活于世的唯一的亲人,自然是厚待非常,两个人少小相识,两小无猜也是正常的。
  谁想当年淮阴王楚宁远造反被赐死后,陛下却仿佛是换了个人,变得全无半点喜乐,及至十六更是整个人都冷的好似是没有生气的寒冰,动起怒来也就唯有含山公主可以劝解。
  李立总记得他第一次堪破秘密时,那种几乎是在地狱走过几遭的心悸。
  当时他早朝时见陛下迟迟不起,便尽职的在外催了几句,陛下唤他进寝宫伺候,他便进去了。
  红罗帐暖,檀香正盛,他跪着上前,隐约见到了帐中人影,顿时暗道不妙。
  章帝只着了中衣坐在床沿,见他低头跪着,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出去告诉百官,朕今日不适,罢朝一天。”冰冷的语调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