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节
作者:
怀疑一切 更新:2022-07-04 09:39 字数:4842
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那长须老者满脸得色,微微一笑,说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咱们还须比下去么?“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强忍怒气,说道:”左师果然调教得好徒儿。但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壁’的钻研,这五年来可已大有心得么?“长须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师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规矩?“那道姑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了。
这老者姓左,名叫子穆,是”无量剑“东宗的掌门。那道姑姓辛,道号双清,是”无量剑“西宗掌门。
”无量剑“原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才鼎盛。”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自于大宋仁过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这五年之中,败者固然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是丝毫不敢松懈。北宗于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预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那龚姓中年汉子与褚姓少年相斗,已是本次比剑中的第四场,姓龚的汉子既胜,东宗四赛三胜,第五场便不用比了。
西首锦凳上所坐的则是别派人士,其中有的是东西二宗掌门人共同出面邀请的公证人,其余则是前来观礼的嘉宾。这些人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只坐在最下首的那个青衣少年却是个无名之辈,偏是他在龚姓汉子伴作失足时嗤的一声笑。这少年乃随滇南普洱老武师马五德而来。马五德是大茶商,豪富好客,颇有孟尝之风,江湖上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必竭诚相待,因此人缘甚佳,武功却是平平。左子穆听马五德引见之时说这少年姓段,段姓是大理国的国姓,大理境内姓段的成千成万,左子穆当时听了也不以为意,心想分多半是马五德的弟子,这马老儿自身的功夫稀松平常,调教出来的弟子还高得到那里去,是以连”久仰“两字也懒得说,只拱了拱手,便肃入宾座。不料这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竟当左子穆的得意弟子佯出虚招诱敌之时,失笑讥讽。
当下左子穆笑道:”辛师妹今年派出的四名弟子,剑术上的造诣着实可观,尤其这第四场我们赢得更是侥幸。褚师侄年纪轻轻,居然练到了这般地步,前途当真不可限量,五年之后,只怕咱们东西宗得换换位了,呵呵,呵呵!“说着大笑不已,突然眼光一转,瞧向那姓段青年,说道:”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世兄似乎颇不以为然。便请段世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马五德脸上微微一红,忙道:”这位段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这几手三脚猫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师父?左贤弟可别当面取笑。这位段兄弟来到普洱舍下,听说我正要到无量山来,便跟着同来,说道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
左子穆心想:”他若是你弟子,碍着你的面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绝了,既是寻常宾客,那可不能客气了。有人竟敢在剑湖宫中讥笑‘无量剑’东宗的武功,若不教他闹个灰头土脸下的山,姓左的颜面何存?“当下冷笑一声,说道:”请教段兄大号如何称呼,是那一位高人的门下?“
那姓段青年微笑道:”在下单名一誉字,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左子穆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气,道:”那有什么好笑?“段誉轻摇手中摺扇,轻描淡写的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什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他是个三岁娃娃,那又作别论。“左子穆听他说话越来越狂妄,不禁气塞胸臆,向马五德道:”马五哥,这位段兄是你的好么?“
马五德和段誉也是初交,完全不知对方底细,他生性随和,段誉要同来无量山,他不便拒却,便带着来了,此时听左穆的口气甚是着恼,势必出手便极厉害,大好一个青年,何必让他吃个大亏?便道:”段兄弟和我虽无深交,咱们总是结伴来的。我瞧段兄弟斯斯文文的,未必会什么武功,适才这一笑定是出于无意。这样吧,老哥哥肚子也饿了,左贤弟赶快整治酒席,咱们贺你三杯。今日大好日子,左贤弟何必跟年轻晚辈计较?“
左子穆道:”段兄既然不是马五哥的好朋友,那么兄弟如有得罪,也不算是扫了马五哥的金面。光杰,刚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场请教请教吧。“
那中年汉子龚光杰巴不得师父有这句话,当下抽出长剑,往场中一站,倒转剑柄,拱手向段誉道:”段朋友,请!“段誉道:”很好,你练罢,我瞧着。“仍是坐在椅中,并不起身。龚光杰登时脸皮紫胀,怒道:”你……你说什么?“段誉道:”你手里拿了一把剑这么东晃来西去,想是要练剑,那么你就练罢。我向来不爱瞧人家动刀使剑,可是既来之,则安之,那也不防瞧着。“龚光杰喝道:”我师父叫你这小子也下场来,咱们比划比划——“
天瑜想了想还是决定讲好了。看着洛霆那惬意的脸庞,天瑜不禁想,自己和他难道倒是有这样温馨的时刻。
18 洞房花烛
无论天瑜有多纠结,天瑜跟紫月的大婚倒是没有耽误。也不知道是不是水月皇太急了,订了婚,才半个月,就将自己的女儿嫁过来,天瑜实在是有些奇怪,这紫月到底是得宠还是不得宠。或者说,所有的公主不过是帝皇拉拢臣下的工具罢了。
在那一大堆琐碎的礼仪下,天瑜是万分的佩服自己,竟然可以支持下来,那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真是让天瑜的脑袋都要混昏掉了。不过还好,最后还是挺过来了。
等到最后几步完成了,天瑜打发了那几个奶娘,浑身就像是散了架子一眼,像是死狗一般的躺在床上。
“天啊,这成亲真不是人做的。累的简直是没命了。”天瑜毫不客气的躺在床上做死狗样。
紫月毫不客气的也躺了下去,“是啊,没想到这古代的成亲一是还真是麻烦啊!”紫月摸着自己头上那厚重的凤冠霞帔,一点都没有奢望天瑜会帮自己拿下来,所以,紫月只能认命的自己动手了。
“没想到你穿上大红嫁衣还是蛮漂亮的。”天瑜打量着紫月,眼里是说不出的兴趣盎然。
“你少来,我看你穿这件大红色的新郎官服,也是蛮不错的啊!”
“那是,我风流潇洒,英伟不凡,当然是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了。”天瑜毫不客气的自夸。
“呕。”紫月也毫不客气的做呕吐状,“对了你跟洛霆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就那样子呗。”
紫月被天瑜那无所谓的样子给弄生气了,没好气的推了天瑜一下,“你少来,我都知道北冥洛王可是好好的呆在他的洛王府,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洛霆就是因为你才偷偷来了这水月国,他对你可真是够情深意重的。”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尽管天瑜的心里也是蛮感动洛霆为了自己的做的,可是面上是一点都不会表现出来的。
看着天瑜的那故作无所谓的样子,紫月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天瑜,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好了,不要谈这些烦人的事情了。我最近没有进宫,那百里宇怎么样了。”
“你的手段真是够毒辣的,那百里宇被你整的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尽管很讨厌那百里宇,可是紫月也不能不承认,那百里宇的样子也是蛮恐怖的。
想到百里宇身上好像就剩下了一层皮,双眼无神,简直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年人。不过,那皇后也确实是有手段你的,百里宇都成了这幅样子,居然还能瞒着,真是了不起,要不是自己无意间在皇后寝宫里见了百里宇,都不敢相信。
“唉,紫月,你说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天瑜还会觉得自己残忍了。难道你成了圣母玛丽苏不成,如此的悲天悯人起来。”
天瑜看着床顶那大红的颜色,刺得她眼睛有些疼,“争夺皇位,历朝历代都有。就说那唐太宗,他不就是玄武门之变,杀兄杀弟才登上了皇位,还有他的那些儿子, 唐太宗有十四个儿子:皇后长孙氏生恒山王李承乾、濮王李泰、高宗李治;杨妃生吴王李恪、蜀王李愔;阴妃生庶人李祐;燕妃生越王李贞、江王李嚣;韦妃生纪王李慎;杨妃生赵王李福;杨氏生曹王李明;王氏生蒋王李恽;后宫宫女生楚王李宽、代王李简。”
“你是想说他的那些儿子都没有好下场是吧。”
“吴王李恪,是隋炀帝女儿杨妃所生。武德三年,封蜀王,十年,改封吴王。李恪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肖己,欲立为太子,但遭到了大臣长孙无忌(文德皇后的哥哥)的反对。长孙无忌看到外甥承乾、李泰都完了,想立另一个外甥即太宗第九子李治。后来,无忌辅立李治后,就借口”谋反案“杀李恪”以绝众望,海内冤之“。在李世民的儿子中,数李恪在大臣、百姓中威望最高,却死于冤狱。”
“他的血统也注定了他登不上皇位的。”隋炀帝的外孙,能登上皇位太阳才打西边出来。
“第4子李泰,武德三年,封宜都王。四年,进封卫王,贞观二年,改封越王,授扬州大都督,十年,改封魏王,心怀夺嫡之计。于是太子和魏王双方各树朋党,想下毒手。太子李承乾被杀后,李泰也被”幽闭“起来,后改封泰为顺阳王,迁居均州的郧乡县。贞观二十一年,进封濮王。35岁就死了。高宗永徽三年,薨于郧乡,年三十有五。”
“你怎么突然感概起唐太宗的儿子了,难道是想以古为镜。”紫月有些好奇的看着天瑜。
“第5子李祐,武德八年,封宜阳王,其年改封楚王。贞观二年,改封燕王,十年,改封齐王,授齐州都督。他整天与小流氓鬼混,尤其爱好打猎。长史屡谏不听。太宗怪长史辅导无方,换了敢于犯颜直谏的权万纪任长史。贞观十七年,李祐派刺客杀了权万纪,发动叛乱。结果李祐事败,赐死于内省,贬为庶人。国除。”
“你说了那么多,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唉,身在帝王之家,从来就没有不争不抢的,要是真有不争不抢的,那可真是傻子了,百里宇虽然人不怎么好,我因为自己的私心毁了他,让他跟皇位彻底的无缘,我心里也真是不怎么好受,紫月你是不是我心肠太软了,以前的我,哪里会愧疚。”天瑜颇有些自嘲的说。
“胤禩真正在史书上被大书特书是自康熙四十七年第一次废太子后,尔后沉沉浮浮,直至殁于雍正朝,都是由此埋下的祸根。
皇次子、太子胤礽是康熙帝的第一位皇后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于康熙十三年五月初三所生。赫舍里氏生下他后几个时辰就死于坤宁宫,时年仅二十二岁。康熙帝对结发妻的去世很是悲痛,次年即封胤礽为皇太子,并亲自教他读书,六岁时又请大学士张英、李光地等为其师。胤礽经父、师指点,幼年时确实显露出几分聪明,文通满汉,武熟骑射,仪表堂堂,着实惹人喜爱。但他愈大则愈发挟宠恃骄,养成了过分骄纵和暴戾的性情,引起了康熙帝的不满。康熙四十二年,索额图因涉嫌谋逆而被关押,皇储之间的矛盾已然升级。四十七年八月康熙帝出塞行围时,随行的皇十八子胤祄病重,君臣均面有忧色,康熙亲自回銮看视。九月,胤祄死。而胤礽对其弟之死,毫无友爱之情,就更加深了康熙对他的恶感。胤礽受到康熙帝的斥责之后,非但不反躬自省,反而嫉恨在心,在行军途中,每夜逼近父皇所居的帏幄扒裂缝隙向里窥视。此举动使康熙帝日夜戒备,深为不安,终于是年九月初四日拘执太子。
旋即,九月初七日,康熙令留京的胤禩署内务府总管事。这是个非常重要的职位,尤其在当时讳暗不明、满朝震动的情况下,更是体现出康熙对他非同一般的信任与器重。
九月十六日,康熙回抵京城。十八日,遣官以废皇太子事告祭天地、宗庙、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