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开盖有奖      更新:2022-06-15 11:39      字数:4905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无礼时,狠狠的咬住他,然後在他喂她喝汤水时,将汤水吐在他身上。
  一次、二次、三次、四次之後,他不再询问她了,直接覆住她的唇,强迫她将唇张开,然後将口中的汤汤水水强迫她喝下。
  她咬了他,咬得他口唇盈满血水,咬得那些汤汤水水中都含有他的血。但纵使如此,他依然回回吻住她,然後吻的时问愈来愈长,长到她将汤水饮入肚中,他的唇也不曾离去;他依然回回吻住,然後吻得愈来愈温柔,温柔到她有时都下禁恍惚
  究竟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他日日抱著她、拥著她,坐在杨上,一步也不肯离去。他日日不睡,就让她趴在他的胸口,夜以继日的为她料理背上的伤。
  她不是傻子,她能感觉到他愈来愈瘦,原本精壮的胸膛变得消瘦;她也能感觉到他愈来愈紧张,只要门外有任何风吹草动,他的胸膛就会变得僵硬……
  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天了,但望著他又将两人之间的斗篷抽走,凤璇舞真的崩溃了,因为她知道,那将又是一阵新折磨的开始,他温柔又残酷的抚触,以及她背上让人痛下欲生的剧痛。
  「你知道……我从没求过你……」再没力气抵抗了,凤璇舞整个人绝望地靠在令狐存曦怀中,颤抖著唇角,「但我现在求你……求你……一剑杀了我……别再这么折磨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因为这阵子以来,她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回答她。
  眼泪,缓缓的泌出眼眶,因为凤璇舞再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任她再坚强,也受不了这般身与心的煎熬与折磨。
  但在凤璇舞感觉自己泪水濡湿了他胸膛的同时,她竞感觉到自己背上有一颗热热的水珠轻轻滑落。
  那颗水珠热热的、小小的,但却那样真实的存在。
  他……
  不敢相信自己心中所想,凤璇舞缓缓抬起头来,但就在她抬头的同时,令狐存曦却倏地别过头去,怎么也不让她看见他的脸。
  凤璇舞虽看不到他的脸,却看得到他的肩、他的臂膀,她看得到那上头,布满了她所咬的伤痕及齿痕,密密麻麻的,一层又一层……
  他的手又举起了,轻轻滑过她的乳尖。但这次,她没有咬住他,而是将自己的头,轻轻靠在他颈旁,唇,吻上他的喉……而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他全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知道接下来将会有一阵让她痛不欲生的剧痛,但凤璇舞却已不再在意,她紧咬住牙,将头埋在他的颈中。
  「疼么……」许久许久过後,他开口了,但声音好沙哑,沙哑得都不像他了。
  「不疼。」她柔柔的说著。
  「能喝药么……」
  「能喝,但待会儿再喝,行么……」凤璇舞的眼泪缓缓地留下脸颊,但她知道,一会儿後,一定会有一只大手,颤抖著将她的泪拭去。
  「行……」果然,大手那样的温柔。
  凤璇舞轻轻的笑了,她柔顺地靠在他怀中,睡上了这阵子以来,最安稳、也最温馨的一觉。
  当再度醒转时,凤璇舞的腰背依然疼痛,却发现自己是趴在一个柔软无比的大枕上,而房内,空无一人。
  他呢,哪去了?
  缓缓地转过头,凤璇舞望著紧闭的房门半晌,然後终於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走向这屋,将头又转过去,她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因为她知道,他回来了,回到她身旁了。
  门开了,又闭上了,一个大大的身子坐到杨上来,轻轻地将她搂在怀中,动作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就像抱著什么珍宝似的。
  「我要喝水……」凤璇舞心中盈满温馨,悄悄地将脸贴在他怀中。
  「好……」令狐存曦二话不说,正想将怀中的小人儿放下去倒水时,又听到一声幽幽的声音:
  「我冷……」
  一听这话,令狐存曦又赶忙先用手拉起一床薄被,小心翼翼地准备盖到她身上,但就在此时,她又开口了:「不要……」
  一声声柔弱的呼唤让令狐存曦急得手忙脚乱,最後,只能叹了口气将她牢牢搂在怀中,「你到底要什么,我的小姑奶奶?」
  「你不耐烦就走啊!」凤璇舞脸抬都不抬,迳自睹著气冷冷地说道,「我还非要你照顾么?」
  「那你想叫谁来照顾你?」令狐存曦爱怜又无奈地摇摇头。
  「不是你就行!」凤璇舞终於扬起小脸,「你只要把我送到皇上面前,会有很多人愿意来『照顾』我的。」
  「那我就让别人来照顾你。」令狐存曦思量了半晌後点了点头,然後将凤璇舞抱到大枕头上,再为她把被子盖好後,转身就要离去。
  现在的她已康复得差不多了,他是不该再这样下去,或许他真该找一个手脚俐落,轻手轻脚的老妈子来照顾她才是,但找谁好呢?虽然这里还算隐密,但也得小心才是……
  「疼……」就在令狐存曦苦心思量时,一听到身後传来的声音,他又连忙跳到杨旁。
  「哪儿疼了?我看看!」
  「我这么躺不舒服!」凤璇舞将小脸埋在枕头里,「我不要这么躺……」
  蓦地一愣後,令狐存曦的嘴角扬了起来。这丫头,竟知道如何撒娇了,而他,很享受她这种任性。
  一把坐上杨去,令狐存曦将凤璇舞抱在怀中,「这样行么?」
  「行。」凤璇舞打了个呵欠,然後在令狐存曦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你瘦了,躺起来没前几天舒服。」
  「别要求太高。」令狐存曦为凤璇舞拂去脸庞的发丝,「我不是生来就是当枕头的命。」
  「那你是当什么的命?」凤璇舞睨了他一眼。
  「给你当老妈子的命。」令狐存曦叹了口气。
  「那你别理我啊!」一听他这么说,凤璇舞就不高兴,好像她是他的累赘似的,「我就不信,我出去後会找不著人来照顾我!」
  「再说我真不照顾你了。」
  「你敢!」凤璇舞娇嗔著,「你敢的话我就告你一状,告你知情不报,然後让皇上罚我们两个一起蹲大丰去。」
  「我是不敢……」令狐存曦又叹了口气,「因为我舍不得,舍不得让你陪我一去蹲大牢……」
  脸红了起来,因为这是凤璇舞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他说「舍不得」这三个字。
  而望著她嫣红的脸颊,令狐存曦的心跳怱地窜快,因为他从未看过在她脸上有如此妩媚、娇羞的女儿神态。那动人的神情,简直是天生为了引人犯罪而产生的……
  他的眼眸,是纯男子的眼眸,凤璇舞能感觉得出来,那是一个似是为什么而著迷的眼眸,想及此,她的脸更红了,因为她知道,那眼眸是为她……
  就在他们四目相望之时,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官爷,您也知道我们这儿是什么地儿,您来查房,不是要我们的命么?」
  「开门!每间都给我打开,要不我让你们再也做不成生意!」
  「官爷!」
  眼睛一眯,令狐存曦连忙把被子一掀,将凤璇舞腰部以下用薄被遮住,然後将她的头发散在肩上,遮住她所有裸露出的肌肤。接著,又将自己的上衣脱下,然後在门被踢开的那一刻,轻轻吻上凤璇舞的唇。
  两个踢开门的官爷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香艳的景象,他们眉头一皱,不耐烦的又回身走了出去,而屋子的主人,则快手快脚的将门再度关上。
  房门虽关上了,但令狐存曦的唇却依然停在凤璇舞的唇上,久久没有离开。而凤璇舞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似乎被掏空了,而身子,竞似飘浮在半空中一般,只能任那双手紧紧拥著自己,然後任那个坚实又温暖的唇办,一次又一次夺取自己口中的芬芳……
  「你……」被令孤存曦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凤璇舞,在许久许久後,终於嘤咛出声:「你怎么……」
  她的话突地顿住,在看到令狐存那深邃的眼神後。因为他从未用那种眼神这样看过她……
  而且,她还发现,他们赤裸的胸口,竟是那样紧密的贴著,而他的手,紧紧的搂著她。
  「你许过人了么?」望著凤璇舞低垂的红颜,令狐存曦哑声问道,「在你还是凤璇舞时,许过人了么?」
  轻摇螓首,凤璇舞连肩膀都泛红了。
  「那就这样定了!」令狐存曦满足的笑了起来。
  「定什么?我才不要……不要……你这个老头子……」讨厌他那种自信满满的笑声,凤璇舞推著令狐存曦的胸口,「不要!」
  「天,别折磨我了,我终究是个男人……」
  在令狐存曦的阵阵叹息声中,凤璇舞第一次觉得,身为一个女人,真的很不错。
  凤凰背飞 正文 第8章
  章节字数:8465 更新时间:07…07…05 17:48
  随著凤璇舞身子一天天复原,令狐存曦也不再日日守在她身旁。对於不再需要忍受那阵剧痛,不再需要裸身与他相见,凤璇舞虽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为何,她竟非常留恋他在她身旁的那段时光,因为那时他好温柔,他宠著她,任她使性子、任她撒娇,任她在他怀里睡著、醒来……
  而她多想就那么一辈子和他依偎下去,再不离开……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凤璇舞却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令狐存曦虽然依旧那样宠溺她,但他离开房内的时间却愈来愈长,脸上的神色也愈来愈凝重。每当她好奇问他去哪里时,他总是淡淡一笑,然後一把吻住她,吻得她忘了所有想问的事,所有想说的话。
  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凤璇舞真的很纳闷:而她更觉得奇怪的是,他怎么也不肯告诉自己这里是哪里,接下来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他们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不出门吧?
  这日,令狐存曦前脚刚踏出房门,在房里憋到快闷坏的凤璇舞终於不顾他的叮咛,披了件外衣後偷偷起身,然後打开门。
  但才一开门,凤璇舞就被一张探过来的脸吓住了,「你……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姑娘没事的话就请留在房里,这地儿不适合像你这样漂亮的姑娘在外四处走动。」来人闪著一口白牙笑道。
  「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啊?」望著那人的模样,凤璇舞皱起眉,「啊,我记起来了!你是洮州大营的崔傀!」
  「小的不姓崔,姑娘你记错了!」来人还是笑著,但笑容有点勉强,「况且姑娘怎么可能去过洮州大营?」
  惊觉自己似乎话中露了馅,凤璇舞「碰」地一声,连忙把房门关上:但她心中明白,门外的那人一定就是当初在洮州大营时,天天帮她守夜的崔傀无疑!
  他一定是受令狐存曦指示在这里看住她的。想及此,凤璇舞更坚信了自己要去探察令狐存曦底细的念头。  毕竟,若他的心胸坦荡、若他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何必让人盯著自己的一举一动?并且怎么样也不让自己与他人交谈?
  乖乖的在房里安分了几天,凤璇舞利用这段时间想出了一个主意——她在茶水里加了一堆在房里找出来的脏东西,然後用最最甜美的笑容骗崔傀喝下,再趁著他因闹肚子而频频跑茅房时,大摇大摆的打开房门,探头向外。
  暗得不见天日的走道、紧闭的房门、奇奇怪怪的申吟声及尖叫声……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凤璇舞皱著眉想著。
  左看右看了半天,凤璇舞终於看到一个人由走廊那头走来。「喂,你过来!」她低声唤著来人。
  「姑娘有什么吩咐?」来人一听有人叫唤,连忙来到门前。
  「这是哪儿?」
  「荷春院。」
  「荷春院?」凤璇舞皱了皱眉,这名字怎么听来像个妓院的名字啊?「钱塘还是哪儿?」
  「钱塘?姑娘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是长安啊!」来人莫名其妙的望著凤璇舞。
  「长安?!」凤璇舞一愣,「那个……我房里的那个人呢……」
  「姑娘房里的那位爷碍…」来人似乎有些为难,吞吞吐吐了半天仍说不出个所以然。
  「行了,下去吧!」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凤璇舞挥挥手让他离开,然後关上门,背靠著房门开始思考。
  令狐存曦到底在搞什么鬼?回到了长安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让她回家,还待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不走?他究竟在想什么?而他天天出去又是干什么去?
  前阵子,她什么也没多想,可是现在想起来,才发现他的一举一动尽都那样诡异,而这所有的一切全教人纳闷。
  他知道了她的女儿身,可又不上报;不上报也就罢,却把她藏在这里做什么?而他不是跟关云宓郎情妹意吗?又为什么要对她那样好?
  「这房里的家伙可真行!」正当凤璇舞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谈话声,她连忙竖起耳朵听著。
  「哪个?」
  「就那个又高又瘦、有点俊又有点邋遢的家伙啊!他在这房里时,天天弄得里头的姑娘尖叫连连的,可前几天,我又发现,他竟然还出现在小雁塔旁的一间豪华宅院里。我听人说,那大大的宅子里只住了一个姑娘,而他最近天天都去探望她,你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