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北方网      更新:2021-02-17 14:12      字数:4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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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不仅刘付夫人懵了,锦初也懵了,不知道刘付慕年想要玩什么把戏。这时锦初注意到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满面病容的老妇人,老妇人此时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自己看,满脸的探究。她不好发作,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刘付夫人是个精明的人,岂是三言两语就哄得了的。她狐疑地看了一眼儿子:“你昨天就已经回来了,可为什么现在才跟我提这个?再说,以前也没听你提起过有心上人,这姑娘该不会是你随便拉来哄我这老太婆开心的吧?”
  “娘,我哪敢哄你呀?这不是要给你惊喜嘛。再说阿初她昨天刚下火车,水土不服,到客房里歇下了,所以才没能第一时间来看你。这不,才刚好转我就把她给带来了,阿初,来,快叫娘啊。”刘付慕年一口一个阿初,叫得亲热,生生把她推到刘付夫人面前。
  锦初已经听明白了些,猜到了大概原由,敢情他在利用她哄他娘呢。可这太突然了,她不能适应,再说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喊过娘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陌生人。
  “快叫娘!”刘付慕年提高了声音。
  “我……”她看了一眼刘付慕年殷切的目光,心中一动。她转过头,对上老夫人那双慈祥和蔼的眼睛,无端端地想起自己的娘亲来,真是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成,她哽了半天喉咙,到底还是喊了一声娘。
  “诶,好孩子。”这一声娘可真把刘付夫人喊得心里灌了蜜似的,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果然精神好了很多。她欢喜得像个小孩子,一会看看儿子,一会看看锦初,越看越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陪着刘付夫人说了会话,刘付夫人便有些困意了,可瞧着锦初又不舍得睡,只管握着她的手,生怕醒来后发现是南柯一梦。刘付慕年怕再说下去会露馅,赶紧哄她:“娘,阿初在这里又不会跑,她现在就住在府里,你想见她随时都可以。”
  “诶,年儿啊,人家姑娘家跟着你,到底还是吃亏,你也别委屈了人家,选个黄道吉日把婚事办一办,好给人家一个名分。”刘付夫人说。
  “成,这事娘您说了算,我明儿就让人去把算命的请来。”
  “那就这么定了,你们先回吧,我眯一会眼……”刘付夫人应着,松开了锦初的手,合上眼睛渐渐睡去了。
  锦初跟着刘付慕年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有话也不敢问,怕被人听了去生出事端来,硬生生憋到回了客房才开始跟刘付慕年算账:“少帅,你要我配合你撒谎,怎么也不事先通个话,幸亏没被看出来,不然你娘可就被你气死了。”
  “谁跟你说是撒谎的呢?都管我娘叫娘了,你不就是我媳妇了么?”刘付慕年自知理亏,陪着笑说,“况且,刚才你已经答应我娘了,你就得嫁给我!”
  “那是骗你娘的。”锦初慌了,怎么看他都像是笑里藏刀,莫不是方才,他故意让自己骑虎难下,往套里钻。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做人要诚实。”刘付慕年立即板着一张脸教训起她来。
  “你这人才莫名其妙,说话颠三倒四的,明明是你撒谎在先。”锦初反驳道。
  “哟,敢跟我顶嘴了,合着再过几天是不是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是你蛮不讲理,这是一辈子的事,凭什么这么随随便便就让我嫁给你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哪里随便了?不是也给你整个婚礼了吗?再说我长得英俊潇洒,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哪里配不上你了?你看我娘这模样,你要是不嫁,她还不马上崩了不可,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责任吗?”
  “那是你娘,凭什么要我负责……”
  “我可不管,反正我娘是认定你了,你就得当她儿媳妇,再说了,你不是欠了我那么多?刚好趁这个机会一次还清,不是正好吗?”
  “要报答你的方式多了去了,不一定非得以身相许。我可以做牛做马做丫环。”
  “对,是可以,但是我不缺丫环,更不缺牛马,我只缺一个妻子!”
  “你条件那么好,肯定特别多人愿意嫁你,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呢?”
  “没办法,谁让你欠了我的。”
  “我不能答应。”锦初急了。
  “不答应是吧?那好吧,一句话,到底嫁不嫁?”他没了耐性,直接掏出配枪,对着她的脑袋。
  “不,嫁!”锦初端着一副宁死不屈的气势,这男人变脸比变天还要快,简直就是第二个张大帅,若真答应他,她岂不就永无天日了?反正都死过一次了,也不怕再来一次。
  “嗯,果然是个烈性子。”他把她拖到床前,又把枪口对准了顾均成:“那我问你最后一次,嫁不嫁?”
  锦初仰着头,默不作声。
  他动了动手指,扣动扳机。
  锦初白了脸:“我嫁,我嫁还不行吗?”
  “早答应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非得撕破脸才行,这样一点都不好玩。”他收起枪。
  “你们男人,除了拿枪杆子说话,拿性命威胁别人,就没有别的本事了么?结婚这事对于你来说也许不值得重视,甚至可以说是玩玩也行。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辈子的事,是很严肃的!”锦初只觉得失望,自己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么一个难缠的人,真是刚出狼窝,又进虎穴。
  刘付慕年瞧着她心灰意冷的样子,怕日后郁结难解,立即解释道:“我知道这件事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很重要,可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所以,结婚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不是真的让你嫁我。我也不会对你有越礼之举,我发誓我跟张大帅不是一路人,真的,虽然我有时候使用的手段卑劣了一点。但只要你配合好,等我娘的病好些了,到时你如果要走,我绝不拦你。你也不希望我娘有什么事吧?”
  锦初见他态度真诚,倒也不像说假话,大抵他也是关心则乱,一时情急,才会没了分寸。她的态度慢慢缓和下来,反应也不像方才那么激烈,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时好时坏,阴晴不定,让她捉摸不透。
  在锦初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顾均成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天,夏日闲闲,日光上浮。锦初见顾均成精神不错,便陪着他到院子里散步,喝茶。关于嫁给刘付慕年这件事,她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比较适合,她太了解顾均成的个性了,他一定不会同意自己这么做的。
  她沏了一壶上好的明前,一时间凉亭里清香四溢。阳光已经十分的明媚,斜斜地照着,一枝海棠插在白瓷瓶里,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她端起紫砂壶的姿势十分优美,冒着氤氲的茶水依次注入瓷杯中。
  她刚罢手便瞧见刘付新月步履匆匆地往亭子这边赶来。说实话,虽然才碰过几次面,可她却是很喜欢这个小姑娘,既活泼又有朝气,像一株生命力旺盛的向日葵,给人无限的希望和阳光。待刘付新月走近,她漾出一个极为轻婉的笑容。可刘付新月却不领情,而是沉着脸问:“林姑娘,听说你要嫁给我哥哥了?我说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呢?莫不是见我哥他有权有势你就想赖上人家不走了?”
  刘付新月一从北平回来,就听说了哥哥要娶妻的消息,她惊讶得不得了,疑心自己听错了。她从来没有听到哥哥提起过跟结婚有关的字眼,也从来没有想过哥哥是要结婚的。蓦地家里就要多出一个人来,而且还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她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好像自己的地盘就要被别人侵略了似的。
  就她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还想嫁给自己的哥哥?刘付新月愤愤地想,自然而然地想要扞卫自己的地盘,她一听佣人说锦初在后院,二话不说立时往后院冲。
  锦初听完刘付新月的一番抢白,脸色白了一瞬。她不安地看了一眼顾均成,后者果然脸色十分难看,正阴沉沉地盯着她,似乎是想从她这里得到证实。
  “二小姐,这件事我晚点再跟你说好吗?”锦初看着刘付新月,表情很不自然。
  “为什么要晚点说?”刘付新月看了一眼顾均成,满眼的不屑,“怎么?是不是怕你的旧相好知道了?坏了你的好事?不过就是脚踏两只船嘛,做得出来,干嘛要怕认?”
  “二小姐,你误会了,事情不是这样的。”锦初想要解释,刘付新月却不耐地打断她,
  “我误会?你当我聋了还是当我瞎了?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以为随便耍点手段进了帅府就可以了?我告诉你,我哥他才看不上你,他肯定是贪图一时间新鲜,才会娶你,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省得将来后悔。”
  顾均成闻言按捺不住了,他腾地站起来,挡在锦初面前,喝道:“这位小姐,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如此没教养,我们时逢落难,承蒙你们相助,自是十分的感激,可若是因为这样,你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辱骂我们,那你就错了!我警告你,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口出狂言,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什么人!竟你敢骂我?”刘付新月平时哪里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简直就要气疯了,她抬起手就一个耳光打过去,可半道却被顾均成挡了回去,她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骨头都要碎了一般。他冷冷地说,“我什么人不关你的事,我也不吃你那一套,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我不是你的奴隶!少在我面前撒野!”
  “你!”刘付新月被他犀利的眼神给唬住了,但是她不肯认输,仍然仰着脸道:“我有说错了吗?她要嫁给我哥,这事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全府上下都知道就你一个人不知道,你干嘛不问问她居心何在啊?”
  顾均成看了一眼锦初,锦初没有作声。还有什么能比沉默更能说明问题?他怒了,冷哼一声用力把刘付新月推出好几步远。刘付新月哪里吃过这样的亏,想要还手又不敢,又羞又怒,站稳了身子直指着顾均成的鼻子,狠狠地骂着,“我讨厌你!有本事你给我等着,我吃的亏一定要让你还回来!”,随后她又瞪了锦初一眼,气急败坏地离开。
  “哥哥,你干嘛对人家一个小姑娘那么凶?人家是护兄心切,才会说话难听了些,并没有恶意。”锦初忍不住责备顾均成,一方觉着刘付新月毕竟年纪小,又没经过风什么浪,脾气难免骄纵了些;一方觉着刘付新月这一闹,倒是替她解决了难题。这下不用她亲自开口,顾均成都清楚明了,剩下的,就是如何梳理他的情绪了。
  “怎么?怕我得罪你未来的小姑子,将来在帅府的日子不好过?”顾均成的脸上有一丝的嘲讽。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话也这么刻薄了?这可真不像你。还是先坐下来喝杯茶吧,这件事我慢慢跟你说。”锦初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给他,见他面无血色,不免又有些担心,“把伤口弄疼了没有?你也真是的,这么冲动干什么?”
  顾均成没有接过茶,也没有回话,而是沉着一张脸,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不曾认识她一样。茶杯停留在半空,无处安放,她就着那样的姿势,镇定自如,满脸微笑地望着他,在等待着他的回应。蓦地,他上前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那么用力,那么狠,生疼生疼的,杯里的茶水几乎都要洒了出来。
  他眼中盛着愤怒,一手把茶杯摔了出去。茶杯清脆声响,碎了一地的渣子,几片茶叶凄凉地贴在地上。
  “你很得意是不是?你很得意是不是?”他高声质问着。
  “干什么呀你。”她皱眉,挣开了他。
  “你为什么要嫁给刘付慕年?为什么?”
  看他咄咄逼人的架势,她也怒了:“嫁就嫁,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是不是真像她说的那样?看上人家的权势了?”
  “哥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既然答应嫁给他,自是有我的道理。你怎么可以这样蛮不讲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卖身求荣吗?”
  “难道不是吗?”
  “那就是好了,反正你都这样想了。”锦初更怒了,见他蛮不讲理,争辩都懒得争了。
  顾均成瞧着她生气的样子,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原由,他早就对刘付慕年心存疑虑,为什么平白无故要帮她和自己?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于是他的声音便温柔下来,“对不起,锦初,我是一时气糊涂了,才会口不择言。告诉我,是不是他逼你这样做的?是不是他逼你的?你跟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我找他理论去!”
  “哥哥,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已经答应嫁给他了,是绝对不会反悔的。”
  “这是决定你一辈子的事,你怎么能这么草率就决定呢?你才?