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
天马行空 更新:2022-06-29 11:03 字数:4766
“叔!”显然萧然听说我要把这套小东西送人,心中不舍呢。
懒得理会萧然的反对,我坚决的把十二生肖送到苏展的手上。
看我态度坚决,苏展也不愿再多说什么。“既然,萧兄如此仗义,兄弟就暂时替收着。”苏展说的虽然平淡,但那对萧然的一眼偷眺我还是看的清楚。原来,他在打这个主意,早知这样,我真不该贸然带他来找萧然,让他发现萧然的女儿身。
“既然如此,做兄弟的也不能什么都不表示。”说着,苏展从手指上取下那个套在大拇指的扳指递给我,“以后如到洛城,记得来取这套生肖。只管拿着这个板指在祈国任何一家苏记玉石铺就能找到我。”
“这怎么可以……”本想说些拒绝的话,这个扳指对他肯定很重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么窘迫的境况下还保留着呢?萧然已经抢了上去,抓过扳指就套在了手指上,显然她是极度不爽有人强走了她的心爱之物。见到这多人所爱之人自愿奉献东西,她还不赶紧抢过去补偿以她的话说是“受伤的心灵”?
“这扳指还不错,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们就收下了,不过到时候我来找你的时候可别忘记了今天的话啊。”显然萧然还在惦记着她的十二生肖。
我太了解萧然了,现在要把扳指从她手上拿下来,可比砍她手指还难受。再说,看苏展的诚意,并不像开玩笑。
我只有苦笑。“那我也暂时替苏兄弟收着这个扳指吧,以后有机会到祈国一定奉还。”
像一个约定。不过这却真的是一个约定。
归与不归 2007…09…18 12:25
归去
送走了苏展,看着沾沾自喜的萧然,不禁皱眉。本想批评几句她的莽撞,不过想想是我的疏忽,没有事先跟她商量一下,就把她喜欢的玩意还人了,也就罢了。
简单的吩咐了萧然一声,带上阿依达和小弱,就准备离开了。临行前让掌柜给苏展留了张药方,并留了十两银子给掌柜交给苏展。跟苏展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罢了,匆匆一见,永无相见之日。虽有那个不成文的承诺,但是我并未真的想着某一日去凭扳指,让他对我表示谢意。
回家的路总是愉快的。回首拉城,沐浴在一片金色骄阳之下,在这种高原苍野里孤然而立,倒另有一番风情。不过,这次怕是永无相见之日了吧。回归,我不能把握的未来,不知道自己会走向哪里,会不会禁锢住自己,永无今日的自由。
临行前,我还还是郑重地跟阿依达交谈了一番。
“阿依达,这里是你的国家,番月国。而我和萧然都是祈国人,今天我们就踏向回祈国的路,应该永远不会再回到番月国。而你要跟着我们,也只有远离自己的国家了。你愿意么?”
“从阿妈走了的那天,这里就不属于我了,去哪里对于我来说都一样。”蓝色的眼眸藏着深深的悲切。
给阿依达买了一匹马。草原的孩子,都是马背上长大的,让他单独骑马我是放心的。
于是,带着萧然,阿依达,小弱,我们才真正的走上来回家的路。
一路上,就萧然最高兴,不是瞎哼着一些乌七八糟的调子,“一句我是一只小小鸟啊”唱了个几百遍,也不厌烦。
“叔,你看,这里有字。”萧然不只记得唱歌,还不时的拿着那只扳指翻腾着。
接过萧然递过来的扳指,我仔细一看,这是块蓝田玉制成的扳指,翠色晶莹,神韵横生。翻过里侧一看,对这阳光有一个隐隐的“苏”字。这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这个“苏”字还有苏记玉石,不正是祈国最大的玉石世家么?难怪说到他爹叫苏爱石时,我听着熟悉。原来我们遇见的是这样一个人物,看来我们是有保留着这个扳指的必要了。
“好好收着吧。”不想跟萧然提起太多复杂的东西,省得她回到祈国又莽撞的给我惹事。
从这里回到祈国历城的萧家,大约要走三个月。我们并不着急,只慢慢的赶着路。只一路上遇见迁徙的人却越来越多,看情形似乎有哪里不对。
向这些人打听,却也打听不出什么。
直到遇见一个年纪大的老人,我帮他治好了他多年的宿疾。他才神秘的跟我们透露。
“我们要和祈国开战了,所以部落里的老弱病残的人都大批从边境向内地迁移。我儿子在大军里是个头目,一个月前他回来偷偷看我的时候告诉我的。这位爷,看你们两位这么柔弱,这小哥年纪又这么小,还是回头吧,别向边境去了。”
祈国真的要跟番月国开战了。平静了四十年的世界又要战火纷飞了。其实这也在意料之中,当今番月国主独孤图是当年独孤不也的孙子。独孤图已在位十年,这些年表明对祈国俯首称臣,暗地里却休养生息,养精蓄锐,期待对祈国一报四十年前的不齿之恨。而现今的祈国国主祈言,八岁即位,大将军凌青辅政。十六岁亲政却无实权,二十岁时向大将军凌青夺权,雷厉风行,历数凌青二十大罪状,查抄凌家满门。之后勤政爱民,乃不亚于其父祈天智的一代明主。面对番月的蠢蠢欲动,祈言不可能无所防范。
这又会是怎样一场血腥风雨的战争呢?祈国会是谁带兵?当年横扫番月的凌青早已尸骨无存,而又会是谁才是祈国的军事新星呢?
真是风雨欲来啊。既然要来,就来个痛快吧。胸口又有些隐隐的疼,也许是战争吧,血腥总是让人可恶。祈言会不会御驾亲征?以他残忍好斗的性格,应该是期待着这场战争吧。或许正是他这些年的放手,才让番月国有喘息的机会吧。萧家呢?会不会再次牵扯进去?毕竟萧家的商铺布满祈国,几乎霸占了祈国半个商业世界。商家总是战火的牺牲者,财力雄厚者也总是政治势力最要拉拢的对象。罢了,前尘之事,与我无关,我们还是加快行程,早日回到历程萧家吧。也许,一切回去之后就结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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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真面目
已经一连赶了十几天路,马不停蹄,草草在哪窝一晚上,第二天又匆匆赶路。别说萧然和阿依达了,连我都有些忍受不了了。
“天啊,好美的湖!”我们都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清透的湖水,宛如明镜,映出蓝的天白的云,干净的如孩童的脸;层层磷浪随风而起,碧绿的湖水在阳光下发出灿烂的金光;不甘寂寞的鱼儿时儿冒出水面冒个泡泡,远处偶尔几声野鸭的扑腾声,在这寂静清透的世界格外响亮。
天然的,毫无污染的水的世界啊。“今天我们就宿在这里吧。”
没有人再说话,我们都处在这自然的美的迷惑里不可自拔。连小弱都有些痴迷,静静的趴在阿依达脚边,静静的望着莹莹的湖面。
夜已深。星光格外的灿烂,闪烁的星星在湖水中跳跃,一阵清风而过,湖边的水草在唱歌。
轻轻散开及腰的长发,脱去沾满风尘的外衣,慢慢的走进湖水。我一定要好好游个泳了。慢慢的洗掉满脸的伪装,一种可以使肤色变暗却可以护肤的药草,剃淡的眉毛,剪短的睫毛,掩盖唇色的药草,这就是我常年的伪装。不用人皮面具,那东西在行家面前,等于就是告诉你我戴着面具,我要隐瞒一些东西。我深懂医理,所以知道天然的护肤品是最不伤害皮肤又能最好伪装的东西。太多顾忌,使我不得不掩饰自己。甚至萧然,在她八岁后我就没再在她面前展现我原本的容貌。
星光中,一个美艳如妖孽般的女子正悠然的在湖中时儿翻腾而出,惊起一片片浪花。披散着一头及腰长发,凝脂雪肤,眼睛因为兴奋更加明亮,璀璨如星光,忙于赶路未整理的眉毛和睫毛都已经长齐,长长的如蒲扇般的睫毛时而盖住流转的双眸,眉如新柳,唇染霜红,映在湖水中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丽人巧笑嫣然。我知道现在的自己是美丽的,这种美丽已经脱去少女的青涩,多了分成熟和妩媚,淡定的情绪更添飘逸。只是这种美丽,我只能留给自己欣赏。从十年前开始,我就知道,我的容貌一直未变,停留在我穿越时27岁的年龄里。偶尔在无人的深夜,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孔,也只有苦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十年如一日的27岁的肌肤,加上这些年药草的作用,我仿佛更年轻了些。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幸福的事啊。可在这个年代,如果有人真遇见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容貌犹如二十几岁,谁知道不以为是鬼啊。这也是我连萧然都隐瞒容貌的原因了,我怕她的莽撞惊讶。
“谁?”正在我沉浸在自我的回忆中时,突然听见一声轻微的绝对是动物移动的声音。看来,是我疏忽了,只管自己玩的高兴,却忘记了还有两个跟屁虫。我选的地方离他们俩熟睡的地方较远,但是我还是忽略了以萧然的警觉性,是不难发现我不在的。
“出来吧。既然来了,也下来洗个澡,游会泳吧。”既发现,何不大大方方。
磨磨蹭蹭的从旁边的草丛里钻出一大一小两个人,甚至连小弱都钻了出来。看来我真的太投入了。
“下来吧,别愣了。”看着萧然和阿依达疑惑的眼神,懒得跟他们解释太多,一头又扎进湖水,赶紧在游两圈吧,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呢。
坐在了升起的火堆前,烘烤着湿漉漉的衣服和,慢慢的擦拭着还滴着水的头发,忽略掉旁边四道见鬼似的直勾勾的目光。
“行了,别看了,再怎么看,我都还是这样。”终于还是忍不住他们探究的目光。“既然你们都看见了,就张起那张合不起来的嘴巴吧。”
“姑姑,太可怕了,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啊,还这么年轻,再过几年,人家还以为我是姑姑呢!”萧然突然下如霜打般沮丧了起来。
“噗哧!”我一下子笑了出来。这孩子,这时候想的居然是这个,女人啊,对容貌的在乎还真是在乎。“姑姑永远是姑姑,怎么可以乱呢。没听说摇篮里的爷爷拄拐杖的孙孙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你姑姑也许一辈子就这样子了,你会害怕么?”说到最后我有些迟疑。
“哎呀,多好啊,永远年轻,我梦寐以求呢!我喜欢这样的姑姑,你天天把脸弄成那样,多亏待自己啊。”萧然就是萧然,虽然大大咧咧,却很贴心。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你们就忘记了今晚吧,不许对任何人提起。”该吩咐的话还是要说的。
“为什么啊?那回家了,连爹爹他们都不能说么?”
“对!不管是谁!”我说的很坚定,有些东西只适合黑暗的,一旦曝在阳光下,可能马上就会枯萎了。例如我的生命。我不能再赌一次。
“记住了没?”我死死盯住萧然的眼睛,我必须要得到她的保证。看着萧然终于惋惜的点了点头,我又转向阿依达,阿依达只轻声却坚定地说道:“你永远是萧先生。”这样我就放心了。
“以后,就不要叫先生了吧。跟萧然一样,叫叔叔吧。”这样董事的孩子,我真不忍心总拒绝他在外。
“叔叔。”阿依达脆脆的叫了一声。
“哈哈……明明是姑姑,却叫叔叔,小鬼你真够苯的。”这个萧然又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我赶紧的白了她一眼,她才勉强的止住了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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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徒
“我给你们吹首曲子吧。”这样安静的夜晚,正适合吹笛吧。
摸出那把丝竹笛,我给他们吹个什么曲子呢?
制这枝笛子的竹子,是我在南方上离国游历时,在一个小镇无意发现的,那个小镇以生产大竹而著称。那是一种生长在热带的大竹子,竹大而坚固,当地居民都以竹造屋。小镇遍布竹林,优雅天然,人也朴实热情,所以在那里我跟萧然一住就是四年。
那种在当地就叫大竹的竹种,最小的也都有大碗口那么粗,几乎找不到成年的能制笛箫的竹子。我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找到一棵长成的又细小的大竹。由于及其坚固,要制成笛箫可不是一般的难,幸亏我有那把小铁如泥的寒玉匕,才好不容易将那杆竹制成两把笛子,两把箫。笛子送给了一只给当地一个忘年交的极爱音乐的老者,一只箫给了萧然,我留了一笛一箫。不过我不爱吹箫,箫声太过凄凉,我忍受不了那种寂寞,所以很少吹箫。
制成笛箫后,想着给他们取个什么名字。突然的就想起前世来。小时候我极爱竹,因为认为竹能励志,“未曾出土便有节,纵使凌云亦虚心”。几位少年朋友一聊,然来都喜欢竹,于是各自美美的给自己取个带竹字的笔名。我们分别取了丝竹,筱竹,碧竹,溪竹。我的是丝竹。上大学时,自豪的告诉室友我的伟大笔名,却遭遇人生第一大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