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节
作者:
宫本宝藏 更新:2022-07-04 09:54 字数:5128
穿着一身居家服,却掩饰不到他那会与生俱来的气势,修长的腿搭在被子的外面,微微曲起,手臂上的袖子卷起一截。
蔚靑定神看着一直躺着的男人。他双眼闭合,脸色比早上看见的还要青白。
床头柜放着两瓶药,蔚靑注视着那瓶药,伸手拿过来,扭开盖字,倒了在手心之上:”卓少淳,起来吃药。“
床上的男人双眼闭着,一眼没看她,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真的昏了过去。
蔚靑俯身,在他胸口听了听,还好,心跳还是有的。只是他全身滚烫得厉害,想必烧得不轻。
只是当她准备起来的时候,脖子上多了一双男人的手,正攀着她的脖子,一直往下滑,抓住了她的手臂。
”来了表示什么?心疼我,还是看我死了没?“男人的嗓音在耳边喷着热气。
蔚靑血液流通快速起来,她试图摆脱他的掌控,发现很容易地把他甩开,只需动了动肩膀,大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看得出,他现在病得不轻,连最基本的力气都没有了。
蔚靑有点气结,这男人平时挺生龙活虎的,有强势霸道,怎么就饿了个两天,发个烧就变得如此软弱?
转身取了一杯水,坐在床沿边:”病了就得吃药,我扶你起来——“
”喤!“料想不到的是,他大手一翻,蔚靑手里的杯子整个掉在地面上,她正欲发怒之际,只听得卓少淳的嗓音喘着气,似乎也不甘愿。
”施舍的同情,不要。“语气比她更冷。
好吧。
他就是专门往偏的地方想去。
”今早不是有话对我说么?“蔚靑拿过另一杯子,继续倒了杯水,固执地再次倒下药在手心:”就站在这儿,吃了药再说事。“
良久看见对方没反应,还转过身去,蔚靑冷冷地放下杯子,小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强行要把他整个身体扳过来——
那男人像是偏要和她作对似的,拗倔着那个动作,就是不肯把脸转过来!
没有见过如此麻烦的!
蔚靑把药丢进口里,趴上他身边,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舌头把药粒顶了过去,对方竟然乖乖照单全收,不是,不对劲,蔚靑虽然喂药成功,但是感觉怎么这男人的力气徒然大了许多?
纤腰被他的双臂紧紧扣着,舌头交汇处他直接把药回顶过来,他居然和她这么弄着,尝着药的味道,她知道了这男人就是不会轻易就范。
两舌就这么交缠着,吻得如火如荼,
蔚靑却铁了心非让他吃下药不可,舌尖捣弄过去,一顶,再次把药继续弄过对方,而那男人和她玩了一场游戏后,终于低笑着吞下了药,
双臂抱紧她,越来越紧密,与之热吻起来!
久违的男性气息,久违的一个吻,让蔚靑的动作渐渐停止下来,慢慢回应着他。
从来没有一种心情能形容蔚靑现在的感受,她趴在他的上面,身体给他固定着,任由那男人缠绵地吻着她,喷出炙热的气息,还是发烧时滚烫的额头,每一种,都显示他是病人的状态。
她恨他耍这些卑鄙的手段,却又情不自禁地沉沦着。
这一记绵长的热吻,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蔚靑一开始不自觉让后退,只是,她退,他进,步步追赶,从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就不让她抽身而去。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时间,他终于缓缓放开她,两人急促的喘息着,他的额头抵着她的,”想你,要紧着。“
蔚靑也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男人的额头,很烫。
突然觉得他有些不妥,抬眼看去,只见着卓少淳双眼微微闭合起来,大手也渐渐放松——
他的松懈,让蔚靑趁机撑着床沿翻身而起,脸色红润地整理了身上凌乱的衣衫,发现他的手早无力地垂了下床。
”卓少淳?“对着早已病到昏迷过去的男人,她心中某种慌乱因子被激发。
”卓少淳给我醒醒!“摇晃了几下,这男人毫无声息。
”姜管家,姜管家?“
”快把医生喊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而来,卓家迎来了忙乱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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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像毒药的男人
在卓家纷乱的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
金迷俱乐部,却缤纷呈现,闪耀的霓虹灯,夸张的门口接待阵容,一切一切都彰显了进俱乐部身份的尊贵。
基本都是会员制度。
今天易氏集团下了重金,要包起一个大厅来奖励员工,史无前例的豪华壮观。
这间会员制的俱乐部,在大家面前掀开神秘的面纱。苏然独自随着一些人进去,她还是有些不适应,左穿右插之下,挤过了一些人,终于来到了酒吧台前面。
易学长今晚请客,里面的人大多数是公司里的人,也有带女伴男伴来见识。也混杂了一些城里的富豪会员,还有些模特来捧场。
里面的摇滚乐很震撼,平时在公司里一本正经的人们,几杯酒下了肚子,都玩得很豪放,女的被男人捉着上台表演跳钢管舞,还有庆祝项目成功的一些部门,互相淋着酒。
“蔚靑,你这家伙在哪儿?接电话啊。”看着手机的屏幕又一次暗下去,苏然浑身不自在的。
苏然记得蔚靑答应过她,要来陪着她的,天啊,真的很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年轻的酒保正在甩着瓶子,苏然缩了缩脖子,“麻烦你,来一杯苏打水。”
酒保微笑着看她,让苏然有些想死的感觉,什么淑女也装不过来了,只见她一拍吧台:“笑什么笑?老娘就是喜欢喝苏打水又怎么了?谁规定来这儿就必须喝酒?”
被骂后,酒保无辜地耸耸肩,转身就倒了一杯苏打水放在苏然的面前,笑笑:“是没有规定,你第一次来?”
苏然正想回答,身边已经有个男人坐下,示意打断一下,一看是易睿臣,今天他穿了一身骆色的外套,手里拿着一瓶酒。
“就你一个人?”这儿很吵,易睿臣附在她耳边问着。
“易学长!”苏然受不了这种震耳欲聋的感觉,反趴在他的肩膀上:“你想问蔚靑为什么不来是吧?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刚才打了很多通电话,她没接。”
易睿臣眼眸敛了下,独自饮了一口酒:“没接?”
“不知道她到哪去了,家里电话也没人。”苏然觉得自己被人甩了一般哼哼骂骂的,“死家伙,今天下班前才答应人家过来陪,一下子功夫就不见了人。”
“嗯,也许她有事,苏然你慢慢玩,我和别人打个招呼。”丢下一句话,拍拍苏然的肩,易睿臣下了吧椅,离开继续巡视场子。
实在不想对着酒保,那个家伙有搭讪的嫌疑,苏然去了趟洗手间。
金迷的洗手间真不是盖的,果然平时是会员来能来的地方,推开厚重的大门,里面的装修也富丽堂皇,苏然一面叹为观止的模样,一边往前走去,
看,这地板,
看,这儿有豪华型的休息长椅,
看,还有全自动的喷洒系统。
看,还有男士用的豪华型便器。
等等——
苏然一边参观着,突然瞪大了双眼,刚才她看见了什么?
男士用的……
厚重的门再次被推开,苏然尴尬中无法躲避,刚才她正呆呆的看着男士用的……这一幕全然落入来人的眼中。
各种尴尬,各种无措,苏然缓缓地转过脸,讪笑着解释:“其实……我是……”
“天啊!富二代小弟弟!竟然是你!”
穿着白色西服的童延,一看到苏然,脸上已带微抽搐:“大婶,你不会是更年期到男女洗手间的标志都分不清了吧?”
苏然打着哈哈,侧着身子走过去:“才不是,我这是……这是为了做点市场研究回去。”
“市场研究?”童延不禁哂笑,拦着在她身前:“你的市场研究就是厕所文化?”
“这是……商业机密,不能告诉你。”苏然脸上越来越红,说一个谎,通常就得用一百个谎言去圆它。
该死的!在这么问下去,她可是真的哑了,平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她,今天可算是被人捉住了丑事了。
“你,你有种!别让我再次见到你!”
这一次,她理亏,趁着童延没有在意,苏然趁机落荒而逃!
跑到走廊之处,苏然的手臂被人扯住,她如惊弓之鸟整个人弹起:“又干什么啊你!”只是这次映入眼中的,是易睿臣有点着急的表情。
“还是没打通蔚靑的电话?”一见面,就是这么问。
苏然左右看了眼,发现童延没有跟在后面,才记得:刚才的时间拿去参观洗手间了,根本没有再次打过。
“呃……蔚靑,对,我现在再打一次。”苏然拿起手机,重拨了一次给蔚靑,那边响了几声,这回倒是有人接了。
“蔚,蔚靑!找了你一晚呢!到底哪去了?”一接通,苏然的大嗓子又继续开工!
那边传来蔚靑沙沙的声音,“嗯,抱歉了,今晚有事不能陪你。忘了回个电话。”周边的环境听着很安静,似乎在一个空旷的地方
“蔚靑,你有事吗?”苏然听着感觉不像是在公寓,不禁好奇起来。
还想继续问,手上的手机被易睿臣一下拿走。
“哎!我还没有说完呢!”苏然没料到易睿臣会抢她的电话。,忙嚷嚷着,“易学长,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易睿臣把手机握在掌心中,对着那边的人儿,一说就直奔主题:“靑靑,你在哪儿?”
那边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回着:“我知道了今天整个易氏在庆祝,易氏拿下的那个项目,也是OS争得最厉害的,恭喜你。”
听着完全不着边际的话语,易睿臣虽不露痕迹,但是语气也急促起来:“你那边,有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吗?或者,接你回公寓?”
“没有,不用了。”蔚靑的声音很远很远:“没事,忙完我就回家,你们庆祝吧。”
易睿臣还想说点什么,那边和已经盖了电话,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一手把手机扔给苏然,苏然慌忙地接过,看着易睿臣大步离去的身影,苏然有点摸不着头脑,蔚靑是她约的,好不好?要发脾气,也该是她来发,蔚靑可是爽了她的约。
易学长真是的,别告诉她旧情复燃啊。她会笑死的。
——
换了一条毛巾又一条毛巾,蔚靑坚持用这种方法为卓少淳退烧。
幸亏在他清醒的时候喂了点药,药效也在发作中,他睡得昏昏沉沉的。
医生来了,给他挂了一瓶点滴,吩咐了只能喝点流质,因为还是初次,胃部的问题也不大,注意饮食。
蔚靑在一旁默默地记着。
后来全部人都走光了,就剩下蔚靑和他两人,在房间里,她环视了房间一趟,这儿和她走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变过。
在这儿好歹也住了个半年,该有的东西,一直都在。
手机再次响起来,蔚靑才发现自己今天错过太多的来电。她的心思根本不是放在手机上,所以经常会没听到。
按下手机,蔚靑大步走出露台,这儿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习惯在露台上放两张躺椅,一张户外桌子,上面还有一个烟灰缸。
是苏然打来的电话。
蔚靑不想让苏然担心,就隐瞒了自己在这儿的事实。
还有易睿臣问她在哪儿,站在露台上,蔚靑回头看了看房内的男人那个状态,也不想说太多,都不知道那男人什么时候退的烧,完全说不准的情况。
等按掉手机后,蔚靑回到房间内,看着早已干掉的毛巾,再一次把它浸入水中,为他敷上。
这样的动作,她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倦意袭来,当忙到半夜之际,她头一歪,便趴在大床旁边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之间,她感觉自己换了个位置。太累了,顾不上太多,蔚靑翻过手臂继续酣睡起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蔚靑才挣扎着强迫自己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睡上了大床之上。
昨晚迷迷糊糊爬上去的,因为趴着实在太累人。
翻过身后,她对上了一张放大的俊脸,双目紧闭,毛巾依旧在额头上面,似乎一晚没动过。
蔚靑想了想,还是把他额上的毛巾撤下,小手探向身边人的额头。
还是有点烫手,但已经没了昨晚那么恐怖的高烧状态。
蔚靑微松了一口气,终于退了烧,这样说,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来,蔚靑看了外面的天气一眼,拿起一旁的闹钟看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