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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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 更新:2022-06-15 11:21 字数:4975
“我猜想这个神秘女人很有可能是肖伟的老婆或者情人。”何振东若有所思地说。
“东哥,你别忘了肖伟离开东州时还是单身,怎么可能有老婆? ”范真真插嘴说。
“这么说也可能是未婚妻什么的,管他呢,灿哥,来,这第二杯酒咱们干了。”何振东与唐荣灿碰杯后,豪爽地一饮而尽。
“东哥,你让荣灿吃口菜再喝,香港人比不了东州人的酒量的。”范真真娇嗔地说。
“不行,这第三杯是喜酒,灿哥必须喝的。”何振东狎邪地笑着说。
“东哥,我在东州可是光棍一条的,哪儿来的喜酒? ”唐荣灿微笑着问。
“灿哥,你跟我说实话,你朝思暮想的女人是谁? ”何振东淫笑着问。
“东哥,你当然知道了,就是那个演电视剧《爱到天尽头》的大明星米圆圆了。”唐荣灿用崇拜的口气说。
“想不想见见你的梦中情人? ”何振东吊胃口地问。
“东哥,不要开我的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唐荣灿摆着手说。
“这是北都大饭店总统套的钥匙,米圆圆就在那里等你,一百万一夜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哟! ”何振东淫邪地说。
“东哥,这是真的? ”唐荣灿又惊又喜地问。
“该不该喝这第三杯酒? ”何振东用艳羡的口吻问。
“该喝,东哥,你真够朋友,你真够朋友! ”
唐荣灿顿时兴奋得像一头发情的雄狮,还没等何振东碰杯,他就一仰脖子干了。
“金发,老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看灿哥已经等不及了,让你的司机开车送灿哥去北都大饭店。”
何振东得意地吩咐道。
陈金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唐荣灿乐得屁颠屁颠地走了。范真真送走唐荣灿回到露台,粉嫩的脸蛋一下子失去了红润:“你们男人呀,没一个好东‘西! ”
何振东和陈金发哈哈大笑。
“姐,这话打击面太大,我陈金发不是个好东西,姐夫可是男人中的真龙! ”陈金发恭维道。
“真真,金发不是在夸我,他是在变着法夸你呢! ”何振东附和说。
“他夸你是真龙跟我有什么关系? ”范真真嘟囔着小嘴嗔道。
“我是真龙,你当然是凤了。”何振东打趣地说。
“姐,你不是说想了一个绝招,保证让白昌星、白志刚措手不及吗? 快说说什么办法? ”陈金发见风使舵地把话锋转移到范真真的心病上来。
“东哥,‘金街银带、’是洪文山提出来的,解放大街上即使盖满了摩天大楼,也不是你的政绩。我到胭脂屯工地看过,小青楼那户主人真硬,就是不搬,骑士大饭店表面上是美资背景,狗屁骑士基金,还不是白昌星、白志刚背后操纵着,说不定那个威廉·马休斯是白家兄弟聘请的一个傀儡,自家兄弟因为小青楼那家主人不搬很头疼,东哥,让我看小青楼业主拒不搬迁就是一招整治森豪集团的好棋,小青楼不搬迁,骑士大饭店就施不了工,拖死姓白的,说不定拖的时间长了,美国佬一撤资,白家兄弟就得鸡飞蛋打。你说呢,东哥? ”范真真用得意的口吻说。
“真真,这样做,我在洪文山、夏闻天面前不好交代呀,毕竟房地产这一块归我主管。”何振东有些为难地说。
“东哥,夏闻天不是不主张强迁吗? 那责任就不是你的了。小青楼业主的工作做不通有什么办法,最后矛盾推给森豪集团,说不定夏闻天与洪文山一个是鹬,一个是蚌,一旦他们争起来,你做个得利的渔翁有什么不好! ”范真真撺掇地说。
“对呀,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何不坐山观虎斗呢! ”何振东一拍大腿说。
“姐,小弟再给你出个主意,保证让白昌星、白志刚成为热锅上的蚂蚁! ”陈金发趁火打劫地说。
“什么主意? 快说! ”范真真迫不及待地问。
“找几个人多拍几张小青楼的照片,然后发到网上,保证让小青楼一夜之间成为媒体的焦点,到时候,不光国内的记者,说不定连国外的记者都得蜂拥到东州。媒体都是同情弱者的,老百姓就更不用说了,肯定声讨森豪集团,那个时候白昌星、白志刚就是想强迁也不敢轻易动手了;要是小青楼拆不了,自家兄弟就不好向美国佬交代,万一美国佬一撤资,姐夫,说不定我们就有机会把那块黄金宝地搞到手呢,然后联合香港黄河集团,一块开发,何乐而不为呢? ”
陈金发的话让范真真很激动:“金发,姐没白疼你,你这个主意太好了,比把白昌星的那条破狼杀了强多了。你说那条破狼是他的心头肉,可是你派秃头杀了战神,也没见白昌星、白志刚有什么动静,还是这个点子好。那小青楼眼下就是一个孤岛立在胭脂屯,如果发在网上,一定能引起轰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白昌星最讨厌的就是媒体,这下可好了,媒体非把他包围住不可。我这就派人去办。”
范真真说完,就要走。“真真,你着什么急? 吃完饭去办也不迟。”何振东无奈地说。
范真真像是没听到一样,风风火火地下了楼,何振东摇摇头扔给陈金发一支烟说:“真拿你姐没办法! ”
陈金发一脸谄笑地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给何振东点上了火。
53.失乐园
早晨的阳光那么年轻,那么清透,冉冉升起,似乎任何力量都不可遏制,镀亮了阿凯迪亚庄园的每颗露珠,每片绿叶。白昌星刚钻出衣娜温热的被窝,老关的车就停在了门前。
白昌星简单洗漱完毕,衣娜让他吃早餐,他摆摆手说没胃口,便拿起皮包走出别墅。奔驰车刚刚驶出阿凯迪亚庄园的大门,白昌星的手机短信就响了,他随手拿出手机查看短信,脸色顿时阴沉起来。又是那个神秘短信:“又在衣娜的床上睡了一宿,你就不怕嫂子知道? ”白昌星已对这个神秘短信忍无可忍了,最近这个神秘短信又换了新号码。
老关似乎看出了端倪:“怎么了? 老板? ”
“我让你查一查这个神秘短信,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查出来? ”白昌星没好气地说,他很少对老关用这种口气说话。
老关笑了笑:“老板,其实我早就查出来了,只是一直没跟你说。”
“是谁? 为什么不跟我说? ”白昌星催问道。
“老板,因为这个人对你太重要了,我真怕说出来影响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老关为难地说。
“你说吧,究竟是谁? ”白昌星不耐烦地问。
“是小毛干的! ”老关不情愿地说。
“小毛? 怎么会是小毛? 老关,你有没有搞错? ”
白昌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质问道。
“老板,其实你一开始跟我说,我就有预感;但是又无法确定,因为干这种事的人只能有四种:第一是你身边的人,对你的一举一动都很了解;第二是在你家里做事的人;第三是集团内部与你有接触或有利益冲突的人;第四种情况,也是最坏的方面,就是有人想对你敲诈。经过仔细分析,我确定了四个人,第一个就是我,但是我天天跟着你,你知道我不可能。
那就剩下三个人:毛小毛、衣娜和你们家保姆,但是经过我仔细观察,衣娜和你们家保姆都没有这种可能性,那就只剩下毛小毛了;但是我没有证据,直到有一次我们在高速公路上你收到了神秘短信,发神秘短信的人知道你的具体位置,我一下子想到了咱们车上安装了GPS 定位系统,而知道咱们车上有这个系统的除了志刚以外,公司内部的人只有我和毛小毛了。于是我就找到了GPS 调度指挥中心了解情况,结果发现毛小毛往GPS 调度指挥中心多次打过电话。
你知道老板,GPS 汽车定位系统能够定时监控汽车的方位,是近年来世界各国都采用的一种汽车防盗系统,装配了这套系统,汽车二十四小时都在GPS 指挥系统的监控之下,不管汽车走到哪里,只要没有脱离GPS 监控系统,会立刻知道汽车的方位,准确获知汽车的具体位置。所以我断定,神秘短信是毛小毛发的,她之所以这么做,我估计是她发现了你和衣娜之间的关系,吃醋了。老板,你找小毛好好谈谈吧。”
老关有理有据地这么一说,‘白昌星一下子沉默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神秘短信会是毛小毛发的。
白昌星忙了一天,快下班时,他愧疚地叫住毛小毛:“小毛,一起吃晚饭吧! ”白昌星虽然是商量的语气,表情却不容置疑。
“算了,星哥,你还是好好陪陪美静姐吧,我看你们两个一年也在一起吃不上几顿饭! ”毛小毛通情达理地说。
“美静休假,和朋友一起去云南旅游了,想吃什么? ”白昌星把手搭在小毛的肩头,温柔地问。
毛小毛觉得白昌星看自己的目光异常动情,心中便油然而生温暖。”
“那好吧,不过我不想去饭店,到我家好吗? 好长时间没给你做菜了,我最近为你学了几样拿手菜,我想亲手做给你吃! ”毛小毛深情地说。
白昌星笑了笑,他原本就打算一个晚上都交给毛小毛的:“去家里吃也好,我就喜欢吃你炝拌的干豆腐丝。”
毛小毛扑哧一声也笑了。
毛小毛的房间充满了单身女孩馨香的气息,饭菜很快就做好了,毛小毛从冰箱里取出了一瓶法国红酒。
“星哥,我今天只想和你一起醉。”毛小毛咬了咬红嫩的嘴唇说。
“为什么? ”灯光下白昌星的脸就像一张颜色已经溃败的名画。
“不为什么,和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醉是一种幸福,星哥,难道你不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醉吗? ”
毛小毛俏皮地挑了挑秀眉说。
“说句心里话,我不想一起醉,只想一起睡! ”白昌星邪笑着说。
“讨厌! 醉完以后再一起睡会更疯狂。”
“我不喜欢灵与肉背道而驰,我希望灵与肉互为依托,但是对于男人来说,谈灵太奢侈了,男人天生就是食肉动物,’我也不例外,这一点可能伤了你的心,小毛,但是无论我怎么食肉,你都像这杯红酒一样,融到了我的血液里。”
白昌星说完,一仰脖子,干了杯中的红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脸沧桑地说:“小毛,你能明白我的话吗? ”
毛小毛顿时眼泪就流了出来:“星哥,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不过我不喜欢在你的血里,我喜欢在你的心里。”毛小毛说着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白昌星一时哑然,沉思片刻他给毛小毛倒了一杯红酒,深情地说:“毛毛,不管你喜欢在我的血里也好,还是喜欢在我的心里也罢,我们在一起相爱这么多年,奋斗这么多年,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们俩的生命早就融合在一起了,你是我生命和事业的一部分。”
白昌星饱满的唇轻轻翕开,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猛然抱起毛小毛走进卧室。
毛小毛竭尽温柔之能事,使白昌星一次一次地勇猛起来,一次、两次、三次,白昌星终于像一摊稀泥似的停止了下来,汗水像温热的瀑布一样浸润着毛小毛。
毛小毛看着像死去一般的白昌星,心里格外满足,她就喜欢白昌星现在这副垂死的样子,他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才倒塌下去的,毛小毛终于明白了做爱的含义,就是男人每做一次,女人就留下一份爱。眼前这个一息尚存的男人是爱自己的,不然他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粉身碎骨地要自己,山崩地塌地要自己。
毛小毛开始心疼了,一股感动的暖流,从她的心底涌出来,眼泪情不自禁地落在白昌星的汗水里。
“星哥,”毛小毛百般温柔地偎贴在白昌星的怀里,抚爱地忏悔说,“你一定知道是我干的了,我以为你今天来是兴师问罪的.可是你没有,这说明你原谅了我。星哥,你为什么原谅我? ”
“因为我爱你,你不仅辅佐我创建了森豪集团,而且是随时可以点燃我欲望的女人,就像今天晚上一样,只要我一息尚存,你就可以让我一跃而起。毛毛,我的事业不能没有你,我的生命也不能没有你,我情愿为你而战、为你而死,我无怨无悔。”白昌星有气无力地说。
“那衣娜呢? 你对她也无怨无悔吗? ”毛小毛痛苦地问。
“毛毛,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你可能说我花心,也可能骂我贪婪,但是我和那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男人不同。我不相信一个男人一生只能爱一次或只能爱一个,爱情不是人生中一个凝固的点,而是一条流动的河。我也不是木头和石头,我是血肉之躯,凡是触动我灵魂的情感,我都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在我的生命中,你和衣娜都让我的灵魂和欲望升华了。”白昌星疲惫至极地说。
“那美静姐呢? 美静姐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