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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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债赌博 更新:2021-02-17 14:49 字数:5238
「有没有人说过你和粪坑的石头同臭?」
「说过的人都死了。」边说龙断天边带她到他的车子旁。
「喔!你在宣判我的死期吗?」他的车好骚包,不怕遭嫉?哪天来替他换换轮胎,顺便整整引擎,也许可当滑板车使用。
「你几岁?」
哗!换台词了,有进步。「十岁有余,二十尚不足。」
够笼统了吧!十个数字……呃……一到九只有九个数字,任选喽!
「你很聪明。」
向亚蜜眉头一堆,她不认为这是赞美词。
「我很笨,真的,除了吃和睡以外我一无是处,猪子为了悟道而待宰,我是浑浑噩噩数日子,你看我连今年几岁都记不得……」
「宝贝。」他突然靠近啄吻她的唇角。
「喝!你……偷袭。」好大的威胁感,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僵直身子竟无退路,被环在他蛮横的强势手臂当中,像只走投无路的实验鼠,乖乖地任其摆布。
她容貌上的优势是吸引不少蜂兄蝶哥,但是无人似他这般大胆,一见面就「亵渎」天使的圣洁,强摘下顶头的光环。
变调的游戏加入强权会比较好玩吗?
值得试试。
「甜美的处子味。」抿抿唇片,龙断天意犹未尽地盯著她的樱口。
「十七岁,向亚蜜。」
他露出一抹薄笑。「我说过你很聪明。」
「不过天妒英才,通常天才死得早。」她很不是味道的扁扁嘴。
她居然屈服於浮威之下,传出去铁定会有一群人排队买票来嘲笑她,而他会因此致富。
「天不敢收你。」天无权来抢夺他的宝贝。
「大话说多了会咬舌,爸比,你最好先立下遗嘱,我可以帮你写墓志铭。」此人将死於自大。
一时间占不了上风,向来得意的向亚蜜脸色微臭,气结地扯著不甘愿的笑脸。
「断天。」他面无表情的说著自己的名字。
「啊?」有病的人要隔离,不能随便放出来吓哭路边小狗。
「我允许你这菱形小口喊我的名字。」这是她的殊荣。
「允许?!」她忍住尖叫的冲动。
「或许你喜欢叫我天。」
我的天……呃!此天非彼天。「你一向这么……待人亲切?」
「唯有你。」
「父爱泛滥?」
「不。」
向亚蜜的头皮开始发痒。「龙大叔,我还没长大耶!」
「不许叫我大叔,否则……龙断天挑高唇角。」你会直接成为女人,我的。
十七岁够大了,她的发育足以承受他的需索。
在他的记忆中,生平第一次接触的女人,或者应该说是女孩吧!
脸孔已经模糊,而身子尚未成熟,生涩的果子咬起来不够甘甜,那是小他两届的国中学妹,他十五,而她……大概刚满十四。
两人都是头一回尝试禁果的滋味,年轻时不懂避孕只知享乐,所幸运气不错,没有留下任何不被期待的生命。
十四岁的女孩尚可接纳他,何况她已十七了。
「你……你不觉的自己的年岁配我有点……牵强。」
在国外成长,对她而言,性不是禁忌,她周遭的西方友人个个是性学大师,就算没有实战经验,光是耳闻就足以出本性爱大全,不过尺寸绝对是问题。
她不想被撕裂。
「担心我满足不了你?」
咳!向亚蜜差点梗痰。「不要和未成年少女谈论敏感话题,你会带坏我。」
「和你对话很有趣。」表面天真的她有一颗玲珑巧心,聪慧过人。
「爸比……断天大……叔哥,你确定要开始玩?」她的眼中冒出一朵朵勾引的桃花。
叔哥?!
龙断天不满意,他强当她是一时不适应,「什么意思?」
「游戏的规则是先显示能力表和弹药补充状况,我好心的提醒你,人家唤我是超级破坏狂,经手之人、事、物非死即伤。」
两人边说边坐进车内。
豪华的车内有第三个人,向亚蜜亲切的拍拍前座驾驶的肩膀。
「先生,贵姓?」
「无名。」
她瞪了多事的龙断天一眼。「吴先生,我的中文说得不流利吗?」
「呃!我不姓吴。」谨慎地从照後镜一瞄,孟宽想笑又不敢笑。
跟随大哥十几年,出生入死无数回,第一回见识他反常,更惊人的是对象是个……孩子。
而令他忍不住出声的原因是她人大胆,小小个头居然无畏於大哥的威仪,当他是邻家叔伯一般开玩笑。
「无所谓!名字只是一种代名词。你觉得我可爱吗?」向亚蜜天真的问道。
「可……可爱。」他看了一眼龙断天回答道。
「你喜不喜欢我?」
要命。「我不敢喜欢。」孟宽敢肯定她有阴谋。接收到龙断天的眼神暗示,他赶紧发动引擎上路。
「断天老哥哥是严肃了一点,放轻松。」她是人见人爱的可人儿,怎么可以不敢喜欢。
「老哥哥?!」龙断天不悦地托高她的下颚。
柔是钢的克星,只见她撒娇地在他的粗指上轻划。「断天哥哥,你好帅哦!天下第一大帅哥耶!」
车子陡地颠了一下。
「孟宽,注意你的方向盘。」
「是。」没办法,太恶心了,莫怪他的定力不足。
「原来你叫孟宽呀!」向亚蜜甜甜的说。
孟宽心一寒,一股凉气彷佛由背脊直接透入,让他有不妙的预感。
「蜜心儿,他不是你的目标,专注於我。」龙断天不允许她分心。
「当然,你是主要猎物,他是逍遣品,人生不能简单嘛!」唉!她又多了个私人匿称。
「猎物?!」
「消遣品?!」
龙断天和孟宽同时一喊,车子打滑地偏向安全岛,一阵惊人的煞车声四起。
「孟哥哥,你好大意哦!你害人家撞到车子。」好扫把哦!
孟宽的脸色由青转白地苦笑,继绩向前方驶去。
他的驾驶技巧可是无数的打杀经历所累积而成,轻而易举便能避开有後来不及反应的撞车事件,而刚才,他是被她惊人的宣言给吓得手一转,才会偏离正道。
光听後头那些车的碰撞声和长嘎的煞车声,结果如何用不著想像,必是惨重。
「你们看过真正的灾难片吗?」她眼睛眨呀眨的,好像花正开的模样招朋引伴。
「你想干什么?」眼神一利,龙断天心口一毛。
「体会一下受害者的心情。」向亚蜜抽出背包里的口香糖嚼了几下,突然像水母一样抱住龙断天的脖子,嘴一尖,往前座驾驶的仪表板一吐,轰地——
她像轻盈的小鸟散开中控锁,在失控的高速行进中一跃身,漂亮地翻出车外,立於人行道。
「龙大叔,有空来喝茶!」她将食指放在唇上一啄送出去,洒脱得帅气十足,转身便离开灾难现场。
游戏该由她主控。
时间倒数……
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0——
「蜜心儿,你给我回来。」
震天的咆哮声只换来她爽朗的笑声。
游戏启动。
第三章
「大哥……呃!总裁,你真的……出车祸?」伤得好严重呐!自尊。
其实,李谦的原意是,「大哥,你真的让个小女娃给耍得灰头土脸?」不过,他很爱惜生命,绝不敢在全身挂彩的兄弟面前逞口舌之勇。
谁会料到一块小小不起眼的口香糖竟有此大作用,经由唾液分解後起了化学变化,成为无害人体机能的侵蚀矿物质,凡是汽车零件一碰触,短短一秒钟便打回原形,失去应有的功能。
李谦在看过车子损坏的情况後,不由得为两位好兄弟捏了一把冷汗,只差一步就伤及油箱,其爆炸的威力可能等不到他来收尸就已烧成灰烬。
不知道是刻意计划还是巧合?若是前者,那她就太可怕了。
一个完美的犯罪者。
「李副总,我取悦了你吗?」
他立即正襟危乍的把笑声收回小腹。「要派人杀了她吗?」
这是奇耻大辱。
「你的嘲笑令人火大,想陪孟宽在特别病房住几天?」他正缺人去火气。
「公司正是用人之秋,两位主脑都受了伤,我得镇守,稳定重心。」李谦暗自心惊,好在临时有事绊住了他。
本来是他要和「灵」集团总裁赴霍氏企业协商合作事宜,恰好一通电话进来,是他的前女友割腕自杀,所以他不得不去关心一下。
而刚好开完会的孟大总经理见状,便扯下领带,自愿充当司机,只因处於上位者的责任压得他喘不过气,想飙飙车以舒缓紧绷的情绪。
难怪孟宽一早就印堂发黑,酷爱的一组茶具也莫名的摔得粉碎,出门还踩到猫尾巴——
恶耗的前兆。
「李谦,我听见你的笑声。」
有吗?笑在心底也不成呀!「老大,你是在迁怒无辜。」
「你无辜?」他想杀人。
「又不是我害你撞树。」李谦藉发发牢骚以止笑虫肆虐。
「嗯——」脸色难看的龙断天深沉一视,怪罪他的办事效率。
他局促的笑笑。「还有事要交代?」
「你继续打马虎眼没关系,孟宽很想念你的陪伴。」他十分乐意多个「受害者」。如她所言!受害者。
车子失控时,他当下浮上脑中的念头是以身护她,不愿她受到一丝丝损伤。
结果她回报的是一记狠踢,攻击男性最重要的部位好飞身而出,痛得他忘了自身安危而想去拉住她,无法分心顾及迎面而来的危险。
而孟宽的左肋骨刺入右肺叶,一度情况危急呼吸微弱,在抢救了十三个小时後方告脱险,医生下令住院一个月,因脊椎受强大冲撞力而微弯,必须复健。
龙断天冷凝著自己上石膏的右脚,他会骨折全拜这小恶魔所赐,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破坏狂,以玩他为主要乐趣。
「你是指……」李谦还想混过去。
「三个字,向亚蜜。」
他恍然大悟的玩起拖延战。「是那件事呀!」
「你在接阎王的点召令吗?」还在装蒜,派他去调查向亚蜜的一切,竟敢不回报,简直找死。
逃避不了只好面对,李谦叹了一口气。「没有。」
「没有?!」
「空白。」他等著挨骂。
「请、解、释、清、楚。」磨著利牙,龙断天冷肃的直逼视他。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片空白。」他还是头一回查到幽灵人口。
「不可能!」
啧!当他隐瞒呀!「她不是台湾人,却拥有台湾政府核发的身份证,电脑资料中有向亚蜜的名字,其他皆是空白栏,父母不详,地址不详,出生地不详,连身份证上的相片都是模糊不清,像是泡了水。
「可恶的是,我查到一半竟出现个贞子画面,吓得我趺下椅子,等到回神时,它已连我存在档案里的私人机密一并吃掉了。
也不试想他对著一堆文字闷头苦找线索,乍然一张狰狞面孔贴在萤幕似要挣脱而出,他要不受惊吓才奇怪。
最後,萤幕上还出现十三只蹦蹦跳跳的变种绿蛙,额头写著:「哈哈!把脑子洗乾挣了再来挑战。」随即画面是肢解的西藏天葬,瞧得人怪恶心。
他不信邪的一试再试,电脑居然当机了,从此呜呼哀哉。
尽力了,他举白旗投降。
「我们漂白前的杀人纪录?」
「没了,全都成为『过去』。」肮脏事消失也好,组织里的每个夥伴都能清白做人。
「你确定是清除而不是接收?」他不想引来无谓的纷争。
「这……」他倒是没考量这一层。
「再去查,不要有机会让我笑你无能。」技不如人非关她善狡。
「老大,你当真迷上个未断乳的女娃儿?」老牛吃嫩草不太妥当。
「这是我的私事。」龙断天不置言。
李谦悒郁的望向窗外蓝天。「自从七年前把身受重伤的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之後,你变得不像你。」
「人不可能一成不变,遭遇重大变故总会把人磨掉些锐角。」不管怎么变,龙断天还是龙断天。
「你在昏迷月余醒来後变得生疏了,不再无节制地与兄弟们分享心事,我们觉得很痛心。」像是少了位手足。
「连我自己都记不得原来的模样,能活著就该知足了。」当时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对手设了个陷阱诱他至僻静马场,心高气傲的他仗著好身手深入敌阵,未及时和其他人连络,因此在惨遭围攻时连中数枪倒卧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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