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节
作者:
希望之舟 更新:2021-02-17 14:51 字数:4776
,在外人眼里自然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我都不知道,原来安大叔曾经有过如此峥嵘的岁月,安婆婆和安伯说当初在南疆没人不知道平远侯阮安乾克敌制胜,拓土开疆。他们说起他当初的英勇时,脸上的崇拜让我以为他是个神。
而提起阿娘来,两位老人就柔和了很多,絮絮叨叨的都是公主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和善,怎么怎么美丽。
原来人人都曾经年轻过,他们为什么分开的,两位老人家并不知情,他们记忆中的那两个人始终是如胶似漆的黏在一块。
尽管我知道实情并不是这样,但还是忍不住会去想象那些算不上是多么美好,但是平淡的让人幸福的画面。
要是我身边有这么一个男人该多好啊,我不需要他是英雄,但是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不能当狗熊。我不需要他长的好看,但是我要他永远不嫌弃我长的是否难看。我不需要他有钱有名有利,但是我要他能够和我一起也能建这么一个小小的楼,把我永远安顿在他心里。
好吧,当理想太美好的时候,现实就会出来泼冷水,掐指一算目前为止遇到的雄性动物,除了很老的长辈,就是人渣变态。
泄露
我想我是很无耻的那一种,当天晚上我在那个房间里展开了大肆搜索,里里外外的几乎把那个屋子拆了。
就算我把每一个角落都翻了个遍,但是毫无所获。
于是当我非常疲劳的停了下来,坐在地上发呆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很傻,为了安大叔一个很有可能只是随口说出来的醉话,跑到这里来搞破坏。
话是这么说,当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的时候,看到两位老人热情洋溢的脸,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个,大爷,婆婆,我想要在这里住一段日子,不知道是不是方便?”我默默的盯着碗里面看上去很原生态的蔬菜干宝宝们,感觉自己一下子到了春天啊。
反正我现在是属于流动人口,也没有地方可去,干脆呆在这里也不错。
“好啊好啊。”本来还一直看着我欲言又止的婆婆立刻笑逐颜开,一个劲的点头。“姑娘啊,你和公主长的这么想,又是侯爷叫你来的,总是有些关系的。你不愿意说,老婆子我不问,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大爷跟着也是连声附和。
好吧,我微笑,然后低头把那些味道其实不错的菜吃了个精光。
为了避免和安大叔的名字起冲突,我于是擅自给两位老人改了名字,一个称呼叫福爷爷,一个叫福婆婆。
唔,这么一改,妙曼多了。索性两位老人倒也习惯,对我是真的很好,好到我会很不好意思。
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天天变得很壮实,山上没有太好的大鱼大肉,可是却被喂得胖了一些。
偶尔我会随着福爷爷上山砍砍柴,更多的时候就是呆在家里随着福婆婆喂鸡种菜撵狐狸。那些如同浮云一般的日子渐行渐远,以至于我都快记不起自己曾经当过公主这回事了。
山里的信息并不灵通,福爷爷有时候会出去采买一些必要的物品,带回来的都是一些不咸不淡的消息。这个地方地处偏僻,官府的人不愿意大费周章,故而我呆了几个月,都没有进山寻人的。
不久之前,福爷爷出山回来后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朝廷的什么公主薨了,天下要治丧一个月。
恩,很好很强大。我把嘴里的饭粒细细的嚼好咽了下去,这下子彻底放心了。
总有人比我还没有耐心,不懂得淡定这个词的真实含义啊。
长悦兄出现的时候,我正坐在湖边上试图钓鱼。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鱼都是很狡猾的,比如像我现在,干坐了整整一个上午,睡了几觉,可爱的鱼儿们却没有一只上钩的。
我很无聊的打着哈欠,泪水涟涟的揉着眼睛,忽然感觉的一丝熟悉的头痛感。
有个肉呼呼的东西靠了过来,于是我被一个很自来熟的人一把拖住抱在怀里,紧接着就听见这人在那里痛哭流涕。
“腊月,你个狠心的女人。”边说边在我身上蹭着,更神奇的是,他眼睛里留着不明液体,脸上却是笑的很诡异。
我恶寒,赶忙把正在我身上吃豆腐的某只狼爪扒拉下来,然后戒备的起身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谁啊?我们很熟?”我很淡定的问他。
“额,你不记得我了?”长悦兄很欢快的蹦跶过来,看着我眨眼道:“伤心啊。”
“少废话,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我翻了个白眼,不客气的一针见血,我明明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熟人出现只能说明一点,有人一直跟着我,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
可眼前这位,典型的来者不善。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你了,然后就跑过来看看,顺便旅行一下,放松身心。”长悦兄看上去一脸的无害。
“好啊,那你随意。”我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唔,你就不问问我住哪儿?怎么来的?”长悦兄的招牌式笑容事隔这么多年还是让我有一种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
我冷笑,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走,还不忘了拿着自己落下的鱼竿。
“哎,腊月。”肩膀被人拍住了,我用力甩居然没有甩脱,于是小心的捏紧了衣角处封着的毒粉包,想着寻个机会都扬到他脸上去。
“你就喜欢伤别人的心。”身体被人强行的拧了过来,我面无表情的被人搂进怀里,准备好了蓄势待发。
手腕被人很温柔的钳住了,那包毒粉一抖,落在地上,荼毒花花草草去了。
我打不过他,没必要浪费时间和力气,大不了他就是个劫财劫色的,我可不认为我身上现在还有什么是他需要的东西。
“喂,我现在是个死人,你离我太近会沾到霉气的。”我提醒他。
“没事,我爱你爱到骨子里。就算你变成了一缕幽魂,我也想和你来段人鬼情未了。”长悦兄脸上是万年不变的深情款款。
靠,越来越不要脸了。他要是不嫌热就随便了。
在抱着我持续了一刻钟以后,长悦兄终于丧失了兴趣,很随意的搂着我的脖子问道:“哎,腊月,要不要和我去百夷玩一玩?”
“不想。”我的答案是很斩钉截铁的,“我对外国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尤其是这种盛产变态的国度,他的存在简直就是个悲剧。
“好吧,我不逼你。”长悦兄风情万种的一挑眉毛,松开了一直钳制我的手。
这么简单?我皱眉,低声问道:“你要是白话完了,我就走了,不送。”
我转身不去看那人的脸,就当是路上遇到了一只小猫小狗吧。
“等等啊。”长悦兄的语气飘到我的耳朵里时很是不咸不淡:“我刚才路过一个小竹楼,那两位好客的老人家似乎很喜欢去百夷转悠转悠,这不是,我带了几个人来安排一下,你确信不再考虑考虑?”
他奶奶的,我就知道这家伙利诱不成就会玩威逼的,在心底咒骂了几遍那个泄露我行踪的人,转过头很沉默的看着他。
“别那么看着我。”长悦兄走过来,用手指轻轻的在我的眼皮上点了点。他的手指有些凉,激的我哆嗦了一下。
“不许动福爷爷他们。”我在有限的范围内讨价还价,很自然的试图避开他的爪子。
“怎么了?受凉了?”他又趁机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动作迅速的将身上的白衫一脱。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兜头蒙了个结实,身体也动弹不得的被人往背上一抗。
我很给面子的立刻打了两个喷嚏出来,这人的衣服也太香了吧,而且干净的不像是人类穿过的样子。
“病了就直说,我背你下山。”说完还拍了拍我的屁股,“感动不?”
我默,这人有病啊,现在快要到六月份了,这么捂着我,很容易长痱子的。
可惜似乎是被人点了穴道,动不了又说不得,简直是难受死了。
我的胃有些翻涌,想吐却吐不出来,头晕呼呼的搭他背上。晃晃荡荡的被他抗在肩膀上,晃晃荡荡的向前走着,晃晃荡荡的听他命令手下撤退,又晃晃荡荡的听他很高调的哼着小曲一路下山。
该死的,是什么不好,偏偏是十八摸,当着这么多狗腿子的面,他也不知道要收敛一下,塑造一个威严的形象。
更无语的是,他唱的高兴处,就喜欢在我身上搞搞实践。搞实践就搞实践吧,他把我身上所有的毒粉包了,暗器了统统都拍掉了。
我今天大意了,早知道就应该在指甲上都涂了毒,就算是挠他一下子,也够他受的了。
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没有趁早居安思危的后果啊。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晃荡了多久,总算是被人放了下来,我头重脚轻,呆不安稳,差点一头便倒。
“哎哎。”还好中途被某人拦了下来,我撞到了一个还算是相对柔软的物体。
身体被横抱起来,有人将我头上蒙的那件衣服扯下来随手扔在一边,笑容满面的在我脸上使劲嘬了一口。
我被亲的头更晕了,看这架势像是在个很大的马车里,布置的挺干净的,重要的是看着很舒服。
如果他不要强行抱着我的话,应该会更加舒服了。
“你就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他捏了一下我的腰。
“唔。”我惊呼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哑穴背解开了。
“有啊。”我很无精打采的开了口:“你怎么没死在百夷?”
“为了能回来见你最后一面啊。”长悦兄持续他的无耻路线,“你都舍不得我死,我要是死了对得起谁啊。”
好吧,当我没问,继续第二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山上的?”
“腊月,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其实是一个有道德有操守的人,所以这个就不要提了,换个话题吧。”
我默,忧郁了。
“你怎么来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山上很多机关的。
“走着来的啊,这个山我没出生之前就爬过好多遍了。”长悦兄一脸的得意。
满嘴谎话,我翻了个白眼,闭目养神。
“没骗你啊,我爹爬过好多遍,自然就等同于我没出生前爬过,而且过了这么多年,那个简易上山通道居然还没被人发现堵死,说明咋俩却是有缘啊。”
额,我倒是忘了,据说在我们都没出生以前的几年,这里还曾经是百夷和玄朝的最远边界,因此有人告诉长悦兄上山的路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他爹爬山,显然不是为了来看风景的,我不想再问了,那是阿娘的隐私。
阴谋
我在百夷的大营中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礼遇啊,最起码每个人看到我都会先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一眼,扭过头去再窃窃私语。
靠,无视之。我想我是非常低调的。
“怎么了?整天堵个脸,像是别人欠你钱似的?”长悦兄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脸,很随意的下令我身边围着的几个侍女统统退下去。
这家伙一旦换好了衣服看着还是那么人模狗样的,一尘不染跟有洁癖似的。
“喂,你很爱干净?”我好奇的直接问了出来。
“恩,还行吧。”他抱着我的头,把我挪到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上。
“有洁癖是好事啊,那说明你肯定不会对别人的老婆感兴趣。”我想我笑的是很真诚的。
“恩,对,不过我只对我朋友的老婆感兴趣,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他嘴角微微上翘。
哎,这个好啊,他和宁远总不是朋友吧,八辈子的仇人了。
“现在一想,和淮阴王合作的真是愉快啊。”这厮一脸的回味无穷。我差点吐血。
“你这人就是品德有问题了。”我指着他批判的义正言辞,“人家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戏。”
“你记错了,是朋友妻,不客气。”他很自然的歪曲事实。
我默,翻了个白眼,从他怀里翻出去滚到一边。
“腊月啊,我现在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样,反正你也不想要楚宁远了,要不然和我回去做王妃好不好?”
我捂着耳朵,一个字都不想听。
“哎,真是的,非逼着我动手。”长悦兄的语气那叫一个缠绵啊,狼爪也伸过来,开始试图扒我的外衣。
我气咻咻的把他的手打掉了,往床里面躲。
“别那么冷淡。”他这次笑的很正式,“你不会觉得我抢你回来是当菩萨供着的吧?”
靠,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是没安好心。
身体被人拖了过去,我的手腕被人按住了,然后衣服带子被一点一点的扯开了。
我咬牙,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又不是没被咬过。
他的手很凉,摸在我的皮肤上很自然的让我战栗了一下。
“腊月,你的样子像是要慷慨就义,为国捐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