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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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制日货 更新:2022-07-04 09:39 字数:4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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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你去给啊,我给不了。”兰湘月笑嘻嘻道:“你也说过了,段公子乃是玉树临风的大银杏树,岂是我这菟丝子能够攀上去的?倒正经是和池铭这歪脖子树能凑到一块儿。”
陆婉儿也忍不住笑了,摇头道:“菟丝子,亏你说得出来,段公子把你看做雪莲花,你却妄自菲薄到这个地步。”话音未落,忽见兰湘月正色道:“婉妹妹,我只和你说这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心里真是觉着和段公子是两个世界的人。而和池铭,虽然我心里并不喜欢他,也知道他不是做丈夫的好人选,然而和他说话,却着实透着亲近,就好像……就好像是言谈投机的至交好友一般。”
“可你是嫁人,终究不是做朋友啊。”陆婉儿叹了口气,旋即又挥手道:“罢了罢了,我知道我都是白说,也没见过你这样固执的人,打定了主意,九头牛,不,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说她二人议论着回去了,只说池铭,在这里选了几匹布料,安排人给萧怜月送过去,出得绸缎庄后,就见身旁狗腿子通儿笑道:“爷心里到底是喜欢兰姑娘还是喜欢怜月姑娘呢?怎么小的倒是觉着,您和兰姑娘说话更投机些,和怜月姑娘说话,可很少见爷笑得这样开心。”
“唔,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能看出这个来。”池铭斜睨了心腹小厮一眼,接着叹了口气,喃喃道:“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当然,我心里明白我是喜欢怜月的。只是她……唉!她的心思未免太多了些,我喜欢她,奈何美人如花隔云端,或许这便是风月情爱,越喜欢一个人,就越在乎,越在乎,就越不知足?反正我总是觉着,我和怜月之间,总有些隔阂,偏偏心情也为她起起落落,一时恼恨她不能对我一心一意,一时又惶恐,唯恐惹她生气。在她面前,也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时间什么话都忍不住要挑明;一时间却又想着难得糊涂,看得清楚反而自己痛苦。真真兰姑娘当日说的是金玉良言,无情不似多情苦啊。不过和兰姑娘,我便没有这样心思了,虽然和她并没有什么情爱牵绊,然而每次说话,看着她浅嗔薄怒,就觉得这是自己知心的朋友,在她面前,是什么都不用去在乎掩饰的。或许,这便是真正的红颜知己吧,无关情爱,却是真正的知己。”
通儿挠了挠脑袋,摇头道:“爷这番话,小的实在不懂,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等说完,便被池铭瞪了一眼,听他冷哼道:“废话,你要是懂了,你就不是爷的小厮,而是爷的朋友了。真是的,怎么想起和你说这些?明摆着就是对牛弹琴嘛。”
“是,小的是牛,爷是人,实在是爷今天这琴弹得太高深了,您要是像平日那般,弹点儿俗气的曲调,小的不就懂了吗?”通儿笑嘻嘻地道,自以为这句话十分高明,却是让池铭又好气又好笑,轻轻踢了他一脚道:“行了,越说越上来了,琴棋书画,这是最雅致的东西,到你嘴里竟也变得这般俗气。”
主仆两个嘻嘻哈哈去了,这里兰湘月和陆婉儿就在陆家门口道别,眼看着陆婉儿的马车进了角门,兰湘月便坐在马车里回兰府,恰是半下午时分,春风柔柔吹着,十分的舒适,因为她今天和陆婉儿相伴出来,所以身边没带丫头,这会儿自己在马车里摊开了手脚,一面掀开帘子向外看过去,那些杏花桃花都已经落了大半,风一吹,便有纷纷扬扬的花瓣被吹下来,落在行人发上肩头,或从马车边飘过,为这繁华俗世格外增添了一份诗情画意般的凄美。
正看得入神,忽然就觉着街道上一个身影似是有些眼熟,兰湘月连忙看过去,那人却是一闪身就进了一间屋子,消失不见了。
兰湘月探出头去,只见那屋子原来却是一家药铺,细想那个人影,倒像是沈氏身边那个心腹丫头,叫做春雨的,每次过去都能看见她忠心耿耿立在沈氏身后。
“奇怪,她这半下午的跑来药铺做什么?”兰湘月放下马车帘子,自言自语说了句。不知道是受电视剧小说影响太多,还是刚才在绸缎庄里池铭说的那句话让她害起了疑心病,兰湘月不自禁就把这小丫头来药店的行为想深刻了。
转念又一想:哪有那么巧的?那不过是小说里的内容罢了。若说沈氏要害人,她要害谁呢?自己吗?笑话,她这会儿还把自己当摇钱树吧?路姨娘?呵呵,沈氏要是想害她,用得着等到这会儿吗?早八百年前就想法儿害了吧?兰老爷?那更不可能,那贪钱的女人岂有不等着兰老爷继续给她挣钱挥霍的道理?哪会现在就害了。
想到此处,又想起池铭的话,兰湘月心里越发好奇,暗道那货说爹爹也是被沈氏给蒙蔽了,却不知他究竟查到了些什么?怎么就那样胸有成竹呢?
一面想着,马车就到了兰府门口,进角门后下了马车,刚回到绣房,就见芙蓉迎出来笑道:“姑娘快换衣裳,老爷回来了,这会儿大概正在上房。”
“咦?爹爹回来了吗?”兰湘月惊讶问了句,见芙蓉点头,又说路姨娘这会儿已经过去了,她看看自己身上衣裳,便笑道:“这就是出去穿的衣裳,换什么?走,咱们直接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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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因带着芙蓉和颖儿来了上房;只见兰湘雪已经坐在那里;看见她,这刻薄女孩儿原本是要奚落几句的;然而一则最近她这奚落就从来没成功过,还经常被对方给反唇相讥了;二则父亲最近对自己已经颇多意见;若是这会儿还要逞强,只怕他更不喜欢自己;虽然母亲说会护着自己,可说到底;这家里当家做主的还不是父亲?
兰湘月和兰录问了安;就在兰湘雪上首坐下,父女两个说了一会儿话,就见沈氏身旁的丫头芸喜来请示晚饭摆在哪里,沈氏便道:“都摆在这里吧,给老爷的参汤炖上了吗?”
芸喜笑道:“炖上了,只是要等晚上宵夜时候儿才好呢,奴婢吩咐她们加了一只鸡,时间短出不了味儿不说,肉也不烂,那补养的东西自然到不了汤里头。”
沈氏笑道:“嗯,这是应该的,老爷成日里为这个家在外面奔波忙碌,该补养的时候一定得补养。”说完却听兰录叹气道:“补养什么?到底是老了,近来觉着精神虽好,力气却是有些不济,如今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心有余力不足了。好了,不说这些,晚饭既好了,就快摆上来吧,外面的饭菜再好,也比不上在家里吃得舒心。”
沈氏笑道:“那是自然的。”因就命人摆饭,当下一家人就用过了晚饭,之后兰湘月兰湘雪姐妹两个自然回了自己屋子。沈氏这里却因为段明睿那一盒子内务府的首饰,心思又起了变化,便和兰老爷商量起来,只说若为了大姑娘长久幸福,这会儿就算是背信,也说不得要背一次了。日后若是得了侯府的助力,再多多补偿池家就是。
兰录这几日也是心中摇摆不定,原本他是准备在青州多呆些日子再回来,偏偏茂城的铺子出了事,要他赶回来处理,所以才这么快就回家,这会儿听见沈氏这话,内心更是倾向于将兰湘月配给段家,若不是当日女儿斩钉截铁说的那番话,只怕他现在连考虑犹豫都省了。
夫妻两个正商量着,就见春雨走进来,手里捧着的食盒中放着一碗人参鸡汤,沈氏亲自捧过来,递给兰录道:“老爷快趁热喝了吧,权当是宵夜,这却比宵夜要好多呢。人参都是我让春雨去药铺里买的最上等的参,从关外长白山那边运过来的,价钱可贵,千万别浪费了。”
兰录接过那鸡汤,心中十分感动熨帖,表面上却笑道:何苦花这个钱?寻常人参也就行了,更何况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还要喝这人参鸡汤。素日里你也该替自己想想,善自保养才是。“
沈氏的手不自禁便紧了一紧,面上笑容却更灿烂了几分,笑道:“看老爷说的,我怎么不保养呢?不过是吃这些好东西的时候儿您没看到罢了。老爷便是我们这一家子的主心骨,只有您的身子保养好,我们全家才都跟着好。”
一面说着,兰录已经笑着喝完了那碗人参鸡汤,点头赞道:“果然熬得浓厚,味道也好。”说完又感叹道:“到底还是你疼我。”
沈氏面上一红,垂头笑道:“看老爷说的,这是您肯给妾身机会,不然的话,路姨娘和喜梅岂有不想疼你的道理?不过是插不下手。好了,咱们且不说这些,时候不早了,快安歇吧。大姑娘这婚事,倒是还要从长计议的好。
兰录道:“我心里有数儿,到时候再说吧,行了,咱们也快快安歇,明儿还要早起去铺子一趟,南方那边的来人明儿一大早怕是就要过来,他们做生意最急急火火的,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精神头儿。”
一边说着,那被窝早已经铺好了,于是夫妻二人歇下,不提。
转眼间又过了些日子,这几日里,段明睿上门越发勤快了,池铭倒是很少过来。兰录这会儿正是对池家鸡蛋里挑骨头的时候儿,还禁得住段明睿如此殷勤池铭这般冷落?更何况那段明睿每次过来,必然有新奇贵重的东西送给沈氏,只把这贪财势利的女人哄得越发高兴,不住声的在兰录耳边帮他说话,浑忘记了当日池家的婚事是自己替兰湘月定下似的。
兰湘月又如何不知道危机迫近,只可恨池铭那边半点动静全无,她也只能徒呼奈何。因这一日坐在窗前,便想着该不会是池铭那厮知道自己在说谎,并非是她嫁进侯府之后,沈氏就会把兰湘雪嫁给他,所以这厮索性顺水推舟,任凭段明睿在这里施展手段,反正只要是兰家主动退亲,那抱愧的便是兰录,恐怕也没有脸提出要把二女儿嫁进池家,那池铭岂不就是高枕无忧了吗?
越想越觉着有道理。兰湘月心中有些气苦,又有几分失望,暗道果然啊,男人都是这样德性。池铭就算是这时代里少见的重情义的人,然而答应了我的事情都反悔,呵呵,也别说答应我,或许那一日说什么抓住了太太的把柄,都只不过是来敷衍我呢,亏我还傻傻的相信他。
转念又一想,更觉悲哀,暗道兰湘月啊兰湘月,真正的你为了不嫁给池铭,宁可上吊自尽。结果却没想到最后事情竟会有这样的转变吧?如果你泉下有知,知道不用嫁给池铭,反而可以嫁给段明睿,你心里是不是会后悔呢?早知如此,何必要寻死。
但是再一想:也不对,这是自己,不知道哪里戳中了段明睿的萌点,让他非要娶自己进门,甚至为此不惜给自己这个商户之女一个平妻的地位。如果换做是真正的兰湘月,没有那几首诗,没有救了杨老夫人的手段,那段明睿还会对兰湘月这般的另眼相看,死缠烂打吗?
正在这里胡思乱想着,就见芙蓉走进来笑道:“姑娘这几日似是有些发懒,告诉你个好消息,怕你不高兴的跳起来呢。老爷说了,四月十六去春溪玩儿一天,姑娘,这消息却如何?”
芙蓉满以为姑娘知道了这消息后,会高兴的跳起来。却不料兰湘月只是懒懒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前些日子不是才去了乡下庄子吗?这会儿又出去干什么?”
“咦?姑娘怎么了?以往不是常说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太难熬吗?”芙蓉看见兰湘月的表现,不由得十分惊讶,连忙看向颖儿和小荷,指着她们道:“是不是你们两个蹄子又说错话了?”
颖儿笑道:“芙蓉姐姐还问我们,难道不知姑娘这几天都是这一幅没精打采的样子吗?昨儿陆三姑娘来了,也是坐一坐就走,说等姑娘活过来再来呢。”
芙蓉摇摇头,笑道:“是了,刚刚看见了太太的表哥,这么多年,竟不知她是有亲人的,想来那会儿逃难,父母子女尚且失散,何况这表兄妹?我看她表哥倒像是有些落魄了,这一回来咱们家,说不定就要住下呢,时常听见别人家都有什么表小姐表少爷的,不知这一回咱们家是不是也能有。”
颖儿冷哼道:“他是太太的表哥,又不是老爷的,凭什么赖在咱们家?太太又不是没有钱,帮衬几个银子就完了呗。”
小荷笑道:“虽如此说,这家里老爷毕竟不常在家,还是太太做主的,她就在老爷面前哭诉,说她表哥如今艰难了,老爷又能如何?”话音落,却见颖儿也笑了,摇头道:“所以我说你不懂,恰是老爷不常在家,才不能让太太这表哥在咱们家里住呢。”
“混账东西,胡说什么?”颖儿这里说完,正得意呢,便听芙蓉断喝一声,她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