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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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601 更新:2022-06-19 10:03 字数:4779
“哼。”梅毅竹淡然地点头。
“上次在朱雀神殿,我晕倒之后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不顾灵根断毁的危险强行催动空间瞬移术离开。我想要知道全部实情。”凤倾妆清冷的声音透着无比的沉重。
“上次,你强行使用朱雀禁咒术杀了神殿四守护之后,朱雀神殿的结界解开。之后你晕倒,苍狼的妹妹苍雅又带着一名侍卫过来了,我担心招来更多的人,就强行催动了空间瞬移术。”梅毅竹平静地说道。这个事实他早已经接受,为了她,就算死也是甘之如饴。
“灵根断毁能不能接上?”凤倾妆幽深的双瞳染上深深的愧疚,心中好似有着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沉重无比。她知道,当时如果不是因为她晕倒,情况危及,梅毅竹也不会冒着灵根断毁的危险强行催动空间瞬移术离开。
梅毅竹摇了摇头。
“难道连一点办法都没有?”凤倾妆不死心地再次开口问。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梅毅竹也不是很肯定。毕竟世世难料。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续接灵根的方法,让你重新修习灵力,施展你的《回春术》治病救人。”凤倾妆心中坚定无比,做出承诺。
“我相信你。还有,谢谢你。”梅毅竹黑瞳璀璨如辰星,谢谢她的关心,有她这句话,哪怕就是死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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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踢了凤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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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梅毅竹又从怀中摸出巫惊羽送回来的那本《回春术》,递到凤倾妆的手中,温和地说道:“这本《回春术》放着也是放着,我现在送给你。等将来你体内的封印解开,灵力恢复,学会了《回春术》,以后受伤就可以自行医治。”
凤倾妆也不推脱,接过医书,意念一动,《回春术》被放入了墨隐云凤中。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凤倾妆见梅毅竹面露倦意,嘱咐他要好好休息,便起身告辞。
一走出梅毅竹的房间,清新的药草香迎面扑来,凤倾妆做了一个深呼吸,心中的沉闷减少了些许。
这时,就瞧见一身青衣的甘遂急冲冲地走了过来。
“姐姐,你明日真的要离开香雪梅庄回耀京去了?”
“是啊!姐姐要回去了。甘遂想不想跟姐姐一起走。”凤倾妆语气温和,对甘遂她的心底总是无来由的亲切。
“我很想和姐姐在一起,可是师父身体不好,我还是想留在香雪梅庄照顾师父。”甘遂清澈的黑眸涌动着不舍。
“那好,等我有空,就到香雪梅庄来看你。”凤倾妆安慰道。
“那你一定要来看我。”脆亮的嗓音透着浓浓的不舍。
翌日,天空中细雨扉扉,无边无际的秋寒笼罩着大地。
凤倾妆抱着小金子,带着翠儿、残云和银筝离开了香雪梅庄。三人一走出香雪梅林的九宫八卦阵,蒙蒙细雨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孤身而立,早已经等待在此。
看到凤倾妆几人出来,黑色的身影诡异的一闪,人已经闪到凤倾妆的身边,笑嘻嘻地打着招呼,“妆儿,早!”
“巫惊羽,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里都能够看到你。别告诉我,你今日也准备去耀京。”凤倾妆面色不悦,清冷的声音比天空飘着的秋雨还要寒凉几分。
“妆儿就是冰雪聪明,一眼就能够看透我心中的想法。看来我们还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巫惊羽唇角勾勒出邪魅狂娟的笑意。
“鬼才和你心有灵犀一点通。”凤倾妆淡漠地瞥了一眼巫惊羽,说了一句,便懒得理会他,绕过他朝着几步之遥停着的马车走去。
微微细雨悄然无声地飘落,管家秦忠倒也是考虑周全,准备了两辆马车。一辆留给凤倾妆坐,另一辆想必是给自己准备的。
“见过二小姐。”
凤倾妆走近马车,身披蓑衣的家丁赶紧见礼。而秦忠也从后面的马车跳了下来,行礼道。
“免礼。”凤倾妆摆了摆手,对着那名身披蓑衣的家丁吩咐道:“把蓑衣留下,我这里有人赶车,你坐到后面的马车上去。”
“这,可是秦总管吩咐小的为二小姐赶车。”家丁一脸的为难。
“你去告诉秦忠,就说是我说的。”凤倾妆面色不佳地说道。
话落,她便抱着小金子跳上前面马车。随后,翠儿,银筝也坐到了马车上。
那名家丁只好脱下肩上的蓑衣,朝着后面秦忠所坐的马车走去。而残云轻轻一跳,坐到了马车前。
“残云,走吧。”凤倾妆清冷无温的声音传出。
“是的,主子。”残云应道。马鞭一扬,用力抽打在马臀上,骏马一声嘶鸣,四蹄撒开,便跑了起来。
凤倾妆靠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突然一阵微风吹过,马车帘子被卷起,一道黑色的身影飘了进来,落坐在凤倾妆的身旁。
“妆儿,外面雨越下越大,你总不能让我淋着雨去耀京吧。看在我替你续接四肢筋脉的份上,就稍我一程。”巫惊羽可怜兮兮地说,黑瀑般的墨发微微湿润。
凤倾妆双目依然闭着,沉默不语。
“不说话那就表示答应了。”巫惊羽自言自语后,就心安理得地坐在凤倾妆的身边。
马车一路疾驰,朝着耀京驶去。
三日后,一行人就已经到达的繁华热闹的耀京城。而这三日的时间,凤倾妆也没有闲着,坐在马车内一直修炼《凤缘神决》,虽然不如坐在温泉或者热水中有效率,可是她终于在进入城门的那一刻突破了凤缘神决第二层顶端,进入了第三层。
“主子,相府到了。”残云冷酷的声音隔着马车帘子传来。
“哼。”凤倾妆应了一声,就跳下了马车。
接着,巫惊羽也紧跟着跳下马车,站在凤倾妆的身边,不雅地伸了一个懒腰,嘴中嘀咕着,“这一路过来,颠得我的骨头都酥了。”
“你还不走。”凤倾妆侧头斜睨着身旁的人,冷寒如冰的声音响起,开始赶人。
“妆儿,你的记性真差。帮你接筋续脉那一天,你可是说过,只要我提出任何条件你都答应,约不食言。你可还记得我当时所提的条件,入赘凤家,做你的夫婿。”巫惊羽旧话重提,接着又道:“今日正好到了相府,丑女婿总得见一见老丈人,顺便提一提成亲事宜。”
话完,巫惊羽还故意如同丑媳妇一般,做出一个害羞而扭捏的动作。
正跳下马车的翠儿和银筝二人捂着嘴偷笑着。冷酷的残云嘴角也微微扯了扯。
“巫惊羽。”凤倾妆双目如炬,怒瞪着巫惊羽,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
这该死的男人,就是欠教训。
接着,只见凤倾妆身形一动,双手紧握成拳,朝着巫惊羽快如闪电地攻去。正好《凤缘神决》修炼到了第三层,先找这厮练练手。
巫惊羽不慌不忙,身形一扭,一个漂亮的旋身,冰丝锦袍随着的动作,划出神秘的黑弧,轻轻松松避过了凤倾妆这一招。
一出手,连巫惊羽的衣角都没有摸着,凤倾妆怒气更甚,一拳落下,腿一提朝着巫惊羽的肚子用力踢过去,力道威猛强劲。
巫惊羽足下一踏,宛若一只轻盈的鸿燕腾空而起,身子轻飘飘地落在了几米之外。
正在这时,下朝回府的凤臣相从轿中走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道阴影盖下,他的脸上生生挨了一脚,整个人又跌回了轿中,脸上红了一大块,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可见凤倾妆这一脚的力道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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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何为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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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相府门口,眼前这突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心中直感叹,二小姐简直是太强悍了,这才刚回府,连相府大门都还没有来得及踏入,就给臣相大人送上如此大的一份厚礼,毫不留情把她的父亲大人一脚给踹回了轿子里,而且还是踹在了臣相大人的脸上。
银筝和残云二人眼角狂抽。翠儿两眼冒红心,崇拜不已。可是崇拜过后,清澈的眼瞳又染上几许担忧,今日小姐踢了相爷,会不会受到惩罚?
凤倾妆依然保持着踢人的姿势,整个人怔愣在原地。后知后觉地想着,她好像踢错人了,这个人还是星耀国的臣相,她的父亲。
直到一声狂放的暴笑传出,凤倾妆才回过神来,放下腿。
“哈哈哈,笑死我了。妆儿,你真是太强悍了,连自己的父亲也敢踢。”
闪到几米之外的巫惊羽身形一晃,又飘到了凤倾妆的身边,脸上布满了狂魅的笑容,湊到凤倾妆的耳边,小声地调侃道。
“你还说,要不是,我的脚怎么会踢到那老头的脸上。”凤倾妆狠狠地怒瞪巫惊羽一眼,气恼地说道。
轿中,凤臣相晕乎乎的,直觉得头顶星光灿烂,一闪一闪,对着他快乐的眨眼。
突然,鼻头一热,两条血龙从鼻孔流出,滴到身上海青色的朝服上。凤臣相晃了晃脑袋,清醒了几分。想到他身为百官之首的臣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居然在自己的家门口被人踹到了脸上,真是里子面子全没了,顿时勃然大怒,坐在轿中怒喝道。
“是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袭击当朝臣相,给我抓起来。”
“回相爷,是二小姐一时误踢,才一不小心踢到了你。”管家秦忠赶紧跑到凤臣相的轿边,如实回禀。
轿中的凤臣相沉默了片刻,透着怒气的声音传出,“把轿子直接抬到书房。还有,把那个不孝女给我带到书房。”
话落,凤臣相所乘坐的轿子直接从相府大门抬往书房。管家秦忠一副兴灾乐祸的嘴脸跑过来,说道:“二小姐,请吧!”
“妆儿,我陪你一起过去。”巫惊羽拉起凤倾妆的手,清越的嗓音中透着关心。
“不用。秦管家,走吧。”凤倾妆拒绝了巫惊羽的好意,朝着凤臣相的书房走去。
凤臣相的书房,典雅而大气,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凤臣相满脸怒容,靠坐在那张曾经被巫惊羽坐过的百年老红木椅子上,鼻子上的伤经过大夫处理,已经停止了流血。身上也换了一身暗红的常服。
“老爷,二小姐带到。”秦管家领着凤倾妆候在书房外边,通报道。
“让她进来,你们都退下。”凤臣相沉声说道。
书房四周的下人都退到了几丈之外,凤倾妆周身萦绕着清冷的气息,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跪下。”
一进门,坐在老红木椅上的凤臣相蓦地站起身,漆黑的瞳仁中怒气腾腾,威势地厉喝一声。
凤倾妆淡漠冷然的眼眸看了一眼凤臣相,唇角溢出一丝轻蔑的笑意,疏离冷漠的声音并没有因为与眼前之人的特殊关系,而有任何的波动。
“凤臣相,我可不是你那些娇弱乖巧的女儿,想让我给你跪下,除非我娘活过来。”
今日的事情毕竟是凤倾妆理亏。她故意将死去的娘亲搬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凤臣相愧疚。在她的记忆深处,凤臣相对她的母亲似乎还是有着一份真情与愧疚存在。
果然,听到这句话,看着这张酷似白晚晴的秀颜,凤臣相眼神变得飘渺幽远,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
书房中静谧无声,这时,得到消息的二夫人火急火燎地赶到了书房,想必是秦忠将消息透露给她的。
“老爷,凤倾妆那个死丫头居然敢在相府的大门口踢你,如此大不孝的行为,你可不能轻饶了她。”二夫人一进门就噼里啪啦一阵数落,拉回了凤臣相的神思。
“住嘴!”
凤臣相一声厉喝,二夫人一愣,顿时噤若寒蝉,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可是那双盯着凤倾妆看过去的黑瞳却布满了阴狠。
“凤臣相,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先下去休息。坐了几日的马车,真的很累。”凤倾妆淡漠疏离的口吻如同对待陌生人一般,缓缓道。
“倾妆,难道你连一声爹都不肯喊吗?”
想到凤倾妆的娘白晚晴临死前的托付,让他好好照顾这个女儿,可是他却不闻不问多年,凤臣相心中浓烈的愧疚感涌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从来都不知道爹是什么东西?”想起那个已经死去的人,曾经是多么的渴望能够喊一声爹,可是连这个愿望都是一种奢侈,凤倾妆心中不平,不禁冷笑道。
闻言,凤臣相身子一颤,沉然的嗓音微微颤抖,“你是在怪我这些年对你不闻不问?”
“我为什么要怪你?我应该感谢你,没有你的不闻不问,哪里有我的重生。以前的凤倾妆已经死了,今日的我再也不会随意任人欺凌。人若欺我,必定十倍还之。”凤倾妆目光凌寒,扫了一眼房中的二夫人。二夫人身子一颤,心虚地低下头。
这一番发自肺腑的实言听到凤臣相的耳中,他完全曲解了凤倾妆口中重生的意思,认定她是受人万般欺凌之后,一步一步性情转变。
“老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