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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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凉 更新:2022-07-04 09:39 字数:4737
牛柔绵气急败坏的指着杨淳勉,说:“好!你特意找篇和冠军这单词听着和差不多的黑猩猩文章害我下不来台!死黄黄,我明天就去报名空手道班!”牛柔绵气冲冲的回了屋,一头扎进被子里,一直自诩英语不错的她,明天可怎么见人啊!
杨淳勉笑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仔细一想,咦?不对啊,我不是要讨好牛柔绵吗?怎么变成这样了?第二作战计划又惨遭失败,还得罪了牛柔绵,逼她去学空手道了,现在该怎么办啊?杨淳勉似乎已看到自己那仿佛回到旧社会的水深火热的生活前景,万般苦恼的回了屋。
这一夜,四个人各怀心事,惟独坐在马桶上时才能心意相通,那就是怨恼那不符合国家卫生标准的牛氏刨冰。
寂寞生活中出现的爱情就犹如炎炎烈日下吃的刨冰,给人一种沁入心扉的清凉感,消暑解渴。
牛肉面+阳春面=冰激凌
早晨,牛柔绵刚出屋就见到杨淳勉,回想起昨日的大糗事,又羞得面红耳赤,杨淳勉调侃道:“大早上怎么脸就红了?”心中也在暗笑昨天的事。
“我昨晚做梦吃枣吃多了!”牛柔绵撞了杨淳勉一下,进了洗手间。
这样也行?!算你厉害!杨淳勉心中暗叹。
早饭时,牛柔绵问杨淳勉:“今晚回来吃饭吗?”
“应该回来吃。”
“什么应该啊!晚上一定按时回来!”牛柔绵见杨淳勉只是轻点了下头,又特意强调了一下,“一定哦!”
“好的。”杨淳勉并未多想。
白少爷一早赶回上海,上海公司的副总林舞清从机场将他接到公司。忙碌了一天,晚上白少爷刚处理完事务,就要急返北京,林舞清诧异地问:“北京有急事吗?如果没急事,明天再回去吧。”
“有急事。”白少爷突然想起牛柔绵托他带的点心,林舞清主动提出开车送他去买。林舞清心中十分明白白少爷为谁而买的点心,只是没想到他连一日都不愿在上海滞留,这让痴恋白少爷两年的她,心痛不已。白少爷对林舞清也心存愧疚。当年牛柔绵回国那次,两人不欢而散,牛柔绵那时还说以后就在德国找个老公不回来了。白少爷自那日起心灰意冷,工作两年后才渐渐可以不再想起牛柔绵。他明知林舞清的心意,却因为牛柔绵的缘故一直没有接受她。一个月前,就在他以为可以尝试和林舞清发展的时候,却突然得知牛柔绵回国的消息,那时他才发现,牛柔绵就象一颗深埋在他体内的子弹,伤口总是不停地破裂和愈合,有时表面上看他会以为自己痊愈了,可实际上只要不将之彻底取出,某一日,就会让他再度痛苦,那就是心中想忘却无法忘却的疼痛。从王家沙赶往机场的路上,白少爷不巧地碰到因车祸而造成的长时间堵塞。
牛柔绵中午便接到父母祝贺她生日快乐的电话,一天好心情,下班后买了一个生日蛋糕和一瓶红酒,准备回家做生日大餐。
杨淳勉下班后去摄影师那里取了相片。回家途中接到余姿绛的电话,在电话中杨淳勉听到余姿绛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且不时地抽泣,十分担心,于是开车转去余姿绛家。想起在家等他回去吃饭的牛柔绵,便打电话回去。“我不回去吃晚饭了。”
“早上你答应一定回来的。”
“可我现在有急事。”
“什么急事?”
“姿绛好象有点事,我必须赶过去。回去再和你说!”说完,杨淳勉为避免遭到牛柔绵的轰炸,赶忙挂了电话。牛柔绵听到滴滴的挂线声,重重地将电话挂上。这时,电话又响了,牛柔绵抄起电话,怒声说道:“不管多晚,你都得给我回来,12点前不回来你就完蛋了!”
“柔绵,是我,礼基。”
“白少爷,对不起,我刚刚以为是杨淳勉呢。”
“我现在在机场,刚错过了飞机,三个小时后才有飞回北京的班次,恐怕我赶回北京时已是深夜。你的生日……”
“没事,过一岁大一岁,有什么好庆祝的,如果太晚就搭明天的飞机回来好了。”
“你等我,我一定能赶回去的!”白少爷语意坚决。
白少爷挂掉电话后,望着手中的点心,颓唐地靠在椅背上,他能赶回去吗?真的能在今日捉住她吗?将他所有的梦在今日变为现实?身侧给他开车的林舞清也面色沉重。
牛柔绵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一桌酒菜,眼泪委屈地涌出,随后恨恨地抹了抹眼泪,坐到桌边,给自己唱生日歌,闭眼许愿,吹蜡烛,然后切蛋糕,大口吃起来,心间却被酸涩堵塞,眼泪不争气地大滴滚落。牛柔绵扫荡之后,趴在客厅,呆望着电话,喝着红酒。几次拿起电话想拨给杨淳勉,可想到余姿绛又放下了电话。想到那次晚会,她怕即使说了自己生日,杨淳勉仍选择余姿绛。
杨淳勉到了余姿绛家,看到来开门的余姿绛香泪涟涟,心中不免疼惜,眉头紧皱。余姿绛见到杨淳勉眼泪更加汹涌,哽咽道:“淳勉,我怀孕了。我该怎么办?”说着,哭着扑进杨淳勉的怀中。杨淳勉也被这个消息震住。半晌,杨淳勉轻问:“刘廉的?”余姿绛点了点头,“可是昨晚我已经和他彻底分手,并拒绝了他的求婚。我前天去他公司,又见到他和那个女人纠缠不休。”
“刘廉怎么说?”
“我没给他机会解释。”
“姿绛,为了孩子,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听他到底怎么说。”
杨淳勉在余姿绛家一直劝解她,并承诺不将此事告诉任何人。直至余姿绛哭累了入睡,杨淳勉才轻手轻脚离开。路上,杨淳勉的脑中一直回旋着白少爷那天关于1/2爱情的话,可他就是无法对余姿绛的痛苦袖手旁观。
杨淳勉快至10点才回到公寓,进屋时发现室内一片漆黑,杨淳勉开了灯,却不期然看到眼睛微红的牛柔绵趴在电话旁,瞥眼看到桌上剩下的生日蛋糕和空酒瓶,立即明了,愧疚和心痛袭满心头。杨淳勉快步走至牛柔绵身边,蹲下身,满怀歉意地说:“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牛柔绵微抬眼皮,带着几份醉意,“你知道又如何?你会因为我生日而不去余姿绛那里吗?你会吗?”杨淳勉一时语塞,牛柔绵看在眼里伤在心中,“杨淳勉,你爱余姿绛吗?爱她吗?”经过了一晚,牛柔绵想让自己死心。杨淳勉被问住,他爱余姿绛吗?那是爱吗?牛柔绵见杨淳勉不答,借酒意摸上杨淳勉的脸,直直地望着他,清楚地说:“黄黄,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到底爱谁,我只知道……”牛柔绵一顿,“我爱的人是你!”眼泪随之涌出。
牛柔绵的表白让杨淳勉心中掀起狂澜,情难自抑,猛然吻上牛柔绵的红唇,满腔爱意倾泄而出。杨淳勉在牛柔绵唇上如饥似渴地狂吻着,舌头探入牛柔绵口中翻搅,紧紧扶住牛柔绵的后脑。牛柔绵被吻得意乱情迷,攀住杨淳勉的脖子,也尽情地宣泄着压抑已久的感情。两人浑然忘我的热吻渐渐使身体滚烫,如火般强烈的欲望灼痛着彼此的身体。杨淳勉将手移至牛柔绵腰际,力道渐渐加重,蓦然将牛柔绵横抱起身,重重地喘着粗气,大步走入牛柔绵屋内。暧昧的皎月将两道交缠的身影照成了缠绵,窗上的冰花渐渐融化……
杨淳勉紧搂着牛柔绵,瞄了眼地上那从牛柔绵抽屉中匆忙之中拿出使用的黑色保险套,叹了一声:“这下是不成功,则成‘人’了!”牛柔绵红着脸在杨淳勉的肩窝轻蹭着,打趣道:“如果真不小心有了,孩子就叫杨意外!”杨淳勉心中又是一动,在牛柔绵耳畔轻声说:“这是我今生吃过的最好吃的牛肉面!”
“这也是我此生吃过的最难吃的阳春面!”牛柔绵笑着应道。杨淳勉不以为意,温柔地摸着牛柔绵的头发,“我用我身体中最男人的部分爱着你。”
“我用我身体最女人的部分被你爱。”
“我这是劳伦斯的名句。”
“我这是牛柔绵的箴言。”
“你那最女人的部分可称做多毛之地了。”杨淳勉调侃牛柔绵。
“那你那最男人的部分就叫弹丸之地。”杨淳勉轻掐了一下牛柔绵的屁股小做惩戒,“你怎么嘴上总是不饶人不认输呢?”
“因为我爱你啊。”
“那如果你不爱我呢?”
“我会让你在嘴上主动认输。”
杨淳勉宠溺地按了按牛柔绵的鼻头,“我怎么爱上了你这样的女人了呢?”
“你这人吧,没什么眼光,就这么一次难得有眼光。”杨淳勉心疼地看着牛柔绵那微红的眼睛,辗转亲吻着,“你的笑脸最美,不想再看到你为我而流泪。”
“那这次已经哭了,你怎么补偿我?”
“不会又敲诈我吧?我刚交了公粮,还不行啊?”杨淳勉苦着脸,不过随即想起,“你等等!我让你体会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杨淳勉说完,光着屁股跳下了床,跑去客厅。牛柔绵张望之际,正瞟到地上那露出照片的袋子,忙爬过去拿了过来。杨淳勉拿了冰激凌回来,却看到牛柔绵正色眯眯地看着他的裸照,一把抢回来。牛柔绵一仰头,说:“你还没送我生日礼物呢,送我一张!”
“我都把自己献给你当生日礼物了还不够啊!送别的成不?”
“不行!我就要这照片,否则以后我趁你睡自己拍。”杨淳勉无奈,只得让牛柔绵自己选了一张。见牛柔绵选好,赶紧将其他照片收了起来。杨淳勉坐回床上将牛柔绵抱在怀中,然后披上被子,一人一口,喂牛柔绵吃着冰激凌。牛柔绵幸福得仿佛就和嘴中的冰激凌一样,要融化掉了,陶醉地闭上眼睛,第一次有种让时间停止的奢望。
“这确实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你于这日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而我,则有机会获得现在的幸福与快乐,当然也有痛苦。但是这一切我都要感谢。”见牛柔绵感动地望向他,杨淳勉又继续说:“我和电视学的,我就知道早晚用的上!”牛柔绵一听,狠狠地咬了杨淳勉一口。杨淳勉反而满面笑容,轻吻着牛柔绵的耳朵,“不过此时我真的深有同感。”牛柔绵和杨淳勉深情对望,牛柔绵突然刹风景地大吼:“兄弟们,给我冲啊,共军没有子弹了!”
“谁说我没子弹了?”杨淳勉的身体已有了反应。
“你那堆牛粪就是股市稳定基金小组。”牛柔绵见杨淳勉不解地看向她,继续说:“明明不行了,还要硬撑。”
“你看我是不是硬撑!”杨淳勉将牛柔绵压至身下,于是阳春面和牛肉面再次融合为一碗香喷喷的羊杂面。
白少爷11点半才下了飞机,心急如焚地打车向牛柔绵家赶来,不时地看着手表催着司机,可是赶至牛柔绵楼下的时候已是12点过5分,白少爷不安地敲着门。牛柔绵身穿睡衣前来应门,当白少爷触目惊心地瞥到牛柔绵颈上那令他窒息的吻痕时,那一刻,他竟心疼得无法呼吸,片刻后,终于艰难地开口:“柔绵,我来晚了。”
“白少爷,这么晚了你还赶来。”牛柔绵见白少爷一脸疲惫,眉宇间有几分痛苦,忙说:“快进来。”
“我终究还是没有赶上。”白少爷幽幽地说,随即将手中的点心递给牛柔绵,“太晚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就不进去了。这是迟到的礼物!”白少爷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红盒子,郑重地放于牛柔绵手心,未及牛柔绵答谢,便转身离开了。白少爷步履艰难地走在清冷的夜色中,停下来买了一包香烟,僵硬地抽出一根,点燃,狠吸了一口,再慢慢吐出袅袅烟雾。看着旋绕的白色消散在无言的空中,感觉自己无力逃离,越陷越深,直至被痛苦的深渊埋没,窒息……
牛柔绵望着白少爷踉跄离去,心中也是奇怪,疑惑地打开礼物,只见是一条铜制项链,椭圆形的底托上紧贴着一个心型雕刻。牛柔绵正端详项链,杨淳勉这时从洗手间洗澡出来了,过来搂住牛柔绵,问:“刚才是礼基?”见牛柔绵点了点头,又继续问:“他送你的?”
“恩,生日礼物,象是亲手做的呢。我戴戴看。”牛柔绵刚要戴上,却被杨淳勉拦住,醋意明显地说:“为什么我送你的项链你不戴?却戴这条?”
“吃醋了?那不戴好了,明天我亲手做一对项链,咱俩戴。”杨淳勉的醋意让牛柔绵很开心。
“可不要那个黄狗系列的啦,否则我可不戴。”杨淳勉后怕地说。
牛柔绵看着蜡烛突然想起一个巫术,于是拿来一张纸和一个大头针,在纸上写上自己和杨淳勉的名字,将纸对折后用大头针固定,用熔蜡把大头针和纸固定在一起,然后跑到楼下,将纸埋在花园的土中。杨淳勉一直跟着牛柔绵下了楼,“你这又是什么巫术?”
“让我生日愿望能实现的巫术!”牛柔绵埋好后,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土。
“那你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