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节
作者:
指点迷津 更新:2022-06-29 10:58 字数:4929
我握上他的手,看着他垂着脑袋的惨样,“月栖,怎么了?难道那个药有问题?”
他摇摇头,扭曲的表情力求保持镇定,“不是,是太凉了,不但没消除那个火辣辣的感觉,反而多了一层冰冷。”
他的意思是,一会热一会冷?还是一半热一半冷?
可怜的小鸟儿,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当然,更可怜的是这个已经被折磨到有气无力的主任,那双琥珀的双眼里全是无奈和隐忍,滴答着水瘫软在我身边。
“回去吧。”他的手已经冰凉一片,虽然这是夏夜,山风还是很凉,我不能让他这么一直泡在水里,拉拽着他湿淋淋的身体,我想要把他从水里拖出来,“这要泡着会病。”
他不说话,只是窝在水塘里,风吹过他的身子,我明显的感觉到了他一阵瑟缩,皮肤上都泛起了鸡皮疙瘩,整只手掌都冰凉。
现在的他,更象是闹脾气的孩子而不是一国堂堂的国师,虽然没说话,却已经将固执写在了眼内,愣是不肯动一下。
“要不,我去打盆水给你,你坐在里面?”我挠着脑袋,努力的劝说着他主动出来,“不能一直泡着吧,不然鸟儿都泡坏了,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他终于瘪了瘪嘴,一双大眼惨惨的看着我,“还能有其它什么方法?”
“这个,这个……”那双朦胧的眼中全是无助,让我看了都心疼,想不出办法也要努力想出办法, “对了,老人说烫伤了都是擦酱油的,你也是烧疼,不如擦点酱油吧。”
“酱油?”他的眼睛瞪的老大,狐疑的看着我,“你以为你在做酱肘子么?”
酱肘子?是酱小鸟吧。
“那,那用醋吧。”我手指一弹,“每次吃了辣椒以后喝点醋马上就不辣了,擦点醋怎么样?”
“酸辣香肠吗?”他极小声的一句咕哝,被我不小心收入了耳内,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而人家还在那不满意的垂着脑袋,“糖还解辣呢,难道要我裹上糖?”
脱去了国师清高的外衣,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臭美的男人,偶尔露出可爱的一面,嫩的让人打心眼里想疼爱。
不由分说的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我抱着他直接闯入房内,三下五除二的扒掉他的湿衣服,随便罩了件衣服在他身上,命令般的开口,“裤子要是难受就不要穿了,衣服裹好,要是难受就吹吹风,不许再整个人泡到水里去。”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折腾惨了,在我撤衣服的时候居然不知道反抗,当那整个莹白在灯光闪烁下印入我的眼帘时,我彻底被惊呆了。
胸膛静静的起伏着,消瘦的肩头犹沾水渍,许是被冷水浸泡后夜风一吹,胸前的两点殷红不声不响的挺立而起,腰身秀挺,勾引着人打开双腿夹上的欲望,粉嫩嫩的小鸟儿还滴答着水珠,顺着并立紧窒的双腿缝隙慢慢的滑落。
可惜人家正痛苦着,一身的水珠让我无暇多看,只是匆匆的擦去他身上的水,暗叹着不是时机。
看着他依然痛苦的表情,我叹息着在他的床头躺下,“为了防止你半夜跑出去泡水,我决定在这守着你,吹吹风,如果不那么难受了就睡吧。”
他没有理我,只是站在窗边,遥望月色如水,而我早已经大大咧咧摊平进入梦乡。
偶尔睁开眼,我看到
风,吹乱了他的发,也吹开了他身下的袍子,未着寸缕的雪臀如玉一样莹白,可爱的小鸟儿迎风摇摆,晃晃荡荡着……
这一夜的突如其来,让我和他由相敬如冰到如此的亲密,真是太快了,快的让我无法消化。
一眨眼,我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给看了,还真是对不起人家,如果风若希知道了,会不会直接压着我娶她儿子过门?
看着他清俊的背影,发丝在风中飞扬,突然有一种冲动,一种想要牵着他的手,替他认路,永远保护他不再摔倒的冲动。
就在他仰望月色,我在床榻间偷看他的时候,我微笑的脸突然僵硬,眉头皱了起来,因为我听到了一种声音。
衣袂飘动的声音……
武林中人夜行衣在风中的小小声音……
71
居然有人能突破禁卫军的团团保护偷上山来?
偌大的神殿之山,有一两处疏漏也属正常。不过这人能从山脚,半山腰一路上来没有碰到守卫,是该说他攻力高还是说他运气好?
我悄悄的下了地,从身后猛抱上临月栖的腰,在他刚想挣扎时捂上他的嘴,凑上他的耳边,“有刺客,你乖乖的窝在床上,别动。”
他的眼中射出不置信的光芒,在对上我认真的眼后,轻轻点了点头。
我扯过被子,把他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床榻的里侧,自己则在外沿悄悄的躺了下来,平静而均匀的呼吸假寐着。
窗外,轻飘飘的落下一条猫儿般的人影。透过纱帐的朦胧,能看到属于少年独特的纤细。
这个人影有些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他大咧咧的站在窗外,在怀里抠抠挖挖,终于掏出了一只粗粗的竹管。
看到这只竹管,我顿悟了,这个小家伙,不正是当初在我归途时偷袭我的“杀手堂”的小迷糊蛋么?
怎么,牌子拿回去了,他又不死心的寻来了?
说实话,我对他的来历确实有些好奇,武攻不高,轻功尚可,但是江湖经验简直烂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再加上糊里糊涂的行事风格,他怎么安然长大到现在的?
此刻他正举着竹管对着大开的窗户发呆,猫儿般闪亮的眼中有了片刻的迷茫,自言自语的抓着脑袋挠挠,“这么大的窗户,吹进去会不会飘出来?”
“嗯!”小脑袋甩力的点了点,“我把窗子关上就好了。”双手一伸,把开着的窗户合上。
“吱……嘎……”拉长的声音在夜空中清晰无比,别说睡着的人,就是死人都被他惊活了。
“噗!”窗户油纸被大力的戳破,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这小子,居然没有一点进步!
“关窗子吹迷香要等很久,不如直接撩开帐子吹来的快。”我忍不住的扬声调侃。
“是哟。”窗外的人居然恍然大悟般接上我的嘴,窗子被再一次打开,猫儿般的人影飘落在我的帐前。
“记得先吃一粒解药!”我又一次好心的提醒。
小脑袋点了点,很献宝似的拍了拍胸,“我来之前就吃好了。”
他举着竹管,嘴巴鼓的高高的,在准备吹出的刹那,我的手如闪电般伸出,按住了竹管的出口。
他惊骇的瞪著眼,圆溜溜的眼珠子大大的睁着,几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双颊鼓鼓的,忘记了吹气,也忘记了逃跑,傻呆呆的看着我。
咧嘴一笑,我从呆若木鸡的小子手中抽出竹管,“小子,我们很有缘啊,又见面了,还需要自我介绍下吗?我是上官楚烨,少爷您高姓大名啊?”
他傻傻的看着我,“我,我叫叶,叶……”猛的醒了过来,一把挣脱我,狂叫中掠向窗口,空气中残留着刺耳的尖叫声,“啊……”
在他身体刚动的刹那,我也弹身而起,手指一抓一扣,将他的脉腕死死的抓在手中,冷笑着,“想跑?”
他脚下连环飞踢,纤细的腰身扭出漂亮的孤度,长长的腿在空中形成一道美丽的影像,我啧啧出声,手指一点,正中脚踝处,他从空中狠狠的落下,摔跌在地。
他狼狈的爬了起来,粉嫩嫩的瓜子脸上大大的黑眼睛愤愤的喷着火,我无所谓的一伸手,“小子,还打么?”
“打!”桃红色的唇中青嫩的嗓音煞是好听,少年不屈的双瞳黑亮黑亮的。双手一晃挥了过来。
看他的身子在空中辗转腾挪,灵巧如狸猫,飞舞踢打。招式确实精巧奇特,只可惜内力太浅,全走花俏的招式,用来生死对博实在是没有半分用处。
手指直接伸入漫天掌影中,戳上他的脑袋,可怜的小家伙被我一戳,双手飞快的缩了回去捂着自己颤额头,就在那分神间,我脚下一绊,勾上他的腿弯。
“趴!”
“啊……”
我摇摇头,“啧啧啧,就这样你还想杀我?我没记错的话,“杀手堂”三次失败就要永远不得对我下手,我不介意你继续和我打下去,刚才两次出手,我便宜算你一次,还打吗?”
他脚步一停,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下,粉唇嘟囔,“一次不是这样算的。”
“哦?”我玩味的贴近他,“那是怎么算的?”
他动了动唇,刚想说话,我的手已经扣向他,掌风呼呼中巧笑嫣然,“不如我直接拿下你,去向堂主问个明白,说不定以你的命相换,“杀手堂”还能答应我不少要求呢。”
他的手腕落入我的掌心,纤细的手腕透着少年独特的柔滑,我轻轻一拽,他下盘不稳,直接倒在我的臂弯间,乳香味扑鼻,让我心神一荡。手中的力道不由的松了下。
就在这片刻间,他的手中突然撒出一把粉红色的药粉,整个屋子里弥漫着香甜的气味。
苯孩子,不知道一般的迷香红粉都对去无效吗?
红色缭绕中,他飞快的往窗外窜去,仓皇的象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
我不由的轻笑。他居然还晓得用迷香逃跑,看来孺子可教。
衣袖一拂,我追着他的脚步穿出了窗外,掌风飞过,他所有的退路被我封了个死死的,劲风一撩,他扑腾着脸朝下栽倒在地,还来不及爬起来,已经被我膝盖顶着后背。
“小子,记得上次我说过什么话吗?”我阴森森的笑着,语气中充满了邪恶。
他双手一捂,迅速的按住自己的臀部,具体的说,是按住自己菊花的位置,我满意的点点头,“很好,看来记得很清楚啊,再落在我手中,我就把你的菊花爆成向日葵,那么今天……”
他在地上蠕动着,试图挣脱我,奈何被我压的死死,手又要护着他可怜的小屁股,动的极其艰难。
我一把将他翻了过来,不再嬉笑,森冷冰寒的声音犹如地狱传来的,“说,刚才撒的那个是什么药?”
身体在我强大的力量下不断的扭动,粉粉的唇一嘟,不屑的白了我一眼,“‘千日醉’,就是‘千日醉’。’”
这个回答让我有点担忧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既然只是‘千日醉’的迷香,那房中的月栖只是睡上片刻就行了,也省得他为了小鸟儿可怜到一夜无眠。
手一伸,摊在迷糊小子面前,“解药。”
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中得意的神色,对着我傲然的抬起了下巴,“没有!”
没有?
我二话不说,直接拎起他,一顿乱抖,这个小子身上有多少瓶瓶罐罐我是见识过的,这一次果然又没让我失望,稀里哗啦中满地的小纸包,小瓶子,小盒子,琳琅满目足够开一家杂货铺了。
倒提着他,象拎咸鱼一群丢在瓶罐面前,“说,是哪一个?”
头发如拖把一样在地上扫来扫去,他倔强的一瘪嘴巴。“我没带解药来。”
是吗?
我的手直接拉扯上他的裤子,“不说解药是哪包是吧,还是你其实很期待我爆你菊花?”
“没,没有……”他狂乱的摇着头。“我知道,我知道你会搜我身上的,我,我没带,没带解药来,就是怕你,怕你搜走,你上次,上次拿了我好多药,没,没解药就不会拿我的药了。”
这话说的我一阵无语。
这叫什么解释?怕我拿他的好药就于脆不带解药来,他难道算准了会落在我的手中?
一巴掌拍上他的头,顺势点上他的穴道,“你猪脑袋啊,我不要你的药,全灌你肚子里去,我看你怎么办!”
他迷茫的看着我,在我一瓶瓶打开闻闻,嗅嗅,然后试图灌进他的嘴巴后终于化为惊恐,“不,不要!”
“不要?”我挂着大灰狼欺负小白羊的邪恶表情,“你说不要就不要?这里没有人,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的。”
“不要啊……”他凄惨而稚嫩的叫声在夜色中远远的飘开,“那个,那个不是吃的药。”
“不是?”我看着那瓶碧绿的水,闻着清凉透顶,香气宜人,还以为是什么圣药,居然不是吃的药?“难道是‘化尸水’?有这么香的‘化尸水’吗?”
“不是,不是!”他狼狈的扭着头,“那个,那个是‘芙蓉金颜’。”
“嗯?”我挤出一个问声,“传说中男子定妆三月不散的芙蓉金颜’?”
“就是这个!”他无奈的看着我,“爱美男子,擦上这个,妆容三个月不需描眉染唇,眉目如画,颜色嵌入肌肤,水洗不掉。”
拿这个去讨好臭美的月栖应该不错。
又摸上一旁的小纸包,期待着能淘到好宝贝,一层层的拆着纸包,熟悉的香味让我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纸包被彻底拆开后,眼前的东西让我长长一叹,我看到迷糊小子的喉头上下滑动,一大口口水被咽进了肚子里。
没理会他,我继续一包包的拆着……
在拆了十几个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