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节
作者:
宫本宝藏 更新:2022-07-04 09:54 字数:5042
只是没料到卓少淳一记回马枪,便把她彻底在中恒架空,并断绝中恒与招家来往的关系。这时的连城玉,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喂,蔚靑,我要到澳洲一趟。对,急事,我爸进院了想我回去一趟。”
那边是苏然心急如焚的通话声音,这边是蔚靑听着电话,还不忘安慰她一句:“苏然,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这个星期我不会回公寓,现在已经在机场,我走了!拜——”那边的人已经盖了电话。蔚靑看看空落落的房子,叹了口气低头收拾起来。
“砰砰——”外面响起敲门声。
蔚靑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应该不是易睿臣,离晚饭时间还早着,她想想便拉开门。
门外站着两名彪形大汉,穿着背心双手抱在胸前,看到蔚靑后从头到脚扫了她一眼,凶恶地开口:“你就是苏然?”
蔚靑茫然,摇头,“不是,她出国了,你找她有事?”
“苏然的家人欠了我们公司的债务,在澳洲玩人间蒸发。现在我们找不到那老狐狸,就得封了他房子引他出现!”两名大汉一把推开蔚靑,早有准备得拿起木板和锤子,开始帮苏然钉门——
听着“碰碰”的捶钉子声音,蔚靑愣了愣才如梦初醒,忙扑上去阻止:“住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苏然的家人在外国,你们又不是警察怎么能随便封人的房子?”
其中一名彪型大汉拎过蔚靑,放在一边,另一名继续动手做事:“小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也封进去里面。”“喂!你们凭什么做这事!信不信我去告你们!”蔚靑被控制着,但还在喊。
“告吧,我等着你去告我们。”那彪形大汉阴笑一声,“老子就是王法。”
蔚靑奋力挣扎着阻止,但力气实在不够他们大,被人钳制在一旁,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苏然的房子被封掉,几块木板封得死死的,还打上封条,一把巨型大锁锁着铁门之上。
“哐啷”彻底锁死了铁门。
一切工作完毕,两名彪型大汉终于拍拍手离去,蔚靑站在走廊上,低头看到自己脚上的拖鞋,才张张嘴,突然记起什么,双眼瞪着锁死的门,“我……我的东西还在里面!”
蔚靑想到打电话报警,但是刚才两名大汉粗鲁的行为,邻居们早已闭门自保,谁还会给她开门?
百般无奈之下,蔚靑唯有走下楼,瑟缩着找楼下的电话亭。当她前脚一踏出大楼的时候,整个人顿住了。
楼下,一穿着名牌衣料的挺拔身型,正微曲着修长的右腿,倚在车边吸着烟,烟雾在夜色中弥漫,男人完美的侧面尽显——
咬牙,蔚靑装作没看见这一幕,沿着路与他擦肩而过。
卓少淳正在吸烟,抬眸看了她一眼,复低头继续,任由她在自己面前走过。蔚靑走过去几步后,快到士多前突然想到了些事情。
快步跑回,回到卓少淳身边,蔚靑的小脸一如既往地冷清:“即使我今晚睡街头,也不会跟你回去。我们已经分居了,麻烦你不要站在这儿等着,影响人。”
卓少淳看着她又折返找自己,看着她七情上面的姿态,缓缓开口:“老婆。能不能平心静气说几句?”
蔚靑淡淡地看了卓少淳一眼,那张英俊无比的面庞,还有那忧郁的表情。脑中一清醒,蔚靑顿时拒绝:“我的心平静不下来,别叫我老婆,去找招雪辛说去——”
卓少淳摁熄了香烟在大树上,转身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份合同,递给蔚靑:“你可以看看,这是我的态度。你不喜欢的事,我一律都不做。”
蔚靑看着那白花花的合同,她没有细看,或者说此时她的心很乱,乱得无法看得入任何东西。
“嘶——”响亮的轮胎扎地声,蔚靑不自觉往那边看去。
易睿臣从车上下来,显然是刚刚赶到,还喘着气。下车后一看见蔚靑和卓少面对面站在一起时,他明显紧张了几分,迈着步子过来,当着卓少淳的面前一把扯着蔚靑的手——
“青青,他没对你怎样吧?”易睿臣这句话分明是说给卓少淳听的。怎么听怎么刺耳的一句话!
卓少淳脸色阴霾地盯着他们两人相握的手,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蔚靑一看见势头不对,这家伙又想打人了,她忙走前一步,大胆抬面对视着卓少淳。
“如你所见,我们已在一起。”
“做梦!”
蔚靑,我不是第三者!
“我是认真的!”蔚靑有些许激动——
三个人都静了。
僵持,再僵持。
此时,风吹过几个人的脸,虽然是初夏季节,但蔚靑的眼神比什么都要冰冷。
两名同样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型站在蔚靑两边,一左一右。蔚靑的左边是卓少淳,右边是易睿臣,她站在中央处。
微微叹出一口气,蔚靑终于放开了易睿臣的手,定定地看着卓少淳那张蕴着怒意的俊容,“不吵了,我们走吧。”
卓少淳一愕,实在搞不清这女人葫芦里卖什么药。
然而,蔚靑扭头看着易睿臣,大大方方地:“臣,还不想和我走?”
她口中的【我们】,只是指和易睿臣。
一句足矣,胜负已分。
易睿臣压抑不住愉悦的心情,挑眉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卓少,他曾经是无限风光抱着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现在轮到易睿臣儒雅地拉开车门,对着蔚靑绅士一笑:“青青,上车,我们走。”
这种举动让卓少淳突然乱了分寸,他控制不住自己两步向前,紧锁着蔚靑即将上车的娇小身影,按住了蔚靑纤细的肩膀,强迫她面向自己——
“你真的要上他的车?”明显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小手搭在大手上,一根根掰开被钳制的男人手指。只见蔚靑平静地看向卓少淳,小嘴里吐出是坚毅的字句:“卓少淳,尊重我一次意见,不要再逼着我跟你走了。自己走吧,咱们分居期间,大家都要冷静冷静——”
卓少淳看向蔚靑时,发现她眼中一片空洞,让人辨不清内里究竟藏着点什么情绪,这个认知不由得让他有点心慌。
“能不能不走?”低沉的嗓音,听得出带了几分低下去的意味。
挥挥手,蔚靑彻底上了易睿臣的车子,门一关一锁,车子随着公路呼啸离去,只留下一个孤寂的身影伫立在朦胧的街灯下。
路灯下,卓少淳那深邃的眸子很深,迸射出让人看不懂的眼神。
破天荒地,现在的他竟没有吸烟,
同样破天荒地,他居然没有强行把她留下来,听了她的话让她走。
车子在一处高档酒店门前停下,易睿臣对前台打了个招呼,蔚靑还站在后面不知所措,易睿臣已经办好入住手续,把房卡塞到她手中——
“今晚先住着这儿吧。”易睿臣把她的小手合拢,“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乱,如果带你回我家,肯定又免不了一番胡思乱想的。就等你睡过一觉后,醒来后再作决定。好吗?”
蔚靑看着手中的房卡,轻轻地对易睿臣点点头:“谢谢你。”
他们两人站得很近很近,易睿臣不禁拨了她凌乱的发丝,深情地看着她:“我也谢谢你,肯再给一次机会我。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就这么过了一晚,蔚靑基本上都是抱着被子,半睡半醒过的过去,直到天色大亮,她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那边,卓家别墅内却鸡飞狗跳。
十来个女佣站在门口,看着姜管家使劲地追着前面的卓少淳,巫仁和索丽安,还有另两个保镖拉着行李在后面跟着。
“卓少爷,哎!等等我!”姜管家年龄虽不轻,但胜在步伐稳健跑得快,追上前面走的男人可是拼了老命。
一身麻质手工衬衫,包着健硕且流线感十足的身材,卓少淳摘下墨镜,狭长的眸子下见浅浅的黑,看上去精神不太好,听见姜管家狼狈地追着,回头停脚步。
姜管家几乎撞上了他,下一秒却满脸愁容:“这个是卓家,少爷想走到哪儿去?”
卓少淳淡然地一扯唇,对身边的索丽安投去一记凌厉的眼神:“带姜管家回去休息,别累着了。”
索丽安自然知道上司的意思,她放下手上的行李箱,横在姜管家前面,一面煞气凛然。
姜管家知道索丽安的底细,这女人刚来卓少淳手下做事时,一时不慎打拐了几名保镖的腿,其手段冷狠绝,基本出任务时都是对方惨败。所以,姜管家也不敢太靠近索丽安,生怕这女人给她来一记狠的。
但是眼前的卓少淳又转身开始走,姜管家为了不辜负连城玉的期望,不禁深呼吸一口,硬是冲过索丽安,鬼哭狼嚎地:“少爷啊!别搬走,有事等老夫人回来再说啊!”
双手已被反扭到身后,身边传来一记清脆的女人声:“姜管家,洗洗睡吧。”话音刚落,姜管家已经被索丽安一扯一扔,她整个人如八爪鱼般趴在光洁的地面上——
姜管家被摔得腰骨直疼,她半趴在地面上,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男人皮鞋,不由得惊喜万分,可怜兮兮地抬着头:“卓少爷……”
迎上的却是巫仁的面庞,他掏出一条方巾,蹲下,放在姜管家手心:“卓少让你转告老夫人,国外投资失败可以,但别求助姓易的男人。”
姜管家同样顾忌自己的形象,接过方巾擦了擦手,撑着地面站起来。
巫仁也站起,足足比姜管家高一个头:“如果真缺钱,把中恒的股份放了,卓少会高价购买,国外公司的危机就可以渡过,一举双得。”
姜管家眼睁睁看着卓少淳已经上了车,后面的索丽安在车后把行李箱装入,把后车盖直接盖上,车子在面前滑过,不徐不疾开走。
姜管家才记得拿出手机,打给连城玉,那边才一接通,姜管家就急忙汇报:“大事不好了,老夫人……”
“什么?”连城玉在那边震惊,她稳稳心神,目光幽暗下来:“为了蔚靑一个女人,那臭小子竟让我股份放出?休想!”
摁掉电话后,看着中恒办公室一片寂清,连城玉沉思片刻,又按通另一个电话——
“还以为是谁,卓老夫人,怎么又找我了,”那边的声音很低调,但是洋溢着神采,听得出是胜利后的满足。
“即使你狼心狗肺对我,但那个女人在你手里,好歹也值个价钱,”连城玉说话没表情,“希望你认个帐,明天把钱转过来给我。”
“是吗?再说。”易睿臣盖了电话,没有认账的意思。
助理白子一直守旁边,看着连城玉盖了电话,俯身上前:“老夫人,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不如把中恒的股份卖给……”
“给我闭嘴!”连城玉盛怒。
阳光明媚的天气,蔚靑坐在酒店户外餐厅,只是心情怎么也不阳光起来,她麻木地对着面前的食物。
搬离卓家别墅,两人分居,以前她好歹也可以去苏然避避难,现在好了,苏然电话也打不通,自己瞬间变得无家可归。
拨通电话给家乡的父亲,那边蔚国忠苍老的声音在骂她不争气,哪像妹妹现在考试科科都前十。
蔚美自去了那贵族优等学校后,洗心革面努力读书,每个学期都拿前十,这些多亏当年卓少淳一手把妹妹推进那间校风良好的学校,要不,现在蔚美就是一小混混,还在街头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听着蔚国忠在那边责骂,蔚靑拿着手机,珍惜地贴在耳边认真聆听起来。以前她会叛逆,会让父亲感觉不省心,但在一切归零,无家可归的时候,她又觉得父亲的骂声是那么充满亲情。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不会背叛自己,那就是父亲。
只要蔚国忠有力气狠狠骂她,就证明父亲身体健康,无病无痛。
摁了手机,摸摸脸蛋的冰凉,才发现泪水已泛滥成灾。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蔚靑才看到易睿臣拉开椅子坐在自己对面,纸巾就递在自己面前。
拿了纸巾擦掉一些泪,蔚靑摇摇头,“没有,只是想想今后自己的路。”
易睿臣看见她情绪低落,拖着她到酒店里的泳池边走走,看到蓝的动人的池水,蔚靑突然畏惧地往后一缩,手不自觉摸上颈项的链子。
“青青?”易睿臣不明就里。
蔚靑想起上次她脑子一片空白,孤身跳下水捡项链的事,几乎游不上来。她不想让易睿臣知道,“不,我想喝杯温水,能不能帮我拿过来?”
易睿臣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那好,你在泳池边休息一下,我回头拿给你。”
蔚靑站在池边,她看着池水倒映着蓝天白云的情景,只是她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