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节
作者:闪啊闪      更新:2022-06-15 11:16      字数:4811
  在紫鸢的搀扶中下轿,品缘置身于花儿之中。那些花儿白中带点粉红,大片大片的开着,离远见就好像绒毛垫子。她不禁抚弄柔嫩的粉色花儿。
  好美!
  让人几乎沉醉其中。许久才想起,朱祁钰人呢?
  “王爷!”穿梭在花丛中,团团的花儿轻触衣裙。
  “王爷!”
  咦?
  品缘奇道,这家伙搞什么鬼?巴巴的派人来接,自己却不露面。联想起**中尔虞我诈,莫不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品缘心下一凉,喊道:“王爷,您若不在,我便回去了。”
  依旧没听见回音。
  难道真的中计了?
  怕给锦苑惹来麻烦,她搭着紫鸢的手正欲反身离去,一片通透的枫叶落在脚下。
  拾起叶子,上面密密一行字:与汝之初见,吾心已托付。
  这是什么?
  没等细细想来,又是一片叶子落在掌心,依旧有一行字:‘问心在何处,亦是眼前人。’
  又是一片叶子,拾起一看:‘不知眼前人,可否付终生。’
  “王爷?!”品缘回身看去,却无一人。
  叶子徐徐落下,这次品缘主动接了下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片叶子之后,无数的花瓣犹如下雨一般飘落,每片花瓣上均是:蝶儿,我爱你。
  沐浴在花瓣中,品缘喜极而泣,祝启臻,朱祁钰,自己已经深陷这张网中,再也出不来了。
  抬头望去,那俊逸潇洒的人,在阳光下格外的灿烂夺目。
  朱祁钰索性将筐中所有花瓣悉数撒下,大声喊:“朱祁钰爱孟蝶苒,朱祁钰爱孟蝶苒,朱祁钰爱孟蝶苒!”
  “你这个傻子!这又是在做什么?!”品缘笑着,眼泪止不住流下。
  朱祁钰从树上跳下,深情望着她,温柔的为她拭去眼角泪水,“蝶儿,做我的王妃好吗?”
  品缘笑嗔道:“谁要做你的妃子?”
  朱祁钰一把搂她入怀,不管不顾心爱之人的捶打,使劲全身力气,似乎要揉进骨血之中。
  “喂!会被人看见。”品缘早羞红面颊,幸福的微笑。
  朱祁钰执拗的越搂越紧,“少找借口!快说,你愿不愿意当我的王妃?”
  “孟蝶苒不愿意!”品缘飞快的回答。
  朱祁钰的身体明显一僵,他松开拥抱,怔怔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品缘踮起脚,笑着在他脸颊边印上一个吻,“但是莫品缘愿意!”
  朱祁钰被搞糊涂了,“什么意思?”
  品缘及其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眼角弯起,嘴角微扬,“我叫莫品缘,你一个人的莫品缘。”
  朱祁钰定定的锁紧品缘的双眸,片刻后,他圈紧她,低头封住那温润的唇,撬开贝齿,深深吻了下去。沉重的喘息间,他呓语出声:“缘儿,你是我的……”
  ……
  结束拥吻的缠绵,品缘红着脸不知所措,转脸看花。
  朱祁钰看着花丛中的品缘苍白却略微红润的秀丽面庞,似乎品缘便是那花儿,那花儿便是品缘。“王爷!这花儿叫什么名字?”品缘猛地转头询问,冷不丁撞上朱祁钰凝神的眼眸,更加不好意思。
  朱祁钰干咳两声,“此花名曰:天宫石斛兰。是母妃最爱的花。母妃府中庭院里种满石斛兰。每到五月份,这花儿成片成片的开,很是可爱。这处私宅是为了给你惊喜,我特意命人在去年种的”
  “原来你早有狼子野心。”品缘笑着奚落他。
  “那是!如若不然……”朱祁钰轻摸她的鬓发,向耳根处喷涌气息,“你怎么会乖乖的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品缘害羞的推他,“什么石榴裙?男子穿裙子?”
  朱祁钰退后几步,坏笑道:“为了你,我什么都做的出来!何况穿个石榴裙?”
  她咬牙笑,“少胡说!堂堂郕王爷,只会瞎闹。”
  朱祁钰也不在乎,“想让我不瞎闹也可以,你抚琴与我听。”
  “你怎么知道我会抚琴?”品缘奇道。
  “因为……”
  “秋月是你的人!”她笑道,“我倒忘了,你有个探子在我身边。”
  朱祁钰摆摆手,“我要说的是:因为首辅府那黄口小儿听你抚过琴。”
  又来了。
  “我从没听过,所以,不公平!”朱祁钰忿忿道。
  品缘无语,他的小心眼是出了名的。
  “以后,我只抚与你一人听可以了吧?”
  朱祁钰乐得不像样子,立即拍掌,命几名小太监搬来桌椅并上好古筝,文绉绉道:“不知姑娘可愿意为在下弹奏一曲?”
  他装正经的样子颇觉可笑,品缘笑得前仰后合,“算你会挑时候,本姑娘现在心情很好。那就勉强弹奏一曲助兴。”
  琴音袅袅,启口清唱:
  落叶缤纷花溅落
  卷起无尘似有尘
  轻声问
  雾苑深处谁人踏秋分
  只落得
  衣带飘动
  憔悴黄花瘦
  “好!”
  待琴音毕,朱祁钰鼓掌赞叹,“好曲,好词!看来你果真不是俗人。”
  品缘欠身回礼,坐在他身侧,“我是个俗人,只是偶尔还能靠琴声风雅一回。”
  “你这么说,算是打趣我们这些真正俗的人吗?”朱祁钰笑道。
  她捏点心吃,“你这话岔了。俗与雅,雅与俗,本来就只有一线之隔。”
  “罢了。说不过你。哦,对了。回头我让安泰摘些龙葵与你吃。”朱祁钰道。
  “龙葵?”
  “是一种绛色的果实,酸酸甜甜很可口。听说,你不喜饮食,这东西可以开胃。”
  “你怎么什么都打听?”
  “我好奇心重。况且……”他凑过来,“你是我心上之人……”
  “噗……”一口糕点未及下喉全体喷出,“你真肉麻。”
  朱祁钰笑的肆意,单手搂住她的肩。品缘取下姐姐赏赐的翡翠鎏珠水晶玉石链,“你送我蝴蝶梳子,我将此链送给你做定情之物可好?”玉石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朱祁钰把它贴在自己胸口,“大姑娘家,说起定情信物来一点也不害臊。”“王爷!”品缘娇嗔,与他依偎在花丛中,满地花香,香气袭人,怡人心醉……
  六十五 把柄
  更新时间2012…2…18 19:52:12  字数:2950
  经过一个月的魔鬼训练,品缘筋疲力尽的熬过这段非人的时光。那天训教嬷嬷笑着和她说她一切合格,随时可以去锦绣宫伺候时,她感激涕零,抓着老嬷嬷半天没撒手。
  当天晚上锦苑便遣了宫女来传话,命品缘翌日搬到锦绣宫。这下苦了紫鸢,忙的为品缘收拾东西,品缘过意不去欲帮忙。她以宫里耳目众多为由,不让品缘动手,说是传出去与贤嫔娘娘名声不好。她只得罢了。
  这边锦苑早已备好景仁宫的偏殿与品缘居住,吃穿用度皆是上等。这点在第二天品缘和紫鸢在总管宫女拼獾呐惆橄陆肫詈螅丫⑾帧5比凰枪ズ螅滴绾螅捎诮踉犯毡惶讲槌龌秤猩碓校某允橙坑捎欧客骋慌渲茫ㄑ幌露=踉芬桓鋈顺圆涣耍芑岣魃艏鹞吩邓腿ァ?br />
  此时,品缘正陪锦苑在锦绣宫后院逛着,“娘娘,多散步有助于婴儿健康。”
  锦苑柔美的脸庞闪烁幸福的红晕,她怀的可是龙嗣,目前明英宗尚无一子。
  “蝶儿,这阵子辛苦你了。偏你入宫我才得喜。妹妹真是姐姐的福星。”锦苑轻拍品缘扶着她臂膀的手背,笑意融融。
  “这是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与妹妹何干?”品缘推诿道。
  锦苑笑了,“我还是喜欢你唤我三姐姐,那样显得亲密多了。”
  品缘忙跪下,“妹妹可不敢。不用自称奴婢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锦苑搭手扶起她,“妹妹这是作甚么?我不过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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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暂且不想回去,你让人送到花园里来。”锦苑道。
  “是,娘娘。”拼庥ι讼隆?br />
  待她走后,品缘奇道:“虽说近几天天气凉爽,但空气还是闷热的。为何不在屋内用药,岂不舒服些?”
  锦苑掐了朵花儿,放在鼻子下面闻着,“在这儿吃,更安全些……”
  不明白锦苑是什么意思。品缘只好默不作声。不多会,拼獯琶」吡斯矗」俗拍九蹋厦媸⒆盘酪?br />
  品缘扶锦苑坐下,拼舛送肭岽底拧?br />
  锦苑摆摆手,“你退下吧。这里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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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姐姐今儿急了些,你的帕子借姐姐用用可好?”
  品缘双手递了过去,“娘娘说的哪里话。只要不嫌我这个粗糙,娘娘尽管拿去。”
  而后端起碗欲喂锦苑,锦苑摇头,只接了过来,一口喝了三分之一。在拿帕子擦拭的瞬间,悉数吐出。品缘诧异的看着她的非常举动。
  一碗药就这么被喝完,与其说喝完,不如说吐完。锦苑解决了药,掏出身上的丝帕,擦擦残留的药汁。“妹妹不用觉得奇怪。这宫里头不得不防的人与事多着呢。”
  品缘恍然大悟,“娘娘放心,这帕子我自会处理掉。只安胎药……”
  锦苑笑道:“什么安胎不安胎的,你姐姐我身子很好。根本不需要这些劳什子药物。好生吃饭,补充营养,比什么都强。”
  那个时代,有这么高级思想的怕也只有锦苑了。不过,可能也是在自保中不得已而为之吧。
  “还有件事。妹妹须替姐姐办了。”锦苑让她附耳过来,轻轻嘱咐一番。品缘静下心,不住点头。
  ……
  是夜,紫鸢伺候品缘梳洗毕,独自一人走出宫外。披上斗篷,正准备潜入御书房。被心虚刚从周妃处回宫的拼庾擦烁稣拧F粹惊恐未定,差点叫出声。紫鸢和她周旋许久,因不敢暴露身份,故不愿动武。孰想在争执间,拼庖话殉堵渥橡暗拿嫔矗簦骸霸词悄悖。 弊橡把奂诮溃ξ孀∑粹口鼻,将她带到僻静处。拼馍钪绱颂枚手姆⑾直鹑嗣孛埽薹撬缆芬惶酰彩窍湃砹送冉拧!白橡肮媚铮橡肮媚铮壹抑猩杏懈改福课以诠锏馁郝谎睢G笞橡肮媚锊灰蔽遥∷瘴冶亟雠W雎肀ù鸸媚锊簧敝鳌!弊橡霸俗隳诹Γ锲鹫疲桃勺挪恢趺窗旌谩4巳耸蔷叭使苁鹿拊滴薰氏П鼗嵋鹗露耍馐露巳羰遣榈焦媚锿飞希幢阌忻湘赡锬镒鞅#彩强纱罂尚 F粹见紫鸢迟迟不动手,便知对方还是顾忌到自己身份。鼓足胆子,小声哀求:“紫鸢姑娘大人大量,我这条贱命何必弄脏了姑娘的手?姑娘刚也看见了,我从周妃处来,受命于周妃娘娘。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难处。我们俩扯平,你不将我的事说出去,我亦不会说你的事。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在威胁我?”紫鸢道。拼饷险七凳祝芭静桓遥炯惶酢V磺蠊媚锟丛谖以斗礁改傅姆萆希奈乙惶豕访!弊橡坝淘テ蹋愕溃骸澳慵亲∧愕幕埃。」觯。 薄靶还媚铮还媚铮 逼粹连滚带爬的离开紫鸢的视线。望着苍茫的夜色,紫鸢觉得自己似乎丢失了一个探子该有的果断与决绝…………翌日,拼獬撇∥茨芮袄此藕颉=踉沸哪诤桑揪突骋善粹吃里扒外,但没有确切证据,无法将其定罪。而昨日刚与妹妹商量查探之事,今日她便称病。莫非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品缘看着锦苑满腹心事的吃完早膳,照例去坤宁宫问安。路上,锦苑将自己心内所疑告知品缘,品缘也想不出什么头绪。看锦苑并没有怀疑是自己透露秘密的意思,遂放下心来。打量对于这个从小疼爱的妹妹,她还是相信的紧。
  “娘娘放宽心养胎,说不定只是个巧合。我们当时说话极为隐秘,不可能叫外人听去。”“你说的对。我疑心病太重了。殊不知在这个皇宫里,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锦苑松开紧皱的眉。
  “如今,娘娘是一个身子两人用,万不可过度劳神。这才两个月,容易伤着胎气。”品缘劝慰。
  “好好好。我听你的。”软轿内的锦苑笑道。
  “娘娘,这早起问安,圣上在您刚有喜时,便下旨可免。您为什么还要来?”品缘不解道。
  “我的傻妹子。”锦苑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圣旨是皇上的意思,又不是皇后的意思。我从进宫就荣宠不断,早已引起皇后及其他妃嫔的不满,现如今,又怀了身孕。若更加拿大,即便我是三头六臂,也挡不住那些人对我孩儿的攻击。”
  “哎……人人都说宫里锦衣玉食,什么都好。要我说,除了尔虞我诈,什么也没有。”品缘叹息,“人活着只有一次,还要为这些事累心劳神,真是痛苦。”
  锦苑的笑容敛去,正色道:“荣华富贵只是表面。其中包含多少血腥,没人知道。妹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