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
披荆斩棘 更新:2022-07-04 09:38 字数:4778
…
薛子封哭笑不得,对于这个有时稳重,有时炸毛,性格酷似月菀的娃娃,内心其实十分喜爱。哎,天大地大小舅子最大,薛子封哪敢说一丝丝挑衅的话,急忙赔笑,谄媚无比:“你明知月菀心中,你最重要!你这样说,我怎么还娶得到月菀?月承,我把怎么认识月菀,和对月菀的情谊,都对你说过。算我求求你了……”
“哼!”
顺毛捋,揭月承心里舒坦不少,可面上仍然一脸嫌弃,傲娇非常。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斗(拍着桌子):“你以为忠犬的外表就能掩饰你凶暴残忍的狼性吗?你以为寞落的深情,就能博取小天使们的同情吗?我告诉你,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薛子封,一个凶狠的眼神甩来!
小斗:……
揭月菀,朝薛子封挑了挑眉。
薛子封:……啊呜汪
——end——
小斗讲堂《论熊孩子的驯服方式》
方式一:有超高的武力值,分分钟钟秒了他。(我打~~~)
方式二:谄媚无比,各种跪舔。(大爷,您棒棒哒!~(≧▽≦)/~)
方式三:真情流露,装可怜技能get√(大爷,能让我碰一碰我的电脑垫吗?只要一下哟,行行好,大爷!%>_<%)
以上,是小斗讲堂第一课。(如您使用过后,有任何问题,小斗通常不在……)
——end——
小天使们,国庆小长假快乐!
长假小福利: 当当当——提问:小斗为啥要薛子封叫月菀“福宝贝,福宝”?
大家踊跃猜测,猜对着,奖励小斗香吻╭(╯3╰)╮和红包一个!
十月四日,公布答案。(提示:答案文中无迹可寻,请尽情脑洞大开!)
☆、看房子
揭月菀匆匆回到闺房后,真是越想越气。到底能不能好好谈恋爱了?能保存六年前的旧物直到现在,也算是对她情根深种,正常人都会觉得感动,更何况她与薛子封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揭月菀本打算与他好好相处,互相了解宽容,即便最终不能对他产生爱情,倒也能做到相敬如宾。哪料到,他小时候脑袋被门挤过,说话做事根本不是个正常人!
揭月菀在闺房内来来回回,本想问薛子封是否有亲人,结果一个字也没提到,少不得又需要和他见面,真是头疼啊!每每见面都是如此情形的话,这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不行!我得想个法子……
次日,天气晴朗,未有微风,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京城宽阔的路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今日沐休,薛子封早食过后便赶来揭家,约月菀出门。揭月菀算是怕了他,本想带着弟弟或妹妹一同前往,没想到安璇儿清早起来就把揭月承拽走了,妹妹也是老早就去赶文人集会,无奈只有自己,不过幸好她昨晚花费半宿时间拟了个约定,定要“约法三章”。
揭月菀这次选在揭家大厅,由丫鬟冬梅在一旁服侍,料他也不敢行无礼之事。
薛子封坐在客座上,离着月菀七八步远,旁边还有个碍眼的揭家小厮。数步之遥的心上人,淡定地饮着茶,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端庄大气、主母风范,他的心里活像被猫抓似的,心痒难止,他家福宝贝这通身骄傲气派的样儿,怎么这么招人!
“薛大人,我希望能约法三章。”揭月菀开门见山,“很显然,每次见面,您都令我感到恼怒,这不利于以后的相处,所以我拟了个约定,希望您能同意。如若不然,我希望成亲之前不用相见。”
月菀从袖中抽出一张纸让冬梅递给薛子封。
薛子封被这句话震住了,收回自己想入非非的心思,认真看起来。其实内容很简单,大体是希望他能遵守她的意愿,不能有任何冒昧的动作和言语。
薛子封可不认同,媳妇嘛,哪能日日‘之乎者也’,天天阳春白雪?福儿是什么性子,他可是认认真真派人调查过,寡言孤僻,十几年来,亲近之人只有父母弟妹,就连身边的冬梅,在她身边亦有五六年,也未见她有任何一丝超过主仆的亲切。她的心是极冷的,自己如若以寻常未婚夫妻的相处方式,她肯定会以端庄有度为武器,掩盖内心的不在意和冷漠,自个需要花费漫长的时间才能走进她的心里!兵贵神速,明明白白展现自己的侵略性,让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她的爱意、欲望,让她害羞、懊恼甚至生气,让她不自觉调动真实的情绪,让她不自觉地想起自己,才能最快进入她的心里……
“是我一再情不自禁,唐突了!还望月菀原谅。此后,我定按上面所述,希望我们能如平常未婚夫妻一样,往来相处。”薛子封一脸悔意,似乎唯恐月菀不让自己再见她。
揭月菀心里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治得了薛子封:“自然,只要薛大人信守承诺。”
“你我再过几月,便成夫妻。月菀,称呼我一声‘子封’可好?”既然答应了,提出点小要求,薛子封觉得恰当好处。
其实这也算正当要求,并不过分,可月菀不知怎么了,犹豫不决,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红着耳尖,喃喃开口:“子封!”
薛子封荡起温柔笑意:“月菀,我定说话算数!”
见薛子封笑意满满,揭月菀总觉得尴尬非常,见大厅内还有两个人,又暗自后悔,这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
“时候不早了,你不是约我出门吗?”揭月菀此时想得是赶快离开。
“是!”薛子封夸张地弯腰九十度作揖,“月菀,能随在下一同外出,实乃小生的荣幸。”
此番做法,倒是逗得小厮和丫鬟抿嘴微笑。
贫嘴!揭月菀皱眉,对下人吩咐道:“我和薛大人出去走走,你们便不必跟着了。”
出门过三条街,便到了薛子封买的宅院——薛府。
三进三出的宅子,里面已经装修一新,青石路旁都种植了玫瑰,假山错落有致,亭榭小筑与景交融,显得疏朗、雅致。
揭月菀没有想到薛子封会带她来这里,心里既诧异又涌出点点甜蜜,有种现代夫妻两人一同看房子的感觉。
大厅,别院,厨房……每一个地方揭月菀都细细看过,薛子封跟在后面,细细介绍每间房屋摆设。房子根据月菀的喜好,请的山水大师和建筑大师,花了月余时间,看月菀表情也是很满意,没什么可担忧的。他的心思一直放在月菀的玉手之上,牵不牵,这当然不是问题!问题是,怎样才能让月菀不甩开自己?这可比行军作战都难了。
薛子封的手是偷偷伸出去,缩回来,再伸出去,再缩回来,反反复复好几次,唯恐这手一牵,两人独处也就结束了。头一次与月菀相处超过半个时辰,对话也空前的多,他真有点受宠若惊。
纠结着纠结着,两人走到了薛子封攻破月菀心里防线的精心准备的场景——两人的卧室。
空无一物……
揭月菀怔住,一脸疑问。
“月菀,这是我们以后的卧室!”
面红耳赤,心乱如麻,揭月菀对于‘我们的卧室’几字,颇为不好意思。
“我希望能由你亲自设计,装饰、桌椅、衣柜、窗帘,甚至是卧榻,架床,这里的种种,希望都是出自你的想象。”薛子封眼神温柔地看着她。
揭月菀脑袋内首先冒出“还好我画工不俗”,随后才觉得兴致勃勃,跃跃欲试,一个完全随自己心意而设计的卧室,是多么值得期待!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薛子封,凤眸里闪着无数光芒。
薛子封还是第一次接收到来自月菀善意的眼神,有些飘飘然,憨笑:“随你喜欢,想怎么设计都行,无论怎样,我都会让木匠做出来!”
薛子封笑得欣喜憨厚,透着一股淳朴气息,倒是逗得月菀笑出了声,其实这男人也许本性就是憨厚朴实的也说不定。
“那可随我意了!对了,你是否还有亲人在?我嫁过去之后,这手帕衣鞋的礼物需要置多少?”一觉得薛子封老实憨厚,揭月菀一直紧绷防备的心思也渐渐缓了下来,问出了自己一直担忧的事情。
“月菀不用准备这些。”薛子封没打算瞒着月菀他的身世,毕竟那没皮没脸的一家人迟早会找上门来,月菀也迟早会应对。
“我是忠远候府三房薛远山的三儿子,母亲是个胡人,在我十岁的时候就被折磨死了,我从小备受欺凌……”薛子封面无表情,心里除了对母亲的悲伤,只剩下对忠远侯府一家的怨恨,“你小时候正是看见我被侯府子孙欺负,呵退了他们,并给了我二十几两银子。多亏月菀的鼓励和银子,我才敢趁机逃跑,一路磕磕撞撞,才有了几天的成就。”
薛子封无比感谢上天的安排,如果不是月菀的银两,月菀的期许,自己也许鼓不起勇气迈出改变自己命运的一步,也许那个薛家杂种早已经在饱受欺凌中孤独的死去……
揭月菀没想到自己已经不记得的事情竟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轨迹,并且一直把自己放在心间。或许此人大多是报着感恩的心,自己对于他也许只是代表美好的符号,只是个鞭策他前进的鞭子,并不是真的有爱情……想到此,揭月菀忽视内心的一丝憋闷,舒了一口气,既然不是爱意,那自己也不用每天想着要以爱情还之爱情,紧绷防备的情绪彻底放松下来!
“子封!往事如风,你也不必如此感慨!既然公婆姑嫂的一应衣物不用准备了,我多给你缝几身衣裳好了!”想通之后,‘子封’二字也就不难出口,相处也自然起来!
他此番话一是为了向月菀说明真相,另一个是为了争取同情,叙述自己的深情。如今看来,果然有效!薛子封欣喜不已,赢得妻子真心,亦不远已!
心思各不相同的两人,要想情谊想通,还得费一番周折……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斗:菀菀,你对薛子封今天所言有何感想?
月菀:他不是真的爱我
薛子封: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小斗摔桌:靠!嘲笑我乐痴(俗称‘音乐白痴’)!!
☆、监狱风云
大周朝第一监狱——刑部大牢,历来是关押朝廷重犯的地方。大周律法严苛,大牢内不时有惨叫声传出,不说是进去能扒层皮,也得去半条命,尤其是皇后手握大权以后,更是残暴严酷,有打油诗为证:
一进牢房心惊肉跳,
两日不到皮开肉绽。
三五时日已无人样,
再寻其人乱葬坟岗!
而此时大牢深处有一间牢房,有床有榻,毛毯铺地,干净异常,便是刑部尚书赵为民亲自派人为谭盾独子谭千准备的豪华舒适的单间。赵为民出生世家,祖上出过好多大官,他本人马马虎虎考上进士之后,凭借惊人的财力和千丝万缕的关系网,一步步爬到如今的地位,今年不过四十五六,长得面相猥琐,一副谄媚之相。他向来是个墙头草,谁权大,听谁的。此番本想着讨好谭大人,谁承想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谭千畏罪自杀了!
没错,在特定牢房舒舒服服住了四天,每天好酒好菜,有时还招妓狎玩的谭千,他,畏!罪!自!杀!
“你说我儿畏罪自杀!”
别看谭盾身形矮小,力气倒是不小,一巴掌把赵为民扇翻在地,扑在谭千已经冰凉的尸体上,老泪纵横:“我儿,你死的好惨啊!我定会给你报仇!”
谭盾怎么可能相信他骄傲聪慧的独子会自杀?!一定是上官元派人杀了他!我绝对不放过那个老匹夫!
“大人!大人!”赵为民跪着挪过来,双手呈过字迹凌乱的遗书,战战兢兢地说道,“这是令郎留下的遗书。”
谭盾展开一看,悲愤交加,差点晕过去!
“好你个上官狗贼!这哪是我儿的字迹?!如此简单的伪装,上官元,你欺人太甚!”
晃晃悠悠的纸张随着谭盾颤抖,缓缓飘落,只见上书:罪臣谭千,因一时失手,将上官晴云推入楼下,以致身亡!自知罪无可恕!我无言见爹爹,无言面对圣上,唯有以死谢罪!
笔力强劲,龙飞凤舞,颇有几分狂妄,实乃是一副书法上佳的遗书!
也无怪乎谭盾如此生气,谭千是何许人也?他老子谭盾最清楚不过,走狗遛鸟,狎妓打猎,样样不在话下!唯独读书写字一窍不通,别说写出这么个笔走龙蛇、饱含大义的遗书,能把字全写对,就不错了!何况,谭千还是个怕死胆小的鼠辈。
杀人之后,如此寥寥草草的伪装,分明是有恃无恐,蓄意挑衅,侮辱谭盾智商。
痛失爱子的悲伤,被人侮辱的愤怒,化为恨意滔天的海啸,冲击着谭盾的理智!
赵为民偏偏火上浇油,他死死拽住谭盾的裤脚,哭得情真意切:“大人!此事绝对是刑部左侍郎钱宇干得!他是上官老家伙的门生,一向唯上官家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