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
不受约束 更新:2022-06-29 10:46 字数:47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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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第一个,如果我不要他,我怕以后……”文静顿了顿,“再说,老齐打算离了!”
“什么?”我的心一紧,这消息有些突然。虽然文静和他相处这么久,理应和他的关系有个说法,但是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却不知是喜是悲。
“老齐带他的女儿见过我了。”文静垂下头,顿了顿说道:“她女儿管我叫阿姨,看上去蛮乖巧的,我有信心和她相处的好。”
“文静,你知道吗,你这是第三者插足,这样的行为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作为好朋友,我得提醒你。”心里感到不安,以前虽然知道她的做法不对,但是总觉得那只是文静情感成长期的一个过渡,或是她人生中的一次荒唐的体验,一切都会过去,没想到现在。。。。。。
文静望着我,乌黑的瞳眸闪着光亮,“明媚,我知道
你不赞成我,骨子里甚至会蔑视我。但是,我并不看低自己的感情,我觉得只要是真心付出,感情就是美好的。相反,就算有一纸证书,双方同床异梦,你觉得有意思吗?”
“文静,我担心你啊。”
文静笑了笑,“不要替我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管迎接我的是什么,我都会面对。”
看样子文静是不甘于做小三了,她既已做了决定,我是劝不了她了。
其实我根本没资格说她。她虽然是个小三,却披着感情的外衣,还可能博得别人的理解和同情。不像我,是正宗的地下情人、无耻的三,是因为某种利益的驱使,背负着肮脏的金钱交易对自己人格的出卖,真正被人鄙视被人戳脊梁骨的,应该是我。
不过想了想我还是决定找老齐。
临窗的位子,那天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我记得那间茶馆的名字叫听雨楼,因为下雨,正应了此时的景。老齐远远的坐在那里抽烟,其实老齐真不叫老,三十五六岁的人看上去也就刚而立的样子,戴着眼睛,喷薄吐雾间,颇有儒商的风范。
刚落座,我就开门见山了:“齐总,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我想你也知道。其实这是你和文静的私事,我不便干涉的。但是,我是文静的朋友,也算是你的朋友,我想我必须得给你们提个醒。”我已经想好了,作为朋友我得尽自己的义务,该做的要替朋友做,该说的要替朋友说,不管结果怎样。
老齐并不说话,点了一支烟,他的动作迟缓,一吸一吐的,我的目光就随着他转。其实从来没有用这么严肃的态度这种口吻跟一个比自己大许多的男性说这样的话,一时间我有些紧张。老齐长的还不赖,眉目端正,气质儒雅。文静这丫总是会着“儒雅”的道,初恋遭受的打击早忘精光。
又吐了一口烟圈,老齐开口了:“你约我来,我一点也不惊奇,你关心她才这么做的,我应该谢谢你。”他的声音低哑,像是背负着很大的压力。
“可是,我从未看好过你和文静。”不等他有下文,我就接口道,“也许你们很相爱,也许你们觉得自己很值得人同情。但是,你们的关系有太多的不确定性,现在,我只想问你,你打算怎么办?”我迫不及待的要把我的疑问全部说出。
老齐的神情犹凝而沉重,“文静想要这个孩子,我也是。”
“可是你考虑到后果吗?”
“我考虑了。”
“考虑了?”我重复他的话,我笑了:“这么说,孩子生下来,你可以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喽?
你现在的妻子孩子,你也能保证将一切都处理好喽?”感觉我讲的话像电视里的台词,其实发生的事又何尝不像电视里的剧情呢?
老齐又低下头,狠吸了一口烟,那烟雾一圈圈的散开,四散而去。刚才我提到了他的家人,其实我对他的家人并不了解的,只知道她的妻子在银行上班,他的岳父是一位银行的行长,他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半响,他才又抬头,眸光中的坚定让人感觉他下了很大的决心。“相信我吧,我知道该担负怎样的责任,该面对怎样的阻扰,这些我统统考虑过。我知道她的弱点,她会同意的,也许不是那么快,但是我会努力。”
我的身子往后面靠去,端起了桌上的茶水。茶水很香,是我喜欢的乌龙茶,我慢慢的啜着。
老齐既然这样说,看样子他跟文静也是这么许诺的。现在,我也无话好说了。
“知道吗?我来自农村。”老齐又继续说起来,他的眸瞳深远,清了清嗓音。
“十几年前,大学一毕业我就进了银行,她是我的同事,她爸爸是银行的行长……我们走到了一起,第二年我们就结婚了。”没想到他会跟我说起这个,这完全是他的私事,我显得有些不自然。
“结婚的时候,我从未怀疑过我的婚姻……它就像这座城市的其他成千上万对夫妻一样顺理成章,我甚至还庆幸自己……”似乎要把我引进过往的回忆,他顿了顿:“你知道我结婚时我父亲对我说的话吗?”
我摇摇头。
“他说,现在你结婚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一半。等我们抱上孙子的时侯我们的任务就彻底完成了。”他笑了起来,这是他当天出现的第一个微笑。“不仅对于他们,对我也是。我的婚姻就像是一个任务,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合适的时候找个合适的人组成一个家庭,终其一生。”好熟悉的腔调,我想到了熙月姐,以前她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只是我比其他人幸运,我遇见了文静。我才知道我过去的爱情多么苍白无味,我的婚姻是多么的千疮百孔,我要感谢文静给我带来了这种体验。”
“可是你们……”
“我回不去了,和孩子她妈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也许别人笑我不现实,笑我幼稚,笑我在玩火,可是我知道,我对文静是真心的。所以,我会给文静一个交代的。 ”
从茶馆出来,我不免在想,也许文静说的对吧,对于一个本就没有爱情的婚姻来说,拆散他们并不是多大的罪恶。而对于一对相爱的人,祝福他们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那天以后,我开始为文静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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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郭耀飞一同去宏凯,宽敞气派的大厅色调明丽、气派非凡,但是气氛却显得森冷压抑,距离上次会议有一段时间,清算工作已经开始。
“……酒店尽快清算完毕,希望大家做好准备。”郭耀飞的说辞很简单,很快切入正题。
一句话出来下面却像炸了锅,这些人多是跟着陈剑川打天下的,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陈剑川立在他们的中央,目光逼人,“郭耀飞,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
“是我做的绝吗?这么些年,你们赚也赚了,捞也捞了。凡事都得有个谱,离了谱,任何人也帮不了你们。”
“你这么做究竟是大伯的意思还是……”
“是我的意思。”
“郭耀飞!” 郭耀飞话语刚落,陈剑川怒目切齿,连颈部的经脉也暴突出来:“不管是我爸爸和董事长,还是熙月和我,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至亲,你竟然这样对我,我就不相信大伯婶婶他们……”
“不关他们的事,现在凤凰有我在,就由我说了算。你们还是尽快清算吧。”说完,郭耀飞竟然再无多话,转头离去。
“郭耀飞,你别太嚣张。”直到我们走出很远,还听见后面传来的怒吼声。
车子行驶在市区的繁华路段,我抬头看天,那天,阳光明媚。
路两旁大幅的广告画向后缓缓退去,一截截高楼投下的阴影和明媚的光线交替变换。我喜欢马路两旁熙攘的人群和他们迈着的急骤步伐,城市随处可见的活力让人的心情也会好起来。
转过头,车内的人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个事件中,眉头紧锁。
“郭总,”我看着他:“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抬了一下眉。
“谢谢你那么做啊。”
“我这么做又不是为了你。”
“那我也得谢谢你。” 我咧嘴笑了笑。
知道他这么做挺不容易的,据我了解,宏凯酒店之所以在凝海有名,不仅因为它奢华的档次,经营的特色,还有它一贯为所欲为的姿态(孟宪森被殴就是一事例)。但是由于阿姨的原因(个人认为阿姨也不赞同酒店的做法,可能她的眼睛被蒙蔽了),即便酒店涉嫌违规违法,相关部门还是采取了视而不见的姿态。现在郭耀飞将它排除集团外,虽说有他自己的想法。但是,陈剑川毕竟是伯伯
的侄子,他这么做应该会遇到很大的阻扰要下很大的决心吧。
一个人难的不是战胜自己,而是战胜世俗的桎梏,冲破亲情的阻扰,我想他这么做定是不容易的。
晚上是我先到的家,将家里简单拾掇了一下,我坐了下来。
这是一个温馨的居所,具备我梦寐的将来小窝的所有水准,超大的面积,明亮的摆设,温暖的色调,精致的家具。
房间虽大卫生却不用我操心的,有家政工定点上门收拾。郭耀飞爱干净,必须保持屋内的整洁,要是我不小心破坏了,他会皱起眉头。他多数回来的较晚,回来后我们通常先去吃饭。要不去附近的饭店吃,要不让别人将饭菜送上来。其实我也烧得几样菜,但是只是在他不在的时候我亲自下厨,他若来了我是不会做的。
吃了饭回来,我也总是先洗了澡,他若在看电视,我就去上网。他若进书房,我就去看电视,总之,我尽量避免和他在一起的。
但是今天却不,洗了澡,将头发擦干,我走进了客厅。
电视放的是经济频道,主持人的嗓音清脆甜美,将头发擦干,我在一端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和他接触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从来没有和他坐在一起看过电视,余光里他的坐姿端正严肃。
我打了个哈欠看看墙上的挂钟,然后把腿搁在沙发上。想到他白天的举动,便不由的想,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一个为了想法有所坚持的人,一个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的人,再坏也不可能太坏吧!
“怎么不进房?”
“想坐在这里。”我嗓音的柔和可以和电视上主持人的话语媲美。
“你过来。”
我走了过去,他拍拍腿示意我坐在他的腿上,我照做了。他的腿依旧结实有力,可是坐在上面我还是感到忐忑。他拥着我的腰,又拿起我的手,这是他近期第一次对我做出的亲昵举动。
他的手很大,我的手很小,被他笼着,就像他在摆弄手中的什么玩具。
“你不是恨我的吗?”他抬头。
“你怎么知道我恨你?”我感到有些诧异。
“难道不是吗?”他的眼睛又恢复了以往的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既然恨我还和我在一起,你就……那么需要钱吗?”
我又怔住了,瞪眼看他。“那你呢,你和我在一起不也是为了某种原因吗?”不知道怎样回答,我就这么说。
他微微一笑:“是啊,我们都
一样,都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说着,他推开我站起身来,他抱着我向卧室走去。
卧室里有一张很大的床,那张床柔软而舒适,那张床对我已不再陌生,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可是我并没有抗拒。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是我和他有史以来最配合的一次,也是我最投入的一次……
☆、第 25 章
第二天,坐在座位上敲击键盘,夏季是订单的旺季,订单多了事情也会多。
忙碌了一天,下班时间刚到,玻璃门倏地一晃,有人走了出来。
来的人个子很高,挟带着一种气息。“走,我们去吃饭。” 郭耀飞站在那里,面色清爽。
“哦,不了。”我伸了个懒腰,和文静约好了一会去东方国际的,这两天打折的厉害,想去淘淘。
“不行,得听我的。”他依旧戳在那里。
我歪过头去,笑了:“哪有这样的道理,难道你说话就是圣旨?我就得唯命是从?”
他也嗤得一笑,答非所问:“你说呢?”他的面孔硬朗依旧,却多了一种柔和。
我连忙收拾东西追了上去,电梯门“叮”的一合,便将我们关在了一起。
“好,既然你这么关照属下,我也不能拂了你的意,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斜睨着他。
“说吧。”
“去哪里吃饭,怎么吃你得听我的。”
“没问题。”
公司的停车坪,那里一片宽广,绿草钻出方方的空心小砖茵茵碧碧。
在那里我曾经上过熙月姐的车,可是那种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的感觉现在已经慢慢淡化。
一入车内,我就对他嚷道: “走,去凝海大学。”
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