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节
作者:
披荆斩棘 更新:2022-07-04 09:08 字数:4854
青果笑道,“山楂姐去给是说这个好消息了。” 张婆子点点头,又看了眼里面,“少奶奶刚歇下,按理说做奴婢的不该打扰,只是……那席家是来了,是也不好直接拒绝,毕竟是少奶奶长辈,就让我来问一句。” “这……”青果也有些犹豫,看了眼里面,“那张嫂子与我一同进去,和少奶奶说下好了。” 张婆子点点头,这次若来的不是席母,她们谁都不会去打扰夏挽秋的,只是恰恰是席母,这是夏挽秋的长辈,若是直接不见,一个孝字就让夏挽秋站不住脚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了,我估计是吹空调吹的……大家也要注意了,这几日只能更新三千字,吃了感冒药总想睡觉,迷迷糊糊的,等我好点了,多更新点补上。鞠躬~
第一百零九章
“与婆婆说我身子不适。”夏挽秋话一出口;就连青皮都愣了一下。
“夫人本也不想让她打扰少奶奶的。”张婆子解释道;“只是她说……”
席母会说什么;不用张婆子学;夏挽秋就知道,当初自己可被她压得死死的;“做儿女晚辈的是不应该违背父母;家里长辈以及先人的意思。”不用张婆子说,夏挽秋就先说了,“只是我父母健在,公公婆婆健在;丈夫健在。”言下之意,那席母就算是长辈;也是排在后面的。
“劳张妈跑这一趟;你这就把我的话直接与舅母说了。”夏挽秋重新闭上了眼睛,“等安忻好些了,我再亲自去与婆婆说。”
“是。”张婆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福了福身就退下去了,回到秦母那悄声把夏挽秋的话学了一遍,秦母笑着眯起了眼睛,若不是看在夏挽秋这个儿媳的面子上,秦母哪里会对这样的人客气,直接家里的管事就给打发了。
谁曾想这个席夫人是个拎不清的,说是夏挽秋的长辈也是秦烨的长辈,他们这样是不孝顺长辈,秦母这才亲自见了。
她本就心情不好,毕竟安忻宝宝刚病好,如今见席母胡搅蛮缠,还真是……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句话。
“席夫人,平悦如今身子正不适,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秦母柔声说道,“怕是真的见不了了,等改日平悦与安忻身子都好了,我让平悦登门道歉,你看可好?”
席母开口道,“平悦病了,我这个做舅母的也不好当做不知道。”
秦母眼睛眯了一下,并没有打断她的话。
“我去看看平悦。”
秦母笑道,“知道席夫人最是关心小辈,只是平悦刚刚歇下,为了安忻的事情,平悦已经两日没有好好休息了。”
席母捏着帕子的手一紧,“那不知能否请当初平悦生产时候的大夫一用?”
秦母面楼关心,“可是席夫人身子不适?”
“不是。”席母开口道。
“那是席少爷?”
“也不是。”席母说道。
秦母皱眉看了下席母,“那是是你?”
“也不是。”
秦母开口道,“那是怎么了?”
“是……”
没等席母说完,秦母就开口道,“当初也是我家是厚着脸去求了圣上,才使得宫中太医留在府中。”
言下之意,没点身份的还是不要开口自取其辱的好。
席母也不是真的不通世事,“那当初的产婆?”
“哦,正是那杨婆子,都城也是有名的。”秦母笑道,“是出门稍稍打听下就知道了。”
席母其实会来这么一趟,实在是张媛媛身子不好,谁也没有想到席世珽会为了那么一个女人大吵大闹,当着他们的面,还与儿媳动了手,而张媛媛大着肚子一不小心就被推到了。
此时席母有怨上了方兰,都说了让张媛媛多休息,没事还让人立规矩,这下好了……连着请了几个大夫,都说危险,也不敢医治。
席家在都城两眼摸黑,根本不认识人,还是出门采买的下人提了句,当初秦府少奶奶生产才是危险,硬生生让府里的大夫给母子救了回来。
席母为了这个孙子,才硬着头皮上了秦家,想着见了夏挽秋,多说些好话,把大夫借来。
还有那些药材,有些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的,再说席家现在还真没多少银子。
当初把夏府得罪了,席母也不敢去夏府,会来秦府第一是大夫,第二想着夏挽秋一个姑娘家,也不好意思说出当初那些事情,而夏府为了女儿的声誉,也会把事情瞒得死死的。
而夏挽秋,席母也是知道的,说好听点是听说懂事,难听点就是个没主见没见识死脑筋的,要不当初也不会听家里人话嫁给那个毁容的瘸子,自己的儿子哪里比不上了。
想来用长辈的身份,就能压住夏挽秋,可是如今,连面都见不到,一时又觉得夏挽秋和她儿子病的真不是时候。
此时席母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了。
“上茶。”秦母吩咐道,自己端着茶并没有喝。
其实席母刚来的时候,秦母就已经让人上茶了,只是这时候再上,就有端茶送客的意思在里面了。
席母当初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不明白,脸色一变,站起身勉强笑道,“那我先告辞了。”
“送客。”秦母笑着说道。
银翘快步赶了过来,正好在门口看到要走的席母,福了福身说道,“给席夫人问好了,我家少奶奶身子不适,不能来送席夫人,心中愧疚,特让奴婢备了厚礼。”
席母面色好了些,“嗯。”
夏挽秋吩咐银翘备了不少东西,都是一些吃的,大部分是庄子上送来的,甚至还有鹿腿,整整辆大车。
整体来说就是面子上过得去,东西都是占地的不说,还是庄子上出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了,今天更新的少,吃了感冒药一直没精神,鼻子还不透气,嗓子难受咳嗽起来跟死了一次似的。
等我好了一定补回来~鞠躬。
第一百一十章
张媛媛满脸冷汗地躺在床上;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席母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在外面等待许久的席世珽与方兰;“怎么样?”毕竟是第一个孩子;席世珽的声音里也有着着急。
“是宫中太医。”张媛媛那种身份,就算秦家愿意去请;太医也是不会来的;“大夫,没别的办法了吗?”
“老夫无能。”老大夫摸了下胡子,“还是快做决定吧。”
方兰直接开口道,“要孩子。”
席母并没有反对;席世珽顿了下也没有吭声,那老大夫看了这几个人一眼;还是劝了一句;“要知道那孩子没足月儿出来,身子可能不好。”
“要孩子。”席母这次开口道,只是可能不好,又不是一定不好。
“那老夫开方子了。”老大夫说道,“若是家里有人参,给她喝点,母子均安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我们这种人家哪里有那贵重的东西。”方兰接话道,其实她嫁妆里是有人参的,只是她本就盼着张媛媛死,此时怎么会拿出来。
老大夫不再说话,开了方子后递了过去,“剩下的老夫也无能为力了,派个人与我去抓药。”
其实老大夫也是暗示付了银子,他们就两不相干了。
席家虽然有些落魄,但是还没有到拿不出一点银子的地步,方兰开口道,“苑雨,去抓药。”
“是。”苑雨出了院门,就掏出十两银子放在老大夫手上,“少奶奶说劳大夫跑这一趟了。”
十两银子不多却也不少,再说这个老大夫并不出名。
把银子放到老大夫手上,苑雨柔声说道,“小少爷不会有事吧?”
“不会不会。”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大夫哪里有不明白的,这不仅是让自己不要出去乱说,还要那个姨娘没命。
只是这些都是人家家里的事情,老大夫不愿惹麻烦上身,“我一会就让人把药送来。”
“嗯。”
张媛媛都绝望了,玲儿一边给张媛媛擦汗,一边劝道,“主子,再坚持一下,夫人已经去秦家请大夫了……”
只是根本没有请到这样的话,玲儿说不出来,那少奶奶什么心思,她这个做丫环的都能看出来,偏偏那几个能帮主子做主的看不出来,若是早点让大夫开药喝了,主子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去秦家请大夫,让主子忍着,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也不知道夫人怎么会同意,那少奶奶明明就是恨不得主子立马死掉的。
请来的产婆也是明白情况的,什么也没有说,毕竟她们是少奶奶请来的,一个姨娘生死这样的事情,她们是见多了,从屋子里的东西可以看出,这个姨娘也是得宠的,不过不得宠也不会遭这罪,她们只觉得那少爷也是个糊涂的。
苑雨端药进来的时候,玲儿挡在了她面前,有些戒备地看着那药。
苑雨也没生气,反而柔声安慰道,“少奶奶备重金请的老大夫,这是开的药,对姨娘和孩子有好处的。”
玲儿有些犹豫地看向床上,苑雨对着两个产婆使了眼色,那两个产婆心中叹息,跟着劝道,“玲儿姑娘,你家主子耽误不起了。”说着,有意无意地挡在她面前,苑雨端着药绕过玲儿到了床边。
“张姨娘,张姨娘……”苑雨轻声喊道,“喝药了。”
张媛媛睁大眼睛看着苑雨,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使劲推了她一下,差点把药弄洒。
苑雨柔声劝道,“张姨娘,这药很贵的。”她没有必要与一个必死的人计较,玲儿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想要上前,却被人死死拦着,另一个产婆过来,扶起了张媛媛。
“放开我……放开我……”张媛媛的声音嘶哑,她早就没了力气,肚子的抽痛更让她身子发虚满头是汗,“崇之……救我……”
“是少爷说的,要保孩子。”苑雨轻声说道,“张姨娘,快把药喝了吧,凉了就不好了。”声音虽然轻柔,可是拿药的手上力道却不小,她伸手捏着张媛媛的下巴,药一滴不剩地灌进她的口中。
那些药有的流了出来,有的被张媛媛咽了下去,她不想咽的……耳边传来玲儿那嘶声竭力的叫声。
傻瓜,自己从没有真心对待过她,却不想自己死了,唯一为自己伤心的就这么一个小丫环。
苑雨松开手,有些厌恶地拿帕子擦了擦手,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裙,“全仗两位婶子了,一定要保我们小少爷平安。”
张媛媛脸上忽然露出笑容,席家……方兰……你们以为自己能猖狂多久,我等着你们……等着……
张媛媛死了,与刚出世就没了气息的孩子一起,那一碗药不仅是催产药,更是断了张媛媛生机的毒药。
怕是张媛媛算计了千种可能,给自己留了后路,也没有算到,她竟然算是死在席世珽手里,若不是那场争吵,若是她没有被推到,若不是平日里席世珽……方兰何至于知她于死地。
玲儿哭的嘶声裂肺,磕破了头求着席世珽为张媛媛做主,可是没有用,席世珽虽然伤心,毕竟他是真的喜欢过张媛媛的,只是人毕竟已经死了,孩子最后也没保住,席世珽流了几滴泪,写了首诗祭奠张媛媛后,又出门了,毕竟他全部的心思都在倚翠楼和赌场。
当夏挽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与安忻宝宝玩,安忻宝宝已经会坐起来了,夏挽秋用手托着他的后背,软绵绵的,都摸不到骨肉,手里轻摇着拨浪鼓,就是不让安忻宝宝抓到。
“死了?”夏挽秋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青皮开口说道。
夏挽秋松了手,见安忻宝宝自己坐了一会,扑哧一下就倒下了,下面垫的软乎乎的并没有摔住他,安忻反而拿着拨浪鼓开始啃。
夏挽秋抢过拨浪鼓,放到一边,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口说,教训道,“脏,不许咬。”
安忻宝宝像是听懂了一样,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夏挽秋,安忻病刚好,身子还很虚,咿呀咿呀叫了几声后,就换了个姿势,准备睡觉了。
夏挽秋拿了小被帮他盖上,“那孩子呢?”
“也没了。”青皮自然知道夏挽秋问的是谁。
“嗯。”夏挽秋抿了下唇,没再说话,也没再问关于席家的事情。
秦烨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夏挽秋正在喂安忻宝宝吃米糊,小孩子饿得快,“回来了。”
“嗯。”秦烨脱了外衣,换了常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安忻的米糊吃完了,夏挽秋正帮着他擦嘴。
安忻宝宝见了秦烨,咿呀咿呀了两句,像是在打招呼一样。
秦烨伸手把孩子抱起来,拍了拍肉呼呼的小屁股。
“饭菜已经备好了。”夏挽秋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