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2-07-04 09:07      字数:4806
  琴棋诗画样样精通,夏挽秋从开始的不感兴趣,到现在的期待,有时候还会主动把话往席世珽身上引去。
  不过,席蕊来此也不仅仅是找夏挽秋,有时候会让红怜陪着她去逛园子,红怜的心思也活了起来,特别是她见夏挽秋与席蕊越说越投机,每次提到席世珽的时候,脸颊都会微微羞红的样子,终是松口了。
  席蕊的意思是让红怜直接把信放到夏挽秋书桌上,可是红怜却有不同的想法,眼看着绿柳越发得宠,她毕竟想办法更加贴近姑娘,最好让姑娘离不开自己,她看着夏挽秋和席世珽的事情八九不离十了,就决定亲手把信交给夏挽秋,到时候夏挽秋肯定会倚重自己。
  如此一来,最好能挤掉山楂山药大丫环的位置,还要成为夏挽秋的陪嫁丫环,想到席世珽俊朗的外表,对比着秦家少爷恐怖的传言,红怜觉得只要是女子就知道如何选择。
  席世珽听完席蕊的话,还有些不放心,毕竟信件不比那书籍,信可是自己亲手写的,想了下,吩咐道,“你探下表妹的口风,对那秦家少爷有什么想法。”
  席蕊点点头,打扮了一番就找夏挽秋了。
  与席蕊的热情相比,不知为何自从夏思思出嫁后,夏锦儿除了去请安外,天天都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也不知到底在做什么。
  秦烨的回信很快就到了,只是几幅画而已,简简单单的。
  第一幅是一只猫在打瞌睡的样子。
  第二幅是一只猫在挠墙的样子。
  第三幅是一只猫在思考的样子。
  第四幅是一只猫在炸毛的样子。
  夏挽秋开始只觉得这猫画的格外可爱,只是越看越觉得这猫很奇怪,眉头皱了下,“你们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山药和山楂这才凑过去,山药开口道,“难道是花样子?”
  “这只猫和主子现在的表情好像。”山楂指着第三幅画,说道。
  “怎么可能。”夏挽秋想也不想的反驳道,还看向山药,山药仔细观察了一下。
  “唔,主子……”山药指着第一幅,“好像是你第一次给秦公子写信的样子。”
  “这个好像主子接到秦公子回信的时候。”山楂指着的是第二幅,“只是当时主子在拍桌子。”
  “第三幅和主子想怎么回击秦公子时候一样。”山药实话实说。
  “第四……”
  还没等山楂说完,夏挽秋就阻止了,“不用说了,和我现在一样。”说完就开始瞪圆了眼睛,“他在嘲笑我吗?”
  “我倒是觉得秦公子是在逗……陪主子玩。”山楂小声说道,她怕说逗主子玩,主子更生气,所以改成陪字。
  只是这么说,夏挽秋还是瞪了山楂一眼,“去准备笔墨。”
  “咦,表姐你要写字吗?”席蕊从门口进来,说道。
  夏挽秋眉头微微皱了下,看了眼山药,山药点头,不着痕迹的把桌子上的几幅画收了起来。
  “表妹来了。”夏挽秋满脸笑容的起身迎过去,“丫环们也真是,也没人通报声,我好去接表妹。”
  “是我想给表姐一个惊喜,没有让丫环们通报。”席蕊笑嘻嘻地说道。
  夏挽秋也没再多说,“山药去端些冰过的瓜果来。”
  “是。”山药退了出去。
  “表姐,让山楂也出去,我们好好说会话吧。”席蕊开口道。
  夏挽秋点点头,山楂就退了出去,还把门给关好了。
  随意说了一会话,席蕊就问道,“表姐,我问你件事,你别生气。”
  “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夏挽秋笑道。
  “就知道表姐最好了。”席蕊笑嘻嘻地说道,“我听说与表姐定亲的秦家少爷……”
  席蕊话没说完,就见夏挽秋脸色一下白了,脸上带着几分哀怨和苦闷,“别提这件事可以吗?”
  “怎么了?”席蕊眼睛一亮,追问道。
  夏挽秋趴在桌子上,开始哭了起来,哭了许久才断断续续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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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这世上真正的聪明人很少,但是从来不缺自作聪明的人,看着红怜神秘兮兮的样子,夏挽秋觉得好笑。
  这好笑的不仅仅是红怜,还有上辈子的自己。
  “姑娘,奴婢有件东西要替人交给你。”红怜在小声地说道。
  夏挽秋轻轻把茶杯盖盖上,冷笑一声。
  山楂和山药站在门口,忽然把门关了起来,山药厉声说道,“你们几个还不把这个小蹄子绑了。”
  屋子里伺候的婆子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着发命令的是姑娘身边的大丫环山药,而姑娘也没有吭声,就二话不说,上去把红怜按在地上扭了起来。
  “姑娘……是……”红怜一时愣住了,直到被人按到在地,才想开口解释,就被山楂一个帕子塞进了嘴里。
  有机灵的婆子已经去找了绳子,把红怜的双手捆了起来。
  “山楂去把我娘叫来。”夏挽秋看着狼狈不堪的红怜,吩咐道,“除了山药,其她人都出去,把院门关了,不准进出,我院子里都有谁,我心里有数,要是一会我见少了谁,就把你们全部发卖出去。”
  “是。”能伺候夏挽秋的丫环婆子也都不是傻子,不知这红怜到底犯了什么忌讳,让一向好说话的姑娘下了狠手。
  她们不知道,红怜就更不知道,就连绿柳都一脸迷茫,隐约猜到了一些,又觉得不敢相信。
  只有夏挽秋才清楚这一切,她虽每次都同意让红怜带着席蕊去转园子,可也安排了人注意,毕竟园子里最不缺来回走动伺候的或者修整花草的人。
  所以当席蕊刚把信交给红怜的时候,就有人去山药那里通风报信了,才出现了今天这一幕。
  等人都出去,山药就去把信搜了出来,夏挽秋虽知道这信上只有一首情诗,并没有提名字,还是打开看了一下,确定了才真正松了口气。
  夏母来的路上,山楂已经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夏母听了又急又气,低声问道,“那小蹄子没说什么吧?”
  “没有。”山楂回道,“她刚说席公子写了……给主子,主子就让人把红怜捆了,山药还把她嘴堵上来了,她其他还没来得及说。”
  夏母点点头,带着银翘和银杏快步朝着夏挽秋院子走去。
  进去的时候,看到门口守着的婆子,夏母心中满意女儿的安排,思索了下吩咐道,“银杏,去到大门口守着,见到两位少爷让他们速速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银杏福了福身,快步往大门的位置走去。
  夏母进了屋,命人把门关好,看到跪在地上的红怜,眼中闪过怒意,这可是她给女儿选的丫环,却不想竟干出这等事情。
  “娘。”夏挽秋见了夏母,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下,夏母走过去抓着夏挽秋的手拍了拍。
  坐在椅子上后,说道,“坐下吧。”
  “是。”夏挽秋坐在夏母下手的位置。
  “准备怎么做?”夏母问道。
  “既然表哥与这丫环有私情,不如就把这丫环送给表哥。”夏挽秋的声音轻柔。
  夏母心中恨极那席世珽,又觉得兄长不会教育孩子,自从父亲死后,席家就越来越走下坡路了。
  想到当初父母给自己定亲时候,对夏父的看重,等父母死后,家族的人就开始看不上夏父与自己了,那时候就连兄长都对自己懈怠了,心中叹了口气。
  “还有吗?”夏母开口问道。
  夏挽秋疑惑地看向夏母。
  夏母看到女儿的表情,觉得女儿还是嫩了些,“红怜本就是我的丫环,这几日我身边缺人,让她回来伺候吧。”
  夏挽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夏母的意思,发现自己以为万无一失的良计到底差了些。
  如果红怜是以夏挽秋丫环的身份送给表哥的,就算被说红怜不知廉耻,也会对夏挽秋名声有碍,可是要是红怜身份是夏母身边的丫环,那么红怜送给席世珽,就另有一种说法了。
  席世珽来姑母家做客,却和姑母身边丫环勾搭上,这丫环不知廉耻,可是这席世珽也是枉为读书人,不知礼节的。
  夏挽秋本以为自己已经猜出夏母的意思,听到夏母后面的话,才发现她需要学的还有很多。
  “红怜既然归了我,那就叫银怜,只是礼义廉耻,既然嫁人了,我就再给你改个名字,叫银廉,希望你能记住那四个字。”席母冷声说道。
  红怜已经满脸是泪,使劲摇头,要是她真这样被送到席家,定不会有她的好日子过。
  只要是和夏府熟悉的人家都知道,夏母身边的大丫环名字都是以银字开头,银廉名字一出,不用解释别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了。
  夏母看了银廉一眼,继续说道,“除了银翘,山楂山药和银廉外,其她人都下去,管好自己的耳朵,不该听的最好别听到,除了两位少爷外,就算是少奶奶来了,也不许放进来。”
  “是。”屋里伺候的巴不得都出去,她们都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再说卖身契全部在夏母手里,她们都不敢乱说。
  等人都离开了,夏母才拍了拍夏挽秋的手,“好好看着。”
  “是,女儿知道。”夏挽秋意识到夏母还有后招。
  “把她松绑了。”夏母吩咐道。
  银翘和山药上去,把银廉给解开,嘴里的帕子也弄了出来,银廉赶紧跪在地上,哭喊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错了奴婢罪该万死,饶了奴婢吧……”
  “你既然都说了罪该万死,如何还要我饶了你?”夏母似笑非笑地说道。
  银廉不再说话,只是不停地磕头。
  夏母端着一杯茶喝了口,把茶杯放回桌子上后,才开口道,“别磕坏了额头,我会给你准备些嫁妆,到时候也会在府里办几桌酒席,你可以想想有没有什么亲近的人,到时候请去,也好热闹热闹。”
  “请夫人指一条明路给奴婢。”银廉也不傻,当初只是被富贵迷魂了眼,给姑娘陪嫁过去当了姨娘和这种被夫人送去做了通房是完全不一样的,银廉已经料想到自己的结局,在夏府的时候还好,若是离开夏府,能不能到席府都是一个问题,说不得半路就被卖了,那她一辈子都完了,席家再狠点,直接半路把她弄死,都没有人会帮她伸冤。
  “卖身契我可以还给你,还给你一笔银子。”夏母看向银廉,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要是无法领悟的话,那就不值得夏母这么安排了。
  银廉愣了一下,狠狠磕了一个头,“奴婢银廉有负主子平日的教导,与席家大少爷有了私情,席家大少爷更是许诺奴婢姨娘的位置,情书为证,奴婢求主子成全了奴婢与席家大少爷。”
  夏母点了点头,“这事也不能全怪你。”
  “奴婢银怜谢主子赐名银廉,定会记得主子教导。”银廉咬着唇,再次磕头说道。
  “到时候你安心与席家走,你的家人,府上会好好安置的。”夏母开口道,“银翘给银廉准备些嫁妆,叫了锦绣坊的人来,给她赶做一身新衣,虽无法穿红,买匹艳丽些的粉色绸缎来做,多加些银子,让锦绣坊的人赶制一下,明日送来,让银廉穿着新衣去伺候崇之。”
  “是。”银翘心中佩服夏夫人的手段,夏府里也有绣房,可是夏母用明日就要这个理由,叫了锦绣坊的人来赶制,不仅是给银廉体面,让人觉得夏夫人心慈,更是留下一步暗棋,席府不乱说还好,要是乱说了,那夏母一定会暗示锦绣坊把席世珽要了席母身边大丫环银廉的事情传出去,要知道不少官宦人家都是在锦绣坊做衣服的。
  夏挽秋也明白了夏母的意思,给银廉卖身契和银子,是告诉银廉只要按照夏母的心思去做,那么夏母定会给她留一条出路,大不了事成后,夏母暗中把人救出,到时候银廉找了偏远些的地方嫁人就好。
  只要不把卖身契也给席家,那么银廉就有退路。
  但是后面夏母又提到安置银廉的家人,这是怕银廉拿了卖身契后反被席府收买,乱说话,警告她父母兄弟姐妹还在夏府。
  “等事成后,我会让人把东西给你。”夏母笑着说道,这个事成可能是等银廉成了席世珽的通房,也可能是夏母交代的事情成了以后。
  “谢过主子。”银廉面色苍白,只是已经平静下来。
  “银翘把银廉带到你屋子好好养着,我那儿还有化瘀膏拿去给银廉擦擦,这么漂亮的脸蛋可别留下疤了。”夏母柔声吩咐道。
  “是。”银翘心中明白,这是让自己看着银廉。
  银翘刚把银廉带出去,就见夏家大少爷和二少爷同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