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雨帆      更新:2022-06-15 12:58      字数:4806
  穆黄花的眼里几乎冒出火来,抄起一个家伙就要冲上去。还没有走两步,就被身边的猪头给拦住了。他小声的说:“邪利姐,你要打客人吗?这可是砸招牌的事?”
  穆黄花咬牙切齿的说:“要是有一个人你给他吃给他喝,最后他吃饱喝足了把他的主人给卖了。这还不说,卖了主人,还要来睡主母,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打?!”
  “邪利姐,还有这样可恶的人。何止是该打是,简直就是该杀!”
  “唉,杀我是杀不了他,不过,我一定要打他一顿出一口恶气。”
  胡太后瞧着事不好,赶紧过来看看:“黄花,你该不是要打那个王八蛋吧?”
  “娘,难道你觉得不该打吗?你忘了恒儿是怎么死的了吗,都是这个王八蛋给害的。”
  胡太后犹豫了起来,她当然恨不得把高阿那肱给生吃了,可是现在他是官,她们是妓,弄不好把她们统统抓起来就不好了。
  猪头说:“我平生最恨这种人了,要不我去打,打完了就说我是看不惯他,和你们无干。这样的话,他就不会找你们报仇了。”
  高阿那肱在门口大叫:“你们双凤楼的人都死光了吗?本大爷来了也不赶紧过来伺候?”
  穆黄花和胡太后心里火冒三丈,你他妈的当初像狗一样跪在我们跟前,现在竟敢摆起大爷的谱了。猪头抢过穆黄花手里的家什就要打过去,穆黄花一把拦住:“且慢,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咱要让他陪着唱一出好戏。娘你现在就过去,先伺候他个王八羔子。”
  胡太后一步三扭的走了过去,声音里带着几分杀人的风骚:“这位大爷好面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高阿那肱抬起他沾满鲜血的手,摸着胡太后的脸说:“太后娘娘你不认识我高阿那肱了吗?”一到长安他就听说这里有齐国的太后开的窑子,早就垂涎于她的美色,放下包裹,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
  胡太后心里骂道:该死的,何止是认识,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一样认得出!你还有脸叫我太后娘娘。
  她娇滴滴的说:“原来是大人你呀,这么久了你也不来看奴家一眼,奴家都想你了。”
  高阿那肱笑的比哭的都难看:“呵呵呵,美人你当真想我吗?”
  “那当然了,你不相信吗?”说完,还故意往他跟前靠了靠。
  “信,我当然信。你不知道,以前你在宫里孤零零的时候我就想去陪你,可你一直不松口,我就没敢。”
  如果上天此时打一个响雷,胡太后宁愿和他一起被劈死,也不想让这个人渣继续活下去。“哎呦,你这么现在才说?其实以前我也一直有那份心,还怕你不高兴呢。”
  高阿那肱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当初看着和士开和她公开的打情骂俏的时候,恨不得也将她搂在怀里。别看她都是半老徐娘了,可不是一般的风韵犹存。
  吧唧一下亲在她的脸上:“太后,今天我带了好多银子,就是想和你睡一觉。走,赶紧到你房里去。”
  真的有点抑制不住想扇他了,为了让他现眼,她只好先忍着。
  “哎呀,你急什么呀,要不咱们先喝点酒吧?”
  “喝什么酒呢,只要能和你睡上一觉,就是一辈子不喝酒我都愿意。”他心急如焚,几乎是半拉半扯的就要将她拽进去。
  就在这时,眼前好像是出现了万道光芒,一个眉如远山,眼若秋水,既有万种风情,又有几分忧愁,独抱琵琶,半遮玉面,似拒还迎,飘飘若仙的绝世美女横空出现。琵琶轻弹,朱唇才启,喉间的婉转,简直就是杀人的利器。
  他真想狂呼一声:让我死吧,死在你的石榴裙下。腆着脸凑上前去:“这位小娘子好面熟?不知道以前我们有没有见过面?”
  面前的人像雪山一样的冷傲:“每天都会有人给我说这样的话,不知道你是哪位?”
  “在下高阿那肱,刚刚被调到这里来做官。小娘子,不知你该如何称呼?”
  轻笑一下,笑的他心都醉了:“大人,你真健忘,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穆黄花?皇后娘娘?”穆黄花依旧是嫣然一笑。
  高阿那肱的心再一次被震撼了,原来双凤楼是这样一个来历。“真的是你吗?黄花?”
  穆黄花表面是闺中少女的羞涩,心里却像泼妇一样的咒骂:黄花是你叫的呀,去你妈的。
  “嗯,是我。不过,我现在叫邪利,不叫黄花了。以后你还是叫我邪利吧。”好歹黄花是她真正的名字,邪利只是艺名,不能让他脏了自己的名字。
  “哦,邪利小姐就是说的你呀。”
  “嗯。”不冷不淡的点了一下头。
  穆黄花的态度实在太吊他的胃口,真想把她抱起来,亲上几口。可她的冷傲和胡太后的投怀送抱不一样,这个太难对付。
  带着几分讨好的说:“邪利,今天我来陪你好吗?”
  她蹙下眉头,说:“今天我的心情不好,如果你要有心的话,就等我考虑一会儿再告诉你。”
  她肯考虑了,说明是有机会的。穆黄花可是他心里的女神,在她还是皇后的时候,高阿那肱就垂涎已久,可惜人家是皇后,心里只有高纬一个人。如果她是和胡太后一样的人,高阿那肱说什么也要做第二个和士开。
  “弹了一天的琵琶,我有点累了。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去休息一下,然后再告诉你什么时候。”
  高阿那肱的眼珠子都直了:“好好好,我等着。”
  到了楼上,猪头也回来了。他气喘吁吁的说:“邪利姐,我打听到了,高阿那肱的老婆明天就到长安城了,这个混蛋今天刚到就来这里寻乐子。”
  “嗯,是他自己找死。明天你们都准备好了,按照我说的去做。”
  “放心,猪头办事绝不会有差错。”
  穆黄花换了一身露肩的桃红裙子,翩翩下楼而去。
  高阿那肱像闻着鱼儿的猫,又凑了上来。“邪利,你休息好了吗?”
  故意往上拉了拉衣服,羞涩的说:“要是愿意,你就明天这个时候来吧。”
  高阿那肱不知是喜是悲:“邪利,你真狠心!你都不知道这一夜我该如何去过。”
  “讨厌,我不喜欢这么心急的男人。”
  “不不不,我不急,邪利说好了,就明天,我来找你。”
  “嗯。”穆黄花朝他轻抛一个媚眼,几乎又让高阿那肱死去半条命。
  作者有话要说:
  ☆、借刀杀人
  第二日,高阿那肱如约而至。双凤楼的大堂里不见穆黄花的身影,胡太后倒是在那里恭候着。“哎呦,大人你来啦?”
  “邪利呢,我要找邪利。”
  “别急,邪利在等着你呢。你不会不知道,邪利最喜欢玩游戏了,这样才有刺激。”
  “什么游戏?”
  “让我用这个彩带蒙上你的眼睛,你呢就在一群美女里找到邪利,然后就可以抱着她到房里快活去了。”
  “是吗?这个好玩。”
  “不过,你要先脱了衣服,这样才更刺激。”
  高阿那肱被美色冲昏了脑子,想都没想就爽快的答应了:“脱衣服好,一会就省事了。”说完,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
  胡太后叫道:“不行不行,你还穿着底裤呢,这个也要脱。”
  “啊?一件都不留?”
  “哎呀大人,难道你还要穿着衣服入洞房不成?”胡太后的嘴皮子可不是一般般的,一会儿就把高阿那肱给忽悠晕了。
  “好,那我就全脱了。”胡太后挨着他的耳朵说:“我偷偷地告诉你,邪利今天用的是桂花香,你闻着身上有桂花香味的那个就是她。”
  高阿那肱脱光了衣服,被蒙着眼睛牵进了大厅。
  一群的美女在屋子里朝他叫:“大人,过来呀,我在这儿。”
  他无耻的朝这些姑娘的身上肆意的摸去,姑娘们都笑着四散的跑开。他没头没脑的乱跑,不一会就出了一身的汗。心里有些着急了:“邪利,你在哪里,赶紧出来吧,我想死你了。”
  胡太后教唆他说:“你要说点动听的才行,不然邪利是不会搭理你的。”
  “邪利,你快点来,我想死你了,爱死你了。”
  只听一个声音在说:“你真的是爱邪利姐吗?”
  “当然了,我发誓,我高阿那肱是真心喜欢邪利的。为了邪利,我可以放弃一切。”
  “大人,你现在说的好听。万一你的老婆来了,邪利姐岂不是就没有盼头了?听说你的老婆好厉害,你也很怕她呢?还有你的岳父,不是一直在管束着你吗?”
  “那个死婆娘我早就想休了她了,又老又丑,等她一来,我就让她滚回娘家去。”
  一阵桂花香味扑鼻而来,是邪利来了。上前抱着她就又亲又啃,嘴里还不停的说:“邪利,我爱死你了,我要娶你,明天就把那个黄脸婆给休了。她那个老不死的爹,我早晚会收拾他的。”
  ‘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打的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邪利,你这是干嘛?要打也不是这种打法呀!留着力气咱们去被窝里打呀。”
  ‘啪啪’又是两记耳光。“你个王八蛋,我是你老婆!还和你去被窝里打,我让你去牢房里打。”
  高阿那肱大吃一惊,老婆才刚到长安怎么就找到这里来了?乖乖,这可不是好玩的,这个母老虎要是发起威来,他的小命都没有了。投降北周的时候,高阿那肱把家里的老婆给休了,娶了这个北周太尉的女儿。谁都知道他的这个老婆可不是吃素的,发起火来,老爹也不给留面子。她的前几任相公不是被她骂死,就是被她给吓死的。她是高阿那肱的第二个老婆,高阿那肱可是她的第五个相公。再嫁对她来说不过是多穿一次嫁衣,多娶一个男人的事儿。所以一个不好,立马送到牢里,大不了再嫁一次。
  他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叫道:“夫人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看在我们以前的夫妻情分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哼,夫妻情分?不杀了你,难道还等你有一天把我和我爹也给卖了吗?你这个卖主求荣的混蛋,到牢房里见鬼去吧。”指挥着带来捉奸的人,把他给死拖活拽的拉到牢房里。
  卖主求荣的高阿那肱被他的老婆给送进了牢房,不需开堂会审,不许人证物证,当时就被判了斩刑,没几日就在菜市口斩首示众了。双凤楼不仅没有遭殃,还收到了高阿那肱的老婆的第六任相公发的荣誉证书,赞扬她们勇于举报隐藏在人民群众当中的叛徒。因为,高阿那肱老婆的第六任相公不仅娶了他的老婆,还取代了他的官位,做起了现成的官老爷。
  这样一来,猪头在穆黄花心里的形象就渐渐地好了起来。闲暇的时候,她也会和猪头聊上一会。
  “猪头,你要找的人到底是谁呀?你说的含含糊糊的,我想帮你也没有办法?”
  猪头很无奈的说:“邪利姐,不是我不想说,怕说了之后你们都把我当成神经病。”
  “你说说看,或许我能理解你呢。”
  “其实我要找的人,在这个世上我一眼都没有见过。但是我知道她在长安城,做了妓/女。我一直在想着寻找,想了二十多年。”
  穆黄花拍拍他说:“猪头,你脑子没有问题吧?你才二十来岁,这么会找了她二十多年。难不成你一下娘胎就去找了,你以为你是神童?”
  猪头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所以我才不说的。”
  穆黄花劝他说:“你也是一个有钱的人,何必苦苦去找一个妓/女呢?天涯何处无芳草,找到了又如何,你能安心接受一个这样的风尘女子做你老婆吗?”
  “当然能!她做妓/女一定是身不由己的,所以我不会看不起她。已经错过了一生,我不能再错过这一世。”
  穆黄花幽幽的说:“我听不懂你的话,但是却为你的真情感动的。猪头,你的故事真好听。要不你在这里开个茶楼吧,每天讲一段你的爱情故事,也许能博许多人的眼泪,为你赚一大笔钱呢。”
  猪头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邪利姐,你是在侮辱我的爱情吗?你可以骂我,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爱情。”
  穆黄花也生气了,我说什么了,你激动什么呀!“你那么大声干嘛,吓人吗?不就是一个妓/女,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都不明白你找她干嘛,说不准人家正在哪个男人怀里乐呵呢。妓/女多了去了,谁有钱谁就可以睡。”
  “邪利,你给我住嘴!”
  “我偏不住嘴,我就要说,你脑子有病,整天在发疯的一样找一个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