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
桃桃逃 更新:2022-06-29 10:43 字数:4862
不得和同事发生基于一夜情的超友谊的性关系。”
她居然一时头脑发热,跑到何冬的床上滚了滚,就一口气打破了这三条办公室两性关系守则!
她苏云的一世英明,就此毁于一旦!
走出浴室,何冬坐在床边,楞楞地看着散落一地的凌乱衣物,小女人就这样不告而别,留下他一人回味这满屋旖旎的残留气氛。
倒在柔软的床上,妩媚的甜香随着呼吸钻进他的鼻子,那是依然残留于枕头、床单的属于苏云的气味。
“淫荡之神阿斯茅德斯,征募香气做它的助手”——一点点香氛的催化,就让他情不自禁。
细长的手指抚过床单上淡淡的两滴血迹,活色生香在怀的回忆依然刺激着何冬的心率,——难道她周围的男人全都是瞎子?
相隔的两间客房中,各怀心事的两人一样辗转反侧,一夜难眠。
第二天早晨9点,酒店的餐厅中,苏云端着自助早餐的餐盘,迎面撞上一脸疲倦的何冬。
“早。”苏云面不改色地招呼,挑挑眉毛。
切!他那是什么神情?操劳过度、一夜春梦吗?!
“早。”何冬淡淡地对苏云点头示意。
这小女人,一脸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难道昨夜对她就全无意义?他从来厌恶一夜缠绵之后纠缠不休的女人,419有419的游戏规则,可此刻他居然有种被利用、抛弃的怨妇心情。幸好这小女子昨晚不告而别时没扔下几张百元大钞,不然他真要以为自己昨夜只是个被恩客惠顾的牛郎。
两性的游戏,何冬第一次觉得主动权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棋逢对手吗?苏云这个小女子依然炫目得让他无法转移视线。
《Are You Lonesome Tonight?》
正如此刻,Datura Pub的印尼歌手每次选择的曲目,总是恰如其分地适合她当时的心情,这也是苏云对Datura始终情有独衷的原因之一。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细长的薄荷烟,右手把玩着啤酒瓶,苏云吐出个烟圈,灰色的烟雾,有薄荷的清凉。
“苏,怎么今天这么安静?”阮安安好奇地揣摩着苏云脸上的神情,这次出差回来,她有些一反常态的安静。
轻啜一口啤酒,苏云弹落指间的烟灰。
杨媚娇笑着凑上前,挤挤眼,问:“苏,这次出差是不是有什么艳遇啊?”
轻笑,苏云撇撇嘴回答:“One Night Stand算不算?”
“啊?!”阮安安难以置信地瞪着苏云,“苏,你玩419?一夜情?”
杨媚邪邪地笑,手中的酒瓶轻碰苏云的:“恭喜!恭喜你终于脱离处女的行列!”
苏云饮一口啤酒,啼笑皆非。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杨媚,如果生在一千年以前铁定会被浸猪笼游街!
“怎样?怎样?够不够销魂刺激?”杨媚瞪大着眼,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凑近苏云大声询问。
“杨媚!”四周的人投来异样的眼光,阮安安小脸通红地呵斥。
“销魂刺激个屁!”苏云“呸”道。
看就看吧!和阮安安不同,反正她苏云从来就和“淑女”二字不沾边。
食指戳着杨媚的额头,苏云瞪着她道:“死杨媚!根本就痛得要死!你真该早点警告我!”
嬉笑着躲开苏云的手指,杨媚冲苏云眨眨眼:“海特都说,女人的First Night能达到Climax的几率几乎为0,苏,期待太高,只说明你没好好学习教材。”
苏云翻个白眼,也只有杨媚才会把海特性学报告放在床头,一般女人的教材都是那种从头做到尾的三流言情小说好不好?少女情怀总是“春”,有些期待也该算是人之常情。
杨媚托着脸颊,一脸神游太虚的表情:“One Night Stand,我都没有试过呢!”
“奉劝你最好不要!”苏云冷冷地打断杨媚,“一夜情,对男人而言,只是买春而不用买单!”
猛吸一口烟,苏云在舌根尝到尼古丁的苦涩。
两性的游戏,一方是主动进攻,一方却只是被动接受,既然本就不存在所谓公平的基础,又何来公平的享乐?一时的意乱情迷,结果却只是便宜了那些欲求不满的臭男人,这是她苏云切身的体会。
即使她可以表现得若无其事,可只有苏云自己知道,她后悔那晚的荒唐和自己的轻率。
第五章:处女膜
处女膜:贞操就好像一个水嫩的梨,新鲜的时候固然很诱人,但保存得太久,反而让人缺乏兴趣。
长吁一口气,苏云将验孕棒扔进抽水马桶。
幸好!没有出现那两条小小红线!
言情小说中的女主角的初夜,一般都会不幸地一次就中奖,一夜情的直接后果就是“带球跑”,还好她没有沾染上相同的不幸,总算也不枉费她牺牲早晨半小时的睡眠。什么五天和九天,关于安全期的算法众说纷纭,算术不好的苏云向来弄不明白这其中的计算方法,用了安全套都还有1%的不安全系数,何况他们一时天雷勾动地火,还根本没采取任何安全措施。安全第一,小心为妙!
走进办公室,迎面和何冬打个照面,苏云没太大诚意地扯扯嘴角,算是问好。
不公平!一时的纵欲,男人就可以尽情享乐,而那些多余的蛋白质废料就可能改变另一个甚至两个生命的生活轨迹!上帝造人的时候还真是厚此薄彼!
何冬快步追上苏云,殷勤递上温热的牛奶。一同出差的这几日,他早已摸清了规律:小女人常常为了赖床而省略早饭,难怪常常捧着中午的餐盒叫胃疼。
苏云瞄一眼眼前的牛奶,挑挑眉毛,并不接,不冷不热地说:“吃过早餐了,谢谢!”
和他很熟吗?要他买早餐?办事不穿小雨衣的混蛋!哼哼,无事献殷勤!这小小一瓶牛奶太过烫手,她苏云宁可饿着肚子,也不愿接手。既然已不小心逾界,就更要保持安全距离,办公室里的暧昧,是引爆高危炸药的导火索。
何冬悻悻地收回手。一张拒人于千里的冰脸,小女人摆明了要划清楚河汉界,可他却还是不死心地想要进犯。
在乎他的,他不在乎,偏偏这个不在乎他的小女人,却让他牵肠挂肚。什么原理?犯贱?亦或是报应?流连情场金身不败的他,居然也会遇到这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何冬着看着苏云离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有了个明确的目标,办公室里的日子也就不会太无聊,这样的游戏,他何冬可是个中好手,胜负未定,即便小女人一脸的拒人千里又如何,难道要他就此认栽?这不是他的风格,不到最后一刻,一切都还言之过早。
从阮安安家的盥洗室里出来,苏云坐在三人沙发上,俯在杨媚耳边低语了几句,两个人交换了一个诡异的眼色,偷偷从背后接近正在泡茶的阮安安。
“啊!你们干什么?!”阮安安尖叫着被苏云和杨媚一起按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Rain,你不乖,留宿男人!”露出一个色色的笑容,苏云开始解开阮安安领口第一个扣子,说,“我们现在要检查你的……”
盥洗室里除了两套牙刷和毛巾,甚至还有一套未清洗的男性衣物。啧啧啧,偷吃都不知道擦嘴,根本当她们是瞎的嘛!
“哇!苏,别闹了!”阮安安神经质地跳起,拍掉苏云的手,这两个闹起来就没有分寸节制的家伙,要干什么?!
杨媚大笑着接过苏云的话,说:“守宫砂!”
玩闹着解开阮安安的两颗衬衣扣子,苏云和杨媚轮番在阮安安的腋下和腰间呵痒,整得阮安安不断求饶:“不要了……苏……杨媚……求你们了啦……”
三人喘着气倒在沙发上,相视大笑——这年头哪还有什么守宫砂!
“我们‘最后的处女’终于也失守了……”杨媚调笑地看着阮安安。
苏云点头附和:“春暖终于花开咯!”
这两个口没遮拦的女人!阮安安横她们一眼,轻如蚊喃地反驳:“人家又没有和他……做……”
“开玩笑!登堂入室,春风一度,别告诉我你们是盖棉被纯聊天!”如今三岁小孩都没有那么好骗了,苏云翻个白眼。没做?谁信!
阮安安红着脸瞪了苏云一眼,说:“真的没有嘛!”
“切!那你们晚上都干吗?”杨媚别有含意地冲阮安安眨眨眼,不相信地问。
阮安安的小脸一片绯红,嗫嚅着说:“就……那样嘛……”
“哪样?!”苏云挑挑眉,追问,“床上运动?”
那还不就是做爱做的事嘛!做都做了,扭捏个什么劲,大家都是成年人,大方承认就好!
“不是的!”阮安安别过脸,尴尬地避开苏云和杨媚探究的目光,“Everything except sex!”
“What?!”苏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大叫,“Everything except sex?!”
她没有幻听吧?!
阮安安一脸羞涩地别过头,微微点了下。
苏云和杨媚的大脑同时高速飞转,无数个“Everything except
sex”的画面场景在她们的脑海里闪过。啧啧!好一个香艳刺激!比荷枪实弹更有想像空间!原理就如同韩国情色片永远比美国色情片更具艺术美感。两个人交换个眼色,忍不住大笑出声。
“天……我同情他!”苏云看着阮安安直摇头,“前餐甜点都尝遍,偏不让人家吃正餐?Rain,算你狠!”
她不知道,对于那个可怜的男人,是该同情还是该钦佩,自制力和定力还真是好得吓死人!
“Rain,难道你准备把初夜留到洞房花烛?”好奇宝宝杨媚的小脑袋凑上前,问。
阮安安撅起小嘴,娇嗔道:“我传统嘛!有什么不可以?”
苏云和杨媚对视一眼,一起无奈地摇头苦笑。真难得如今还有这么传统的女人!而且居然还是和她们一起胡闹了这么久的阮安安!没被带坏还真是奇迹。
“可是……如果到了你的洞房花烛夜,你那位已经被你折磨得不能人道,怎么办?”杨媚贼贼地笑,意味深长地冲阮安安勾勾中指。
苏云失笑。好恶毒的暗示动作!杨媚这根中指暗喻哪个器官,大家心知肚明。这个暗喻的含意全球通用,甚至挤入NBA技术性犯规动作之列,“大虫”罗德曼还曾因此被罚下场。
论恶毒,她和杨媚不过是半斤和八两,邪恶地撇撇嘴,苏云坏心地补上下半句:“没关系,医学昌明,反正还有蓝色小药丸。”
阮安安气得尖叫:“你们这两个色女!”抱枕也跟着飞到。
无能二字,男人的死穴命门,同样也是女人的软肋——即使八字还没有一撇,也没有女人喜欢自己未来的老公被定义成无能。
一阵笑闹归于平静,苏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撇撇嘴,忽然冒出一句提醒阮安安:“贞操就好像一个水嫩的梨,新鲜的时候固然很诱人,但保存得太久,反而让人缺乏兴趣!”
男人的耐心通常都有限度,吊人胃口也要适可而止,如今的花花世界诱惑太多,吃不到的固然诱人,可饿急了也有遍地的野食可打。
杨媚忙不迭的点头附和。
“老处女”这三个字,绝不是嘉奖的褒义!也许有一天,你珍若拱璧的,别人却弃如鄙履。
会议室里,微秃的中年男子口若悬河地滔滔不绝:“我们的医院主要经营韩式整容,从隆鼻、双眼皮、下颌角整形、到光子嫩肤、脱毛、共振吸脂,都是我们的强项!”
随着话语,对方的目光先后扫过苏云的眼耳口鼻,令她的头皮一阵发麻。
广告公司挑选客户的原则大致等同于选老婆:跨国公司、知名企业无异于将相之女,抛个绣球也能引得万人空巷;中型企业就是那大家闺秀之下的小家碧玉,虽不能蓬荜生辉、也不至颜面无光;下下之选才是娼优隶卒,不是为了后继香烟,没人愿意收作侍妾。偏偏眼前这位就属于那最后一类,苏云真想打个毫不掩饰的哈欠,表明自己的兴趣缺缺。
“我们引进最先进的技术和设备,整容、隆胸、甚至……”中年男子的目光随着言辞,——扫过苏云的脸蛋、胸部,“甚至……私密器官,都可以提供整形服务。”
看什么看?!苏云努力克制拍桌子的冲动,如果不是有会议桌挡着那家伙放肆的目光,她真会当场甩他个响亮的耳光!私密器官?她脸上刻着“我不是处女”五个大字吗?
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爬上何冬的嘴角。隆胸?货真价实的C Cup,他还记得那夜丰富的手感,小女人很显然不需要这项服务。
半侧过头,苏云怒火中烧地瞪着何冬嘴角的那抹笑意。Damn
it!他凭什么笑得好像只偷了腥的猫?需不需要借他个高音喇叭大声宣布他所知晓的内幕?真他妈的三八!要玩是吧?她苏云奉陪到底。
“可是……听说路边的小医院,八十元就可以再造一片处女膜?”苏云拼命挤出一丝笑意,天知道,对着这中年男子凸起的肚腩,没有当面吐个稀呖哗啦她已算是给足了面子。
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商人,无论卖的是什么,都无一例外地热衷于叫卖吆喝,投其所好的最好方法无非是迎合他的自吹自擂,无论这其间的趣味有多么无聊。
难得有个美女如此直白地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三流整容医院的所谓院长顿时两眼放出亮光:“哎!那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