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节
作者:宫本宝藏      更新:2022-06-29 11:02      字数:4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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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子慧这才微微点头,早就听小六子说顾青城是将门之后,却没想到来头这么大。
  靳大人又说道:“其实按顾将军的本事和满门忠烈的家世,早就该到军中受封了。只是他在凤阳做知县好似非常逍遥快活,所以几次催促,他也不肯回去。直到这次南蛮来犯,他不得不披甲同父共同杀敌。再加上由于顾将军这次在战场上骁勇善战,不但接连施计束敌,更是以两千铁骑破敌人三万大军之役震惊朝野,所以在他们还没搬师回朝之前,皇上就将他封为镇南将军了。”
  “噢!原来是这样。这样说来城哥哥以后不能回凤阳做知县了。”
  “自然不能了。顾将军回朝后自然是进军中管理兵马,直接听从大将军或是皇上调遣了。”
  闻听这话,裴子慧也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总之心情复杂。又问道:“既然靳大人说捷报频传,那是不是说城哥哥他们快回来了。”
  靳大人点头,“若是不出意外,想必是的。”
  “真的?”她几乎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很少有事情能让裴子慧这么兴奋,一来和她的真实年龄有关系,毕竟年龄长几岁,即便是焦躁的情绪也会渐渐沉淀下来。再则她本身就是那种稳稳当当的性子,很少不淡定。当然,抛除日夜惦记顾青城这件事情除外。
  兴奋之余,她还想问顾青城有没有什么书信或是口信传与她的,但是她却搜肠刮肚地琢磨不出,如何问这话才能更庄重得体一些。才能不让靳大人笑话。
  靳大人似是看出她的心思,微微一笑,露出一口亮白而整齐的牙齿。他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一页雪白的纸张,递与裴子慧,并凝重地说道:“这是顾将军给子慧姑娘的第四封亲笔书信,每一次可都是冒着杀头的危险才能传到你手里的。”
  “杀头的危险?”裴子慧自然不解。急急问道:“这又是何故?”?
  “因为战事期间,军中禁止私信往来,这些信都是顾将军偷偷写好,又偷偷塞在呈给皇上的军机折子的夹层里才带到京城来的。到了京里再安排人接应,”靳大人简单地做着解释,“最后又几经周折才到我的手里。然后我才偷偷跑出来送到你这里的。”
  “啊!这么复杂啊!”裴子慧瞪着双眼,内心似打翻了调味罐一般,百味杂陈齐齐涌了上来。她没想到,如此简单的一封信,要经过这么多的周折和危险。若是被皇上发现……那么不但顾青城受罚,就是威武大将军可能也会……她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因为她知道军中无戏言的道理。
  “靳大人,若是你有什么法子,一定要给城哥哥捎个话。让他千万不要再给我写信了。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就让他身陷在这么危险的境地。京城与战场何止千里之遥,一路送信过来难以预测有何变数,切记不能再写信了。”
  靳大人用惊愕又佩服的目光打量了裴子慧一眼,深深点头,“子慧姑娘,我也是这样想的。私信往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虽然二人天各一方,但彼此珍重就是。捎来书信虽然可以道个平安,但是这‘平安’也是用巨大的危险换来的。”
  “靳大人说得极是。”裴子慧面有愧色,“靳大人不说,我当真不知道战事期间不可以有私信往来,我差点就惹了大祸,若是那样我就是死一万死,也难补遗憾。”
  靳大人拱手,“子慧姑娘聪慧明理!”
  裴子慧捧着那页纸张,虽然知道里面只是寥寥数笔,但却倍感珍惜。
  想到顾青城对自己的用心良苦,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动就在她的内心深处奔腾着。那种想见到他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了,捧着信再次问道:“靳大人,城哥哥他真的快回来了吗?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吧?”?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好。但是我想顾将军定是快回来了。因为这几天从战场上传回来的消息,都是大胜。而且听说威武大将军数月带兵操劳,再加上水土不服,旧疾复发,身子也不大好了。皇上体念他劳苦功高,战事一旦有了着落,定会早日召他们父子回京受赏的。”
  裴子慧微微行礼,道:“辛苦靳大人了。那件事还要麻烦靳大人一下,千万告诉城哥哥不要再私自写信了,望他珍重自身就好。我这里一切都好,请他不要过于挂怀。我一定会好好珍重自己的。”
  靳大人微微一愣,并用钦佩又诧异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这才点头“嗯”了一声,又抬头看了看幽深的夜色,转头沉声道:“子慧姑娘,天色不早,为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此别过了。”
  说罢不容她答话,靳大人已三蹦两跳地跃上墙头,双臂一展,如空中飞人般悄无声息地落了地。
  见他的身影在夜幕中消失了,裴子慧顾不得进得屋中,就在月色下颤抖着双手急急打开那页纸张。只见上面赫然地写着几个大字:“一切安好。勿念!”
  第173节:意外来客
  一切安好,勿念!
  裴子慧知道,在那种难以想象的环境之下,他已把心中的千言万语化作了这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她将纸张摁在胸口处,伴着一阵阵疯狂的心跳声,悄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稍作平息,燃灯。将纸张拿到灯前细细打量,那确实是顾青城的笔体。
  她拿着那几个字,细细地看,看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又找出,他之前写给自己的三封,四封信放在一块儿,那些个字,都是她用手抚摸过的,那有棱有角刚劲有力地字体,就像她心爱的人的脸!有时候把它们揣在自己的怀里,就那么一夜夜地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再接着看看;有时候,她把嘴贴上去,偷偷亲那些字……突然有一天,她发现,那书信的背后,也是有字的!只是很小很小,但是她依然看得清楚了,那上面分明写着两个字等我。
  她“呀”了一声,又赶紧把嘴捂上了。
  等我!
  有了这两个字,她似乎什么都不怕了,那不仅仅是两个字,那是一片心,是她和他的整个世界。
  日升月落间,有这两个字硬实实地垫在心里,心里装得满当当的,等待又算什么呢?时间又是算什么呢?只要他能回来!
  然而顾青城还没盼回来,她却将聂媒婆和葛二赖子的娘冯氏给盼来了。
  两个人的突然出现,当真是搅乱了裴子裴心中的一池春水。
  二人此行的目地,不说也明。段氏当即乱了阵法,将二人迎进屋后赶紧让人去山上将裴二喊了回来。
  待她们如上宾一般地上了茶和干果之后,裴二也就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聂媒婆笑呵呵地和段氏聊天,那冯氏则转动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先是打量着裴家崭新的高房大院,继而又贼溜溜地盯着裴子慧看,看得裴子慧心里直发毛。
  裴二倒是面色冷静,净了手之后,就过来和聂媒婆还有冯氏说话。她笑着对冯氏道:“葛家嫂子。几年前我曾经到你们村上寻过你们,后来又寻到了聂媒婆家,听说你们搬去了京城,怎么这几年一直没有回来呢?”
  “是。”冯氏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家大儿子当时不是考了个县试第一嘛!我和当家的就想着到京城给他寻一个好师傅教书。恰巧京中又有亲戚空下的闲房子,所以一家人就搬了过去。当时走得匆忙,所以也没来得及和亲家、亲家母说一声,你们勿怪才好啊!”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裴二又故意感兴趣地问道:“可是后来几年,我也曾到京里找听过你们的消息。怎么就一直没有寻到呢?”
  冯氏又笑了笑,微胖的脸上就有了那么一丝不屑的表情,“许是京城太大的缘故吧!人山人海的走到哪里都是人。想要在若大的京城里寻到一家人家哪有那么容易。”
  “也是。也是。”裴二不肯罢休。又追问,“我听说葛家嫂子的大儿子已经在京里做了官,为何我托同样在京中为官的人找不到你们呢?”
  冯氏眼角上挑,骄傲道:“官是做了。但大儿子不在京中任职。”说着,她对裴二的一连问题似乎是有些为耐烦,随即找个了空隙抢话道:“亲家,既然来了,我也不拐弯抹角的。这次和聂媒婆一起来,就是来说一说我家彦坤和你家子慧议亲的事儿。”
  原来葛二赖子的大名叫葛彦坤。
  不过这个冯氏倒也直爽,三言两语就说到了正题。
  一旁的裴子慧身子抖了抖,望着裴二的神色,面白如纸。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为今之计,除了面对,似乎也别无他法。
  这时,冯氏已经将一个口袋放到了裴家的炕沿上,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定是成亲时补齐的十吊铜板,只是这会儿她是换成银子拿来的。
  裴二和段氏对视了一眼,没有接那铜板。
  “亲家,你数一数。”冯氏说道。
  “是这样的。”裴二歉意地笑了笑,同时又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地说道:“葛家嫂子。几年前我去村上找您,后来又去京里找,自然是有事与您相商的。您也知道当时咱们两家定亲的时候,是我娘做的主。那个时候子慧刚刚一岁,我和子慧的娘也是年轻不懂事,没有考虑到孩子的想法。后来孩子渐渐长大了,我们想了想这样盲目的定亲,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孩子,所以那几年我找你们的目地是想退亲。”
  裴二说得态度极好,但冯氏听完依旧竖起了眉毛,她态度不悦道:“退亲?我说裴家老二,你这样办事可不够厚道了。想退亲为何不早说,现在这亲事都订了十几年了,我家二赖子的年纪也不小了,你这不是坑人吗?莫不是现在你家的日子过得好了,就看不上我家二赖子了?”
  “不是,不是。”裴二赶紧赔着笑解释,“葛家嫂子,这个事儿只所以迟了,那是因为这些年一直没有你们一家人的音信。我们就是有心退亲,也是两眼一抹黑地找不到你们。真可谓是抱着猪头找不到庙门…都是白折腾了。说起来这事儿怪我,为了表达我对葛家的歉意,我裴二愿意以十倍的银两奉还给葛家嫂了,算是表达一下我对葛家以及二赖子的一点歉意之情。”随后又问冯氏,“葛家嫂子,这样处理此事您觉得如何?到时候您再给二赖子在京里讨一个好的媳妇,京中的姑娘总是比我家子慧强的。”
  “十倍?”冯氏转了转眼睛,又瞟了裴子慧一眼,就在心里打起了算盘。
  虽说裴二说愿意奉还十倍,但是这十倍再多也不及他给女儿准备的嫁妆多吧?何况裴二就这么一个女儿,听说平时还是宝贝得很的……
  思及到此,冯氏眨了眨眼睛,扭着身子说道:“亲家,我和你说实话吧!我们家大儿子现在也是官老爷了,家中不缺银两。而且大儿子这次回京中述职也没有多少时间耽搁。他临走时不但希望看到弟弟成亲,成亲之后,他还要把弟弟带到济宁任上。”她顿了顿又说道:“我的两个儿子都比较孝顺,娶了媳妇回去也是顾着他们都不在身边,也有个人照顾我和他爹。”
  这话说得实在,大家都听得明白了。
  葛二赖子随哥哥到济宁任上去,留下新娶的媳妇在家侍候爹娘。
  这样的如意算盘,或许只有他们葛家才想得出来。
  这根本不是娶媳妇,分明就是花钱买个侍候的丫头。
  不过她这样一说,裴二就更是不愿意了。女儿嫁过去就如同守活寡一般。那他们这视女如命的两口子怎么受得了。
  裴二倒还能保持冷静。段氏却受不了。若不是想着有外人在此。眼泪就快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顾不了那么多,一把上前就抓住了冯氏的手,恳求道:“葛家嫂子,你也是当娘的。你就体谅一下我这为娘的苦心吧!不是你们葛家不好,而是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我不想把她嫁得太远,只想留在自己身边。您有什么要求就直说,我和子慧他爹一直想办法满足您。”
  弦外之音,自然是银两方面还可以再加上一些。
  冯氏自然也不是傻子。就连那聂媒婆都觉得这事儿可行了,可她还是没有点头。
  “葛家嫂子,定亲的礼金,我愿意再多加十倍。只要您能同意解除我家子慧和二赖子的婚约。”裴二觉得多说无益。解决问题才是关键。为了自己的宝贝闺女,自然是什么代价都愿意的。
  再加十倍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冯氏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